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改名領證一起?
  第320章 改名領證一起?

    人一走空了,許傾城就推著傅靖霆去洗澡,“酒味兒太嗆了,哪有你們這麽玩的。”

    傅靖霆伸手將人扣住往洗手間推,“你給我洗。”

    手掌啪的拍在他肩膀上,許傾城紅著臉,“剛剛都被人看到了。”

    “現在沒人看了。”

    人被他扯了進去,花灑噴下來,將兩人未曾來得及換下的衣服打濕。

    衣服緊貼在身上,她的小腹已經凸出的很明顯。

    傅靖霆伸手貼在上麵,“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許傾城好奇。

    “都喜歡。”傅靖霆擁著她,親她的嘴唇兒,“隻要是你給我生的。我的。”

    他這話兒不正經裏透著十足十的占有欲,許傾城聽的心口發燙。

    但她依然紅著臉拍了他一下,手掌拍在浸了水的肌膚上發出啪嘰的聲響。

    曖昧又起火。

    她把花灑關了,仰著臉看他,濕漉漉的衣衫往他身上貼,嬌嫩的身子軟軟的貼上去,冰涼,濡濕又火熱。

    “我想要個男孩兒,跟你一樣的。”

    女人眼眸裏有星星,璀璨奪目,有女兒要像她,有男孩兒,要像他。

    血脈的延續,不止是傳宗接代,是因為愛,渴望有屬於他們的愛情的延續。

    她真的很喜歡看他抱著許願的樣子,隻是看著都會有滿滿的幸福。

    也喜歡他抱著她的樣子,眼睛裏有被她撩起的火,隻因為她起火。

    躁動的心被她捏住,捏的死死的,胸腔裏鼓噪的都是她填進來的滿足,不舍與愛憐。

    男人不太喜歡將愛掛在嘴邊,可她一字字一句句直白熱烈的闡述,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

    他不否認他聽到時心髒都在顫,百聽不厭,可是,心裏又升騰起不舍與心疼。

    他手指摩挲她的唇畔,將她唇上的口紅抹掉,柔軟,濡濕,細膩,“你不用說,我都知道。”

    許傾城手指爬上他的襯衣,替他解開襯衣鈕扣,脫掉,眼眸漾著笑,“我要說給你聽,以前的時候好多話說不出口,錯過了好多。”

    男人就站在那裏任由她服務,他的身體她看多少次也還是會渾身發燙,臉頰都紅。

    傅靖霆要把她的裙子脫下來,她不讓,男人不幹了,“公平點。”

    “那你不能亂來。昨天,昨天我們……”她聲音越來越小,手指指尖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

    抬起的眼睛裏濕漉漉一片,像是被浴室裏的水汽給浸透了,洗的又黑又亮,幹淨溫柔的讓人受不了。

    傅靖霆知道現在這樣就是折磨他自己,但也得受著,他伸手捂了捂她的眼睛,“不亂來。你和寶寶最重要。”

    聲音是啞的。

    許傾城往他懷裏貼,抱著他,滿心的歡喜愛意藏不住,也不想藏。

    胸膛上有溫暖的濕潤,傅靖霆抬起她的臉,慌的,“怎麽還哭了。”

    “我高興的。”許傾城不好意思的抹抹眼淚,笑著,又無奈,“真是,為什麽高興還會掉眼淚呢。”

    她這樣,傅靖霆隻覺得自己心口都是軟的,軟的一塌糊塗,這輩子不對她好都不行。

    “從今往後無論還有什麽事,我都信你寵你疼你愛你。”他親親她的眼睛,“我不信來世,隻追今生。但如果真有來生,我也要找到你。”

    他是理智的唯物主義,可此刻卻想,如果真要有過奈何橋,他不喝孟婆湯。

    他要記得她,無論她忘掉他多少次,他都要記得她,把她找回來。

    傾盡所有,對她好。

    許傾城臉貼在他胸前,牙齒輕輕咬他,就是找不到可以表達的話,心頭的喜歡無處發泄,就想咬他。

    她在他胸口,肩膀,手臂上都留下她的牙印子。

    傅靖霆失笑,“還真是屬狗的。到處咬人。”

    許傾城也笑,揪他耳朵,“那你生生世世都不能忘了我。”

    “你呢?”

    她眨著眼睛,“我記性不好。”

    傅靖霆啪一巴掌拍她屁股上。

    女人嬌笑驚叫著貼在他懷裏。

    在浴室裏胡鬧了一陣子,洗了澡,他把她抱出來。

    許傾城攬著他的脖子,他今晚被灌了不少酒,洗完了身上也是濃濃的酒味兒。

    “頭疼嗎?”許傾城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裏,“我給你按按嗎?”

