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上掉下一頭豬
第21章 天上掉下一頭豬
張貴父子四人，萬萬沒想到他們剛才看到的那頭豬，竟然是自家的，怪不得看著有點眼熟。
他們嘲諷，看熱鬧的奚落之語猶在耳邊，現實卻狠狠抽了他們一巴掌。
而張貴，更是又急又恨直接氣暈了過去。
他平日最是摳門不過，雖然有點錢財，可那都是省下來的，平時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就等著年底時候殺了這豬，沒想到養的這麽肥實的豬竟然跑了。
三個兒子又是搖又是晃的好不容易將張貴搖醒，張貴模模糊糊找準了他媳婦那張臉，抬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哎呦喂，這可怎麽好啊，怎麽才救過來你就打人啊！”劉氏也是潑辣貨，被打了這一巴掌還能幹，又哭又鬧叫嚷起來。
“你，你還敢哭？你在家居然讓豬跑出來，你……我要你何用！”
“要我何用？老娘給你生了三個兒子，現在還不如一頭豬呢？”劉氏一叉腰，“有本事你休了我，你休了我啊！”
張貴氣得指著媳婦說不出話來，看三個兒子慫頭日腦在旁邊站著，更是一肚子火，“還不快去追豬？”
金鎖銀鎖和銅鎖，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去追豬，隻是這豬都跑過去那麽半天的了，哪裏還能追的著。
尤其現在是大中午的，天氣炎熱，莊戶人家都在家裏休息，等到日頭不那麽大了再去地頭看看，這一路上愣是沒遇到人，更無從去詢問豬往什麽地方跑了。
等這哥仨垂頭喪氣的回來，張貴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這一天，挨了打挨了罵，什麽都沒弄回來，還丟了一頭豬。
銅鎖蹭過去，“爹，你讓娘給我做炸雞蛋！”
“吃吃吃，就知道吃！炸你娘的蛋！”張貴憤怒之極，又給了小兒子一巴掌。
劉氏也不是省油的燈，聽到這話怒從心頭起，“老娘有蛋還要你？”
張家人怎麽吵鬧，怎麽懊惱，怎麽恨上鄭家不提。鄭家幾人等大家散去之後，給鄭二夫妻留下一份飯菜，吃飯。
等到下午的時候，鄭二夫妻回來了，萬幸的是張氏雖然瘦，但是因為在家做慣了活，這身體還是很結實的，孩子很穩。
收了那些仙賜草，宋郎中也是給了一兩多銀子，主要是這些仙賜草本身就是好藥，而且鄭二送來的這些品相也很不錯。
又給張氏抓了兩副補藥，還送了一小盒活血化瘀的藥膏，讓她擦臉上用。
這一路上鄭二對媳婦也是多體貼詢問，生怕自己趕車時候顧不上媳婦，時不時就要詢問一句。
這一來二去的，小夫妻倆的關係倒是拉近了許多。
到了天黑，一家人早早睡下。一夜無事，偏偏到了天快亮了的時候，忽然院子裏有了動靜。
鄭家兄弟都是習武之人，尤其是鄭二功夫最好，外麵有動靜他頓時就驚醒了，開始他還以為鬧賊，可仔細聽聽又不是。
他這一起來，也驚動了旁邊睡覺極輕的張氏。
“二郎……”
“噓。你睡你的，我出去方便一下。”鄭二沒敢和媳婦說實話，生怕嚇到了對方。
自己下了床，躡手躡腳地開門出來，隨手抓住廂房門口立著的那根燒火棍。
出了屋，這動靜可聽得更清楚了，而且借著朦朦月色，是能看到有一個黑影正在動彈。
鄭二拿不準是什麽，但知道那不是人。
悄悄到正房東屋的窗戶外麵輕輕敲了兩下，裏麵很快就傳來了鄭大虎的聲音，“咋的？”
“爹，外麵有動靜，您出來看看。”
很快鄭大虎就出來了，後麵還跟著鄭三。
鄭一不在，鄭四幾個又還小，能成事的就是他們爺仨了。
鄭二過去小聲嘀咕了幾句，父子三人就準備了繩子棍子過去包抄。
等他們將這黑影子按住，一獵刀攮進去，才知道這是一頭豬，借著月光看，又不像是野豬。
“這不太像野豬啊，怎麽會從山上下來？”
“難道是誰家豬跑山上去了？”
“沒聽說，要是豬丟了這麽大的事，還不早就敲著盆喊著大家幫忙找了？”鄭三笑道，“這估摸就是串秧子的野豬。”
