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到了跟簡雨柔約定的餐廳後, 季鏡年問她:“要一起過去?”

    蔣桃好奇做出過出軌未婚先孕的簡雨柔會怎麽跟季鏡年相處,但他們沒訂包間,就在大廳, 她不太想出麵。

    伸手扯著季鏡年的襯衣袖口,蔣桃說道:“季老師, 你手機給我下。”

    季鏡年從西褲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她。

    蔣桃點開季鏡年的通訊錄,翻找蔣桃兩個字, 沒找到,又在列表裏花了一圈, 最後眸光定在老婆這個備注上麵,她嘴角輕揚。

    季鏡年還是挺上道的, 上次她隻是要求他改了微信備注,誰曾想,他連聯係人一起改了。

    蔣桃把嘴角往下壓了壓,正經道:“我不出麵了,我旁聽就行了,季老師,你不許掛電話。”

    她撥通了自己的手機號, 按了接聽鍵。

    季鏡年接過手機, 從順如流地嗯了聲。

    進了餐廳,簡雨柔比他早到幾分鍾,在座位上等著。

    她見了季鏡年一個人走進來, 詫異地朝他身後看了好幾眼, 確定再沒人之後, 簡雨柔才抬眸看向季鏡年。

    她笑道:“沒有帶蔣老師過來嗎?”

    季鏡年坐下, 將手機倒扣在桌麵上, 聞言淡淡道:“來了,在車上。”

    旁的就沒再多說。

    簡雨柔愧疚道:“蔣老師不想見我也正常,昨天的事我一直很愧疚,還沒找到機會當麵跟蔣老師道歉,如果可以,想通過鏡年你搭個線,讓我請客鄭重給她道個歉。”

    季鏡年道:“不用通過我,你有她的微信,自己跟她聯係就可以,至於她願不願意出麵我不會幹涉分毫。”

    簡雨柔頓了下,低眸的瞬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神態,她抿出一個苦笑,“鏡年,刪好友、不願意替我搭線……你沒必要跟我劃分這麽清楚,我知道跟你是過去式,也沒奢望過要跟你和好。”

    季鏡年淡聲,“抱歉我已婚,理所應當要跟其他女性保持合適的界限。”

    簡雨柔看著季鏡年,嘴角苦笑沒退,“鏡年,你跟我在一起那三年,是不是從來沒動過心?所以現在能跟我說這麽冷漠的話?”

    季鏡年依舊斯文,話語穩緩:“我自認為那三年我對你沒任何不好。”

    簡雨柔輕輕點頭,“那自然是,你從來都是知禮儀懂進退有分寸的人,不在外麵牽手擁抱,就連私下接吻也很少,節假日會送各種昂貴禮物,約會時也是全程紳士風度,結賬護送回家,一一都格外的得體,當時我以為你是君子作派,婚前與女友相處會克製自己行為,但現在在我看來,你當時完全就沒對我動情對嗎?”

    “有些事不能做對比不是嗎?就比如,我以為你不喜歡在外麵牽手擁抱,可你在校內跟蔣老師大方牽手親熱擁抱,我以為你打死也不會在外麵跟女人接吻,可是你跟蔣桃在影院、在校內這種公眾場合抱著她摟著她熱烈擁吻。對比過後,隻有我比較慘,還以為鏡年你跟我三年感情,我們會走到最後。”

    季鏡年並不是個喜歡回憶往事的人,但此刻他隻得開口,提醒道:“當年我們分開,原因並不在我。”

    簡雨柔手攏了下耳邊柔發,“所以你是我在怪我嗎?怪我出軌別的男人?”

    季鏡年道:“沒有。”

    簡雨柔接話,“對,不論現在還是當時,你怎麽會怪我呢?你應當是欣喜著終於擺脫我這個纏了你三年的煩人精吧?”