    傅靖霆正樂意,他直接把頭壓在她大腿上,她的手指不輕不重的幫他按。

    男人睜著眼看她,她穿著睡裙,已經吹幹的長發垂在臉側,溫柔又嬌豔。

    許傾城手指去按他的眼皮子,“你閉上眼,別看我。”

    “我看看你,還不好意思了?”

    他笑著,頭在她腿上滾動,往裏,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

    “怎麽還沒有動靜。”他問。

    “時間不到吧。”許傾城眯著眼笑,“他們鬧了我告訴你。”

    “嗯。”

    許傾城幫他按了會兒頭,手指又去描摹他的臉。

    手指被他攥住,男人摸著她無名指上戴的戒指,越看越覺得合適。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許傾城笑起來,“我都想著你要不求婚我就不同意嫁。可沒想到你竟然夥同他們瞞著我。”

    “真的沒有察覺?”

    “隻顧著生氣了。”許傾城嘟嘴,“你不陪我看電影。”

    傅靖霆笑著抬起手捏捏她的臉,“下次。”

    “宋暢開車往景山壹號走的時候我就隱隱覺得不對勁,我沒告訴過她我住這裏。”許傾城抿抿唇,捂著臉笑,“但我還是沒太敢想。”

    傅靖霆抓下她的手貼在嘴邊親吻,他起身。

    將人抱在懷裏,整個胸膛空出來把她塞進來。

    許傾城窩在他懷裏,她看著這房間裏熟悉的一切,仰臉問他,“你那時候帶我過來,就來這裏,你對露水煙緣的女人都這麽不防備嗎?”

    她說的是第一次,他讓司機把她送到這裏,豪門的公子哥兒有諸多豔情似乎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不過大都不會帶到自己的私人地盤上,玩歸玩。

    許傾城第一次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是他的常居之處,後來也沒有心情去考慮這些。

    可是三年過去,名下諸多房產,他常住這裏。

    不是要跟他翻舊賬,純屬好奇。

    傅靖霆嘖一聲,“你當我處處發情。”

    “那也跟純情沾不上邊吧。”許傾城睨他,又笑,問他,“你當時是不是就貪戀我的美色?所以才讓我上了你的船?”

    “許小姐這一張臉確實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男人笑了聲,他忽然手臂收的特別緊把她匝在懷裏,牙齒褻玩著她的耳朵,“出乎我意料,你第一個男人是我。”

    他這話讓人臉紅,許傾城手指掐他的胳膊,“你這人……”

    “在那之前,你沒見過我?”傅靖霆問。

    “嗯?應該沒有吧。”許傾城不明所以,她知道他,但確實沒交集,不在一個圈子,更何況她初踏入商場,差距還是很大。

    傅靖霆掐住她下頜,“你去哥大旁聽,呆了多久。”

    “也沒呆多久啊。”許傾城想了想,“一個多月。我跟你說過我去哥大旁聽的事?”

    她已經忘記了她有沒有說過。

    傅靖霆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嗯,看過你在那邊的照片。你自己說的。”

    “哦。”許傾城偷瞧他,心想要不要告訴他,畢竟那時候她去哥大旁聽是因為葉聽鴻在哥大。

    傅靖霆看她這副樣子已經猜了七七八八,冷哼一聲,“我記得葉聽鴻是哥大畢業。”

    “你竟然知道?!”

    許傾城不好意思,那時候兩個人畢竟還是情侶。

    倒也不是計較,說到底葉聽鴻疼了多少年的女人被他拆吃入腹,現在在他的房子裏他的床上有他的孩子還要跟他放在一個戶口本上。

    他是賺了大便宜,但不妨礙傅靖霆心裏還是有點酸。

    許傾城看他臉色不鬱的模樣,她坐在他腿上,笑著攬住他的脖子,“你吃醋啊?”

    “吃什麽醋,吃螃蟹。”

    傅靖霆沒再多說,反正知道她也忘的一幹二淨,他卻把哥大附近翻個底朝天。

    “明天去給許願改名字。”

    “嗯。”許傾城輕應。

    傅靖霆看著她。

    許傾城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怎麽了?”

