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舍不得離開你
  “因為不愛。”白傾眼底微涼。

  因為不愛?

  可他覺得白傾是愛墨梟的。

  昨天晚上,聽著她歇斯底裏的朝墨梟吼。

  他就知道,如果不愛,早就放棄爭執了。

  隻有愛,才會覺得傷心難過。

  “一定是他沒有發現你的好。”鬱君嗓音低啞。

  “我再好也沒有用,他不愛我。”白傾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別聊他了,對了,小時候你說你要當警察,沒有想到居然真的當了警察。”

  鬱君笑了笑。

  其實不是他喜歡,是白傾喜歡。

  有一次,她和鬱琪聊天。

  說什麽製服誘惑。

  他就記在了心上。

  他知道白傾喜歡警察,所以他就去當警察了。

  雖然她被墨家收養以後,他和鬱琪也被不同的家庭收養,少了聯係。

  但是白傾說過的話,他都默默地記在了心上。

  “其實警察也不過是一種職業。”鬱君回答。

  “我羨慕你和鬱琪,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白傾鬱悶道:“可是墨梟不讓我出去工作,不然我早就紅了。”

  鬱君一笑:“你才二十三歲,現在出道還來得及。”

  “說的也是。”白傾眉眼彎彎。

  不過她應該沒辦法出道了。

  她要生寶寶,哪有時間去出道。

  以後也別想了。

  被人挖出來她有私生子,一定會墨梟知道的。

  為了寶寶,她也不能拋頭露麵。

  絕對不能。

  吃完飯以後,白傾就去結賬。

  她刷卡,卻發現刷不了。

  這是怎麽回事?

  鬱君見狀,刷了自己的卡。

  “不好意思。”白傾無奈又尷尬。

  鬱君盯著她手裏的黑卡,幽幽道:“白傾,花他人的錢就等於受製於人。”

  白傾抿抿唇。

  她覺得鬱君說的有道理。

  這張黑卡是墨梟給她的。

  那麽墨梟想停就停。

  這個男人可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走吧。”鬱君對她說:“我送你回家。”

  “鬱君,你去忙吧,我還有去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白傾溫溫道。

  “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鬱君蹙眉。

  “可以的。”白傾點點頭。

  “那好吧。”鬱君沒有勉強。

  白傾和他一起從中餐廳裏出來。

  他們走到路邊。

  “白傾,我還沒有你的聯係方式。”鬱君鼓足了勇氣。

  白傾眨眨眼睛。

  “其實是鬱琪想要。”鬱君拉親妹妹出來。

  “好。”白傾去拿手機。

  這時,一輛黑色的摩托朝他們開來。

  開著摩托車的男人,忽然從身後拿出棒球棍。

  “小心!”鬱君知道這個男人是衝著白傾來的。

  他把白傾護在了懷裏。

  砰!

  棒球棍一下子就打在了鬱君的後腦勺上。

  “鬱君!”白傾震驚。

  鬱君卻緊緊的抱著白傾。

  怕那個人再傷害她。

  然而那個男人並沒有再出手。

  他本想一下子就把白傾打死的。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豁出命的保護她。

  再動手,就要被抓住了。

  所以男人開車就走了。

  白傾抱著鬱君,搖搖欲墜,兩個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白傾立刻拿出手機撥打120和報警。

  很快120就來了,他們把鬱君抬上車。

  警察跟著白傾就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院。

  這家醫院正是仁愛。

  警察給白傾做筆錄。

  白傾全程都是呆呆的。

  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整個人都懵了。

  警察看她情緒不太對勁,就道:“白小姐,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

  “我沒有家人,我爸媽都不在了。”白傾抬起頭,眼眶猩紅:“請你們一定要抓到這個凶手。”

  “你放心,我們會的,被傷的是我們的同事,我們會全力以赴的。”警察就道。

  “謝謝。”白傾眼淚掉下來。

  如果鬱君因為她而死了。

  那她怎麽跟鬱琪交代?

  “白傾!”鬱琪的聲音傳來。

  白傾抬頭,她看到鬱琪穿著護士服跑過來。

  “你們認識?”警察詫異。

  “受傷的是我哥哥,這是我朋友,我是這裏的護士。”鬱琪就道。

  警察明白:“我們現在要回去調查,有什麽事會再通知你們的。”

  “好,辛苦你們了。”鬱琪很鎮定。

  警察點點頭,然後就走了。

  鬱琪看著白傾身上的血,就知道鬱君的情況有多嚴重。

  其實她也在顫抖。

  隻不過這些年,她麵對過無數的生死,逼迫著自己要冷靜沉著。

  “白傾。”鬱琪伸手碰了一下白傾的臉。

  白傾克製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

  “鬱琪,對不起。”白傾捂著臉失聲痛哭:“鬱君是為了救我,不然躺在那裏的人應該是我。”

  如果她害的鬱琪失去了這唯一的親人,那她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

  “白傾別這樣。”鬱琪抓住她的肩膀:“你別自責,我哥哥也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對他來說,能保護你,才是最重要的。”

  白傾愣住。

  “沒事的,我哥哥能渡過難關的。”鬱琪嗓音沙啞:“他舍不得離開你,也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

  白傾痛哭。

  她不想連累任何人的。

  可她還是害了鬱君。

  鬱琪也忍不住掉下眼淚。

  她蹲下身,抵著白傾的額頭,“沒事,白傾,我們都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這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醫生從裏麵走出來。

  白傾和鬱琪走過去。

  “找醫生,我哥哥怎麽樣?”主刀的醫生鬱琪認識。

  “患者腦部傷得很重,如果能熬過這三天,就會沒事,如果不能的話……”找醫生意味深長的看著鬱琪:“你也是醫護,你懂的。”

  鬱琪臉色煞白:“謝謝你,趙醫生。”

  “不用客氣。”趙醫生安慰道:“你放心,我們都會盡全力幫你的。”

  “嗯。”鬱琪帶著哭腔。

  白傾雙瞳赤紅。

  她轉身而去。

  “白傾,你去哪裏?”鬱琪詫異的問。

  “我去去就來。”白傾咬著牙。

  她坐電梯上樓。

  電梯裏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

  以為她的身上都是血。

  “姑娘,你沒事吧?”有一個大媽關心的問。

  白傾訥訥的搖頭:“沒事。”

  這時電梯到了。

  白傾從電梯裏走出來。

  她來到一間病房門前,然後用力的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