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抓住了皇商
  第621章 抓住了皇商

    湯氏陰森森的開口,葉秋燕聽了心底發毛,她扶著美人榻坐下,小腹隱隱作痛很是不舒服。

    主座上的湯氏見她不說話,冷哼一聲,再次開口:“我是怎麽也沒有想到,你說林中花鹿攻擊許妃時,我上前擋一擋,你就一箭射中花鹿,如此我也不會受到傷害,同時還為許妃擋傷立了功。”

    “可是自始至終,我並沒有看到你拿出弓箭相護,反而是旁邊的池氏為了護住她姑母,當機立斷地射傷了花鹿,我才幸免一死。”

    “之後我驚慌落下馬背,你就這麽看著我落入野獸群裏,你逃走了,你當時是怎麽想的?”

    “是不是隻要我死了,你在相府就再也無人能管製你了,然後你也不必為我要回誥命,就能離開相府回公主府住去,可是這樣?”

    湯氏哈哈大笑,“可惜啊,你這一箭雙雕的計謀,到頭來什麽也沒有做成,你臉上的巴掌是許妃打的吧?你當她傻呢,這點小伎倆看不出來麽?”

    湯氏似乎看到葉秋燕臉上的傷得意極了,隻是笑聲越來越陰森可怕,終於收了聲,湯氏一把將桌上的茶具掃落在地上,怒不可遏地開口:“我沒死,你就別想好過。”

    “要不是你肚子裏懷著我們韓家的種,這一次我就不會隻殺了你的守衛,而是直接殺了你。”

    “葉秋燕,你應該感謝這個孩子,等這一次狩獵宴回去,你就好好待在你的院裏,安心把孩子生下來。”

    “等你生下孩子後,我會向皇上請求,因為你身體不好養不了這個孩子,我會把這個孩子帶在身邊養,你這一輩子都休想見到這個孩子。”

    湯氏又笑了,這一次笑的瘋狂,卻是聽得葉秋燕毛骨悚然,她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湯氏,沉聲問道:“你想控製我和孩子?你怎麽敢的?”

    “我為何不敢?”湯氏緊緊地盯著她,“我相信許妃定會答應我的請求,皇上也必會聽我夫君的解釋,你是我兒媳婦,這樣做有錯麽?”

    葉秋燕心驚,她雙手護著小腹,本能的想要護著她的孩子,這不是韓家的種,要真是韓家的種,她都不可能生下來的。

    但是越是這個時候她越不能讓湯氏知道這個孩子的來處,那樣等著孩子的指不定是生產時的意外,她隻要在相府,她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這一刻葉秋燕有些後悔剛才在樹林裏沒有直接一箭射死這老婆子,到底還是手軟了。

    終於葉秋燕軟了語氣,懇求道:“婆母,我們和好吧,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的誥命要回來。”

    誰知湯氏單手推翻矮幾,咬牙切齒地說道:“現在再說這話,晚了,我不稀罕了,誥命要不回來,我還有大兒子將來會有出息,總有一日我會有機會。”

    “可是你,你沒有機會了。”湯氏的聲音冷如寒冰,眼睛更是惡狠狠地盯著她。

    葉秋燕扶著美人榻的手已經緊張到冒汗,但她還得忍著,“那麽婆母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

    “什麽都不好使,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也不會,我能活著回來,就是老天爺要派我來收拾你的。”

    “你應該慶幸,至少現在的你是安全的,這個孩子是你的保命符,你最好好好養胎,但凡有個什麽,你也到頭了。”

    湯氏說完,手一抬,藏在暗中的兩名護衛上前將她抬了起來。

    葉秋燕到這會兒才知帳中還有相府護衛在。

    湯氏走了,葉秋燕跟著起身追出去,就見她營帳外的守衛已經空無一人,看來都被婆母給殺了。

    她是皇室公主,婆母竟然敢殺了她的護衛。

    要是在今日之前,葉秋燕立即跑到父皇麵前告狀,非要將這事鬧得眾人皆知不可,可是現在,她不敢,她怕湯氏在宴場上發瘋,也怕許妃借機對付她。

    葉秋燕氣得不行,不得不扶著再次回到了美人榻前,身邊連個服侍的下人都沒有,婆母做得好絕。

    好在妾室唐氏見婆母離開,悄悄地進來了,看到營帳裏靜得可怕,往日的那些下人也都不知去向,唐氏心頭吃驚,連忙來到美人榻前,蹲身在葉秋燕的身邊,小聲問道:“公主,現在怎麽辦?”

    葉秋燕撫著小腹冒出冷汗,哪有心思理唐氏,隻交代她:“去把太醫請來,就說我身體不適,小腹疼痛。”

    唐氏看向她的小腹,臉上雖是焦急,心頭卻很平靜,都這麽大肚子了,到處跑動能不出事麽?

    身邊沒有一個支使的人,唐氏隻得幫忙去請太醫。

    請太醫過來也不是這麽容易的,經過幾個人才得了準許,唐氏將太醫帶過來時,葉秋燕已經暈倒在了美人榻前。

    圍獵場暴亂的野獸全部被許諺帶著京兵給滅了,而已經逃出山林準備坐船逃走的皇商孫家眾人,卻在那茅草隱藏的河道上停靠著一艘大商船上被抓。

    孫勇至死都想不明白,許諺是怎麽尋到這兒來的,他不知道的是這些野獸從圍獵場外趕進樹林中,又利用那江湖上失傳的馭獸術,才造成這一次圍獵場野獸的暴動,而這一切手段世子爺看一眼便知道了。

    曾有一次許家兄弟二人鎮守燕北時,有一次中了關外北離軍的大計,落入塞北狼群時,比眼下的圍獵場凶險得多。

    當時兄弟二人就發現了這些人會馭獸術,而所謂的馭獸術不過是用一種奇怪的香味吸引著那些野獸的攻擊。

    這種香引的味道,許諺在林中追查時聞到過,而他就憑著這天生對氣味的敏感,一路尋到了這一處荒野。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若不是他曾經經曆過,誰能想到圍獵場外的河流是皇商孫家逃走的地方。

    而這艘商船一旦離開此處靠近京城碼頭,便與普通眾多商船沒有什麽兩樣,作為皇商自然有通行的令符,到那個時候再追查更是海底撈針,根本抓不到人。

    人沒能逃走被帶回了營地,這一場暴亂也徹底平靜下來,卻讓在場的權貴和皇商都對這個浪蕩子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那些曾經看不起他,覺得他沒有弟弟出息的權貴們開始懷疑起來,或許有些人故意藏拙,能鎮守邊關的大將,又豈是三言兩語被煽動成為京城裏的紈絝子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