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日子都定了,也沒見你高興
  第335章 日子都定了,也沒見你高興

    許傾城還沒等仔細看,傅司晨衝回來一把奪下她手裏拿著的驗血單。

    她速度太快,許傾城一時不查身體晃了下,一把抓住扶手穩住自己。

    傅靖霆正從上麵下來,看到時嗓子都緊了緊,蹙眉,“你二嫂懷著孕,你注意點。”

    傅司晨也覺得自己失態了,“傾城姐,對不起。”

    “沒事。你身體不舒服嗎?”許傾城詢問,是醫院的檢查單,具體內容沒看到。

    “嗯,痛經。”傅司晨編了瞎話。

    “那你要多喝溫水,不要吃涼的。”許傾城叮囑。

    傅司晨心不在焉,嗯一聲就往上走。

    傅靖霆一把抓住她,蹙眉,“你什麽情況?跟殘了半截似的。”

    “你才殘。”傅司晨甩手,噔噔噔上樓了。

    傅靖霆眸光收回,看許傾城,“女人這種時期都陰晴不定?”

    許傾城往樓上多看了一眼,“司晨遇到什麽事了?感覺情緒不太好呢。平時嘰嘰喳喳的,這陣子感覺話也不多。”

    “她能遇什麽事?家裏需要她費心嗎?”傅靖霆不以為意,從小被捧在手心裏嬌養的女孩子,爸媽寵著哥哥們寵著,雖然時有口頭上醋溜她,但是她從小到大可真就沒受丁點委屈。

    家裏的事情也不讓她參與,前麵兩個哥哥呢,輪不到她來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想讓她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長大。

    許傾城推他一把,“司晨也大了,不是一定家裏有事才叫事吧?”

    “能有什麽事?”

    “同學關係,人際交往,學業,談戀愛這些不都是事?”許傾城睨他,“你沒有過嗎?”

    傅靖霆認真想了想,那時候的事叫事嗎?

    家族裏的事才叫事。大哥的事叫事。

    還有想把她娶回家,那些,才算是事情。

    小女孩的談情說愛,傅靖霆嗤之以鼻。

    許傾城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怎麽想的了,也懶得跟他說了。

    傅司晨回了房間,心髒還在噗通噗通跳,剛剛傾城姐撿起來的瞬間,她是真的嚇到了。

    傅司晨想要悄無聲息的把這事解決了,不打擾任何人,就當是做了一場夢,過去就過去了,隻她一個知道就行了。

    最簡單的,辦法。

    要是被二哥知道了就完了,事情肯定會失控。

    她硬往南哥和林遠晴中間插了一腳,如果那天晚上她掙紮,她告訴南哥她不是林遠晴,可能這事兒也不會發生。

    如果她不那麽難過,及時吃避孕藥也不會到今天。

    但就是所有的巧合都集中在一起了。

    驗血報告確認早孕。

    醫生麵無表情的跟她介紹兩種流產方式,藥流或者人流。

    藥流沒有手術創傷,但有百分之十的失敗率,如果沒流幹淨要進行清宮術,清宮的後果比人流對子宮內膜傷害更大。

    人流有手術創傷。

    她懷孕時間短,這兩種都可以選擇。

    傅司晨沒經曆過這些,人都是懵懵的,聲音很低的詢問,“阿姨,您覺得我選哪一種好?”

    女醫生年齡跟鍾婉繡差不多,她喊一聲阿姨沒問題。

    但是在這裏,都喊醫生。

    她一聲阿姨讓女醫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病曆上寫的是21歲,小姑娘人小,一頭長發襯得整張臉都小,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一點。

    醫生都懷疑這丫頭滿不滿十八歲。

    小姑娘一直帶著口罩沒摘下來,隻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麵,眼底是掩不住的慌亂,放在身前的手指絞來絞去。

    醫生往她身後看了眼,“你一個人來?”

