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畜生
第9章 畜生
夏繁回到廠區家屬院時，正好遇到高曉燕。
高曉燕見到夏繁，立刻朝夏繁跑了過來，有些擔心的問，
“我聽人說：你把馬文豔的鼻梁給打斷了，流了好多血，是真的嗎？”
夏繁點點頭，語氣平淡，“是真的。”
“哎呀，”高曉燕抓住夏繁的手，“這可怎麽辦？你回家一定會被你媽和你奶奶打的。”
“要不，今天晚上你就住我家吧？”
“沒事，”夏繁笑的一臉無所謂，“我會‘好好’跟他們溝通的。”
見夏繁堅持，高曉燕隻好道，“那行吧，”然後又不放心的叮囑，
“他們要是打你，你別傻呆呆的站著任他們打，你要跑，你來我家，知道吧？”
夏繁能感受到高曉燕對自己的關心，笑著點點頭，“知道了！”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的回了家；
夏繁剛踏進屋門；
“嗖！”
一個盛著熱水的搪瓷缸，直接朝她砸了過來！
夏繁靈敏的閃身躲避，同時，迅速用手裏拎著的書包，用力一甩，搪瓷缸和裏麵的熱水，又被夏繁給打了回去；
“嗷~”
下一刻，男人粗糲沙啞的慘叫聲響起；
夏繁冷眼看著被熱水澆了一頭一臉的馬有福，正抱著腦袋慘叫。
畏畏縮縮站在角落裏的黃文英見丈夫被熱水潑了臉，立刻關心上前：
“有福，你沒事吧？”
“有福，你別嚇我！”
“滾！”馬有福煩躁又惱怒的一把推開黃文英，把黃文英推得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夏繁看了眼黃文英，這才發現黃文英臉上青紫淤痕交錯，衣服上也有淩亂的髒汙腳印。
甚至走路時，一條腿還有些跛。
這是，又被打了！
過了好一會兒，馬有福才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灼燒感減輕了一些，一雙眼睛凶狠的瞪著夏繁：
“小賤人你敢打我？”
“老子養了你十幾年，你不孝順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打我！”
“果然，不是自己種就養不熟，你這條白眼狼！”
夏繁嗤笑，“能不能別那麽惡心啊？”
“你們馬家是養了我，當狗一樣養，每天吃你們的殘羹剩飯，心情不好，幹脆餓著我，或者打我出氣，我沒死，都算我命大！”
“再說了，我雖然吃了你們馬家的飯，但你們馬家的家務活我也沒少幹啊！”
“我吃點虧，咱們算是兩清吧！”
“你？”馬有福氣的臉色鐵青，指著大門口，“你給我滾！”
“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馬家的人！”
“你要是再敢踏入我馬家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夏繁轉身就走，“當誰稀罕似的！”
“小繁，”黃文英抓住夏繁的胳膊，“你要去哪？”
黃文英有些擔心的說，“天快黑了，你一個小姑娘家能去哪？”
“別走！”
夏繁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黃文英，接著，忽然問了句，“疼嗎？”
黃文英愣了下，隨即才反應過來，夏繁說的是什麽！
黃文英眼裏快速閃過一絲慌亂，接著很快又平靜下來，用熟稔的語氣說，“習慣了！”
好一個‘習慣了’！
夏繁抽出自己的手臂，“你習慣了，難道讓你女兒也要像你一樣，習慣這種給人當牛做馬、挨打挨罵也不還手的日子？”
“這，”黃文英不敢直視夏繁的目光，垂眸，聲音低不可聞，“很多女人不都是這麽過來的！”
夏繁嗤笑，“我不行！”
“我這人脾氣大，誰敢在我頭上拉屎拉尿，我弄死他！”
“你跟她還有什麽可說的？”站在一旁齜牙咧嘴的馬有福不耐煩的罵道，“你要是舍不得這個小畜生，就跟她一起滾！”
“我們馬家容不得白眼狼。”
夏繁本來打算離開的腳步一頓，緩緩回頭，一雙眸子如利箭般射向馬有福，一字一句問，
“左一句小畜生、右一句白眼狼，罵的很爽是吧？”
馬有福見夏繁一張臉冷若冰霜，眸深如墨，頓覺心底一涼，可夏繁在馬家生活了十幾年，以前唯唯諾諾、任打任罵的性格給馬有福留下了深刻印象，
於是，馬有福忍不住像往常那般，厲聲罵道，
“小畜生，我是長輩，怎麽跟我說話的？真是沒規矩！”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個好女孩，說話跟街上的流氓小混混似得。”
“像你這樣的女人，沒有男人會喜歡的。”