    季鏡年淡淡道:“當年的我,也顯然不會覺得欣喜,被戴綠帽一事不是什麽好的頭銜。”

    簡雨柔僵了僵,她咬著唇,別過腦袋,“鏡年,我那幾年也不好過,跟你分手後,我肚子裏的孩子意外喪生,他也因此跟我分了手,之後我傷心欲絕一個人出了國,陌生的國家城市和並不順暢的模特之路,我走的也很艱難,我經常會想起你——”

    季鏡年沒太注意簡雨柔後麵的話,因為他發現手機震動了兩下。

    他說了聲抱歉,絲毫不顧簡雨柔正說到了最煽情的部分,連眼眶裏都聚了點淚水,他道:“我回個消息。”

    簡雨柔那點醞釀了好一會才出來的眼淚頓時沒了用武之地,季鏡年根本沒看過來,她抿著唇,隻好扯了張紙巾擦掉了。

    季鏡年垂眸,看著蔣桃發來的兩條微信。

    【老婆:季老師,你是來跟前女友敘舊的還是來給你老婆討公道的?】

    【老婆:我生氣了,你下個月的零花錢減三百!】

    季鏡年給她回:【馬上好了。】

    就把手機重新倒扣在了桌麵了。

    簡雨柔見狀,還要借著醞釀好的情緒繼續說,“我——”

    季鏡年卻抬了下手,打斷他的話,“我太太還在車上,我們長話短說,我今天找你來隻是想說一點,昨天那件事,不管張望是有預謀的在一樓等著,還是碰巧剛好出現在那,我希望今後這種事情都不要再發生,我跟我太太現在關係很好,如無意外,我跟她會走一生,也希望你不要沉湎過去,早日找到另一半。”

    簡雨柔僵硬隻是一瞬間的事,她迅速收起麵上所有情緒,繼而抿出一個放鬆的笑,

    “剛才就是見到舊人有感而發,並沒有其他意思,眼下看到你跟蔣老師關係和睦我也由衷替你開心,也謝謝你的祝福,不過我好事應該也快了,我爸最近介紹了一個身份家世很好的男士給我,聊得也很開心,跟他結婚領證也就是這個月內了,不說煽情的話,總之能認識你就很開心,蔣老師跟張望那件事,作為張望的朋友,我難辭其咎,我一定會勸他不要犯渾,以後也絕不會出現這種事,我保證。”

    季鏡年頷首,繼而起身,拿起手機,“你慢慢吃,這頓我請客。”

    簡雨柔禮貌道別,“鏡年,我們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見了,多謝你之前所有的照顧。”

    季鏡年沒再接話,抬步出了餐廳。

    走到餐廳外的車子旁,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剛坐進去,身上就撲來一具溫軟。

    季鏡年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關了車門,低頭看向蔣桃:“怎麽——”

    蔣桃並沒說話,雙手抱住季鏡年的下頜,抬頭就堵住了季鏡年的薄唇。

    季鏡年幾乎是沒停頓,便加深了這個吻,他擔心蔣桃上半身傾過來不舒服,兩隻手抱著她腰,將人從副駕駛抱到了駕駛室,讓她跨坐在他腿上。

    薄唇含住她的飽滿唇珠,咬了片刻,才伸舌進去,將她親的氣喘不止。

    鬆開時,蔣桃還追吻過來,不老實地咬了他兩口喉結。

    季鏡年呼吸有點粗,闔眼緩了片刻,抬手捏住蔣桃的下巴,讓她柔軟的紅唇跟他喉結分開稍許,問:“怎麽了?”

    蔣桃埋在季鏡年肩膀上偷笑,“就是看看季老師看見舊情人還會不會回應現老婆的親近。”

    季鏡年手在她後脖頸上捏了捏,嗓音含著點啞意:“滿意了?”

    蔣桃直起身,挺著腰,抱胸低低看著季鏡年,語氣淡淡:“一般般滿意吧,畢竟季老師你這次沒親到有反·應,說明你還是受舊情人影響了。”

    季鏡年掐著她腰,讓她往前挪,薄唇蹭了蹭她的下巴,話語隨她那般清淡,“你再往前坐一些就知道我有沒有。”

    “……”屁股下感知到什麽的蔣桃頓時呆住,她眯眼一笑,又怕坐久了,季鏡年真的不太好受,便雙手雙腳並用從他身上爬回了副駕駛,“好吧,算是滿意了。”

    季鏡年理了理微皺的襯衣和西褲,並不在意身下,他問:“晚飯想吃什麽?”

