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徐初月在小藥穀身份特殊，她父親與穀主是八拜之交，穀中人都稱她一句徐小姐，不必打聽，隨便揪一個弟子一問便知道是誰。
薛曜在穀中養了三日，倒是沒少聽說這位徐小姐，隻是未曾見過。
但聽這笑聲，陡然將他這些日子失去記憶的陰鬱一掃而空。
見到徐初月的時候，她正在一棵鳳凰木下蕩秋千，秋千蕩得老高，她的衣袂亦隨風飛得老高，像一隻展翅高飛的鳥兒。
微風蕩漾，時不時幾朵金鳳花飄下來，落在她裙角，發間，似為她添妝。
一時四周似乎都靜了下來，薛曜看著她的背影，愣了半晌，心口忽然悶悶發疼。
“徐姐姐，那天你撿回來的人來了！”顧聽瀾推秋千的手停住了。
笑聲戛然而止，徐初月停下秋千，遠遠回望了薛曜一眼。
看到徐初月麵容的第一眼，薛曜腦海中忽然翻湧起一陣劇烈的疼痛，似乎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卻又被死死壓抑住。
“怎麽了？是哪裏有不舒服嗎？”
再抬頭，徐初月已經不知何時站在他眼前，一雙如皓月般清朗的眼神就這樣望著他。
他心裏陡然塌陷了一塊，不自覺搖了搖頭：“沒事。”
徐初月便對他笑，笑意如綿綿春風：“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薛曜愣住了，好一會兒還是搖頭：“不記得了。”
“噗嗤。”徐初月忍不住笑出了聲，“穀主說你摔傻了，竟是真的。”
薛曜唇角微抿了一下，有些不自在道：“說是過段時間會恢複。”
“那我該叫你什麽？”
他看著徐初月的眼睛，心便開始不受控製的猛跳。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像很久以前便認識過徐初月一般。
見他不說話，徐初月眨了眨眼：“我初見你的時候，你滿身是傷，想必也是遭了大罪，那我先叫你平安吧，希望你餘生平安。”
沒等薛曜開口，一旁的顧聽瀾忍不住道：“這名字，真土！”
徐初月剛要反駁，薛曜卻點了點頭：“就叫平安，我喜歡。”
之後的日子倒也過得平和，薛曜是個有才華的人，飲酒作詩，下棋舞劍，樣樣精通，倒與徐初月十分投機。
可離徐初月越近，他近日做夢遍越頻繁。
夢中那個女子時時會一點點與徐初月的樣子重合，隻是夢中的女子總一臉愁容，用一種極為憂傷的眼神看著他，與笑容明豔的徐初月又似乎判若兩人。
一晃半月，好不容易放晴的天空又開始下雨。
徐初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問門口的小藥童：“顧聽瀾今日不是去城中，還沒回來嗎？”
小藥童搖搖頭：“從前這個時辰早回來了，今日恐怕是遇事耽擱了。”
薛曜放下手中的棋子，倒了杯熱茶放到徐初月跟前：“從前也沒聽你說過，這個顧聽瀾是什麽人？你們……很熟嗎？”
徐初月喝了一口熱茶緩了緩才道：“他是鎮北侯的小兒子，自小癡迷醫道，算是在這穀中長大的，我近年來身體不好，也在這穀中養著。”
不等薛曜再問，外麵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循聲看過去，卻是顧聽瀾冒雨進來了。
徐初月起身上前，隨手遞過了手裏的帕子：“先擦擦，今日怎麽回事，托你給我父親帶的信到了嗎？”
顧聽瀾接過帕子擦了擦：“兗州出了事，全城都在找人，該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現在全城戒嚴，進出不便，虧得是我輕功好，隻耽誤了些時辰。”
徐初月點了點頭，舒了一口氣：“穀主昨日還同我說兗州城外有疫疾突發，希望父親他們在城裏安好。”
一旁的薛曜一直沒有說話，眼睛隻死死盯著顧聽瀾將手帕順手塞進了懷裏，眼神便跟著暗了下來。