夏繁嗤笑，“我用得著別人喜歡嗎？我自己喜歡自己就行了！”
“張口閉口罵我小畜生，那你是什麽？”
“這麽多年，家暴妻子、虐待繼女，我是小畜生，那你就是畜生不如！”
“你，”這句話徹底把馬有福給惹毛了，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看向夏繁的眼神中透著憤怒和隱藏不住的暴戾；
“好你個小畜生，你敢罵我，看我不打死你！”
馬有福說完，舉著拳頭，怒氣衝衝的走向夏繁身前，揚起拳頭就要砸向夏繁的臉；
“不行，”黃文英急了，下意識的衝到夏繁麵前，攔住馬有福，“別打！”
“小繁她年紀還小，不懂事，你慢慢說就是了，別打！”
“滾！”
馬有福正在氣頭上，看到鼻青臉腫，一臉老態的黃文英，更是怒火暴漲，本來打向夏繁的拳頭，直接打在了黃文英的臉上；
“砰！”
鮮血迸濺，黃文英被打的直接吐出一口鮮血，血裏還夾雜著一顆後槽牙，可見馬有福用了多大的力氣！
“啊！”
黃文英疼的慘叫出聲，捂著迅速腫脹的半張臉，疼的臉都變了形。
馬有福看到黃文英的慘狀，卻隻覺得倒胃口，不耐煩！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當初是怎麽看上這個醜女人的，除了聽話、幹活外，那張臉看了都讓人覺得煩！
“滾開！”
馬有福一把推開黃文英，用的力氣很大，黃文英直接被推到在地。
見馬有福還要打夏繁，黃文英忍不住抱住馬有福的小腿，哀求道，“有福，小繁還小，就算了吧。”
“你個沒用的女人，你現在是我們馬家的人，是我們馬家養了你十幾年，你現在敢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不打死你！”
馬有福一腳踹開黃文英，揮起拳頭就要打黃文英時，突然一隻白嫩的小手抓住了馬有福的手臂。
馬有福揮起的拳頭停在半空，他用力掙了掙，卻沒有掙開，
夏繁神情冷峻，眼神犀利的盯著馬有福，說出的話似含了冰，“打夠了嗎？”
馬有福冷哼一聲，“我打自己的女人，你管不著！”
夏繁嘴角噙著冷笑，眼神冰冷徹骨，語氣卻格外輕柔，
“我這人啊，最善良了，一向比較熱心，遇到畜生不如的東西，就喜歡替天行道！”
話音未落，夏繁已抬腳，一腳揣在馬有福的肚子上。
夏繁回到廠區家屬院時，正好遇到高曉燕。
高曉燕見到夏繁，立刻朝夏繁跑了過來，有些擔心的問，
“我聽人說：你把馬文豔的鼻梁給打斷了，流了好多血，是真的嗎？”
夏繁點點頭，語氣平淡，“是真的。”
“哎呀，”高曉燕抓住夏繁的手，“這可怎麽辦？你回家一定會被你媽和你奶奶打的。”
“要不，今天晚上你就住我家吧？”
“沒事，”夏繁笑的一臉無所謂，“我會‘好好’跟他們溝通的。”
見夏繁堅持，高曉燕隻好道，“那行吧，”然後又不放心的叮囑，
“他們要是打你，你別傻呆呆的站著任他們打，你要跑，你來我家，知道吧？”
夏繁能感受到高曉燕對自己的關心，笑著點點頭，“知道了！”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的回了家；
夏繁剛踏進屋門；
“嗖！”
一個盛著熱水的搪瓷缸，直接朝她砸了過來！
夏繁靈敏的閃身躲避，同時，迅速用手裏拎著的書包，用力一甩，搪瓷缸和裏麵的熱水，又被夏繁給打了回去；
“嗷~”
下一刻，男人粗糲沙啞的慘叫聲響起；
夏繁冷眼看著被熱水澆了一頭一臉的馬有福，正抱著腦袋慘叫。
畏畏縮縮站在角落裏的黃文英見丈夫被熱水潑了臉，立刻關心上前：
“有福，你沒事吧？”
“有福，你別嚇我！”
“滾！”馬有福煩躁又惱怒的一把推開黃文英，把黃文英推得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夏繁看了眼黃文英，這才發現黃文英臉上青紫淤痕交錯，衣服上也有淩亂的髒汙腳印。
甚至走路時，一條腿還有些跛。
這是，又被打了！
過了好一會兒，馬有福才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灼燒感減輕了一些，一雙眼睛凶狠的瞪著夏繁：
“小賤人你敢打我？”
“老子養了你十幾年，你不孝順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打我！”
“果然，不是自己種就養不熟，你這條白眼狼！”
夏繁嗤笑，“能不能別那麽惡心啊？”
“你們馬家是養了我，當狗一樣養，每天吃你們的殘羹剩飯，心情不好，幹脆餓著我，或者打我出氣，我沒死，都算我命大！”
