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要告訴他許願的存在嗎
  第222章 要告訴他許願的存在嗎

    許傾城晚上喝了一點酒。

    發誓滴酒不沾還是不太現實,可是有了之前醉酒的不好體驗,這次她怎麽也不敢多喝,紅酒也隻喝了半杯。

    不醉,很清醒。

    她應該找代駕,回家。

    許傾城卻站在原地未動,腦子裏反反複複都是他的臉。

    有些人,失去後才知道多麽在乎。

    心口都是他,刻得密密麻麻的都是傅靖霆的名字。

    她當時接近他,充滿算計與利益,想要獲取一方倚靠,有太多東西纏在感情中就不會純粹。

    到底是什麽時候動了心,連自己都不知道。

    她放手的時候,用力斬斷兩人之前的關係,心口那麽疼,以為疼著疼著就過去了,愛或者不愛在人生中到底有多少意義?

    她自以為冷靜理智,想要將兩人的關係導入正常的商業競爭,如果把所有事情放在單純的商業問題上,大家誰做的都沒有錯,隻是各自出於利益考量,從自我利益最大化出發,就沒有所謂的誰對不起誰,誰在算計誰。

    商場如戰場,成王敗寇,本就是曆史規律。

    她隻有這樣想,心裏才會不難受,才不需要去計較他到底愛不愛她,為什麽要這樣算計她。

    從未想過,為何會計較他是否愛她。

    因為自己心裏有他,所以才會在乎。

    誰都不會去要求一個陌生人對你好,但都希望你愛的人能愛你。

    可這些,都明白的有些遲了,她以為再沒有機會了,他走的那麽徹底。

    但他又回來了,那顆沉寂的心就歡快跳動,覺得真好。

    即便他對她的冷漠毫無遮掩,似乎連看一眼都覺得煩,許傾城還是覺得真好。

    她抬起手,手指上空空如也。

    他的也是。

    說到底,兩個人沒有關係了。

    “傾城?”

    葉聽鴻從會所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台階上的許傾城。

    許傾城抬起臉來看他,眼睛裏還有未擦幹的淚,可藏在淚花後麵的又是喜悅。

    什麽事能讓她又哭又笑?

    葉聽鴻已經與她許久許久未見,上次見她,還是因為青堯的問題,他從傅鴻信那邊得來的視頻資料提交給了警方,作為重新審判的依據。

    那意味著,許青堯會無罪釋放,而他將親手將他弟弟葉愷鴻送進監獄。

    這對葉聽鴻來說,是十分艱難的選擇。

    所謂幫理不幫親,可是真正遇上之後才知道,心裏的掙紮糾結多麽痛苦。

    沒有經曆過的人怕是不懂。

    所以他隻在警方見過她一麵之後,一直到整個案件結束,他都未曾再露過一麵。

    愛也罷,不愛也罷。

    所有往事都已經被時間帶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忠於內心,至於她能收到幾分,那都是她的事情。

    “地上涼,起來吧。”葉聽鴻拉住她手臂將她扶起來,“怎麽在這裏?”

    許傾城抹了抹眼淚,她讓自己表情趨於平靜,站直了身體才說,“剛好有應酬。”

    葉聽鴻靜靜看著她,半晌才說,“之前見過宋暢一次,她說你出國了,不常回來。”

    “嗯,有事情,回來呆一段時間。”許傾城淺應,兩人許久未見,站在一起突然覺得沒有話可以說。

    以前的時候,他們都不算是話多的人,可是湊一起就能說個不停,說不完的話題。

    到底還是不同了。

    “青堯的無罪證據,還是要謝謝你。”那次在警方,他提供了證據,卻不再多說一個字,匆匆離開,她因為要跟律師核實重新審判的手續問題,沒顧上跟他說句話。

    後來沒再見到他,全程回避。

    許傾城就是這樣,如果他不提供,她沒有渠道,青堯身上的汙點就洗不清。

    很多事,從源頭上看,葉家對不起青堯,做再多也是對不起。

    可從證據提供本身來說,許傾城覺得她要說一聲謝謝。

    但這並不代表她心裏毫無芥蒂。

    葉聽鴻隻淺笑了下。

    燈光打在兩人的臉上,所有親昵已成過去,可即便如此帥哥美女的組合,依然有眾多人望過來。

    斜對過的陰影裏,本該離去的車子隱沒在那裏,男人的眸光從兩人身上掠過去,最終停在許傾城帶著笑意的臉上,那份喜悅藏不住,被皇城會所的燈光照的透透的。

    車裏的氣壓低的司機坐立難安,還不等問句話,後麵的人突然開口,“開車。”

    車子這次就真的悄無聲息的離開。

    葉聽鴻也沒說送她回去,知道說了她也未必接受,他就站在旁邊陪她一起等代駕過來,將她送上車,才戀戀不舍的轉身離開。

    許傾城沒回家,直奔宋暢家,她好多話想問想說,要有一個可以說話的渠道,她的很多事情隻有宋暢知道的最清楚,許傾城給宋暢打電話,她沒有接。

    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到了宋暢門口,敲了敲門沒有人應聲,許傾城索性從她門口的花盆底下掏出了鑰匙,開門。

    客廳裏的景象直接讓許傾城傻了眼,沙發上的兩人也傻了眼了。

    許傾城啪一下把房門又拍回去,她發誓她隻是匆匆一瞥,沒有看到細節,隻是從門口蔓延至客廳地麵的衣服能看出戰況多麽激烈。

    許傾城滿臉通紅,還是跑回了家。

    看來宋暢沒說假話,她是真的把宋行止拐上床了。

    許傾城回家洗漱上床,她夢裏又一次夢到他了,這次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他眉骨的疤痕和臉上的神情,透徹的印在她的腦海裏,印在她的夢境裏。

    醒來後,許傾城茫然的望著天花板。

    震驚與喜悅的衝擊感過後,冷靜下來,他冷漠譏諷的臉就揮之不去。

    宋暢的電話打過來,閉口不提昨晚的激情豔事,隻問她,“你找我,有事?”

    “傅靖霆回來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傾城已經能很平靜。

    宋暢被這句話轟炸的腦子要爆開一樣,“什麽?”

    “我昨晚見到他了。”許傾城將自己的信息拚湊出來,“FUC的負責人。”

    宋暢扭頭看一眼宋行止,那人正坐在那裏吃飯,優雅的姿態並沒有在聽到傅靖霆回來的信息時如她一樣神情聚變。

    宋暢就坐在他對麵,不信他聽不到剛剛許傾城說的話。

    忍不住就拿腳踢了他一下,心想這人肯定是知情的。

    她起身躲進臥室裏的陽台上,問她,“你想怎麽樣?要告訴他許願的存在嗎?”

    想過。

    昨晚坐在他身邊,一餐飯她吃的混亂,想著他見到了願願會不會開心。

    可是現在,所有的濾鏡退去之後,她能感受到的是他的排斥和拒絕,他當她是陌生人,一聲許小姐喊的清楚明白。

    許傾城伸手抹掉無意間掉下來的眼淚,“不了。”

    “他看樣子,不太想跟我有任何牽扯,很排斥,很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