    傅司晨點頭。

    傅家在安城的人際關係網很寬,熟悉的醫院她都不敢去,怕遇上認識的人。

    特意請了假跑遠一點過來,她連陶溪都沒有告訴,她們這個年齡,也不是沒聽過,有些同學意外懷孕了之類的八卦。

    所有的消息聽在耳朵裏的時候都是聽一聽,沒什麽的,現在流產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可是輪到自己就不是那麽回事,從坐進醫生前麵的板凳上開始,她的胸口就一直憋著,緊張,害怕。

    醫生把病例和檢查單遞給她,“你自己好好想想,也跟家裏人也商量一下。你懷孕時間還太短,孕囊大小要在B超裏看清楚才能做無痛人流。”

    言外之意還有時間,你跟家裏人做好決定,醫生不會幫病人做決定。

    傅司晨把檢查單撕碎了直接衝進馬桶。

    她在房間裏坐了會兒,換了輕便的衣服出來。

    一家人都在客廳裏坐著說話,二哥和傾城姐領證複婚,爸媽自然也是高興的。

    許願喊著小豬撲過來,牽著傅司晨的手指要她去看爺爺給她買的新玩具。

    傅司晨就跟著小朋友去看她的玩具,盯著許願的臉龐,她有片刻恍惚。

    南哥很喜歡許願的,給她買了好多糖。

    所有的事情來的都太突然,她喜歡南哥,想跟他談戀愛,想跟他好,想換一種關係跟他相處。

    可連甜甜蜜蜜的一場戀情她都不曾擁有,更不要說去想這之後的事情,結婚生娃在她這裏都好遙遠。

    但對於南哥卻很近。

    這或許就是年齡差距帶來的現實距離,在她想戀愛的時候,他已經走過了那個階段往婚姻邁進。

    可是,可是……如果他願意等等她,她也願意往前跳一步。

    傅司晨伸手捏捏許願的臉蛋子,鼻子有些發酸。

    許傾城過來帶許願去洗手,看傅司晨眼眶紅紅的,剛要問她,她先轉身避開了。

    鍾婉繡過來看到,“別管她,說是失戀了,失落了一段時間了。我目測還得過一陣子。”

    “失戀?”傅靖霆聽聞,直接問傅司晨,“傅司晨你被人甩了?哪個小子眼神這麽好使提前避雷?”

    傅司晨本來心裏就夠堵了,聽他帶點兒打趣和幸災樂禍的話,氣急敗壞,“二哥你太過分了,我哪裏差了?”

    “眼神差。什麽臭小子你也能看上?”傅靖霆毫不客氣打擊,可這話裏難免多了一份維護。

    傅司晨一直憋著的情緒,突然就崩了。

    眼淚嘩嘩往下淌。

    許傾城一看這架勢,狠狠擰了傅靖霆一把,將許願丟給他,拉著傅司晨到了一邊。

    哄了半天,情緒是穩了。

    可喜歡的是誰,她一個字也不提。

    傅司晨吸著鼻子,她扭頭看許傾城,“傾城姐,如果當時我二哥跟你離婚後,跟別人結婚了,你還會把許願生下來了?”

    許傾城頓了頓,“如果我知道他跟別人結婚了,我肯定不會生。”

    “那如果你生了許願,而我二哥回來的時候已經結婚了呢?”

    許傾城梗了下,哪怕沒有那種情況,可一想起他回來,身邊有個似是而非的溫翡,這心裏還是一陣疼。

    “他不會知道有許願。”

    在這件事上許傾城沒有任何猶豫,她不會讓自己和小孩陷入被選擇的境地。

    傅司晨沒再問。

    每個人所做的決定,由性格,處事方式和環境共同作用。

    沒有辦法沿用。

    許傾城看著她,“司晨,你怎麽會問這個問題?你跟那個人,到什麽程度了?”

    “沒到什麽程度,能到什麽程度啊?”傅司晨被問的麵紅,她搪塞著,“跟我沒關係,我就是看你們複婚了,多問幾句。”

    “真的?”

    “真的。”傅司晨臉紅的,“傾城姐你可別亂想,我都沒跟他說過我喜歡他呢。”

    “暗戀?”許傾城詫異了,“沒表白呢?”

