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喋血雙雄15
  卡車一卡進通道,月鬆立即對冷營長說:“狐狸,快,拿顆出來,設定時間,30秒。”

  “30秒?這麽快?”冷營長邊拿*,邊疑惑地問道。

  “快!”月鬆斬釘截鐵的說。冷營長迅速地設定好了爆炸時間,然後把*放在了車廂的油桶間。

  月鬆把步槍斜背在身上,掏出勃朗寧,拿在手裏,冷營長也照這麽做了,兩個人悄悄跳下車,快速地向大洞跑回來。剛跑到洞口,兩個拿著*的鬼子見他們倆手裏拿著*,舉起*就攔住了他們,厲聲問道:“八嘎,你們想幹什麽?”

  月鬆和冷營長相互看了一眼,月鬆抬手就是一槍,“叭”的一聲,一個鬼子倒下了。冷營長也開槍了,和月鬆基本上是同一時間,另一個鬼子也倒下了,兩把*掉落在地上,撞擊著岩石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那四個等著搬運油桶的鬼子見守衛被殺,可手走又沒有武器,正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月鬆和冷營長撿起地上的*,兩個提著*就走過去了。四個鬼子無奈之下,從地上撿起了撬油桶用的木棒,“呀呀呀呀”地喊著向月鬆和冷營長衝過來。

  就在這時,隻聽見身後的通道裏“轟”的一聲巨響,大洞顫巍巍的搖動,灰塵從洞頂上紛紛揚揚地落下來,洞口還噴出了一片火焰,氣浪把月鬆和冷營長震得倒退了幾步。四個鬼子都快被突然的爆炸嚇傻了,一個個傻傻地高舉著木棒,站在原地傻看著洞口的火焰。

  月鬆站定後,衝狐狸微微一笑,狐狸會意,兩人挺刀上去了。

  月鬆右手握著戰刀,邊走邊用眼睛瞪著一個鬼子,那個鬼子把木棒高舉過頭頂,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向月鬆砸來,月鬆上前一步,快速閃身,手起刀落,順著鬼子的來勢,刀光閃過,那鬼子的後頸被月鬆劃拉了一刀,那鬼子脖頸處鮮血飛濺,丟掉木棒,雙手緊捂著脖子,可鮮血從指縫間噴湧而出,轉眼那個鬼子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另一個鬼子“呀”的一聲,舉著木棒向月鬆劈來,月鬆大喊一聲“哈——”,縱身高高躍起,雙手緊握*,淩空劈下,*重重地劈在木棒上,木棒“哢嚓”一聲別劈成兩節,月鬆借勢發力,手腕向下用力,*口順著木棒斷裂處向下劃拉一下,鬼子從額頭到臉麵,被月鬆劈下了半個臉麵,那鬼子雙腿跪在地上,半張嘴還在痛苦的嚎叫,月鬆厭惡地橫起*,從右上到左下,一刀把那鬼子的頭給劈掉了,那鬼頭噴濺著鮮血,在地上軲轆軲轆地滾了好一段距離,才撞在油桶上,停了下來。

  就在月鬆屠殺這兩個鬼子時,冷營長也在痛宰那兩個鬼子。那兩個鬼子似乎是要聰明一些,兩人舉起木棍,一個攻上路,一個攻中路,同時向冷營長攻擊過來。冷營長雖然不像月鬆那樣自幼練武,但在與月鬆一起讀軍校的那五六年裏,一直在跟隨月鬆練習武藝,而且軍校畢業後,也從未間斷。可以說,狐狸是得到了牙簽的真傳,更難能可貴的是,狐狸已經深深領會到了羅家形意拳的“形隨意走,身隨心動”的意義。

  看著兩個鬼子一個舉著木棒從上麵向自己頭頂劈來,一個橫著木棒向自己腰間掃來,狐狸也不驚慌,也不退讓,反而是衝上前去,豎起*,格擋住了橫掃的木棒,並順勢來了個360°的大轉身,一下從兩個鬼子的縫隙中鑽了過去,鑽到從頭頂劈來那個鬼子的身後了,說時遲,那時快,狐狸一轉到那個鬼子的身後,趁那個鬼子立足未穩,把*從那鬼子的脖子後伸到脖子前,輕輕那麽一拉,鬼子的脖子上的大動脈就被劃拉破了,那鬼子脖子上鮮血四濺,木棒掉在地上“當當”直響,身子往前一撲,倒在地上,雙腿向後亂蹬了兩下,就沒動靜了。

  剩下一個鬼子依舊不服氣,不怕死,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真是不到中國不知道蘋果是酸是甜,那鬼子高舉木棒,“哇哇”地叫著,狠狠地向狐狸劈來,狐狸一低頭,一縱身,一前撲,一翻轉,*直挺挺地刺進了鬼子的肚子裏,還在鬼子肚子裏絞了幾下,那鬼子身子中部一陣巨疼,身體自然回縮,木棒“當”地一聲掉在了地上。狐狸落地站穩,抽出*,那鬼子雙腿跪地,雙手捂著被狐狸用*絞得稀巴爛的肚子,臉上痛苦地抽搐著。狐狸“哈哈”一笑,手起刀落,也把這個鬼子的鬼頭給劈下來了。

