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我隻需要管我夫人高不高興===
  第442章 我隻需要管我夫人高不高興===

  二人用完早點後,便一道去給顧寧霜陸仲齊敬茶。

  二人是手牽著手進來的。

  顧寧霜和陸仲齊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原以為這兩孩子也許會因為性格的原因有好長一段的磨合期。

  但是如今這麽看著吧,這兩孩子似乎瞧著挺對對方都挺滿意的哈!

  顧寧霜和陸仲齊麵上是慈愛的微笑,心中卻是忍不住感歎自家這個沒人要的兒子,終於難得出息了一回。

  而莊婧溪和陸綰綰也是對視一眼,紛紛露出吃瓜的神色。

  幾人之間氣氛十分和諧,相處也是極為融洽。

  顧寧霜和陸仲齊敲打了陸飛白幾句,大意便是成了親之後就要扛起一個做丈夫的責任,要有擔當,不能欺負妻子,更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恪守男德。

  若是做不到,那就仔細他的腿!

  這聽的沈娉婷在一旁歎為觀止。

  雖說她也是頭一次成親,可曆來新婚第二日給婆母敬茶,新婦聽到的橫豎都與相夫教子延綿子嗣為夫君開枝散葉等差不離的話。

  但是陸家卻與她想像的一點都不一樣。

  無論是顧寧霜還是陸仲齊,都是在教導陸飛白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做個好丈夫。

  對她卻是讓她莫要太拘束,別壓抑自己原本的性子,隻說出嫁前是什麽樣,出嫁後也還是什麽樣。

  沈娉婷原本十分緊張,倒是因為這番發自肺腑的話而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後麵便是一陣歡聲笑語了。

  又說了一會子話,顧寧霜笑著道:“今兒個,是我們阿婧的生辰,我們一家人今日也該好好熱鬧一番。”

  沈娉婷微微睜大眼睛,轉頭去看莊婧溪,“阿婧,今天居然是你生辰啊。”

  莊婧溪微笑著點了點頭。

  過會兒子,是要把莊老夫人也接過來的。

  一家人在一起,這才是過生辰呢。

  回去的時候,沈娉婷悄悄問陸飛白:“今日既是阿婧的生辰,你說我該送她什麽才好?”

  她先前也不知道這些,一時之間倒也來不及準備些特別的。

  但是送金玉吧,又覺得未免有些俗氣敷衍。

  陸飛白注意著腳下,牢牢牽著她的手,怕她滑倒。

  聽她這麽問,他倒是笑起來,“阿婧從不在意這些,你真心喜歡她,你送什麽她都會喜歡,不過金玉之類的東西就不要送了。”

  “她一向不愛那些,不過她其實似乎也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你不妨送她些有趣的。”

  有趣的?

  沈娉婷眼珠子轉了轉,隨後笑起來,“之前我看阿婧揮鞭子揮得極好,我有一根九合紫荊絲蛇骨鞭,不如就送給阿婧吧。”

  陸飛白想起之前莊婧溪,用鞭子將沈從安捆成個粽子,然後將對方如同扔垃圾一般扔下演武台的場麵,不由得嘴角一抽。

  怎麽說呢,這個禮物還當真是挺適合阿婧那丫頭的。

  陸飛白遂笑起來,點點頭道:“我覺得不錯,鞭子這東西,比金玉更適合她。”

  沈娉婷聽他都這麽說了,心裏瞬間鬆了一口氣,她就怕自己送的東西莊婧溪會不喜歡,“我跟你說那跟鞭子挺好用的。”

  “我小時候不是落過一次水嗎,被你救上來之後,父皇和母後就覺得我還是得會點功夫保護自己,故而沒有限製我學武。”

  “我什麽兵器都用什麽刀劍長槍,什麽九節鞭,用的都很順手。”

  “從前大皇兄原本沒少欺負我,每次他都把我打哭,他母妃李貴妃每每隻說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

  “後來我會了功夫之後他還想欺負我,結果被我一鞭子打的爬都爬不起來。”

  “後來李貴妃氣勢洶洶要母後給她個說法,母後就用她那句小孩子之間的玩鬧來回敬她,我至今還記得,她當時氣得鼻子都歪了。”

  沈娉婷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玩的事,遂將這些都說給了陸飛白聽。

  那根用來抽大皇子,也就是廢太子的鞭子,就是她打算用來送給莊婧溪的九合紫荊絲蛇骨鞭。

  陸飛白聽得忍不住笑起來。

  能一鞭子將當時的大皇子打的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可見那這根九合紫荊絲蛇骨鞭的好用之處了。

  陸飛白彎起唇,二人一邊抬腳往院子裏走,一麵笑著道:“我也有不少趁手的兵器,包括鞭子,你那根九合紫荊絲蛇骨鞭送給了阿婧,回頭我送你一根更好的。”

  陸飛白這麽說,聽得沈娉婷瞪大了眼睛,“送我鞭子做什麽?”

  她現在似乎也用不著吧!

  陸飛白回答的理所當然,“自然是用來防身啊,我不在你身邊時,你若出了門,誰要是敢欺負你,你隻管用鞭子抽他。”

  “你要是不喜歡出門,平日裏拿著它在院子裏練鞭法也不錯,我們院子中有一塊很大的空地,很適合用來練武。”

  沈娉婷被逗樂了。

  她笑著說:“我要是呆在院子裏習武,把自己練的身手和你一樣好,你不怕別人說你說你娶了個悍婦?”

  陸飛白卻是問:“那你喜歡習武嗎?”

  沈娉婷思考了一下,點點頭道:“自然是喜歡的。”

  雖然一開始習武時是為了讓自己能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到後來她卻是因為真心喜歡。

  陸飛白便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這不就是了,你喜歡,習武能讓你高興。”

  “你是我的妻子,我隻管在意你高不高興,至於旁人怎麽看,那於我有何關係?”

  “你出嫁前就喜歡習武,沒道理出嫁之後就要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放下,若是一個女子成了親,連喜歡一樣東西的權利都沒有了,那成親還有什麽意思?”

  古人常說姑娘家成親之前是珍珠美玉。

  是天上的雲彩,是皎潔的月光。

  成了親之後便成了魚眼珠子,成了死氣沉沉的枯木。

  可有沒有人思考過,為何姑娘家成親之前是珍寶,成了親之後就成了魚眼珠子?

  是什麽令她們從鮮活漂亮活生生的一個人,變成了死氣沉沉毫無生命力的提線木偶呢?

  是世道對女子的壓迫?

  還是姑娘家遇人不淑所托非人?

  陸飛白握著沈娉婷的手,枝葉上沉甸甸的雪滑落下來,他及時把她往身後一拉,免得她被雪澆了一身。

  他道:“娉婷,你從前喜歡什麽,現在依舊該喜歡就喜歡,你不必考慮太多,隻需要遵從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