    她哭成這樣,許傾城還以為怎麽也是談過一場的。

    傾城點著傅司晨的額頭,“讓你嚇死了,我還以為……”

    雖然沒看清楚查的什麽,但傅司晨那張單子上寫的是婦科。

    她說痛經,鍾婉繡也時刻提醒傅司晨姨媽期注意,司晨有原發性痛經。

    許傾城這心裏才放下大半。

    但司晨剛剛無緣無故問這個話題,許傾城就想歪了。

    暗戀,應該不至於很深刻的接觸。

    傅司晨捂著額頭遮了一半眼睛,沒說話,她垂眸看著許傾城凸起來的肚子,“我能摸一摸嗎?”

    許傾城笑了下。

    傅司晨手掌貼著許傾城的肚子,圓滾滾的,“他們鬧你嗎?”

    “比許願聽話多了,白天不太會動,晚上的時候會有動,能感受的到。”

    傅司晨收回手,“好神奇。”

    “二嫂,我沒事。你別擔心我,就是二哥說著難聽的話卻是關心我,我聽得出來,沒控製住。”

    “你二哥說話就那樣,關心是真的關心。”許傾城笑,“怎麽喊我二嫂了?”

    傅司晨輕咬了下唇,“如果有一天我嫁人了,我會希望他們喊我嫂嫂。所以,我想你應該也更喜歡我喊你二嫂吧。”

    以前沒感覺,現在覺得是這樣,那是種身份的認可,她是她男人的女人。

    這種隱秘的心境,一個稱呼而已,可是不一樣。

    她說她不要喊林遠晴姐或者嫂子,可是除非她與南哥再不相見了。

    一旦見麵,招呼還是要打的,她喊他南哥,自然要喊林遠晴嫂子。

    這稱呼,以前不覺得,現在卻覺得那麽親密又親熱。

    但不屬於她。

    ……

    回去的路上,傅靖霆問許傾城,“她同學嗎?”

    “沒說。一個字都不透露。可能覺得難堪。”許傾城看他,“裝的什麽似的,不還是關心。”

    “怎麽也是我妹妹。”

    “我旁敲側擊都沒敲出來。媽說她也沒問出一二來。司晨也大了,有自己主意了。有些事別人替不了她。”

    傅靖霆嗯了聲,他將許傾城攬在懷裏,視線無意往外瞟,他微微蹙了眉。

    “大釗,前麵路口左拐。”

    許傾城疑惑,“怎麽了?”他們回家直走才對。

    傅靖霆沒說話,過了路口,他看著後麵那輛車跟了過來。

    不遠不近的距離,錯開了兩輛車,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

    “大釗,繞繞路,觀察下後麵那輛白色商務。”男人凜了眉眼。

    大釗應了聲。

    兩個路口之後,他們的車停在直行線上等紅綠燈,白色商務從他們身側開過去,右拐。

    片刻,消失在視野裏。

    許傾城看向傅靖霆,他的臉色沒有絲毫放鬆,“怎麽了?那車有問題嗎?”

    她輕聲問。

    “不好說。”傅靖霆讓大釗開回景山壹號,他沉吟,“以防萬一,我讓周潛調人過來,這段時間出入讓他們跟著你。”

    許傾城也不由緊張,一雙眸子盯緊他,詢問。

    “也或許是我多慮了。但是,傾城,別的都不重要,你沒事,孩子沒事,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

    多一分防備,總是好的。

    傅鴻信一直都沒有動靜,可是傅晉遠在國外的資金盤子卻蠢蠢欲動,一隻觸角已經探到國內來了。

    跟傅鴻信不同,傅晉遠城府極深,他才是傅明輝的得意。

    甚至,沒有那次的意外,真正接下傅氏的應該是他。

    論能力,傅晉遠也不遜色傅聘修。家族權勢爭鬥,就好比派係之爭,沒有對錯,端看誰技高一籌。

    許傾城探手抱住傅靖霆,“老公,讓你擔心了。”