  第一個大洞裏的鬼子聽到了劇烈的爆炸聲後,紛紛拿起槍,向通道衝過來,可是卡車和車廂裏的全部油桶同時爆炸了,通道已經被炸下來的石頭和卡車的殘骸完全給堵住了,殘留的油料還在燃燒著熊熊大火,衝過來的鬼子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後麵身背著*的鬼子少佐走過來了,看著這情況,氣得“依依呀呀”地大叫著,一邊指揮其他的鬼子拿著滅火器滅火,一邊調集更多的士兵來,準備滅了火後,搬開石頭,挪開卡車,衝進去保護大量的油料。

  可就在這個時候,洞外又傳來了激烈的槍聲,一個鬼子兵跑不進來,向少佐報告,外麵的山上,四處都有敵人在襲擊油料庫的守衛。

  “守住,別出去!”鬼子少佐的喊叫聲在洞裏回蕩著,鬼子兵領命跑出去了。

  彪子和李副官聽見了山洞裏傳出來了爆炸聲,還以為月鬆他們得手了,趕緊各自把自己的兄弟分成了幾個小隊,分別從各個隱蔽的點,向公路上的鬼子發起了襲擊,向早已被兄弟們在暗中盯住了的鬼子巡邏隊發動了襲擊,一時間,娘子山外麵的四處都響起來槍聲,那些在明處的鬼子,被躲在暗處的經過了特殊訓練又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的國軍和新四軍兄弟們,打得落花流水,一個個的鬼子都還沒看見是誰在向自己攻擊,有的甚至還沒有拉開槍栓,就命喪黃泉了。

  “嗨,狐狸,你聽,外麵打起來了。”月鬆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外麵的槍聲。

  狐狸認真聽了一下,說:“嗯,是打起來了,咱們得快點。”

  “裝*吧,把你身上的全拿出,這一大堆油桶,咱們多裝幾個點。”月鬆說著就動手裝*。

  “設多長時間啊?”狐狸問道。

  “五分鍾。”月鬆肯定地答道。

  “啥?五分鍾?你真想把咱們倆撂在這裏啊?”狐狸說。

  “撂不撂在這裏,就看命了,裝吧。”月鬆邊設定時間,邊對狐狸說。

  狐狸還愣在那裏看著月鬆,月鬆轉頭看了狐狸一眼,說:“怎麽?怕死?早說啊,怕死就別跟我來了!”

  狐狸愣了一會兒,說:“等一下,咱們到底從哪兒出去啊,唯一的路被你炸了,要是幹脆就出不去,咱就設十秒鍾算球了。”

  月鬆看著狐狸一愣一愣的樣子,不僅哈哈哈地笑起來了。然後頭一歪,對狐狸說:“嗨,過來,看看!”

  狐狸走過來,順著月鬆的嘴嚕起的方向看出,哦,原來在油桶角落的黑暗處,竟然還有一個洞口。狐狸邊設定時間,邊走到月鬆身邊,說:“你個死牙簽,眼睛還挺尖,再涮我,小心我踢爛你的屁股。”說著伸腿朝月鬆踢來。

  月鬆閃了一下,說:“設好時間了嗎?呐,你在那邊放一個,那邊再放一個。”

  狐狸設好了時間後,立刻跑過去,把*放在了油桶縫隙裏。月鬆也都設好了時間,找了一個點,放了一顆*,又找了一個點,又放了一顆,正準備找第三個爆炸點,忽然轉念一想,又沒有找,而是拿著最後一個*,對狐狸說:“走吧,撤!”

  狐狸一聽,忙跟著月鬆跑到了小洞口。“你先進。”月鬆頓站在洞口邊,往裏麵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狐狸望洞裏看了一眼,這個洞不大,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要是兩個人在洞裏撞見了,要錯開身子,都很不容易。狐狸看見洞裏黑漆漆的,回頭對月鬆說:“哎,你咋不先進?”說著看見月鬆手裏還有一顆*,疑惑地問道:“你還留一顆幹什麽啊?給自己留的?”

  月鬆看了一眼手裏的*,說:“是啊,我給你留的,等你進去了,我就把洞口炸了,把你個騷狐狸封在裏麵,看你還跟誰騷去。”

  狐狸一聽,心裏大概明白了,於是把手伸到月鬆麵前,說:“ZIPOO呢?拿來,照亮。”

  月鬆一聽,說,也是哦,於是掏出打火機,正準備遞給狐狸,又一想,卻又從身上掏出了哈德門,遞了一根給狐狸,自己叼上了一根,打火,點燃,美美地吸了幾口。

  “牙簽,我沒記錯的話,你主動給我上煙,這好像是第一次哦。”狐狸吸著煙說。

  “那是,不是看著你活不長了,我才不給你上煙呢。”月鬆又吸了幾口,這才把打火機遞給狐狸,說:“進!”

  狐狸打燃火機,進了洞。月鬆跟著進來了,把最後一顆*的時間修改了,比那幾個*的時間稍稍提前了那麽幾秒,放在了洞口,就跟著狐狸一起往洞裏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