“再說了，我雖然吃了你們馬家的飯，但你們馬家的家務活我也沒少幹啊！”
“我吃點虧，咱們算是兩清吧！”
“你？”馬有福氣的臉色鐵青，指著大門口，“你給我滾！”
“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馬家的人！”
“你要是再敢踏入我馬家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夏繁轉身就走，“當誰稀罕似的！”
“小繁，”黃文英抓住夏繁的胳膊，“你要去哪？”
黃文英有些擔心的說，“天快黑了，你一個小姑娘家能去哪？”
“別走！”
夏繁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黃文英，接著，忽然問了句，“疼嗎？”
黃文英愣了下，隨即才反應過來，夏繁說的是什麽！
黃文英眼裏快速閃過一絲慌亂，接著很快又平靜下來，用熟稔的語氣說，“習慣了！”
好一個‘習慣了’！
夏繁抽出自己的手臂，“你習慣了，難道讓你女兒也要像你一樣，習慣這種給人當牛做馬、挨打挨罵也不還手的日子？”
“這，”黃文英不敢直視夏繁的目光，垂眸，聲音低不可聞，“很多女人不都是這麽過來的！”
夏繁嗤笑，“我不行！”
“我這人脾氣大，誰敢在我頭上拉屎拉尿，我弄死他！”
“你跟她還有什麽可說的？”站在一旁齜牙咧嘴的馬有福不耐煩的罵道，“你要是舍不得這個小畜生，就跟她一起滾！”
“我們馬家容不得白眼狼。”
夏繁本來打算離開的腳步一頓，緩緩回頭，一雙眸子如利箭般射向馬有福，一字一句問，
“左一句小畜生、右一句白眼狼，罵的很爽是吧？”
馬有福見夏繁一張臉冷若冰霜，眸深如墨，頓覺心底一涼，可夏繁在馬家生活了十幾年，以前唯唯諾諾、任打任罵的性格給馬有福留下了深刻印象，
於是，馬有福忍不住像往常那般，厲聲罵道，
“小畜生，我是長輩，怎麽跟我說話的？真是沒規矩！”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個好女孩，說話跟街上的流氓小混混似得。”
“像你這樣的女人，沒有男人會喜歡的。”
夏繁嗤笑，“我用得著別人喜歡嗎？我自己喜歡自己就行了！”
“張口閉口罵我小畜生，那你是什麽？”
“這麽多年，家暴妻子、虐待繼女，我是小畜生，那你就是畜生不如！”
“你，”這句話徹底把馬有福給惹毛了，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看向夏繁的眼神中透著憤怒和隱藏不住的暴戾；
“好你個小畜生，你敢罵我，看我不打死你！”
馬有福說完，舉著拳頭，怒氣衝衝的走向夏繁身前，揚起拳頭就要砸向夏繁的臉；
“不行，”黃文英急了，下意識的衝到夏繁麵前，攔住馬有福，“別打！”
“小繁她年紀還小，不懂事，你慢慢說就是了，別打！”
“滾！”
馬有福正在氣頭上，看到鼻青臉腫，一臉老態的黃文英，更是怒火暴漲，本來打向夏繁的拳頭，直接打在了黃文英的臉上；
“砰！”
鮮血迸濺，黃文英被打的直接吐出一口鮮血，血裏還夾雜著一顆後槽牙，可見馬有福用了多大的力氣！
“啊！”
黃文英疼的慘叫出聲，捂著迅速腫脹的半張臉，疼的臉都變了形。
馬有福看到黃文英的慘狀，卻隻覺得倒胃口，不耐煩！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當初是怎麽看上這個醜女人的，除了聽話、幹活外，那張臉看了都讓人覺得煩！
“滾開！”
馬有福一把推開黃文英，用的力氣很大，黃文英直接被推到在地。
見馬有福還要打夏繁，黃文英忍不住抱住馬有福的小腿，哀求道，“有福，小繁還小，就算了吧。”
“你個沒用的女人，你現在是我們馬家的人，是我們馬家養了你十幾年，你現在敢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不打死你！”
馬有福一腳踹開黃文英，揮起拳頭就要打黃文英時，突然一隻白嫩的小手抓住了馬有福的手臂。
馬有福揮起的拳頭停在半空，他用力掙了掙，卻沒有掙開，
夏繁神情冷峻，眼神犀利的盯著馬有福，說出的話似含了冰，“打夠了嗎？”
馬有福冷哼一聲，“我打自己的女人，你管不著！”
夏繁嘴角噙著冷笑，眼神冰冷徹骨，語氣卻格外輕柔，
“我這人啊，最善良了，一向比較熱心，遇到畜生不如的東西，就喜歡替天行道！”
話音未落，夏繁已抬腳，一腳揣在馬有福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