    男人笑一聲,手指刮在她鼻骨上,“好好聽話。”

    “遵命,老公。”她故意,把緊繃的氣氛搞亂。

    傅靖霆俯身親吻她,“乖。”

    ……

    鬱時南站在葡萄架下吸煙,垂頭看著群裏傅靖霆發的結婚證,他嘖了聲,顯擺。

    顧飛白還在瘋狂的@他,問他什麽時候領證。

    鬱時南忽略,當沒看到。

    然後幾個小時過去,顧飛白還在不依不撓。

    他把手機塞到口袋裏,咬著煙狠吸一口,莫名覺得煩,索性走進菜園裏接了丁婧手裏的活兒,“媽,我來吧。”

    鬱家的資產別墅在那場震蕩中被收走了,留下的東西不多,這套距離城區很遠的老宅倒是留下來了。

    距離城區太遠,但安靜,鬱母就住這裏了。

    院子外麵有一小片菜園,自給自足。

    丁婧正在整理菜架子,也沒多少活,打發時間用的,“你今天怎麽這麽有空?”

    突然回來,在她這裏一呆大半天了,今天周五,這明兒個周末了,晚上酒店裏肯定忙。

    “忙不忙的用不著我。”

    “我看你手機一直響。”

    鬱時南動作利落,將壞掉的杆子換掉,綁起來,“傅靖霆和許傾城複婚了。發消息炫耀呢。”

    “複婚了?!是好事。”丁婧笑著,“我之前去看傅家老爺子老太太,可沒少聽老太太誇人,對這孫媳婦兒很滿意啊。”

    鬱時南沒接話,就顧著手上的活。

    丁婧就看他,“你呢?林家怎麽說?”

    “林家找人看了,選了八月十八。”鬱時南回,“先領證。孩子生了以後再典禮。”

    他結婚這件事上,丁婧心裏不滿意,就不願意上心。

    態度就是,既然她都懷孕了,我再不願意就有點兒不通情理的意思了。

    你們倆願意,那就結吧,都快三十的人了,也別等著父母給你安排了,自己整。

    整了之後告訴她一聲,她配合。

    八月十八。

    那就是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

    丁婧抬眼看向垂著頭綁著菜架子的男人,側臉堅毅,掰著鐵絲時手上用力,整條手臂都繃起來。

    神情認真,可是臉上不見一絲喜悅。

    “時南,我不看好林遠晴,是因為她的心不純,鬱家破落了從此再起不來,你看看她會不會跟你。這是看你有起色了才又活泛了心思。”

    丁婧歎口氣,“我呢,年紀大了,守著我這一畝三分地也能過的很舒服。你的時間還長,找個疼你的女人,外麵累,但回家能好好休息。

    她不是最好的選擇。你看看你,日子都定了,也不見你臉上有點兒高興的樣子。我不問你時間,你也不跟我說。

    靖霆求婚時候,你跟我說他激動的忘詞了。你看看你,有半點激動的樣子嗎?”

    鬱時南不吱聲,一點反應都不給,天氣炎熱,他穿一件黑色T恤,短袖都擼到肩膀頭上,男人額頭冒著汗,汗珠從他臉側滑下來,他抬起手臂蹭了蹭額角的汗,收手,“好了。”

    丁婧,“……”

    她剛剛說的話,他怕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丁婧懶得說了,她摘了幾根黃瓜,西紅柿,還有一把生菜放在拿出來的盆子裏。

    鬱時南看她裏麵的菜,好幾樣,“你晚上自己吃,摘這麽多。”

    “你不在這吃了?”

    “嗯,我回去。”

    “哦,沒事。司晨那丫頭嘴饞,我給她多做幾樣,讓她挑著吃。”

    丁婧笑著,她生鬱時南的時候傷了,不好懷孕,就這一個兒子,沒有女兒的命。

    年紀到了就知道,有個閨女多暖心。

    “你幫我摘點兒薄荷,她喜歡吃煎薄荷餅,我晚上給她做。”

    鬱時南頓了下,“她晚上過來?你不是說她上午來?”

