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小甜妻有點嬌16
  第412章 小甜妻有點嬌16

    水是溫的,身後的瓷磚微涼,片刻就被發燙的身體吸附了那點兒涼意。

    雙手無措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傅司晨人都是懵的。

    再怎樣,內心裏還是相信他,哪怕他將她的肩帶扯下來,她都沒覺得他會侵犯她。

    長時間不開門一定會被盤問,隻要沒有東西,他自己再怎樣都會脫身。

    但是司晨在這裏,無論是她,還是她背後所代表的傅韓兩家都經不起這種捕風捉影的負麵新聞的傷害。

    他也不會允許她以任何配合調查的名義出現在警局。

    所以……他逾矩了。

    但即便如此,鬱時南也未曾真的想欺負她,隻是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麵轉的小姑娘終究是長大了。

    結婚生子。

    已經是熟透的女人了。

    肌膚白皙嬌嫩透著紅,被他單臂裹協的腰身不盈一握,柔軟纖細的好似他一個用力就能折斷。

    但它偏又是有韌性的,幾乎是瞬間,鬱時南腦子裏不可遏製的想起三年前他不清醒狀態下的那次癲狂。

    洗手間的水流聲嘩嘩的,蒸出的熱氣暈染了呼吸,耳朵裏全是,水聲,心跳聲,還有呼吸聲,靜到已經聽不到其他,隻剩下這一方天地。

    沒人應門,進來,沒見人,但是脫下來的漢服卻在床上。

    洗手間裏的水流聲引著人過去探查。

    “南哥?怎麽……啊!”

    想問問他怎麽了,剛喊出他的名字,肩膀上猛地被他咬了一口,用了力,在她白皙嬌嫩的肩膀上咬下一個十分明顯的齒印,以至於傅司晨沒忍住,吃痛的啊了一聲。

    男人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壓在自己一側的肩膀上,將她的臉遮擋的嚴嚴實實。

    兩人曖昧的姿態和女人的呼聲都讓在場的人瞬間明白這是在搞什麽。

    鬱時南抱著她轉了半邊身體,沉聲斥喝,“誰?”

    外麵的服務生看到人的一刻嚇得驚呼,“鬱先生!不好意思,剛剛敲門沒有回應,我以為您不在。”

    “突擊檢查。有人舉報,請配合調查。”

    除了服務生外,還站了三人,隻是有兩位都遵循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側轉了身體。

    隻其中一位下頜一側有一道縫疤的男人饒有興致的盯著兩人看。

    他視線從鬱時南身上挪過去,大喇喇毫不避諱的視線落向他抱著的女人身上。

    男人側了大半的身體,將她完全護在視線之外,隻露出一側線條曲線,和一截勾在他腰上的腿,瑩潤小巧塗著紅色甲油的腳丫子可愛誘人。

    僅僅這些,也足夠讓人肖想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

    尤其是,鬱時南的女人。

    肯定不會是林遠晴,不然不會護地這樣嚴實。

    跟女人偷情,卻被調查撞上?!

    嘖嘖嘖。

    傅司晨即便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會兒聽他們的說話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她身體緊繃,有些緊張的攀著他不敢動。

    傅司晨心底打鼓,所以南哥衝走的東西是?

    她不害怕事件本身,卻害怕他惹上事。

    但,南哥不會的。

    傅司晨忍不住手臂用力抱緊他,似乎是想要給他一點力量和支持,她的臉貼在他的肩膀上,濕掉的襯衣貼著眼睛,她分明什麽都看不到,可依然能描繪出他肩骨清晰的輪廓。

    嚴淮不加遮掩的視線讓鬱時南眸子裏都起了火,他手臂下意識收緊,傅司晨就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他伸手拽了浴巾將她裹住,轉身間嚴淮看到女人長及腰窩的長發,跟男人的胳膊糾纏在一起。

    也不過隻一眼,她人整個被白色的浴巾遮住,遮的嚴嚴實實,連頭都蓋住了。

    果然是,寶貝的緊。

    鬱時南冷著臉,“請回避。”

    話是客氣的,語氣卻不怎麽客氣。

    嚴淮哼笑一聲,“光天白日,興致真好。”

    既然他把人都包起來,嚴淮倒也不避諱了,直接走進洗手間,各個角落看了一遍,沒發現東西。

    最後目光落在鬱時南臉上,下頜抬起直指往他抱著的女人,“成年了嗎?犯法我照樣抓你。”

    鬱時南冷笑,“歸你管?”

