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滲透,舍不得打斷
  想到月寧安,陸藏鋒突然感覺右手有些不自在。

  明明已經洗過手了,且不止一次,可手心似乎還殘留著,上午碰到月寧安腰間的觸感。

  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那股柔軟的觸感,不知……

  陸藏鋒悄悄地將右手握緊。

  陸飛羽不知陸藏鋒已不在狀態,不甘心地掙紮道:“四哥,這不一樣。你是不願意娶月寧安,我是想娶含煙的。而且,成婚的時候新郎不出現,新娘得多難堪,我不想讓含煙被人嘲笑。”

  陸藏鋒猛地打住,腦中不合時宜的幻想,抬眸,看到陸飛羽哭哭啼啼的樣子,懶得再聽下去,不耐煩地道:“說完了嗎?說完,就滾!”

  “四哥……”陸飛羽真的快哭出來了,“你不能這麽無情!我是你的親堂弟呀,唯一的親堂弟呀!”

  “滾!”陸藏鋒已沒有耐心,跟陸飛羽多說哪怕一個字。

  回到汴京,他身邊好似被月寧安給占滿了,月寧安的影子無處不在,她人明明不在陸府,卻滲透到了他生活的方方麵麵。

  昨日,他剛回來,感覺還不明顯,今日從一睜眼,月寧安的身影,便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他左右。

  就像沐浴!

  月寧安居然讓人,在他的院子修了一個浴池。

  月寧安難道不知,他的院子不能動的嗎?

  偏偏月寧安動了,而他還覺得不錯,並沒有改回去的打算。

  還有現在,陸飛羽的婚事,也是月寧安的手筆。

  月寧安這個女人,真是可怕,連他身邊的人也不放過,偏偏又在他能容忍的範圍內,不說事事都合他心意,卻也不會叫他反感。

  月寧安,真的是有毒。

  陸藏鋒打發走了陸飛羽,搖了搖頭,將月寧安甩出腦外,便去花廳用膳,看到擺在他麵前的羊肉羹與烤羊肉,陸藏鋒有那麽一瞬間的沉默。

  他不用問也知道,這必然也是月寧安的手筆。

  月寧安真的是,把他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偏偏她所有的安排,都是符合他心意的,他要拒絕反倒刻意了。

  陸藏鋒自暴自棄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羊排,隻一口陸藏鋒就知道,這是塞外最好的小羔羊肉,肉質鮮嫩,沒有一絲膻味。

  最主要的是新鮮,像是現宰的,也不知月寧安花費了多大的代價,才弄來這麽一頭活羔羊。

  然而,當陸藏鋒接下來,每天都吃到新鮮的小羔羊肉,陸藏鋒才知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

  月寧安為了讓他吃得滿意,特地讓人在汴京郊外圈了一塊地,從塞外移植青草,請塞外的老牧羊人放養,隻為了他喜歡。

  要說不震驚是騙人,但也隻是震驚。

  畢竟,隻要有心,要做到並不難。

  月寧安也隻是有心罷了。

  陸藏鋒按往常的習慣,將當日的公務處理完,便去睡覺,隻是……

  一連累了數天的他,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無法入睡,一閉上眼,腦海裏就浮現出月寧安的身影。

  那個女人簡直有毒,無孔不入!

  前後不差一刻鍾,陸藏鋒躺在了床上,月寧安也上床準備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拉過被子,習慣性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扣,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月寧安剛用完早膳,下人就來報,“姑娘,袖天街那處宅子起火了。”

  “人有事嗎?”她就知道,蘇家不是善茬。

  “咱們的人動作快,先一步把人送走了,人沒事。為了打消蘇家的懷疑,小人見那宅子起了火,便自作主張買了兩俱屍體放進去,蘇家人今早看到焦屍,肯定會以為人已經死了。”下人一臉慶幸的說道,隨即又苦著臉,“隻是,那宅子的火太大,兩旁的房子都受了牽連,那房子咱們剛賣給了陳家,不知會不會有影響?”

  月寧安沉吟片刻,道:“退雙倍的銀子給陳家,給陳家說一聲抱歉,回頭我得了好的宅子,優先賣給他們,要是陳家仍舊介意就算了。”

  總有人忌諱這些,哪怕人不是死在自己的宅子,可到底是橫死,就算是住在隔壁也不自在。

  “如果陳家退了宅子,就把宅子的地契送到錢家,告訴他們那座失火的宅子有故事。要是陳家不退,就想辦法跟錢家的下人搭上,讓錢家人知道,那座失火的宅子是蘇大少的,死的是一對母子。”這步棋雖然廢了,不過能發揮一點餘熱算一點。

  好歹能收回一點本不是?

  “小人明白。”月家的下人領命退下。

  月寧安處理完這些雜事,就回書房去清算她手中的產業。

  昨日,她雖然讓常天出手了不少,不過那些都是在汴京的大產業,被無數人盯著,沒有陸家庇護她留不住的產業。

  除了那些讓人眼紅的產業外,她名下還有不少不起眼的小生意、小商鋪。

  這些,她昨天是沒打算送出去的,她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手上不能沒有賺錢的生意,而且那些人拿了大頭,看在銀錢的份上,也會照看她一二,她做點小生意卻也無礙。

  現在事情有變,再過四個月,她就要去青州參與家主之爭,她名下不能有產業,甚至連錢財最好都不能有。不然,讓範家抓住了把柄,把錢財讓出去是小事,被範家踩一腳、坑一把才是大事。

  月寧安拿出冊子,將手中餘下的生意全部盤了一遍,又將手中能動用的錢財也清算了一遍,細細匯總,發現……

  “我還真能掙,散了那麽多錢財出去,手上居然還有近十萬兩現銀,不錯,可以揮霍一段時間了。”月寧安拿起桌上寫得滿滿的賬本,滿意的點頭。

  “本大人竟是不知,你還有這麽自戀的時候。”戴著標誌性的麵具的趙啟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月寧安的書房內。

  “你怎麽進來的?”月寧安嚇了一大跳,手一抖,手上那張寫滿了她名下所有生意、資產的紙,就落了下來。

  正要去撿,卻不想趙啟安比她快了一步,在那張紙落下來前,先一步捏到手上,“本大人過來很久了。”

  月寧安進來之前,他就到了,原本想讓人去喊月寧安來,沒想到月寧安自己進來了。

  月寧安一進來,就專心伏案工作,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