    蔣桃反問:“你在裏麵吃東西沒?”

    季鏡年說沒,“等你一塊吃。”

    蔣桃開心了,伸手從包裏摸出一張季鏡年剛給她的卡,揮了揮,眯眼笑的狡黠:“走吧季老師,我帶你去消費!”

    -

    季鏡年帶她去了一家私房菜館,裏麵的菜貴的離譜,大約來吃的不是菜,是格調。

    裝修品味倒還不錯,古色古香的中式包廂,季鏡年招來服務生點了菜,蔣桃等服務生走後,撐著腮看向季鏡年,“季老師,你是不是發大財了?你剛才點這麽多,這一頓飯起碼五位數,我雖然說要消費,但也沒說要這樣消費——”

    季鏡年給她倒了杯清茶,推到她跟前,“還約了朋友。”

    “什麽朋友?男性還是女性?”蔣桃抱著杯子慢吞吞喝了口。

    季鏡年瞥她一眼,道:“男性。”

    蔣桃哦了聲,趁著等人的間隙,她挪到季鏡年身旁的椅子上坐著,單手支額歪頭看向季鏡年,“季老師,剛才簡雨柔說她快要結婚了?”

    “嗯。”

    蔣桃若有所思道:“所以說她並沒有對季老師餘情未了,張望那件事即便跟她沾點關係,也不過是見了我跟你地相處模式,又想到過去你對她過於規矩的模式,覺得憤憤,想要報複一下我,又或者說,張望那天真的隻是路過那。”

    季鏡年道:“蔣桃,簡雨柔不會對我餘情未了,她理想中的另一半並不是我這種老師,即便要吃回頭草也不會吃我這顆。”

    蔣桃聽見他把自己稱為回頭草笑了下,笑完她沉吟,“也對,簡雨柔沒出國前就喜歡富家子弟公子哥,出國做了年秀場模特,對紙醉金迷地豪門生活應該更加向往才對。”

    她去抱季鏡年的手臂,將下頜枕在他小手臂上,眨眼,“像季老師這種學識淵博周正俊美斯文紳士地居家型好男人,隻會是我的菜。”

    季鏡年微微垂下眼,瞥著她。

    蔣桃彎唇一笑,“季老師,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怎麽?還不習慣我的表白啊?”

    蔣桃從來不會把自己的美貌當回事,所以她很多動作做起來,自以為平平無奇,沒什麽好特別的,但在旁人看來就不是那麽一回事。

    眼下,她將下頜枕在季鏡年小手臂上,雪白的巴掌臉,瑩潤的飽滿紅唇,一雙多情杏眼撲閃又撲閃,整個人除了美的生動張揚外,還多了幾分少女嬌俏感。

    季鏡年一開始靠著椅子,淡淡垂著瑞鳳眼盯了她一會,開始了動作。

    他直起上半身,繼而垂下頭,將就著蔣桃枕著他小手臂的動作,薄唇覆上了她的。

    恰逢此時,包廂門被敲了兩聲後推開,進來一人。

    “鏡年,好久不——呃。”

    季鏡年餘光瞥見林今樹呆站在門前,薄唇要退離,蔣桃卻眨眨眼,抬起兩隻手就抱住季鏡年的脖子,不讓他退,紅唇追過去,將兩人唇瓣之間的距離再次拉為零。

    她像是故意的,伸了下舌頭。

    季鏡年頓了片刻,餘光瞄見好友還在呆立著,直直注視著這邊,他隻能拿起手旁的菜單本子,舉起擋在他跟蔣桃的臉前。

    思量了三秒,還是順從她心思,含住她舌尖吮吸了兩下。

    蔣桃這才鬆開他脖頸。

    心滿意足的眯著眼退開唇瓣,誰叫他突然親上來,又打算突然走,這就相當於脫了褲子給她看又不讓摸,這不是耍流氓嗎?