    “戶籍科和民政局隔的不遠,手續和人也都是齊的。”剩下的話他沒說,不言而喻。

    許傾城怎麽會聽不懂。

    她睨他一眼,沒說話。

    “你這也答應嫁給我了。”傅靖霆哄她,“一趟辦完了,省事。”

    “你也不怕我爸媽知道了捶你。”許傾城肩膀扛了下躲開他湊過來的吻。

    “我今天就想把我父母和嶽父嶽母還有青堯一起請過來,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先爭取到你同意,剩下的慢慢來。”

    傅靖霆下頜抵在她肩膀上,“嶽父嶽母有什麽要求我全部無條件答應,隻要能同意把他們寶貝閨女嫁給我。”

    他手環上她的肚子,“你這肚子都慢慢大起來了,我們先領證,下個月舉行婚禮也可以,時間上會趕一點。”

    “我不要,肚子這麽大,怎麽穿婚紗,我覺得我的臉都變樣了。”許傾城不樂意,伸手捏捏自己的臉。

    她覺得胖了,臉也胖了。

    “剛剛好,很美。”他笑著親她的臉蛋兒,“比任何時候都美。”

    她不要,想美美的嫁給他。

    不過不排斥先領證,但也想先跟雙方父母說一聲,爭得他們的同意與祝福。

    傅靖霆沒意見,“那要問問嶽父嶽母的時間,我父母隨時可以。許小姐幫忙協調安排一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喊你一聲傅太太了。”

    許傾城笑起來,“好啊,我去問問。”

    夏天的夜很熱,蟲鳴蛙聲一片,靜謐又熱鬧。

    她窩在他的懷裏,想起什麽,突然問,“司晨交男朋友了嗎?”

    “她還小,交什麽男朋友。”

    “不小了,二十一了吧。”許傾城想想自己那時候,“我那時候都……”

    話說到半截,急刹車。

    傅靖霆垂眸看她一眼,“小。沒有分辨力,是人是狗分不清。”

    “呃……”這罵人罵的。

    “鬱時南呢?”

    “怎麽?你要給他介紹?”

    “沒有,我就是看司晨和他挺近的。”

    傅靖霆笑一聲,“是,我們兩家本來就很近,隻是前幾年鬱家被人搞了,跌了一腳。他就是司晨另一個哥哥。”

    “他也當司晨是妹妹嗎?”許傾城問。

    “那肯定啊。”傅靖霆低笑,“廚子伺候她可比伺候我們都上心,傅司晨這張嘴都被他養叼了,揚言以後要做美食家。”

    許傾城笑了笑,沒再說話。

    司晨看鬱時南的表情,並不純粹。

    “他可能也好事將近了。林家看他起來了,這心思又活動了。我看他最近跟林遠晴走的近,就差臨門一腳了。”傅靖霆嗤一聲,他是看不上林遠晴,不過感情這事,冷暖自知。

    “林遠晴?”許傾城蹙起眉心。

    鬱時南要有了談婚論嫁的人,那司晨……

    “你怎麽突然關心起他來了?關心關心我不好嗎?”

    這大醋缸。

    許傾城半趴在他身上,她手指一下一下在他胸膛上劃拉,聲音刻意的嬌軟,“傅二哥哥,我要是從小跟在你身後邊玩兒的小妹妹,你還會愛我嗎?”

    她的手指往下竄,傅靖霆一把抓住了拉上來,“我喝酒了,經不起惹。”

    “別的小妹妹不好說,你這樣的小妹妹,我不會等到現在才收割。”他笑著在她耳邊嗬氣。

    許傾城手指在他腰上狠狠擰了把,“不要臉。”

    ……

    劉伯開車往回走。

    鬱時南半途接了個電話,讓劉伯改道把他放在一處高檔會所外。

    漢唐天元。

    劉伯抬眼看向外麵,“少爺。”

    鬱時南擺了擺手,“有朋友約我喝一杯,剛好定在這裏,沒事。你先回去吧。”

    劉伯沒再說話,透過車窗看著男人結實的背影往雅致大氣的私人會所裏走去。

    漢唐天元是鬱老爺子鬱天元的得意之作,鼎盛時期全國108家高端私人會所,江湖氣重的梁山一百零八,黑白勢力滲透各個省市。

    可惜,一朝易主,改頭換麵。

    名字還在,主人卻不是原來那個主人。

    門口旗袍高雅的迎賓熱情迎客,劉伯等他進了旋轉門,歎口氣,才把車開走。

    大廳裏木質香味彌漫,厚重高雅已經不足以形容它,帶著時間的輪痕和軌跡,古派的嚴謹風趣與現代的明朗輕狂相疊。

    迎賓要往前引領,鬱時南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去。”

    穿著手工刺繡旗袍的迎賓退回去,跟同伴詢問,“不需要引領,熟客嗎?沒見過呢。”

