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總得有人為他受的苦付出代價
  第645章 總得有人為他受的苦付出代價

    “七嫂,咱們的酒樓今日又營利近千兩!”

    距離宮澈大婚隻有三天的時間了,這位準新郎官每天晚上都帶著現銀來分錢。

    每天看到現銀的感覺簡直太美妙了!

    宮澈已經徹底愛上這種感覺!

    雲九璃望著他臉上興奮的神情,挑了挑眉梢,“今天一共賺了多少銀子?”

    “今日流水一千八百九十兩,扣除食材租金和工錢,一共賺一千零八兩,不過今日有個夥計打壞了一套餐具,買新餐具花了五十五兩,共賺九百五十三兩。”

    宮澈手裏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算完之後,從懷裏掏出銀票,“七嫂,這裏是四百七十六兩,是你今日的收入。”

    他們酒樓開業起,每天的營利都是日結,給工人的工資也是日結。

    宮澈很聰明,為了防止有廚子偷學店裏的方子售賣給其他酒樓,他的方子都寫成兩個步驟,配菜和醃製食材的人先將前期的準備工作做好,而炒菜的又是一另批人。

    而且每個品類的菜都交給不同的廚子。

    雲九璃見他還多算自己一兩,不禁笑了起來,“九弟,你還記得自己是要成親的人嗎?”

    “當然記得!最近幾天,沐雪每日都去咱們酒樓吃飯,她還誇我來著!”提起崔沐雪,宮澈眼底不禁露出一絲柔情,“說我開酒樓真是太明智了,現在多賺點錢,以後我們沒準也要搬去滄州養老,跟你們作個伴呢!”

    雲九璃聽他開始計劃養老的事,不由對他豎起大拇指,“九弟,你如今的思想已經超過絕大部分西梁人了,懂得未雨綢繆,便是贏在起跑線上。”

    “那都是跟七嫂學了點皮毛。”宮澈撓了撓額頭,謙虛地回著話。

    他頓了下,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七嫂,我想給酒樓取個高貴優雅的名字,你有沒有什麽好的意見?”

    也對,他們的酒樓就叫酒樓,名字實在有些俗氣。

    雲九璃思考片刻,對宮澈道,“這種事咱們可以去請教你七哥,我最近想研製幾款果酒作為咱們酒樓的招牌酒。”

    宮澈聞言,眼睛都亮了,仿佛看到大把的銀子在向他招手。

    太好了!

    等七嫂研製出果酒,他們酒樓又多了吸引人的地方,到時候慕名而來的客人會越來越多,而他跟七嫂必定能數錢數到手抽筋。

    而他跟崔沐雪有了這筆收入,就可以多生幾個孩子,給孩子們更加優越的生活。

    光是想到婚後生活,宮澈便愈發有賺錢的動力。

    “七嫂,你慢慢研究,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聯係我!”

    書房裏,當宮湛聽了宮澈和雲九璃想給酒樓重新取名字的想法,沉吟片刻,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了三個大字——

    芙蓉醉。

    “昔醉芙蓉清,今掩挑李扉。既然王妃想研製果酒作為招牌,你們酒樓便叫芙蓉醉,如何?”

    雲九璃低低重複著這三個字,扭頭朝宮澈看過去,“九弟,你覺得怎麽樣?”

    宮澈滿意地點頭,“這個名字好!七嫂,酒樓的牌匾能不能麻煩你找人做一下,我現在得回去試喜服,這幾天先把婚事辦了。”

    “沒問題,你就安心做你的新郎官吧!”

    十一月初六是個宜婚嫁的好日子。

    鎮南王之女安陽郡主與梁王宮澈大婚。

    京城十裏紅妝,老百姓紛紛圍觀祝賀。

    而在圍觀的人群當中,有個頭上戴著鬥笠的男人正冷冷盯著大紅花轎。

    他便是被北漠新王紮達爾拋棄的溫容行。

    本來紮達爾是想對溫容行趕盡殺絕的。

    隻是沒想到溫容行利用馭屍術逃走了。

    溫容行認定自己會被北漠過河拆橋都是因為宮澈和宮渝這對兄弟。

    如果不是他們帶兵前往北漠,按照他的計劃,他可以借東夏的兵力將北漠一舉殲滅。

    他就是想讓北漠滅國,讓紮木齊死後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可惜他的計劃失敗了,他自己也險些喪命。

    如今北漠在通緝他,西梁也視他為叛國賊,反正他裏外不是人。

    溫容行覺得自己會淪落到如此地步,都是宮澈和宮渝害的。

    他在得知宮澈大婚的日期後,便在等著今天。

    他很清楚,以宮澈和崔沐雪的尊貴身份,今日全西梁大半權貴都會聚集到梁王府。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溫容行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將參加宮澈大婚的所有人全部殺死,讓他們成為他手中的傀儡。

    這麽一想,他將頭上的鬥笠往下拉了拉,把臉遮擋得更嚴實。

    今晚,他孤注一擲,無論如何都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不過,他準備了這麽久,想來也沒有失敗的可能。

    溫容行的視線還定格在大紅花轎上,望著轎前騎著高頭駿馬的宮澈,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的弧度。

    等著吧,他要讓京城變成人間煉獄!

    溫容行無聲地嗤了一聲,徑自轉身,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街邊看熱鬧的人群裏。

    梁王府裏今日人山人海,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喜氣洋洋的笑容。

    崔沐雪跟宮澈拜過堂便被送去新房,而其他客人則歡聚一堂,紛紛向宮澈道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郎官身上,笑著祝福新郎官。

    他們並沒有留意到有個佝僂著腰背的人從後門進去, 悄無聲息地往後院的廚房走去。

    此人就是喬裝打扮過的溫容行,偽裝成幫廚,他這張臉後廚這邊的人都認識,因為並沒有人懷疑他。

    他今日過來是要給宮澈和崔沐雪這對新人,以及宮湛和雲九璃一個大驚喜!

    溫容行進了後廚便挺直腰背,謊稱自己是來拿酒的。

    今日賓客很多,廚房裏很多廚子都是臨時從外頭請來的。

    很多人相互之間並不熟悉。

    管事的看了溫容行一眼,指著牆角那一排排酒壇子,對他道,“酒都在那邊!”

    溫容行眼神閃了閃,快步走上前,見大家都在各忙各的,迅速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盅。

    他揭開小瓷蠱的蓋子,在夕陽餘輝的照耀下,小瓷蠱裏密密麻麻有很多小蟲子在蠕動。

    這些蟲子極小極小,而且近乎透明,如果視力不好的人,幾乎很難發現瓷蠱裏小蟲子的存在。

    溫容行把瓷蠱裏的透明小蟲倒進酒壇,又用力晃了晃酒壇子,然後將酒壇裏的酒分裝進十多個酒壺裏。

    今日梁王府的賓客眾多,這壇酒不可能讓在場所有人都喝下肚。

    但是隻要能讓一小部分人喝下去,他的計劃便能成功一半!

    這段時間他吃了太多苦,總得有人為他受的苦付出代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