串秧子的野豬，就是那種誰家豬跑山上和野豬下了崽。這種事情也是有的，隻是跑了的豬回來下崽的實在太少，倒是野豬下山禍害的時候，跟著野豬跑了的家豬是有的。
“這豬，讓咱們捅成這樣，咋整啊爹？”鄭二有些含糊，這要是別人家的豬，怕是得賠錢吧？
“豬是自己跑了的，再說看這角度是山上下來的，關咱們什麽事啊。安心吧，二哥！”鄭三倒是挺高興的。
他剛才按在豬身上，可是摸到了。
這豬雖然個頭不是很大，但是很是肥實。雖然說家裏獵到了山雞野兔的，但都不如豬肉肥美。
“嗯！”鄭二對自己弟弟還是很信服的，這個弟弟腦子快，心眼多，除了嘴碎嘴毒沒毛病。
鄭大虎顯然也是這麽想的，這豬既然從山上跑到了他家，那自然就是他家的，“手腳麻利，趁著沒死先放血，然後殺豬！”
爺仨當下也不睡了，就在後院摸著黑就把豬給宰了。
等收拾停當，也天光大亮了。
一頭豬，哪怕沒到年底呢，也不輕了。尤其這豬養的還挺肥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山上的食物特別多。
鄭大虎手持快刀，將豬分成了幾大塊。
豬頭，四個肘子，四個豬蹄。前後兩扇肉，剔下來的排骨和腿骨，還有肚子裏的心肝腸肺，至於大腸都已經用綠豆麵和醋洗幹淨灌上豬血，做成血腸了……
等張氏他們起來的時候，這父子四人早就將肉都都收拾好了，那豬頭已經用鬆油去毛，焯過水，放在外麵那個還沒來得及拆的大灶上燉著。
“虧了是小妹過洗三壘了這個大灶，要不然廚房的小灶台還真煮不了這豬頭。”鄭三看著鍋裏的豬頭喜滋滋地說道。
豬頭，那可是過年的時候祭祀用的。老石頭村也祭祀，雖然他們是後搬來的，也能分上一塊。煮熟再上鍋蒸透了之後又肥又糯，蘸上一點清醬和蒜泥，那就是絕頂美味了。
“爹，咱們今天早飯就吃肉麽？”小七湊過來，看著大鍋裏的豬頭，口水嘩嘩的，恨不得抱著豬頭咬一口。
“去！喝你的糙米粥去！”鄭大虎輕輕踢了小兒子一腳，不過臉上的笑容卻越發濃重。
張貴父子四人，萬萬沒想到他們剛才看到的那頭豬，竟然是自家的，怪不得看著有點眼熟。
他們嘲諷，看熱鬧的奚落之語猶在耳邊，現實卻狠狠抽了他們一巴掌。
而張貴，更是又急又恨直接氣暈了過去。
他平日最是摳門不過，雖然有點錢財，可那都是省下來的，平時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就等著年底時候殺了這豬，沒想到養的這麽肥實的豬竟然跑了。
三個兒子又是搖又是晃的好不容易將張貴搖醒，張貴模模糊糊找準了他媳婦那張臉，抬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哎呦喂，這可怎麽好啊，怎麽才救過來你就打人啊！”劉氏也是潑辣貨，被打了這一巴掌還能幹，又哭又鬧叫嚷起來。
“你，你還敢哭？你在家居然讓豬跑出來，你……我要你何用！”
“要我何用？老娘給你生了三個兒子，現在還不如一頭豬呢？”劉氏一叉腰，“有本事你休了我，你休了我啊！”
張貴氣得指著媳婦說不出話來，看三個兒子慫頭日腦在旁邊站著，更是一肚子火，“還不快去追豬？”
金鎖銀鎖和銅鎖，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去追豬，隻是這豬都跑過去那麽半天的了，哪裏還能追的著。
尤其現在是大中午的，天氣炎熱，莊戶人家都在家裏休息，等到日頭不那麽大了再去地頭看看，這一路上愣是沒遇到人，更無從去詢問豬往什麽地方跑了。
等這哥仨垂頭喪氣的回來，張貴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這一天，挨了打挨了罵，什麽都沒弄回來，還丟了一頭豬。
銅鎖蹭過去，“爹，你讓娘給我做炸雞蛋！”
“吃吃吃，就知道吃！炸你娘的蛋！”張貴憤怒之極，又給了小兒子一巴掌。
劉氏也不是省油的燈，聽到這話怒從心頭起，“老娘有蛋還要你？”
