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傅少嘴巴上火
  第248章 傅少嘴巴上火

    許傾城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趙嵐說還好許願還算是聽話,讓她自己玩玩具,她趕緊把飯做了。

    “你這眼怎麽了,哭過了?發生什麽事了?”趙嵐看她眼眶發紅,忍不住問。

    “沒事,在想願願治療的事情。”許傾城伸手摸摸坐在一邊的小許願。

    她眼尾募地發紅。

    她沒料到去一趟星河灣會發生這樣的事,傅靖霆絕對是惡意為之。

    他就是不想她好過。

    “別太擔心,這孩子是個有福的,這麽可愛,我覺得老天不能虧待她。”

    趙嵐寬慰她,可能年紀大了很多事都想的開,但是也知道她心裏難受,畢竟自己孩子,有時候父母恨不得所有傷痛自己承擔,也不願意孩子承擔一分一毫。

    許傾城嗯一聲,聲音悶悶的。

    “媽,你幫我收拾下願願的東西,我帶她回去。”

    趙嵐說時間不早了,讓她在家住一晚明天再走,許傾城也不留,抱著許願就走。

    她不敢在趙嵐麵前表現情緒怕媽媽擔心,但是許傾城真的心裏好難受,她需要一個自己的空間。

    回到錦州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許願什麽都不知道,在車上就睡著了,睡的很熟。

    許傾城下車將許願抱起來。

    小家夥短暫的醒了下,又將頭搭在她肩膀上睡著了,柔柔軟軟的一團趴在她懷裏。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許傾城看著電梯光潔的壁麵裏映著自己形單影隻抱著許願的樣子,鼻子突然就酸了。

    許傾城忍了又忍,把眼淚憋回去。

    她從不曾自怨自艾,一個人,一個人帶小孩,很辛苦,偶爾也會埋怨,可是不會像今天這樣讓她覺得難受。

    他到底是怎麽樣一種心態,竟然能在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跟她上床。

    回家把願願放在床上,又給她喝了點水,看她睡的很安穩,許傾城才去了浴室收拾自己。

    水聲嘩啦啦,隱隱的泣聲被水聲淹沒。

    許傾城垂眸,身上有他不分輕重留下的痕跡。

    她恨的手腳隻往浴室牆麵又錘又踢,發泄了一陣卻又突然又蹲下身去,水流從花灑裏嘩嘩的砸下去,砸在她身上,許傾城抱住自己將臉埋在膝蓋上,臉上都是水,眼淚與流水,已經分不清了。

    許傾城哭的傷心,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不要臉成那樣一副模樣,她的所有拒絕在他的強勢裏都碎成了渣。

    她一麵憤恨,一麵沉淪。

    被道德的枷鎖牢牢的鎖住。

    ……

    傅靖霆在星河灣的沙發上坐了很久,房間的窗戶開著,歡愛的氣息早就散的幹幹淨淨,可他總覺得這裏有她的味道。

    許傾城從這裏倉皇逃走,似乎壓根就忘記了這裏是她的家。

    傅靖霆按按眉心,瘋狂嗎?瘋狂。

    但他卻並不後悔。

    她臉上的淚每一滴都落在了他的心裏,但也隻能滴落在他這裏。

    他倒要看看,這樣子,她還能找什麽男人。

    顧飛白喝的暈暈乎乎的被傅靖霆一個電話喊了出來。

    男人正對著沙袋出拳,一招一式,特別狠。

    “今晚有個妹子特別正,你說說你到底有什麽正經事讓我舍了妹子來陪你?!”小白喝的有點多,上頭,說話就很不客氣。

    傅靖霆回頭看他一眼,丟給他一副拳擊手套,“過來,幫你醒醒酒再說話。”

    顧飛白站在場外望著傅靖霆,最後大著嗓子十分豪氣的吼一聲,“好!小爺給你露兩手!”

    傅靖霆看他歪著嘴角笑的囂張,沒說話。

    然後……

    又一次被一拳揍飛,小白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變形了。

    他爬起來把手上的拳擊手套脫下來狠狠的往地上一摔,“臥槽,你他媽能不能不照著一個地方揍,小爺就靠這張臉行走江湖了。”

    “醒酒了?”

    傅靖霆看他一眼,丟了手裏的拳擊手套往外走。

    顧飛白跟上去,“醒了。你著急把我喊過來,幹嘛?”

    “X未知。知道嗎?”

    “同行啊。冤家。”顧飛白看他,一手揉著自己左側臉頰,“幹什麽?”

    “說說。”

    “哎喲喲,我這臉疼的,太特麽疼了,張張嘴都疼,我今天什麽也說不了了……”

    傅靖霆什麽話也沒說,伸手掰了掰自己手指,掰的哢哢響。

    小白,“……”

    “謝寅自己搞的品牌,之前一直在國外呆著,前兩年開始鋪墊國內市場了,今年動作大,準備將重心轉移到國內。”顧飛白一五一十。

    “謝寅?”傅靖霆蹙眉。

    她喊,殷哥?寅哥?

