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絕命狙擊5
  鬆井把村下、小野、梅川以及其他幾個主戰部隊的中佐以上軍官召集起來,召開了軍事會議。會議上,鬆井將軍宣布了軍部的調兵命令,命令一宣布,村下和小野一個個氣得吹胡子瞪眼的,隻有梅川筆直地端坐在椅子上,一眼不發,麵無表情。

  “小野君,氣憤是沒有用的,作為帝國武士,天皇的勇士,我們沒有理由牢騷,更沒有理由垂頭喪氣,我們有必要在執行調兵命令之前,再對新四軍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掃蕩。”鬆井背著手,一邊踱步一邊說。

  “將軍,您就下命令吧。”小野這次吃虧最大,主動請戰了。

  鬆井站在作戰地圖前,手拿著指揮棒,詳細地布置了各支部隊的作戰任務和清剿路線。在說到梅川大隊的任務時,梅川忽然站起身,說:“將軍,我有一個請求。”

  “你說吧,梅川君。”鬆井看著梅川說。

  “將軍,我請求帶領一支特別小隊,專門對付羅月鬆的特戰隊。”梅川說。

  “新四軍的特戰隊是給帝國軍隊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在大規模清剿中,大部隊作戰時,一支二三十人的特戰隊,是不大可能改編戰局的。”村下分析道。

  “嗯,村下君說得有道理,但是,我們不能小看這麽一支小股部隊,有的時候,卻能發揮關鍵的作用,當然,我們也不能過多地誇大特種作戰的作用。但是,梅川君請放心,我已經秘密從關東軍請來了帝國的王牌狙擊手,專門對付羅月鬆,如果健雄君成功狙殺了羅月鬆,那麽特戰隊的戰鬥力將會至少減弱一半。”鬆井說。

  “可是,將軍,如果健雄君沒能狙殺羅月鬆呢?我相信,羅月鬆的特戰隊還會在這次清剿行動中給我們製造不小的麻煩,將軍,我請求緊急組建一支特種小隊,由我帶領,專門對付羅月鬆的特戰隊。”梅川向鬆井深深地鞠了一躬。

  鬆井手那著指揮棒,在地圖前走來走去,想了一會兒,說:“支那人說,‘針尖對麥芒’,新四軍的特戰隊憑借著機動靈活,在我們的防區內神出鬼沒,看來,我們也的確有必要以特戰對特戰了,好吧,我批準你,梅川君,你立即挑選精幹力量,組成一支三十人左右的特種小隊,經過針對性的訓練後,隨時準備投入戰鬥,隻要我們發現了新四軍特戰隊的蹤跡,你的特種小隊就立即出發,咬上去,其他部隊會協助你作戰。”鬆井說。

  “嗨!”梅川興奮不已,大聲地回答道。

  健雄在地上趴了一小會兒,然後匍匐著換了個位置,慢慢伸出*口,通過瞄準鏡觀察新四軍特戰隊的陣形。健雄這一看不要緊,一看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不僅草叢中蹲著一名狙擊手,而且三十米開外的林子裏,又有一個新四軍戰士閃過的身影。健雄心想,這下恐怕是難上加難的,難怪鬆井一連派了幾支小隊去對付新四軍這支特戰隊,都是無功而返。

  但是老練的健雄又轉而有些興奮了,不出意外,這個羅月鬆就在這支隊伍裏,今天隻要能狙殺這個新四軍的傳奇人物,這個令鬆井將軍都頭疼的所謂支那精英,就算死在這裏,也算給自己的狙擊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健雄抱著誓死效忠天皇的決心,拿出枝子和良子的照片,仔細地看了一會兒,放在嘴邊親了下,揣進懷裏,握緊狙擊步槍,尋找著羅月鬆那個素未謀麵而又熟悉萬分的麵孔。

  特戰隊的排頭兵還在端著M18*慢慢地向這裏走來,大約有兩百多米的距離了。特戰隊的新四軍士兵在山林裏出現在健雄的狙擊鏡中的越來越多了。

  健雄大致數了數,已經有十三個之多了。這樣一支隊伍裏,健雄雖然隻發現了兩名狙擊手,按一般的特戰隊的配備,兩支狙擊步槍已經夠了。但是健雄根據自己的經驗,一支特戰隊如果隻有兩名狙擊手,不可能都安排在前麵。從眼前這支特戰隊的陣形來看,是前三角形的,應該在後麵還會有狙擊手。

  健雄繼續仔細地觀察著。令健雄不解的是,都出現了十三個了,怎麽就是沒有發現那個羅月鬆呢?健雄又掏出羅月鬆的照片看了看,還是沒覺得那個士兵像羅月鬆。

  哦,健雄猛然明白了,那個羅月鬆就是一名老練的狙擊手,這支特戰隊裏沒有現身的那名狙擊手,應該就是他。

  世紅走在隊伍的最前麵,眼前又是一個小山頭。世紅回頭看了一眼胡副團長,又看了看那個山頭。彪子伸手做了個向前的手勢。世紅就邁開步子,沿著山坡,向山頭前進。

  新四軍的排頭兵距離健雄隻有一百多米了,可那個隱藏著的狙擊手仍然沒有現身。健雄移動著槍口,通過狙擊鏡仔細地搜尋著山林裏那些可能隱藏狙擊手的位置。

  月鬆走上了一個山頭,發現山頭的北麵是懸崖。月鬆知道,狙擊手有時會選擇背麵是懸崖的地方過夜,這樣可以避免背後遭到敵人的攻擊。抱著僥幸的心理,月鬆順著懸崖邊走邊找。果然,月鬆發現了被人踩斷的小樹的痕跡。月鬆繼續尋找,又發現在懸崖邊上有人打鬥過的痕跡,青草上還留下了一道拖拽的痕跡。

  月鬆順著拖拽的痕跡,竟然找到了一塊破布。月鬆撿起來一看,應該是新四軍軍裝上的那種布。月鬆心裏頓時感到非常的難受。不,不可能,狗雜種,禽獸不如的鬼子,等老子逮住你了,老子一定要一刀一刀地割你身上的肉,老子要把你的頭當尿壺。月鬆拔出短劍,對著一棵小樹“唰唰唰”的連砍了無數刀,又把那棵被自己砍得麵目全非的小樹連根拔起,“嗖”的一下扔下了懸崖。

  月鬆恨啊,狗日的鬼子,有種衝老子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你娘的什麽本事。可這會兒根本找不到鬼子的蹤影,月鬆有氣沒出灑,有仇找不到人報。月鬆坐在地上,掏出卷煙,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點上一根兒,憤憤地抽著。

  “呯”的一聲響,月鬆心裏一驚。月鬆全神貫注地聽著,槍聲就在兩三裏地以外,而且就這麽一聲槍響,狙擊手,這是狙擊手開槍了。

  月鬆掐滅了煙頭,正準備起身朝有槍聲的地方跑過去。忽然,“噠噠噠”一陣槍響,月鬆一聽,是M18*的聲音,是特戰隊與鬼子狙擊手遭遇了。月鬆提著狙擊步槍快速向槍響的方向跑去。

  “呯”的又是一聲槍響,月鬆停下來,靜靜地聽著,這之後好半天了,卻沒有再想起槍聲。月鬆心想,狙擊步槍隻響了兩槍,而特戰隊卻又隻有一支M8*開過火,究竟誰死誰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