    嚴淮挑眉,看被包成粽子一樣的女人突然扭動了下。

    好似要表達不滿。

    傅司晨很不樂意了,她哪兒看起來像未成年人?憑什麽那麽說?

    她也有起伏有曲線的好不好?

    其實,所謂的年齡感也是對比出來的,鬱時南的強悍與她的嬌軟實在是對比太鮮明,以至於形成了極其強烈的錯覺。

    但是,話說回來,她的年齡本就不算大,跟他比起來更是了。

    嚴淮也沒有再刁難,走出去跟另外兩個人對了眼熱,搖頭,表示沒有發現。

    另外兩名同行也在方才嚴淮與鬱時南對話時察看了外麵,同樣搖了搖頭。

    嚴淮笑一聲,回頭看了眼鬱時南,連句客氣話都沒有,直接走了。

    等人走了,鬱時南才拍了拍傅司晨,想說讓她下來,可他手掌好死不死的拍在她屁股上。

    傅司晨幾乎是本能的繃緊了身體,摟著他的胳膊同時收緊,她人反倒是更加貼掛在他身上。

    剛剛解決掉的一場危機並沒有讓鬱時南鬆懈下來,隨著她的動作,男人甚至更加僵硬。

    “下來。”

    男人聲音低啞,他雙手掐在她的腰上,“沒事了。”

    傅司晨從他身上下來,男人手扶著她,待她站穩才鬆開手。

    “都走了嗎?不再檢查了?”傅司晨扭頭往外看。

    浴巾整個披在她的後背上,他抱著她時遮擋的嚴嚴實實,現在……

    她胳膊拽著浴巾的兩個角對在脖子下麵,可是身前往下的地方並沒有覆蓋,卻顧忌著來調查的人。

    濕透的睡衣,以及本就被他拽下來的一邊肩帶讓她身上的衣服沒有任何遮掩的作用,徹底的暴露在男人的眼底。

    鬱時南伸手將她的浴巾拉過來,幫她拉緊,遮擋住,嚴嚴實實,一絲不露。

    無視她陡然爆紅如番茄的臉,他沉聲又淡定的解釋,“沒查到想要的,就沒有查的必要了。”

    他不想跟她多說這些事,太黑,太暗,他半隻腳遊走在灰色地帶,什麽時候踩不穩,可能就會徹底的染黑。

    她不一樣,從小長在陽光下,單純美好,不需要沾染任何一點黑沉的色彩,她的世界本就應該晴朗萬裏。

    傅司晨雙手緊緊抓著浴巾,臉還是火辣辣的燙著。

    “抱歉,太突然,你畢竟結婚了,跟我共處一室被發現,對你名聲不好……”鬱時南斟酌著詞匯,解釋他的所作所為。

    甩的這樣幹淨,全都是為她著想。

    傅司晨卻突然就怒了,“你知道對我名聲不好,你抱著我幹什麽?豈不是更讓人誤會?”

    她衣衫不整的在他懷裏,還被人看到,怎麽說都會讓誤會更加深吧!

    不對,她想問的不是這個!他想問他有沒有事。

    可是話趕話趕到這裏,傅司晨一時竟是收不回情緒,心裏委屈,說出口的話就傷人,“萬一被人看到了呢?我結婚了,萬一傳到韓奕的耳朵裏,他又會怎麽想!說是為了我,但其實你隻顧著遮掩你自己的事情!

    現在你是這樣,在伯母家也是這樣,你不過就是不想讓林遠晴看到,不想她誤會,還要推到我身上。

    南哥你什麽時候這麽虛偽,連對我也這麽虛偽!扮演好哥哥的角色嗎?

    不覺得晚了嗎?三年前就已經晚了!你把我壓在床上說那些下流的話,做那些下流的事的時候就已經晚了!我真的不想見到你!”

    不是,不是這樣!