徐初月在小藥穀身份特殊，她父親與穀主是八拜之交，穀中人都稱她一句徐小姐，不必打聽，隨便揪一個弟子一問便知道是誰。
薛曜在穀中養了三日，倒是沒少聽說這位徐小姐，隻是未曾見過。
但聽這笑聲，陡然將他這些日子失去記憶的陰鬱一掃而空。
見到徐初月的時候，她正在一棵鳳凰木下蕩秋千，秋千蕩得老高，她的衣袂亦隨風飛得老高，像一隻展翅高飛的鳥兒。
微風蕩漾，時不時幾朵金鳳花飄下來，落在她裙角，發間，似為她添妝。
一時四周似乎都靜了下來，薛曜看著她的背影，愣了半晌，心口忽然悶悶發疼。
“徐姐姐，那天你撿回來的人來了！”顧聽瀾推秋千的手停住了。
笑聲戛然而止，徐初月停下秋千，遠遠回望了薛曜一眼。
看到徐初月麵容的第一眼，薛曜腦海中忽然翻湧起一陣劇烈的疼痛，似乎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卻又被死死壓抑住。
“怎麽了？是哪裏有不舒服嗎？”
再抬頭，徐初月已經不知何時站在他眼前，一雙如皓月般清朗的眼神就這樣望著他。
他心裏陡然塌陷了一塊，不自覺搖了搖頭：“沒事。”
徐初月便對他笑，笑意如綿綿春風：“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薛曜愣住了，好一會兒還是搖頭：“不記得了。”
“噗嗤。”徐初月忍不住笑出了聲，“穀主說你摔傻了，竟是真的。”
薛曜唇角微抿了一下，有些不自在道：“說是過段時間會恢複。”
“那我該叫你什麽？”
他看著徐初月的眼睛，心便開始不受控製的猛跳。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像很久以前便認識過徐初月一般。
見他不說話，徐初月眨了眨眼：“我初見你的時候，你滿身是傷，想必也是遭了大罪，那我先叫你平安吧，希望你餘生平安。”
沒等薛曜開口，一旁的顧聽瀾忍不住道：“這名字，真土！”
徐初月剛要反駁，薛曜卻點了點頭：“就叫平安，我喜歡。”
之後的日子倒也過得平和，薛曜是個有才華的人，飲酒作詩，下棋舞劍，樣樣精通，倒與徐初月十分投機。
可離徐初月越近，他近日做夢遍越頻繁。
夢中那個女子時時會一點點與徐初月的樣子重合，隻是夢中的女子總一臉愁容，用一種極為憂傷的眼神看著他，與笑容明豔的徐初月又似乎判若兩人。
一晃半月，好不容易放晴的天空又開始下雨。
徐初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問門口的小藥童：“顧聽瀾今日不是去城中，還沒回來嗎？”
小藥童搖搖頭：“從前這個時辰早回來了，今日恐怕是遇事耽擱了。”
薛曜放下手中的棋子，倒了杯熱茶放到徐初月跟前：“從前也沒聽你說過，這個顧聽瀾是什麽人？你們……很熟嗎？”
徐初月喝了一口熱茶緩了緩才道：“他是鎮北侯的小兒子，自小癡迷醫道，算是在這穀中長大的，我近年來身體不好，也在這穀中養著。”
不等薛曜再問，外麵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循聲看過去，卻是顧聽瀾冒雨進來了。
徐初月起身上前，隨手遞過了手裏的帕子：“先擦擦，今日怎麽回事，托你給我父親帶的信到了嗎？”
顧聽瀾接過帕子擦了擦：“兗州出了事，全城都在找人，該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現在全城戒嚴，進出不便，虧得是我輕功好，隻耽誤了些時辰。”
徐初月點了點頭，舒了一口氣：“穀主昨日還同我說兗州城外有疫疾突發，希望父親他們在城裏安好。”
一旁的薛曜一直沒有說話，眼睛隻死死盯著顧聽瀾將手帕順手塞進了懷裏，眼神便跟著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