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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風逐日早在醫館外麵等著他,“主子,您來了,我們已經打聽清楚,那名叫李三的惡霸就住在柳兒巷。”

  “走。”呂墨言戴上一張鬼麵具,往柳兒巷飛奔離去。

  追風逐日也蒙上麵巾,緊跟其後,逐日看向他臉上的鬼麵具,“主子,您的麵具怎麽換了?”

  “以前的麵具認識的人太多了。”

  “也是,可是主子您為什麽要換一張鬼麵具?”

  呂墨言回頭瞪了他一眼,“廢話真多,快走。”

  逐日不敢再多問,三人很快來到柳兒巷,潛入一家院子。

  這裏就是李三的家,堂屋裏有燭光透出,呂墨言對兩人比了個手勢,示意兩人守在房門口,自己則悄無聲息的飛身躍上了屋頂,揭開屋頂的一片瓦,往底下瞧去。

  堂屋裏麵有三個男人,其中兩個就是李三和癩皮狗,呂墨言已經從追風逐日的描述中認出兩人。

  另一人身材消瘦,長得尖嘴猴腮。呂墨言認得此人,他是縣衙的主簿,叫李銓。

  當日參加縣試的時候,他也是主考官之一。

  他怎麽會跟這兩名惡霸在一起?

  看來果真是官匪勾結,李銓應該就是這幾個惡霸的後台。

  此時,底下的李銓疾言厲色道:“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嘛!新上任的秦知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段時間你們最好給我消停點。”

  李三一臉不屑,“李主薄,他不就是一個外來的七品芝麻官嗎,永安縣可是我們的地盤,他一個外來官員能把我們怎麽樣?您怕什麽?”

  “真是不知死活,他可是朝廷委派來的官,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一上任就開始盤查稅收,查看往年記錄文書,整頓衙門綱紀,雷厲風行。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們還敢給我在外麵惹是生非,你們是想害死我啊!”

  李三仍不服氣,“可是李主簿,我在那個小娘們兒手上吃了這麽大的虧,難道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這永安縣城內還沒有哪家店鋪敢不jiāo保護費的。若是讓她開了這個先例,往後人人效仿,那我們的銀子哪裏來。不過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還不能動她,等過了這個風頭,本主簿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哦!那我倒要聽聽看,你都有什麽辦法收拾她。”屋頂突然傳來男子冰冷的聲音,緊接著砰的一聲,屋頂被人劈開一個大dòng,一名鬼麵人從那個大dòng一躍而下,猶如鬼魅一般輕飄飄落在李銓的麵前。

  李銓猝不及防對上那張鬼麵,嚇得失聲尖叫,“鬼啊!”

  李三和癩皮狗也被嚇了一大跳,李三怒道:“你是什麽人?休要裝神弄鬼。”

  “我是來送你們下地獄的人。”呂墨言麵具下的眸子冷若冰霜,渾身殺氣騰騰。

  李銓驚魂未定,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他的臉上盡是狠色。

  “他肯定偷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這裏,快殺了他。”

  李三和癩皮狗聽言,同時握拳往呂墨言攻去。

  呂墨言不屑的勾唇,抓住兩人的手腕,隻聽「哢哢」兩聲,兩人的手臂同時被折斷。

  然後抬腳踢向兩人的膝關節處,又是「哢哢」兩聲,兩人的腿硬生生被踢斷,一下子跪倒在地,痛的險些暈過去。

  李銓一看情況不妙,想要逃跑,剛打開房門,被守在房門外麵的追風逐日一人一腳給踹了進來。

  摔了個狗吃屎,門牙磕掉了兩個,滿嘴都是血。眼見追風逐日一步一步往他bī近,他驚慌失措的往後躲去,“不知道我們哪裏得罪了三位,三位要對我們下如此狠的手?”

  “廢話少說。”追風一把抓住他的後衣領,將他提到呂墨言麵前,“主子,怎麽處置他們?要不直接殺了?”

  逐日道:“依我看,不如把他們大卸八塊,丟出去喂狗。”

  三人聽言差點嚇尿了,拚命求饒。

  李銓跪在呂墨言麵前拚命求饒,“好漢饒命啊!我們無冤無仇,你殺了我們對你也沒有什麽好處。隻要你饒我一命,我可以給你銀子,好多好多的銀子。”

  追風踹了他一腳,“誰要你的臭銀子。”

  “不要銀子?那……那你們想要什麽?隻要我有的都給你們,隻求好漢能饒我一命。”

  呂墨言冷冷的開口,“要想活命可以,隻要你寫下一份認罪書,將你這些年是如何勾結惡霸,收取保護費,魚肉百姓的罪狀全部寫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這……好漢冤枉啊!這些事可都是李三和他的那些手下gān的,跟我無關啊!”

  李三聽言,怒不可遏,“李銓,你個王八羔子,每次收的保護費就你拿的最多,現在出事了,就把罪責全部推到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