    她不是想說這樣的話,她甚至覺得她都已經放下了,她可以三年不跟他主動聯係,當成熟悉的陌生人。

    她甚至在回來時還在不斷的盤算怎麽樣如常的跟他見麵,正常一點,真的就把過去的事,過去的感情翻片兒了。

    她真的沒有怨恨他把她當成別的女人,那樣對她,她一邊自怨自艾一邊又慶幸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她不想說這樣紮人心肺的話,時間不可倒流,好多年都過去了,她為什麽又要拿出來說。

    可是真正看到他,見他和林遠晴回鬱伯母那裏,聽著林遠晴喊媽,看著他衣櫃裏有了林遠晴的衣服,即便沒有結婚,他周圍都是林遠晴的印記,她隻要一想到他們兩人親親密密她就受不了,難受。

    所有的自以為是的放下的感情,都如去而複返的惡狼一樣凶狠的撲過來,她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就在今天的開幕式上被狠狠虐了一把。

    她以為即便做不了情人,她還可以以他妹妹的身份在他身邊,他依然會照顧她。

    可是,原來他的耐心和柔情都已經不是她的專屬,而是另一個女人,可以明目張膽的享受他給予的一切,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眾人豔羨的眸光。

    而在這些眾多眸光中,有一個是她的。

    她明明克製的很好的,她沒有哭,沒有覺得不可接受,她甚至覺得這才是對的。

    南哥總是要結婚的,她也不希望他孤家寡人一個,她也希望他有人疼有人愛,跟他願意疼願意愛的人雙宿雙飛。

    不需要管她怎麽樣!

    可是他,他怎麽能一邊對別人好一邊又對她處處照撫。

    她不見他,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會因為自己得不到而鬱悶的胸口要爆炸。

    鬱時南看她含淚的眼。

    心口鈍痛,被人拿小刀子割一樣。她終於將心底最真實的情緒表達出來。

    她的每一句話都如錐子一般在他骨頭上敲下一個個洞,可他無法反駁也無法安慰,過去的事情他再後悔也沒辦法彌補她受到的傷害。

    怎麽會不在乎,那麽年輕的姑娘,有喜歡的男人,卻糊裏糊塗的被他強占了去,還意外懷了孩子。

    她還那麽小,卻經曆了懷孕到流產的過程,以及因此而帶來的非議。

    她痛苦,埋怨,怨恨,他其實心裏很明白。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找到如何彌補的方法。

    而現在,她已婚,他也無法逾越身份去安撫她所有的心傷。

    男人神色緊繃,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聽她憤怒又委屈的控訴。

    似乎,現在這也已經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傾聽。

    無論是多麽灼心的語言。

    傅司晨吼完,自己反倒是委屈的哭起來,她猛地扭頭就走,濕滑的地麵十分不給力的沒有給她一個華麗轉身的機會,她腳下打滑失控的跌撞向玻璃門上。

    幾乎是身體本能,鬱時南下意識伸手想要扶住她,可在碰到她腰身的前一刻又突然頓了一下,這停頓致使他失了扶住她最好的機會,她身上的浴巾因為她鬆了手而滑落,落下的一刻蹭過他的指端,身體也如這浴巾一樣往下落,腦袋直衝向玻璃隔擋。

    再來不及多想,鬱時南橫臂過去直接把人撈起來,她的後背撞進他的胸膛,男人的手掌就貼在她身前。

    傅司晨幾乎想死過去一次。

    “你!”

    她急到語塞。

    鬱時南手掌微鬆,掌心往下滑,在她的小腹上略略一停,停頓的太短,短到不仔細壓根就察覺不出來。

    他手臂垂在身側,掌心發麻,攥緊。

    “司晨。我沒那麽想。”

    嗓音低沉,微啞,壓著重重的難以言說的情緒。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她的所有痛斥也沒有不對,在她不知道的暗夜裏,他多少次沉淪在與她狂歡的夢境裏。

    是齷齪,是不恥。

    他無法為自己開脫。

    可他麵對她時,確實沒有單單的想到自己。

    他掌心搭在她肩膀上,讓她站直,脫離開貼著他胸膛的距離,“去換衣服,別感冒。”

    頓了頓,“是南哥對不起你,要真不想見。就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