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見東方誤終身
  ,開局送給柳神不易物質

  其實東方早應該想到‘天難葬者,掩埋四極浮土間,伐陰與陽二柴,引大空之火,納古宙之焰,焚!’這句古語與他的關係。

  隻是他被先入為主的信息給蒙蔽住了,聖墟中對天難葬者的注解讓他下意識的以為這句話是修煉不滅身的引子,從而沒有思考太多。

  羅開從虛空中投下一縷神識,化為人形行走世間。

  “你當真要如此麽?”在前往太初古礦的路上,羅開忍不住問道。

  “置之死地而後生陷之亡地而後存,在帝落時你在接引古殿曾與我提及不易循環。”東方目光閃爍,身後的六道輪回盤碎片盤旋,散出微茫,他停下腳步,眼眸輕眨,靜靜注視著羅開。

  猶豫片刻後,東方繼續說道:“你曾說,一切都在不易循環之中,時間長河的改道隻是假象,我前往過去,其實沒有改變任何東西。”

  “事實也的確如此。”羅開說道。“你沒有改變任何東西。”

  “的確。”東方點點頭,重複道。“我沒有改變任何東西。”

  “所以我在思考,為什麽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我,降臨到不同的時代,即便做了許多事情,依舊無法改變一切?”

  “不易循環就真的不能破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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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現在還不能。”羅開說道。

  “的確。”東方投去讚同的目光。“但也快了。”

  不易循環,既時間假象,因為身處於時間之中,無法縱觀整個時間長河,導致一個人在時間長河中的某一節點發生做出改變時,自以為已經改變了曆史,但實際上,他的行動早已成為了不易循環中的定數。

  既,當局者因為所見不多以為改變了,實際上,並沒有改變。

  就像東方在帝落時代以為是因為自己的降臨才導致柳神的死,最終導致未來的仙域崩潰,時間長河改道。

  但實際上,時間長河的改道與未來仙域的崩潰都是假象,柳神的死是定數,東方降臨帝落時代也是定數,一切事物一直都在時間長河中,沒有發生變化。

  柳神死,東方入高原,始祖素因為時間長河異動前往時間長河上視察並失蹤,始祖易為了救出自己想救的人,卻陰差陽錯救回了落入大陰界的柳神,並招來了大陰界的成住壞空寂

  這一切都有著必然的聯係,自然而然的過度著。

  如今的東方,終於明白了葉凡當初給他的信究竟想透露什麽。

  【逆亂時間者,必將受困於時間,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如今看來,葉凡估計早想要跟東方說不易循環的存在,隻不過此中因果太大,即便是葉凡,也不敢輕易冒著逆亂歲月的因果直言。

  【時間錯亂,讓人感覺很不舒服,我等的未來有時是你的未來,有時卻是你的過去。】

  【我等的過去,有時是你的未來,有時卻也是你的過去。】

  而信件中的最後一句話‘願我們早日奔赴向相同的未來。’估計就是葉凡所推測的最終答案。

  破解不易循環的最終答案。

  唯有東方與他們回到了同一條時間線上,不易循環才會徹底失效,定數是定數,變數是變數,不會出現錯亂。

  東方將信件收好,壓在了乾坤袋的最低處,他如今要做的,便是撕開不易循環的一道口子。

  兩人很快便到了太初古礦的上方。

  而夏幽雨與南嶺已在太初古礦中等候多時。

  如今各大禁區中的至尊皆已經被東方一舉剿滅,隻不過為了保護太始,東方親自為在太初古礦中布下了陣法,在普通人眼中,太初古礦依舊是避之不及的存在,生人不進。

  “這位是?”夏幽雨指著羅開,目光在羅開身上來回打量著。

  “羅開,東方的老相識。”羅開抱拳,露出禮貌的笑容。

  東方叫南嶺和夏幽雨來太初古礦,主要是為了吩咐一下自己不在這個時代後的一些事情。

  “平剿禁區偶有所感,我要在太初古礦閉關一段時間,牧神教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說著,東方從乾坤袋中取出兩份錦囊,分別交給了夏幽雨與南嶺。

  “黑暗至尊雖皆已被擒獲,但宇宙中依舊有不少蟄伏的強者,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打開這個錦囊。”東方將鄭重的將錦囊交付與夏幽雨,叮囑道。

  夏幽雨黛眉微蹙,一雙美眸輕眨,略顯疑惑。“我已證道,更有麒麟古皇等幾位古之大帝相助,還會有哪些敵人?”

