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我是你親生的嗎?
  門被關上後,喬玄碩像沒事發生一樣,轉身走入房間。白若熙就愣在門口看著他無可挑剔的背部。他是穿衣顯瘦的男人,這赤裸的上身,才發現肌肉是如此結實,肌理線條完美展現出來。隔著空氣都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力量感,視覺的衝擊讓她一時半刻看得呆了。喬玄碩甩甩淩亂的短發,男人狂野性格感的一麵展現得淋漓盡致。白若熙緊張得撚著衣角,眼神看著別的地方,可以避開他的身體,邊走進去邊說:“三哥,我這裏沒有男人的衣服,你回房休息吧。”“我今天就這樣睡。”喬玄碩走到床上,掀開被子坐入床內,歪頭看向她。白若熙眼睛快速躲開,臉蛋滾燙,深怕眼神出賣自己的心聲。“怎麽了?”喬玄碩淡淡的開口。白若熙低頭,緩緩呼出一口悶氣,“沒事。”“事已至此,改變不了什麽。”“嗯……”“你還在動搖?”喬玄碩淡淡的語氣顯得冰冷。白若熙搖搖頭,緩緩走進去,背對著喬玄碩坐到床邊上,拿起抱枕放在大腿上,歎息一聲,憂慮地問:“三哥,如果媽媽也因為這件事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我該怎麽辦?”“這種媽,不要也罷,反正你現在不需要喝奶,也不需要她養,不用太在意這些。”白若熙苦澀一笑,這比喻都無語了。但是又那麽準確的戳中她的心窩。她的確可以自立自強,隻是從太缺少父母的愛,導致她非常害怕失去。“現在全家人反對我們結婚的事情,我們……”“若熙。”喬玄碩打斷她的話。“嗯?”若熙轉回頭,對視上喬玄碩溫和的眼眸,他靠在床頭上,袒露的胸膛肌理無比誘人,本來純情的她,滿腦子都被汙水灌滿,總是無法用平靜的眼神對待此刻的他。喬玄碩凝望著她,語氣溫柔得不像話,低聲喃喃:“記得時候你被打的事情嗎?”“記得。”白若熙無奈地笑了笑,唯一一次被母親打,她又怎麽可能忘記。“你是認真的嗎?”喬玄碩緩緩閉上眼睛,情緒變得深沉。白若熙沉默了,深呼吸著氣,緩緩問:“為什麽要這樣問?”喬玄碩回憶著,深幽的語氣充滿了無奈,“那時候你才八歲,根本什麽都不懂,突然衝過來跟我說,三哥,我長大後要嫁給你,我要做你的新娘子。”白若熙唇瓣微微顫抖著,眼眶布滿了淚花,淺笑著喃喃:“是啊,那時候真的無知,結果被家人聽到了,個個都輪番教育我,我媽直接給我一頓狠揍,之後我再也不敢說這種話了。”“你當時是認真的嗎?”“嗯?”喬玄碩緩緩睜開眼,對視白若熙,一字一句:“不管你是不是認真的,我當真了。”他看著她成長,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看待,看著她給別的男人送情信,看著她跟別的男人開房,心一天天的被碾壓碎,那種背叛的感覺一直折磨他十年。娶了她又如何?還是終日提心吊膽,害怕她會離開,害怕她會背叛,害怕她在自己身邊過得不幸福。把一個八歲女孩的話當真了?白若熙很是苦澀地笑了笑,轉身爬上床,緩緩地靠近他的身體,手伸過去抱住他腰腹,把臉貼上他胸膛。喬玄碩手微微一僵,低頭看著自動投入他懷抱的女人。手愣在半空中好片刻,他才緩緩放下來,摟著她的肩膀,溫柔的撫摸著。白若熙往男人身體鑽了鑽,找到舒適的位置,滾燙的臉蛋貼在他的皮膚上,很涼爽舒適的感覺。可能是因為他洗的涼水澡,皮膚特別的冰涼,白若熙的心情也平靜了些許,緩緩問道:“三哥,你愛過我嗎?”“……”喬玄碩眼眸深處閃過一道羞澀的光芒,當很快就消失,緊張地摸摸她的肩膀,張開口想說話,卻尷尬地說不出來。隻是簡單的一個愛字,卻變得那麽的難以啟齒。愛過,愛著,深愛著。或許是太過肉麻,喬玄碩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隻是緊緊摟著白若熙的肩膀。不顧一切娶了她,麵對那麽多的困難也無畏地前進,這已經是他內心的最好證明。白若熙等著他的回答,等來的卻是沉默。皓月當空,稀疏的星星閃爍著。或許,答案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愛與不愛,也改變不了她現在的身份和糟糕的狀況。-次日,清晨。白若熙是從喬玄碩的懷抱裏醒來。看著熟睡的男人,她在床沿邊上靜坐了好一會兒,昨晚的他輾轉難眠,以至於早上醒不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白若熙去他房間,給他帶來一套休閑衣服放在床沿邊。她一個人下樓麵對家人。下了樓,就如白若熙想象的那樣,全家人都坐在客廳等著她。連同北苑二叔家的人也來了。喬家上下缺席的隻有她二哥和三哥。白若熙頓了頓,毅然決然地走過去,站在人群麵前禮貌地微微鞠躬:“大家早上……”“好”字還沒有說完,突然一巴掌狠狠甩來。“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震響了整個客廳。白若熙臉被打歪了,臉蛋火辣辣地生疼生疼,耳朵嗡嗡響。安曉這巴掌毫不留情的把她打得心都撕裂般疼痛。她眼睛滾動著欲要流出來的淚珠,是臉頰太痛,也是心太疼。她已經沒有勇氣去看安曉憤怒的臉色了,太疼太疼,疼到她開始有點恨這個母親,恨她太狠心。“你對得起蕊嗎?你對得起我們喬家上上下下對你的疼愛嗎?”安曉怒吼的聲音如同刀刃般刺入白若熙的心髒。白若熙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臉蛋,慢慢地把頭轉回來看一眼在坐的所有人。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凝重,眼眸垂著,對她被打視而不見,滿臉的厭煩和惱怒。最後,白若熙的目光對視上安曉,緩緩說道:“媽……”“你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我更加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兒媳。”安曉怒斥道。白若熙微微啟唇,頓了頓,沉默下來看著她,心被扭成麻繩般難受。她換了種方式問:“我是你親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