第一百七十章 恩愛
  第一百七十章 恩愛

    隨安也是胡思亂想,一麵惦記了徐媽媽的問話,一麵又覺得褚翌可恨,一點都不肯讓步,恨不能拿了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一下將他扇出十萬八千裏才好。

    褚翌哪裏管的她想什麽,隻摟住她,纏纏的親上去,嘴裏道:“乖些,讓我親親……就一次好了……”

    隨安掙紮無果,隻得隨他去了,心道都是男人在床上食髓知味之後最好說話,不如自己也試一試。

    衛甲跟衛乙站在門外,很快就聽到屋裏動靜,兩個人這下連對視都不敢了,雖說跟了將軍以來他們過上以前不曾過的好日子,也曾偷偷地出去開了葷腥,可到底兒不如將軍這般有人知冷知熱看見叫人羨慕哩。

    兩個人麵紅耳赤,想的是何時娶個婆娘放在炕上……

    嚴婆子跟方婆子剛得了差事,萬事都不肯懈怠,聽了說褚翌去了書房院子,便知他這是去找那位隨安姑娘,兩個人也不敢耽誤,急匆匆的從錦竹院就過來,上前先打發衛甲衛乙:“兩位軍爺還不曾用飯,且先去茶房歇息,酒菜片刻就到。”

    衛甲猶豫的看了一下房門,嚴婆子知道他所想連忙道:“茶房就在那邊,一眼盡可看見,這裏有我們倆伺候也盡夠了。”

    衛甲還不敢,低聲喊了句:“將軍?”

    屋裏動靜一停,旋即響起褚翌略變了調的聲音:“退下。”

    衛甲連忙跟衛乙去了茶房。

    衛乙擦擦冷汗:“剛才你喊將軍,可把我嚇了一跳。”

    衛甲:“怎麽?你沒聽到將軍笑?他要是發怒我也不敢說話啊。”

    衛乙:“我是怕他說‘進來’。”

    衛乙說完就看著衛甲,然後雙雙打了個寒顫,衛甲抖了抖豎起來的汗毛道:“應該不會,我看將軍對隨安喜歡的緊,怎麽可能叫我們進去?”

    衛乙白了他一眼:“你想的挺美,將軍的精力無窮,你我又不是不知,我可沒以為將軍叫我們進去是叫我們對那誰做啥,我這不是怕將軍對我們倆……那個麽!”

    衛甲剛含了一口茶,噗得就出來了:“你能不能想點好的,將軍要是對我們有意思,早就有了,我看你是自作多情!”

    衛乙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這兩人在這裏胡亂嘀咕,不是不怕人聽到,而是因為他們倆都是耳聰目明的,曉得沒人聽到才敢這樣開將軍的頑笑。

    就像嚴婆子說的,不一會兒就有人提了食盒過來,三葷三素,又有饅頭一筐,盡夠吃的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夜空中繁星點點,看得出明日又是一個好天。

    正屋裏頭卻是一陣接一陣的疾風驟雨,女子的痛悶呻吟,男子的喘息起伏,交纏穿咂,褚翌也當真信守承諾,隻說了一次,便要將這一次做的比昨夜那五六次還要綿長醇厚。

    隨安麵紅身顫渾身發軟躺在褚翌身下,隻覺自己如那拋上岸的魚,渾身的力氣都泄了。

    褚翌卻越戰越勇,似乎精力被源源不斷的補充了,精壯的腰身上汗珠密布,幾番強入強出,如驟雨急打芭蕉。

    而那芭蕉葉早就不堪負重,跌落在地上,幾乎被捅成了篩子,又如那逃兵,丟盔棄甲,跪地求饒。

    褚小將軍自打回京,時時覺得上京的空氣令人煩悶聒噪,現在好了,終於找出一件能跟上陣殺敵媲美的事情來做,自然要做出將軍才有的水準,做出少年人才有的花樣,做出一個將軍的威猛不屈來!

    及至雲散雨歇,已經入了深夜,嬌花委頓成了雪白的魚肉泥,將軍的倒空了行囊,囊中積攢的精血都恨不能化作魚苗,待日後長出數不盡的魚兒來。

    這番活計也是累人,褚翌饑腸轆轆,嚴婆子在外頭問了話,立即叫熱水進去,方婆子則帶了人熱膳食。

    這次的熱湯好歹沒有全灑出來。

    褚翌提著隨安進去,見她臉上淚痕儼然,顯是支撐不住,嘴唇微勾,到底將到了嘴邊的笑意壓下,心裏軟道:“我抱了你洗。”

    這一番洗下來,又是裏裏外外的,可憐嬌花,眼又被熱湯熏出無數淚來,身體抽搐顫抖沒法自控,隻有牙齒還存了些力氣,正好靠在他下巴上發狠的啃咬。

    可惜她那點兒力氣,連叫褚翌說“輕一些”的話都不好意思開口,任憑她咬來咬去,隻將兩個洗幹淨,又大步從浴桶裏頭邁出來,姿勢比隨安昨日不知帥出幾條銀河去。

    房裏的被褥已經重新換過,捂上了湯婆子,屋裏先前的氣味散盡,微冷的空氣叫褚翌微微皺眉,然後走到床邊,將隨安塞進被窩裏頭。

    嚴婆子提了食盒,方婆子搬桌子,兩個人悄無聲的擺好飯菜,又悄無聲的退了下去。

    褚翌深覺滿意。

    看了看桌上,自盛了一碗雞湯,端著到床邊,如同喂幼貓似得,托了她的頭喂食。

    喂了大半碗雞湯,見她眼底倦容明顯,褚翌便道:“你先歇著,我吃了飯再來陪你。”

    隨安其實昏昏沉沉,早就想依從身邊的期頤入睡,可她還想著試一試現在的褚翌究竟好不好說話,便強忍著困意道:“我真有事跟你說呢,你先吃飯吧。”

    話雖這麽說,等褚翌坐下吃飯時候,她還是趴在枕頭上睡著了,直到褚翌身子微涼的掀開被子進來才算是清醒了。

    而褚翌,到現在也不見一點疲憊,精神奕奕,笑著將她攬在懷裏道:“到底什麽事叫你這般記掛?”

    隨安想了想,略猶豫的說道:“想朝你打聽點兒事,我這也是受人所托。”其實是破罐子破摔。

    “說吧。”他不甚在意,伸手摸索著她的肩頭。

    “你跟老夫人說過要娶個自己喜歡的,我受徐媽媽所托要問問你喜歡什麽樣的?”到底還是扛出徐媽媽的大旗,不過她覺得自己也夠敬業了,身心難受,還要問這種話。

    “難怪呢……”褚翌笑,不過並未說難怪什麽,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倒是個賢惠兒的。”

    隨安抖了抖:“我不想賢惠,可我也得有那本錢才行啊。”

    褚翌以為她說的是體力,不禁得意,笑著道:“我喜歡你這樣兒的。”

    隨安點頭表示了解。

    褚翌眉頭一挑:“你倒是說說,你是個什麽樣兒?又要怎麽回徐媽媽的話。”

    “左右不過知書識禮,溫柔大度,不過我覺得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應該是心裏頂頂的稀罕你才行……”

    褚翌聽了將頭埋在她肩上嗬嗬笑了一陣,心裏柔軟,很認真的摟了她道:“你好好兒的,這一日兩日的,我能寵著你,不叫人知道,可瞞住一時,卻瞞不住一世。叫外人知道我要了你,你卻沒名沒分,這又有什麽好的?撇開我不說,大家看你,也不是個正經兒事……總是開了臉放在身邊方能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