    傅靖霆突然拿出手機來,“這人是誰?”

    顧飛白掃過去一眼,“就是謝寅啊。哎,他旁邊這女人是誰,看著挺正。”

    顧飛白想細看,傅靖霆卻直接收起來了。

    他眸子輕垂了下,大約也就對起來了。

    許傾城現在在X未知做設計師,她的頂頭上司就是這個謝寅。

    男人垂著眸,想了想才說,“靠賭石發家的那個謝家?”

    “對。”顧飛白打了個響指,“這個謝寅是個奇葩,喜歡石頭賽過美女,當年他老婆跟人上床被逮個正著,臥槽,真是一綠出名!”

    顧飛白笑著,這哪怕一個地兒,要麽是老一輩子認識,要麽就是一個商業圈子,同行的關係最為緊密,競爭對手了解你了解的比你親媽都多。

    顧家和謝家嚴格上不算是完全的競爭對手,但他們中間有珠寶產業的交叉。

    不過顧家更側重時尚圈,謝家更側重上遊的礦源。

    “你打聽他幹什麽?”顧飛白奇怪,“你別說你要投資珠寶行業,你要投你投我啊。”

    傅靖霆很鄙視的看他一眼。

    小白捂住胸口,“臥槽,你剛剛那眼神傷到我了。”

    “謝寅的資料你給我一份。”他懶得再找人去搜,既然是同行,資料都是現成的。

    顧飛白一口答應,“中。”

    但是,“哎,你還沒告訴我你打聽他幹什麽,你要真想進珠寶行業,你找我啊。”

    男人鳥都不鳥他,走了。

    ……

    許傾城第二天就接到了中介的電話,猶豫的問她,房子還賣不賣。

    “賣。”

    許傾城毫不猶豫又咬牙切齒,“為什麽不賣,我可以再便宜一些,你幫我盡快處理。”

    “便宜倒是不用便宜了,有個老板出價還很好,他可以全款購買,也可以承擔中介費用,問問你還有賣的意思了嗎。”

    許傾城一聽直接都沒有猶豫,中介跟她約了時間去房產中介公司簽約,簽訂協議時來的是對方的律師,估計也不是缺錢的主,很痛快就簽了。

    中介說要一起再去看看房子,許傾城就不去了,她現在就不想進那個地方了。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在她心上沉下了很重的汙濁。

    越軌的故事後續,一旦被發現,對她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

    被人戳著脊梁骨說她勾引人家未婚夫。

    這個世界對男人的寬容遠大於對女人。

    許傾城不管傅靖霆到底什麽打算,她都不想再跟他接觸,不見不接觸,等願願的事情處理完了,她就不在這裏呆著了。

    隔得遠了,誰都不要見到誰。

    “這是剩下的所有鑰匙,裏麵還有幾個打包的東西都是不要了的,到時候麻煩你們自己清理一下吧。”許傾城拒絕再踏入那裏,反正剩下的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了。

    “許小姐,應該還有一把鑰匙吧。”中介問她。

    許傾城沉默了下,“不好意思,那把鑰匙我也忘記放在哪裏了,反正安全起見你們還是……換換門鎖吧。”

    那把備用鑰匙在傅靖霆那裏,那天她從星河灣離開,哪裏還顧得上這個。

    好在對方的律師也不在意,“許小姐,我們會盡快將全款付完,屆時還請您配合一下辦理過戶手續。”

    對方很客氣,許傾城答應的也很痛快,還沒等過戶,款項當天晚上的時候就到賬了。

    許傾城還特意給中介打了個電話,問對方什麽時間需要過戶,最好提前跟她說一聲。

    中介說不急,需要的時候會通知她。

    許傾城心想這人夠痛快的,房產手續都沒辦呢,好歹留個尾款,不過協議已經簽了倒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但遇上這樣大方的買方還是很省心的。

    從此星河灣就跟她沒有關係了。

    另一邊,段恒將協議和鑰匙遞給傅靖霆,“款已經付過了。”

    “嗯。”

    男人嗯了聲,就沒再有其他的話。

    段恒將一盒黃連上清片放到他桌子上。

    傅靖霆抬頭,“幹什麽?”

    “看你上火了,出去的時候順手買的。”段恒解釋的很一本正經。

    傅靖霆,“……”

    唇角被她咬出來的傷口特別招搖,不仔細去看真以為就是上火了。

    傅靖霆很沒有含義的看他一眼,“出去。”

    許傾城可沒有嘴下留情,她手被他綁了動不了,嘴巴能咬到的地方可是不遺餘力。

    傅靖霆狠手拽拽自己領帶,突然覺得身上被咬過的地方疼的發癢。

    星河灣的房子裏又被堆滿了東西。

    所有的軟裝一股腦兒的全都進來了,安排的妥妥當當。

    傅靖霆進來看了看,覺得基本滿意,設計師拿過來一個盒子給他,“說是前房主留下讓丟掉的東西,幹活的人差點丟出去,是不是搞混了……”

    裏麵有套婚紗照,虧了有套婚紗照,不然裏麵的鑽戒和玉牌都被人順走了。

    設計師是臨時給找來做軟裝的,可不知道這家人什麽關係。

    傅靖霆接過來,他額角緊緊繃起來,這些東西,她要丟了?