    反正來人是季鏡年的好友,見了就見了,以後估計見到的勁爆畫麵更多呢,先讓他朋友適應適應也不錯。

    兩人相貼的唇一分開,季鏡年就丟下了菜單,麵上淡然,若無其事地朝林今樹頷首,“進來坐。”

    林今樹眸光含笑在蔣桃身上看了眼,繼而又去看好友,打趣道:“幾年沒見,你這——動作夠快,都嬌妻在懷了。”

    季鏡年在一旁接話,很正經的語調,在給兩人做介紹:

    “我老婆,蔣桃,攝影師。”

    “大學室友、好友,林今樹,律師。”

    蔣桃抬眼去看林今樹。

    許是律師都喜歡穿的嚴肅十足,黑色地西裝三件套,明明是大夏天的,外套也沒脫,齊整地穿在身上,人不算清瘦,跟西裝一配,看起來就顯得格外精神。

    五官倒是不符合蔣桃印象中的沉穩肅穆,他長了一雙圓眼,唇瓣也不是薄唇,反而有點點肉感,再加上他一笑,整個人猶如剛畢業的大學生,給人春風拂麵很好說話的感覺。

    準確來說是他臉長得嫩,像陽光奶狗,與他身上的嚴肅西裝有幾分詭異的和諧。

    蔣桃衝他擺手打招呼,“你好啊,很高興認識你。”

    林今樹見蔣桃這麽熱情活潑,他樂了下,他還以為季鏡年找老婆一定會往溫柔淑女那方麵靠,結果竟然是個大膽熱情的大美人,他意味深長瞥了季鏡年一眼,繼而笑著接下蔣桃的寒暄,“你好,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季鏡年讓他坐下,喊來服務生上菜。

    期間季鏡年跟林今樹聊著舊友重逢該聊的話題,蔣桃沒插話,隻在一邊安靜填著肚子。

    私房菜館的菜雖說貴的離譜,但吃了兩塊炸排骨後,蔣桃覺得或許貴的不是格調,真的是口味。

    每道菜基本上都不會踩雷,口味豐富到無法想象。

    蔣桃開始理解這裏的菜為什麽會這麽貴了。

    一頓飯吃完,蔣桃沒說幾句話,但也豎著耳朵在聽著兩人聊天。

    她一開始以為是季鏡年為了張望的事喊了多年不見的舊友,後來到了尾聲,才知道是林今樹這段時日才從隔壁省會城市搬到鶴城定居,打算以後長久在這裏居住工作。

    今天的見麵單純是舊友小聚。

    吃完飯,蔣桃付的錢,刷的季鏡年的卡。

    輸密碼時看著賬單上的五位數,蔣桃小小地替季鏡年心疼了下。

    付完款,就對上林今樹笑吟吟的狗狗眼,他打趣:“還以為是鏡年掌管財政大權,眼下讓我大吃一驚,原來嫂子才是。”

    蔣桃把自己往已然起身地季鏡年懷裏一塞,作出小鳥依人的模樣,絲毫不扭捏道:“我管錢,他管我。”

    季鏡年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扶住蔣桃的腰,對她的話並沒異議,掀眸看向好友,“開車了嗎?沒開的話我送你。”

    林今樹好笑地看著麵色寡淡的好友懷裏偏偏抱著一個顏色穠麗神態嬌媚的美人,偏生還沒多少違和感,他擺手,“開了,沒開的話我也不想吃狗糧。”

    三人走到外麵,林今樹上了車,揚長而去。

    蔣桃從季鏡年懷中出來,鑽進副駕駛,她側眸看向季鏡年,誠實道:“季老師說林今樹是律師時,我還以為季老師是為了我的事請人吃飯呢。”

    季鏡年將車子駛上大路,聞言回了一句,“之前電話問過了,昨天張望的行為頂多是猥褻,頂多被拘留個幾天,公安局有關係的話,第二天就能出來,情節不嚴重,外加上蔣先生有關係,確實難辦。”

    蔣桃聳了聳肩,“所以,我基本都習慣了,每次見了他都冷汗直流。”

    季鏡年抬手,壓在她腦袋上揉了揉,“或許你想出口惡氣?”

