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個男人對你很重要嗎?
  “白傾?”墨梟蹙眉。

  她怎麽渾身是血?

  “你受傷了嗎?”墨梟走到她身邊,伸手去碰她。

  “滾開!”白傾推開他的手:“別拿你碰過這個小三的手碰我!”

  墨梟神情陰鷙:“白傾,你想幹什麽?”

  雲七七臉色慘白:“白傾,我知道你不甘心,和墨梟離婚,可是墨梟已經答應給你補償了,做人不應該這麽貪得無厭的。”

  白傾走過去,她拿起水果刀。

  “白傾,你幹什麽!”墨梟走過來。

  “站住!”白傾咬著牙,她把刀橫在麵前:“墨梟,你別過來!”

  墨梟頓住,臉色陰暗:“把刀放下!”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白傾紅著眼睛:“你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

  墨梟擰眉。

  “鬱君為了救我,被人打成了重傷,現在昏迷不醒的躺在病房裏。”白傾唇齒顫抖:“那個要傷害我的人,不是你就是她派人找來的,但是墨梟,我已經答應和你離婚了,不可能是你,所以隻能是她。”

  “你胡說!”雲七七臉色煞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心裏清楚,我死了墨梟就沒有了妻子,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嫁給他了。”白傾咬著牙。

  “你沒有證據,再說了,你憑什麽覺得是我,也許是你的仇人呢!”雲七七辯解。

  “嗬嗬。”白傾冷笑著,眼底聚集著冷光:“雲七七,我從大學畢業以後,就被墨梟豢養在他給我建造的保護罩裏,我不和外人接觸,我的世界除了他就是奶奶和婆婆他們,我一個小孤女,我哪裏來的仇人?”

  雲七七抿抿唇,原來墨梟那麽保護她嗎?

  “而且,如果非要說是墨梟的仇人,可是我和墨梟結婚的事情根本沒幾個人知道,倒是最近,他經常光明正大的來醫院見你,他的那些仇人就算要報仇,也應該來找你,而不是我。”白傾眼底沒有溫度:“雲七七,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對我恨之入骨,隻有你想我死!”

  “不,不是我!”雲七七被嚇得臉上血色全失:“墨梟,救我!”

  墨梟深深地看著白傾:“把刀放下。”

  “墨梟,我們離婚。”白傾淒涼的看著他:“我成全你們。”

  她緩緩地放下手。

  然後扔掉了手裏的水果刀,就往外走。

  墨梟擔心的看著她。

  她剛才說鬱君為了救她受傷了。

  她的身上染了那麽多的血,一定都是鬱君的。

  如果是她的血,後果不堪設想。

  墨梟追出去,“白傾!”

  他伸手去抓白傾的手腕。

  去沒有想到白傾一下子就昏倒了。

  “白傾?!”墨梟把她抱起來,立刻闖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

  白傾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你醒了?”墨梟的聲音低沉而冷酷:“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白傾揪著被子。

  “醫生說你是受了刺激,情緒起伏比較大,才會昏過去的,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墨梟嗓音清冷。

  “你不應該在這裏。”白傾抿抿唇。

  “我不在這裏,我應該在哪裏?”墨梟蹙眉:“白傾,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冷酷,就算我不愛你,你也是奶奶的救命恩人,我也有責任照顧你。”

  白傾淒涼的自嘲:“原來你隻把我當成是奶奶的救命恩人。”

  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是他的妻子。

  “你今天為什麽不來民政局?”白傾嗓音顫抖:“我已經同意離婚了。”

  “這件事回頭再說。”墨梟似乎有些回避這個問題。

  “你還是想讓我給雲七七捐骨髓吧?”白傾冷冰冰的問。

  墨梟不動聲色。

  “我不會捐的。”白傾不會答應的。

  她死都不會!

  那個殺手一定是雲七七安排的。

  雲七七想要她的命。

  要不是鬱君,她和寶寶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怎麽還能給雲七七捐骨髓。

  她不會答應的。

  “如果我們不離婚,你是不是就給她捐?”墨梟忽然問道。

  “不,我們絕對會離婚的。”白傾閉了閉眼睛:“我已經不想和你繼續生活在一起了,就算不離婚,你的心也是想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我要來幹什麽?”

  她清醒了。

  也明白了。

  不愛就是不愛。

  怎麽糾纏都沒有用。

  墨梟冷然:“白傾,你最好還是好好地考慮一下。”

  “怎麽,是覺得這樣,我就會妥協了嗎?”白傾沒有溫度的笑了笑:“不愧是傳聞中心狠手辣的墨總呢。”

  “白傾!”墨梟咬牙:“我說了,我們可以不離婚,隻要你給七七捐骨髓就可以了。”

  “墨梟,你怎麽這麽自以為是啊,你是不是真的決定我無怨無悔的愛了那麽多年,就可以什麽都能忍?”白傾坐起來,眼睛裏沒有光:“如果雲七七沒有回來,你讓我給誰捐我都心甘情願,可就是她不行。”

  墨梟站起來:“白傾,要不是你,我和七七早就在一起了,是你偷走了我們的三年。”

  白傾心刺痛,她抬起頭,雙眸含著淚,卻笑了一下:“偷?墨梟,你真的太令人無語了,如果你當初反抗一下,也許你和她早就在一起了,怎麽到了最後全成了我的責任呢?”

  她看明白了。

  在墨梟的眼中,都是她的錯。

  她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她是拆散他們的罪魁禍首。

  “我說了不捐就是不捐。”白傾心涼:“墨總,大可以試試看,最後能得到什麽。”

  墨梟震住。

  他以為的白傾,是溫軟軟糯的。

  她沒有性格,沒有脾氣。

  有的是永遠的乖巧溫順。

  她把他當成崇拜的神,他無論說什麽,她都會用崇拜的目光看他,欣賞他。

  他也很享受這種欣賞。

  但是今天他才發現白傾不是沒有性格,不是沒有脾氣。

  她隻是掩藏的太好。

  “我不想看到你。”白傾把頭扭過去。

  墨梟的眼睛黑的滲人:“白傾,那個男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你居然為了他拿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