張家人怎麽吵鬧，怎麽懊惱，怎麽恨上鄭家不提。鄭家幾人等大家散去之後，給鄭二夫妻留下一份飯菜，吃飯。
等到下午的時候，鄭二夫妻回來了，萬幸的是張氏雖然瘦，但是因為在家做慣了活，這身體還是很結實的，孩子很穩。
收了那些仙賜草，宋郎中也是給了一兩多銀子，主要是這些仙賜草本身就是好藥，而且鄭二送來的這些品相也很不錯。
又給張氏抓了兩副補藥，還送了一小盒活血化瘀的藥膏，讓她擦臉上用。
這一路上鄭二對媳婦也是多體貼詢問，生怕自己趕車時候顧不上媳婦，時不時就要詢問一句。
這一來二去的，小夫妻倆的關係倒是拉近了許多。
到了天黑，一家人早早睡下。一夜無事，偏偏到了天快亮了的時候，忽然院子裏有了動靜。
鄭家兄弟都是習武之人，尤其是鄭二功夫最好，外麵有動靜他頓時就驚醒了，開始他還以為鬧賊，可仔細聽聽又不是。
他這一起來，也驚動了旁邊睡覺極輕的張氏。
“二郎……”
“噓。你睡你的，我出去方便一下。”鄭二沒敢和媳婦說實話，生怕嚇到了對方。
自己下了床，躡手躡腳地開門出來，隨手抓住廂房門口立著的那根燒火棍。
出了屋，這動靜可聽得更清楚了，而且借著朦朦月色，是能看到有一個黑影正在動彈。
鄭二拿不準是什麽，但知道那不是人。
悄悄到正房東屋的窗戶外麵輕輕敲了兩下，裏麵很快就傳來了鄭大虎的聲音，“咋的？”
“爹，外麵有動靜，您出來看看。”
很快鄭大虎就出來了，後麵還跟著鄭三。
鄭一不在，鄭四幾個又還小，能成事的就是他們爺仨了。
鄭二過去小聲嘀咕了幾句，父子三人就準備了繩子棍子過去包抄。
等他們將這黑影子按住，一獵刀攮進去，才知道這是一頭豬，借著月光看，又不像是野豬。
“這不太像野豬啊，怎麽會從山上下來？”
“難道是誰家豬跑山上去了？”
“沒聽說，要是豬丟了這麽大的事，還不早就敲著盆喊著大家幫忙找了？”鄭三笑道，“這估摸就是串秧子的野豬。”
串秧子的野豬，就是那種誰家豬跑山上和野豬下了崽。這種事情也是有的，隻是跑了的豬回來下崽的實在太少，倒是野豬下山禍害的時候，跟著野豬跑了的家豬是有的。
“這豬，讓咱們捅成這樣，咋整啊爹？”鄭二有些含糊，這要是別人家的豬，怕是得賠錢吧？
“豬是自己跑了的，再說看這角度是山上下來的，關咱們什麽事啊。安心吧，二哥！”鄭三倒是挺高興的。
他剛才按在豬身上，可是摸到了。
這豬雖然個頭不是很大，但是很是肥實。雖然說家裏獵到了山雞野兔的，但都不如豬肉肥美。
“嗯！”鄭二對自己弟弟還是很信服的，這個弟弟腦子快，心眼多，除了嘴碎嘴毒沒毛病。
鄭大虎顯然也是這麽想的，這豬既然從山上跑到了他家，那自然就是他家的，“手腳麻利，趁著沒死先放血，然後殺豬！”
爺仨當下也不睡了，就在後院摸著黑就把豬給宰了。
等收拾停當，也天光大亮了。
一頭豬，哪怕沒到年底呢，也不輕了。尤其這豬養的還挺肥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山上的食物特別多。
鄭大虎手持快刀，將豬分成了幾大塊。
豬頭，四個肘子，四個豬蹄。前後兩扇肉，剔下來的排骨和腿骨，還有肚子裏的心肝腸肺，至於大腸都已經用綠豆麵和醋洗幹淨灌上豬血，做成血腸了……
等張氏他們起來的時候，這父子四人早就將肉都都收拾好了，那豬頭已經用鬆油去毛，焯過水，放在外麵那個還沒來得及拆的大灶上燉著。
“虧了是小妹過洗三壘了這個大灶，要不然廚房的小灶台還真煮不了這豬頭。”鄭三看著鍋裏的豬頭喜滋滋地說道。
豬頭，那可是過年的時候祭祀用的。老石頭村也祭祀，雖然他們是後搬來的，也能分上一塊。煮熟再上鍋蒸透了之後又肥又糯，蘸上一點清醬和蒜泥，那就是絕頂美味了。
“爹，咱們今天早飯就吃肉麽？”小七湊過來，看著大鍋裏的豬頭，口水嘩嘩的，恨不得抱著豬頭咬一口。
“去！喝你的糙米粥去！”鄭大虎輕輕踢了小兒子一腳，不過臉上的笑容卻越發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