    蔣桃眼睛一亮,扭頭巴巴地看向季鏡年,“季老師,你想幹嘛?”

    季鏡年瞥她,聲線挺平穩的,但說的內容卻讓蔣桃眉心一跳,“揍一頓,讓他躺上三個月。”

    蔣桃去摸季鏡年的額頭,不可置信道:“季老師你是不是發燒了?”

    季鏡年哎,教書育人的高校教授,斯文端正的大學老師哎,從不做打架鬥毆的季鏡年哎,竟然要去揍人,還要把人揍骨折?

    季鏡年握住她的手腕,挪到薄唇上親了下,“發燒了嗎?”

    蔣桃懵懵的搖頭,“沒——”

    轉而又清醒道:“季老師你別去揍人,張望人很瘋的,你打他一頓,我也隻是舒心一會,等張望反應過來時,他報複起來很瘋批,是那種自損一千也要傷人八百的瘋子,我不想要季老師因為我的事受到任何影響。”

    季鏡年手磨砂著她的腕骨沒說話。

    蔣桃卻湊過去,在他側臉上啵了一口,“季老師,我呢,現在也很滿足,跟季老師結婚了,前段時間也見過我媽了,工作順心,生活偶爾有一個瘋子在我的生活裏蹦躂一下,我就當是蚊子拍走了,沒事的,而且張望行事囂張,我爸不會讓他在國內呆太久的,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季鏡年側眸看了一眼她,嗯了聲,鬆開她的手,卻轉而用指腹按了按她的唇角。

    -

    蔣桃發現挑明她的暗戀好處有太多了。

    隨時隨地地想親季鏡年就親,想抱就抱,想摸摸就摸摸,完全不用收斂,她對季鏡年可以稱得上是肆無忌憚。

    反正很重責任很重視這場婚姻的季老師並不會拒絕她。

    這其中最讓蔣桃愉悅的好處就是晚上例行公事。

    蔣桃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無拘無束地說一些騷話,當然季鏡年依舊是不接話的,他在做這種事情一向寡言,隻知道操練。

    但他不接是不接,身體反應總是很大。

    比如她用氣音抱著季鏡年嬌嬌弱弱地說一句好大,季鏡年輕則比之前早幾分鍾釋放,重則就是把她“鞭笞”的叫苦不迭。

    當然愉悅居多。

    季鏡年在這方麵真的是天賦異稟。

    呃,也可能是年齡所逼。

    從私房菜館回去的這晚,蔣桃其實不太想做,畢竟今天早上八點半她還在季鏡年懷裏哼唧。

    但她進浴室,沒料到季鏡年在浴室,他剛洗完,正在用浴巾擦拭身上水漬。

    胸膛上有水滑落,腹肌上水汽蔓延,再往下——

    然後她鬼使神差地耍了句流氓,蔣桃說:“季老師,我能幫你咬嗎?”

    此咬自然非彼咬,這句話蔣桃當然說得出口,更勁爆的話她也咬著季鏡年的耳朵說過,但眼下這種氛圍,不就是明晃晃的邀請嗎?

    季鏡年直接撂下浴巾,邁步過來,把她摁在牆上,壓著她纖薄的後背直接來了。

    反正是一晚被折騰的命。

    當然是沒咬的。

    季鏡年在這種事情凶是凶,但卻是個傳統的人,就沒讓蔣桃嘴幹過那種事。

    當然他也沒幫她咬過。

    頂多就是手了。

    作者有話說:

    別看季老師現在傳統的不行,但後期就是一整個把斯文克製傳統扔一邊,玩起來比蔣桃還大膽(*≧ω≦)

    然後捏,小小地預告一下,明天書中是個暴雨天/糾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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