  “不可言。”東方搖頭。“平剿禁區一戰,雖有不少至尊迷途知返,相助於我,但其中不乏有畏畏縮縮,見我勢大才投靠的舉棋不定者,你務必要記住,那些至尊可信,但也不可全信,在關鍵時刻,必定會有人出來跳反,如果所有至尊都大義凜然為蒼生而戰,又怎會出現這些禁區?”

  “真以為所有人都是被那些黑暗至尊所蠱惑了?當然不是!”

  “他們能因為我的出現與禁區的至尊劃清界限,也會在牧神教式微,有新勢力崛起的時候,與我們劃清界限,甚至反咬一口!”

  “他們不作惡,沒有舉行大祭,是他們的本分,是他們的底線,但不舉行大祭,不代表他們不壞,你要記清楚。我雖感謝那些幫我的至尊,但感謝歸感謝,其中一些投機取巧者,當殺則殺,不要估計舊情,不忍心下手。”

  “殺?”夏幽雨目光一顫。

  “當然,不是現在,等牧神教勢微,那些人動搖的時候。”東方眸中透出一抹狠意。“我會設計,讓那些投機取巧者原形畢露,黑暗至尊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這些牆頭草,一旦有遺漏,他們就會紮根於牧神教,最終留下無窮禍患。”

  “洗心革麵,迷途知返者,牧神教定會善待,但那些見風使舵的,應該與黑暗至尊一齊被拷上枷鎖。”

  “好”夏幽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太初古礦中發生的一切事情你都不要驚慌,一切都在我的設計之中。”東方又一次提醒道。“牧神教初成立,不要太著急擴張,現將教義傳出去,待牧神教的理念深入下一代人的心中後,方可大肆擴張。”

  “伱要閉關多久?”夏幽雨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長則百年,短則數月,一切皆看感悟如何。”說著,東方看向南嶺,緊接著又回頭與夏幽雨說道。“麒麟古皇還在找你呢,別讓他等太久。”

  夏幽雨一愣,想到南嶺與東方總是一起出現,關係定然要比她跟東方更加親密,覺得東方是要跟南嶺交代一些隻屬於他與南嶺的私事,便不再多想,直接離開了太初古礦。

  “我去陪陪她,免得她多疑。”見夏幽雨走後,羅開也出了太初古礦。

  太初古礦內隻剩東方與南嶺二人。

  “這個錦囊,你一定要收好,不到牧神教生死存亡之際,不能打開,也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包括雲無心。”東方將另一個錦囊交給南嶺,無比鄭重的叮囑道。

  “雲無心?”南嶺天生聰慧,一點就透,瞬間發現東方話語中的玄機。

  “如果她心向牧神教,就是夏幽雨,如果她心向羽化神朝,就是雲無心。”東方輕聲。“她以證道,為當世大帝,實力強絕,整個宇宙裏難尋敵手,不得不防。”

  “你當時說過,羽化神朝的傾覆是必然,她也已經承諾,隻為羽化神朝留下一條血脈,不會再考慮強行為羽化神朝延續朝運的事情了。”南嶺說道。

  “你會放棄救你的哥哥麽?”東方反問道。

  南嶺目光一顫,沉默了許久。“你既然不信她,為何還要將牧神教交到她手中?”

  “禁區裏的至尊我更信不過。”東方看著南嶺的眼睛,目不轉睛,語氣誠懇。“整個宇宙中,我最信的隻有你,隻不過你尚未證道,現在將牧神教交給你,難以服眾。”

  “為什麽?”南嶺別過頭,目光躲閃,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因為我來到這個時代,第一個遇到的就是你。”東方輕笑。

  “你不會騙我吧?我哥哥,真的能夠複活麽?”南嶺目光複雜的看著東方。

  “能。”東方雙手搭在南嶺肩膀上,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眼睛。“看我的眼睛。”

  南嶺轉過頭,如今的她並非後世的狠人大帝,在心性上還不比未來的她,被東方突如其來的這麽一手,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失了分寸。