    心口火燒火燎的疼。

    完全都忘記了,許傾城要丟,早幾年都應該丟掉了。

    星河灣沒了人,隻剩下他一個。

    傅靖霆伸手將相冊翻開,兩個人的容顏就綻放在眼底,那些開心或者纏綿,以為早就已經逝去,看到了,才發現,即便記憶中依然還是鮮活的。

    像是深入骨髓,有一個引子,就能鋪天蓋地的壓過來,沒有一絲一毫可以躲避的空間,蜂擁著擠進腦海裏。

    手指用力攥緊,手臂不自覺的發抖。

    電話鈴聲乍然而至,將一切魔咒打破,傅靖霆回神,額頭冷汗岑岑。

    他拿起手機,“媽。”

    “不是說好了晚上回來,就等你了。”鍾婉繡的聲音穿過電波落進耳朵裏,身體在一瞬間回暖。

    傅靖霆輕閉上眼睛,“馬上。二十分鍾。”

    鍾婉繡這邊掛了電話,回頭就跟廚房說可以準備了。

    今天就純粹家宴,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不然大家忙起來真就是連個麵都見不著。

    唐糖先帶著傅墨森過來了,傅聘修也要晚一會兒。

    哥倆幾乎是前後腳進的家門。

    鍾婉繡就讓廚房可以準備布置餐桌了,一邊又喊,“墨森呢?”

    “樓上寫作業呢。”唐糖柔柔的說一句。

    “天要下紅雨了,這小子居然這麽勤奮?”傅司晨覺得不可思議,她真是覺得小朋友太可怕了,她以後堅決不要臭小子,我的天呐,虧了大嫂脾氣好,不然真的要被氣爆炸了啊。

    還是女孩子好,可可愛愛的,從小就能打扮的漂漂亮亮。

    “嗯,聽說他們班去了一位轉學生,前幾天的模擬測考壓了他一頭。”唐糖笑起來,“勝負心特別強,真不知道隨了誰了。”

    說話間眼睛就瞟向了傅聘修。

    男人接收到她含笑的眼神,清冷的眸子微動,沒有言語。

    隻是沒人注意時,傅聘修湊過去,“可以再生個女兒,隨你。”

    他說的聲音很輕,唐糖的臉忽一下熱了,她眼睛婉轉的睨了他一眼,一扭身,“我去喊墨森下來。”

    “啊,二哥,你也是上火了嗎?艾瑪,同款。”傅司晨看向傅靖霆的嘴角,指著自己的嘴角笑的哈哈哈,“二哥,媽說我這是說謊說的,但你肯定不是,你肯定是嘴太賤了。”

    傅靖霆額角狠狠抽了抽,傅司晨這一吆喝,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他。

    鍾婉繡看一眼,沒當回事,隻說,“司晨把你的藥給你二哥拿出來。”

    傅司晨去拿藥去了。

    唐糖收回視線上樓去喊傅墨森,傅聘修就跟在她身側一起,他剛出差回來又腳不沾地的開會連一起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

    “上次在電話裏,說是回來有事跟我說。”傅聘修牽住她的手,“一忙差點忘記了。你想說什麽?”

    “晚上回家再說,你今天晚上總該要回來的吧。”唐糖垂眼笑笑,看這表情像是高興的事,傅聘修也沒再勉強。

    “在家呆幾天,下周有個項目開工要出去。”

    “嗯。換季,天幹就容易上火,你要多喝水。”唐糖隨口囑咐。

    她聲音嬌軟,兩個人說話時她是刻意放輕了聲音的,就格外撩人,像是一把子羽毛掃在心髒上,傅聘修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你說靖霆嗎?”

    他眼睛很黑,清冷禁欲的一張臉就讓人特別想看他失控時的樣子。

    兩個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夫妻生活,那點兒火花,似乎一碰就能著,他這樣抱著她將她抵在牆角,心髒就跳的亂了序,“小叔嗎?他那不像是上火,反倒像是……”

    唐糖腳尖踮起來親上男人的唇角,尖尖的小牙齒輕咬在傅聘修的唇角上,微微的刺痛感讓人頭皮都發麻。

    手臂一收,他狠匝住她的腰,用力吻下去。

    還不及深吻,旁邊書房的門突然打開。

    傅平輝和傅墨森一起出來。

    傅平輝輕咳了聲裝沒看見,下樓去了。

    唐糖羞的人整個紮在傅聘修的懷裏,要死了。

    傅墨森倒沒什麽不適,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不過是裝沒看到而已。

    一邊往下走一邊說,“爸,我媽懷孕了,你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