    鬱時南已經太久沒有踏進這裏,卻不代表不熟悉。

    他做電梯至空中回廊,穿過氣派粗獷的鋼質回廊,走向另一頭風格迥異的唐代天地。

    前麵的建築是漢。

    後麵的建築叫唐。

    鬱時南進入唐的時候被人攔住了,門口站姿筆挺的黑衣保鏢看著他,局促。

    鬱時南抬起手臂。

    對方低聲說一聲,“得罪了,南哥。”

    檢查過後,放行。

    鬱時南麵無表情,他進去,原色水泥磨製的粗獷建築,帶著現代感的精致與時尚。

    有一個女人迎麵走來,妝容精致,高雅,高跟鞋在灰質大理石地麵上敲出聲響。

    “宋少回國了,但是沒回京錦宋家。在安城。”她身側的人低聲匯報。

    秦明月挑了挑嘴角,似乎不意外,“在哪裏?送我過去。”

    這人麵露難色,“秦小姐,他不是一個人。”

    秦明月臉沉下來,腳步沒停,不用說也知道另一個人是誰。

    兩人錯身而過,秦明月頓住腳步往鬱時南的方向看了眼,“他怎麽在這裏?”

    “認識的人?”

    “宋行止在安城的朋友,見過一次。”秦明月沒再多說,不重要的人。

    扭頭離開。

    鬱時南走到走廊盡頭,不需要他等,有人已經推門領他進去。

    花臂青年站在門口,被他揍腫的臉格外顯眼。

    魏經武見他過來,笑起來,“我說打個電話問問,沒想到你還真的過來了。”

    “魏叔。”鬱時南恭敬的喊,他看一眼花臂青年,笑一聲,“我今天火氣旺,下手重了。”

    “年輕人,火氣旺正常。”魏經武哈哈一笑,“叫你來,一是敘舊,二是,給你降降火。”

    他擺擺手,花臂青年退下去。

    魏經武四十五六,身材精壯,早年間浸在黑路上,臉上笑著也掩藏不掉那份狠勁兒。

    他借機接手漢唐天元,這背後的糟亂一句半句說不清楚。

    鬱時南嘴角勾了笑,沒說話。

    他推掉了跪在地上穿了兩塊布的女人遞過來的雪茄。

    穿和不穿沒什麽兩樣,裏麵什麽也沒穿。

    跪著翹起的屁股後麵有一團白色毛茸茸的小球。

    這種後麵的情趣玩具,看著何止是惹火。

    拿出自己的煙,“我習慣抽這個。”

    鬱時南自己點了煙,他深吸一口,吐出煙圈。

    魏經武看他一眼,被磨平棱角的年輕人,藏了所有的骨氣,平靜到讓人看不透。

    半赤裸的女人給他遞了茶,趴在他的腿邊,手從他腳腕處往裏摸。

    鬱時南沒拒絕,他把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隻一口,他眉心一皺。

    “剛拿來的好東西,嚐嚐,能讓你玩的爽。這女人幹淨的,今天給你泄泄火。”魏經武笑著,“年輕人火氣太旺容易傷身。”

    魏經武讓他過來不過是敲山震虎,鬱時南覺得他多慮了。

    他純粹是一時手癢,沒忍住,不存在挑釁。

    鬱家曾經的輝煌跟他沒什麽關係,他現在覺得當個廚子也不錯。

    廚房油煙機的轟鳴聲能讓他心靜。

    那丫頭嘴刁,吃東西時眯著眼滿足的樣子跟隻貓一樣,見到聽到好吃的就讓他嚐試,銀灣酒店的新菜色有一大半是那麽來的。

    但此時,他若不服個軟,怕是走出去都難。

    鬱時南胸腔裏溢出聲笑,他將茶杯裏的茶喝掉,“魏叔,這茶我喝了。但這女人。再幹淨我也無福消受了。老太太跟林家在談婚約的事,這當頭我還是消停點。”

    “在我這裏,什麽消息都漏不出去,你怕什麽?”

    “來你這裏之前,跟她約好了。”鬱時南笑著,手機遞到魏經武眼前頭,“著急赴約,被人攔了路。沒控製住。”

    前因後果,解釋清楚。

    魏經武哈哈大笑起來,他起身,“行,我不攔你,讓人送你回去。”

    鬱時南起身,從房間裏出來時陡然聽到身後女人的媚叫。

    他頭都沒回,快步往外走。

    身後的門一關,鬱時南臉都黑沉下來,他麵無表情的往外走,拒絕了讓人送。

    自己打車走。

    出租車開出一段路,鬱時南叫了停,他手指直接壓向咽後部。

    一點也沒吐出來。

    鬱時南罵了句操。

    他重新上車了出租車,讓開去銀灣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