  她看著東方,卻始終難以聚焦目光,總忍不住想要錯開東方的視線,不敢與東方對視。

  “東方,從不騙人。”東方認真的說道。“羽化神朝在雲無心心中的地位,就像你哥哥在你心中的地位一樣。”

  “如果她不想為羽化神朝延續朝運,說明她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心中隻有自己,與那些投機取巧的黑暗至尊一樣,我還會更加不相信她。”

  “一諾萬古輕,你與她其實是同樣的人,為了心中的執念而拚搏。”

  南嶺目光微顫,問道:“如果她幫羽化神朝續命,就一定會走到牧神教的對立麵,你也要想對禁區至尊那般,對付雲無心?”

  “自然不會,我若想殺她,又怎會讓她證道。”東方搖頭。

  “雲無心是個好人,但羽化神朝不是個好東西,不值得她幫,而且,你與羽化神朝有著死仇,這也是你與雲無心最大的一個矛盾,不可調和,如果不解決,隻會埋下更大的禍患。這個矛盾,越早解決越好。”

  “如何解決?”南嶺眼簾微垂。

  如東方所說的一般,她與雲無心最深層的性格很是相似,按理來說,她與雲無心理應交好,很聊得來,但實際上,她們倆卻始終無法敞開心扉。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羽化神朝。

  羽化神朝的神官殺害她哥,這個仇,不是說東方能複活她哥哥就不報了。

  對於雲無心來說,她為羽化神朝國師,保護羽化神朝,自是理所應當。

  一個要殺,一個要保,這個矛盾成為了她與雲無心之間最大的隔閡,雖然兩人經常在一起,但實際上卻沒有任何深層的交集,隻是簡單的溝通而已。

  “我說了,雲無心是個好人,但羽化神朝不是個好東西。”東方縱目遠眺,目光投向極其遙遠的羽化古星,輕聲道:“羽化大帝並未死去,他在蟄伏,等待著最佳的出世時機。”

  “雲無心自幼崇拜羽化大帝,感激羽化大帝對她的恩情,等羽化大帝出世的時候,便是牧神教的生死存亡之際。”

  “屆時,你打開這個錦囊,錦囊自會告訴你該如何解決。”東方輕輕點了點南嶺手中的錦囊,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既然已經算到了羽化大帝出世,為什麽不直接跟我說該如何解決?反倒留個錦囊多此一舉?”南嶺皺眉,不能理解東方這種多餘的舉動。

  “現在說出來就不靈驗了。”東方輕笑著。“而且你不覺得這樣能顯得我很有高人風範麽?”

  南嶺一愣,白了東方一眼。

  但緊接著,南嶺又問道。“為何你不出麵?”

  “我要閉死關。”東方隨口道。

  南嶺也知道東方說的不是實話,但也沒過多追問,隻是將錦囊收好。

  太初古礦外,羅開跟上了夏幽雨,兩人並肩而行,有一句沒一句的先聊著。

  “你是怎麽跟東方認識的?”夏幽雨側目,好奇道。

  “很早以前,我跟他同被困在一艘船上,是他想到了出去的辦法。”羅開看著遠處。。“一晃便是許多年過去了。”

  羅開看向夏幽雨,隻是看了許久也不見他說話,甚至讓夏幽雨有些不好意思的側過頭。

  “火霄殿上初相遇,一見東方誤終身。”羅開感慨著走上前,他為仙帝,對塵世間的感情並沒有多大的波動,但夏幽雨不一樣,她隻是一個剛證道的至尊,在心境上與羅開差了許多。

  “火霄殿,是那艘船麽?”夏幽雨又問。

  “就算是吧。”羅開隨意道。

  “你說他與南嶺在裏麵說些什麽呢?”夏幽雨看著羅開,旁敲側擊道。

  “他把南嶺當做自己的妹妹。”羅開意味深長的說道。

  “妹妹?”夏幽雨一頓,目光中流露出明顯的喜色。

  見此情此景,羅開愕然,停下腳步,看著夏幽雨的因出神而不停向前走著。

  ‘他在裏麵算計著你卻在惦記著’

  羅開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回頭看了眼太初古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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