    “早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說有事,還要先回趟家裏。她晚上過來,住一晚,明天走。”丁婧又摘了兩個小茄子。

    鬱時南沒再問,他去摘了一盤子薄荷葉子,又去摘了幾個無花果。

    丁婧看他沒走的意思,就問,“你不是要走?”

    “酒店也沒什麽要緊事,歇一天。”

    丁婧嗯了聲,“累了就歇歇,依著幹沒有完事的時候。”

    丈夫走了,家裏破落了,丁婧是想開了,也佛係了。

    “她幾點到?”

    “沒具體說,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丁婧在廚房裏收拾,隨口說。

    鬱時南手機放在掌心裏掂了掂,這丫頭最近不給他打電話,不給他發信息。

    甚至中間他出了新菜問她要不要試吃,她也沒回。

    她來看母親,之前都是要拽著他一起,這次也沒有跟他說,自己給老媽打電話。

    鬱時南本來沒想回來,打電話時丁婧無意提及,他才知道。

    上午他就過來了,她沒來。

    他也沒問。

    以為不來了。

    丁婧是沒什麽別的心思,偶爾傅司晨周末也會自己過來,雖然大多時候都纏著鬱時南帶她來。

    司晨是拽著時南回來,說白了不是讓時南看她,是讓她這個當媽的看看兒子。

    就說兒子沒有女兒貼心,這些心性上的東西,他們考慮不到。

    丁婧是真喜歡這個女孩兒,就隻有這時候,她才會有那麽點兒不佛係,覺得鬱家要好一點,時南再爭氣點,酒店幹的更好一些,娶了也挺好。

    但那也就是零星的笑話似的想法。

    現在的鬱家跟傅家差距太大,司晨年齡也是太小了點,而且這女孩招人稀罕,以後一定能找個特好的婆家。

    丁婧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盼的,她當司晨是女兒,希望她以後都好。

    從未,把她兒子和司晨放在一起考慮過。

    鬱時南收了手機,沒打。

    他出了門,往大路上走去。

    這裏就是鬱家真正的老宅,宅基地,村子裏。

    小村,總共也就還有不到三百人,六十五歲以上的老人就占了三分之一,年輕人都出去了。

    條件其實也不差,空氣好,路都是新修的。

    隻是以前的房子,胡同都很窄,車進不來。

    放在大路邊上,走進去。

    傅司晨一滿十八就考了駕照,可惜上路沒一個周就跟人追尾了。

    雖說沒傷到人,但撞的還挺厲害。

    她嚇得這兩年都沒開過車,傅家也不缺司機,她出門要麽司機送,要麽打車。

    鬱時南估計她應該是打車過來,進村的大路就一條,他幹脆去等。

    等了沒半個小時,就看到出租車過來。

    傅司晨下車,從出租車上拎下來一兜東西,還有一個禮盒箱子。

    她穿一件藍色的一字露肩係帶襯衫,下麵是條牛仔的短熱褲,一雙白色板鞋。

    長發編了兩條小辮子盤在頭上,其他的頭發散在腦後。

    漂亮的小姑娘。

    像十六歲的水蜜桃。

    她關了出租車門微微彎腰跟司機揮手,“謝謝你師傅。”

    夕陽將她的臉照的有些紅,鬱時南走過去,伸手拎她身邊的袋子。

    男人彎腰下去,肩膀蹭到了她還因為彎腰而微微撅起的屁股。

    傅司晨匆匆回身,就看到鬱時南正拎東西。

    她有些發怔,脫口而出,“南哥?你怎麽回來?”

    周末,銀灣酒店都是爆滿。

    他一般不會有時間。

    往常,她扯著他回來,也都是周一到周三選一天,他不算忙,她也能調開課程。

    也就吃頓飯。

    她要趕回學校,他也要回酒店。

    傅司晨很喜歡一起回來的那個時候。

    但是這次她沒有告訴他,應該說好幾天她都沒跟他說話發信息了。

    她是知道他周末不會回來她才來。

    遇不上他,也不會遇上林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