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負責,有一個算一個
  為了月寧安的安全,也為了能打個痛快,水橫天怒道:“陸藏鋒,把寧安放下,我們好好打一場。”

  水橫天就不明白了,明明抱著寧安的是陸藏鋒,按說有顧忌的應該是陸藏鋒,為什麽他卻打得不痛快?

  是因為,他不如陸藏鋒狠心?

  “要本將軍放下月寧安? 好!先打過本將軍再說! ”陸藏鋒將月寧安抱得更緊了。

  放下月寧安是不可能的,怎麽也不可能。

  “岑前輩說得沒錯,你這人真無恥!”水橫天氣急敗壞道:“明明都休了寧安,卻不肯放過她,你太自私了。”

  陸藏鋒冷冷道:“她主動招惹了本將軍,本將軍為什麽要放過她?倒是你,水橫天,不管你對月寧安有什麽心思,都給本將軍收起來,你最好也滾遠一點,本將軍不是好脾氣的人!”

  水橫天的怒氣也不小:“你以什麽身份,要我離寧安遠一點,寧安我可是我妹妹。”

  “月寧安是本將軍的女人!這個理由夠不夠!”

  ……

  禁軍一進來,就聽到這話,當下瞪大眼睛,僵在原地!

  大將軍跟月姑娘?

  大將軍不是已經休妻了嗎?

  難不成,兩人又……

  禁軍看著被陸藏鋒緊緊抱在懷裏的月寧安,相視一眼,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

  嘿嘿嘿!

  他們知道了。

  以後,關於月姑娘的事,他們一定要注意些。

  不對!

  月姑娘今天會出事,好像就是他們的失職?

  一想到這裏,禁軍冷汗淋漓,再不敢瞎想,連忙收斂心神,朝正與水橫天對峙的陸藏鋒,單膝跪下,“我等來遲,請大將軍責罰。”

  陸藏鋒一臉黑沉,猛地出手將水橫天逼退,抱著月寧安後退,同時下令道:“武林盟主水橫天,在汴京對朝廷命官出手,以武犯禁,拿下他!”

  “陸藏鋒,你無恥!”水橫天被迫退至門口,剛站穩就聽到陸藏鋒這句話,頓時氣得不行。

  陸藏鋒還能再無恥一些嗎?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拿下水橫天,將功抵過!”陸藏鋒無視水橫天的暴怒,對禁軍下令道。

  “是,大將軍。”禁軍聽到陸藏鋒的話,頓時一個激靈,再不敢多想,猛地起身,衝上去將水橫天包圍起來。

  水橫天被禁軍團團包圍,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隻能朝陸藏鋒大罵,“陸藏鋒,你這個小人!”

  “哼!”陸藏鋒冷哼一聲,抱著月寧安轉身朝屋內走去。

  武林至尊又如何?

  在他陸藏鋒的地盤,是虎,也得給他趴著;就是龍,也得盤著走!

  陸藏鋒抱著月寧安,第一次踏入月寧安的閨房。

  與他想象中的富麗堂華、精致奢美、香紛襲人不同,月寧安的閨房很簡約,陳設極少,屋內擺放的最多的則是書。

  要不是看到內室的床,陸藏鋒都要懷疑,這是月寧安的書房。

  屋內的色彩偏清冷,不像女子的閨房那般明媚、嬌豔,也少了女兒家的俏麗。

  香味也不濃烈,清冷淡雅,就像是月寧安身上的梨花香,淡淡的、若有似無,讓人有一種將臉埋在她頸窩,嗅一個夠的衝動……

  陸藏鋒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他低頭,將臉埋在月寧安的胸前,深深地吸了口氣。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好聞。

  之前好幾次,月寧安從他身邊走過,他都聞到了月寧安身上的梨花香,偏偏那香清雅淡然,才剛聞到就消失,總叫人聞不真切。

  此刻,聞到了心心念念的氣息,陸藏鋒的心情總算好了幾分。

  他抱著月寧安走到床邊,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月寧安放下,並拉過被子替月寧安蓋好,“等著,本將軍出去為你出氣!”

  話落,陸藏鋒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變,如同出鞘的劍,殺氣騰騰,銳不可擋。

  陸藏鋒大步往外走,一推開門,就看到被禁軍死死困住的水橫天。

  當然,禁軍能困住水橫天,並不是禁軍的本事有多強,不過是水橫天沒有對禁軍下狠手罷了。

  這裏到底是汴京,不是武林中人可以隨意出手的江湖,哪怕是水橫天,到了汴京也得守規矩。

  水橫天被禁軍磨得快要爆炸了,看到陸藏鋒出來,頓時像是見到救星,大聲喊道:“陸藏鋒,叫你的人住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住手!”陸藏鋒這一次很配合,水橫天剛開口,陸藏鋒就喊停,而他一喊停,禁軍立刻退了一步,沒有再對水橫天出手。

  天知道,他們一點也不想跟這位水盟主打。

  真跟對方打起來,他們才明白什麽叫差距。

  他們這麽多人打一個,可……

  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是傷,尤其是臉上,青紫一片。

  再看這位水盟主,他輕鬆的像是在逛街。

  他們剛剛哪裏是在拿下水盟主,他們是被水盟主單方麵毆打。

  是以,陸藏鋒一叫停,禁軍連半點遲疑都沒有,立刻收手後退,生怕晚了一步,又挨上兩拳。

  水橫天沒想到陸藏鋒會這麽配合,一時間愣在當場。

  就在他發愣間,陸藏鋒已走到他麵前,頓了一步,“出去!”

  “是,大將軍。”禁軍得令,迅速整隊,退出月寧安的院子。

  水橫天反應過來,立刻跟著陸藏鋒一同往外走。

  陸藏鋒大步向前,一直來到前院才停下來,轉身,看向身上全掛了彩的禁軍,冷聲道:“今晚值守的副都指揮使是誰?”

  禁軍一聽,盡皆臉色齊變,不由自主的站得更端正。

  他們就知道,這事沒有那麽容易過去……今晚所有值守的人,都得完蛋。

  “都啞巴了? ”陸藏鋒站在人前,氣場全開,氣勢逼人,在陸藏鋒的威壓下,別說那些普通的禁軍,就是水橫天都覺得不太舒服。

  此刻!

  站在禁軍前的陸藏鋒,與那個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衝鋒陷陣的陸大將軍重疊了。

  此刻,陸藏鋒的氣勢之盛,威壓之強,遠超眾人想象。

  此刻,除去水橫天外,其他人……

  “嘭!”

  禁軍根本承受不住陸藏鋒的威壓,一個個單膝跪在陸藏鋒麵前。

  “副都指揮使不在,都虞候呢?”陸藏鋒又問。

  陸藏鋒回京後,就兼任了禁軍都指揮使,但陸藏鋒軍務煩忙,他隻是兼任而已,禁軍中的事務,仍舊由各副都指使負責。

  北遼死士潛入內城,險些屠了月家滿門,巡視的禁軍卻遲遲不曾出現。

  出現這麽大的紕漏,禁軍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副都指揮使必然要在第一時間來他麵前請罪。

  可直到現在,副都指揮使也不見人影。

  陸藏鋒不用問也知道,副都指揮使肯定出事了。

  副都指揮使下麵是都虞候,既然副都指揮使不在,陸藏鋒自然要找第二負責人出來。

  今晚這事……

  誰也別想推諉!

  今晚,在場的禁軍有一個算一個。

  他要是放過一個,就不姓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