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4章 坐在我身上,是不是方便些?
  而這個時候,雲姒正背著醫藥箱過去。

    

    到了帳篷那邊,正巧跟傅娥媓對上。

    

    傅娥媓上下打量了雲姒一眼:“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給盛大人的傷換藥啊。”雲姒拍了拍醫藥箱。

    

    傅娥媓心中不快:“行之姑娘,你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就好了,有些事情,就不需要你逾越。盛大人的傷,我自然會負責,你先走,我進去……”

    

    “你進來。”這時,傅娥媓的話還沒有說完,帳篷簾子就叫打開,一個從未聽過的清冷聲音傳出。

    

    傅娥媓轉過臉去。

    

    帳篷門口,是一個身形欣長的男人,不同於攝政王的高大挺拔,威壓十足。

    

    而是有種清風冷月的疏離感,又像是冰冷的刀鋒,沒有半點溫度。

    

    傅娥媓是聽說來了以為大人,想來應該是眼前這位。

    

    她朝著雲姒道:“你下去吧。”

    

    說著,就要進去。

    

    雲令政麵色冷淡,撩開帳篷簾子,側了身,反而擋住了傅娥媓,示意雲姒進去。

    

    雲姒未曾去看傅娥媓的表情,傾直進去。

    

    “行之!”傅娥媓喊了一聲。

    

    “江南王府就這種教養嗎?”雲令政垂眸,淡淡凝著傅娥媓。

    

    他身量高,沒什麽壓迫感,卻是叫人心慌害怕,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冷意。

    

    傅娥媓頓時隻覺得此人詭異的很,但想到他能在攝政王身邊,必然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小女江南……”

    

    雲令政:“這不是你能吵的地,走遠些。”

    

    傅娥媓沒想到,會有這麽不憐香惜玉的人。

    

    她好歹是個女子……

    

    “剛才進去的那一位是我的徒弟,我怕她哪裏做得不好,忍了盛大人不高興,我就在這裏等著。有什麽不妥的,我也好進去周璿。”

    

    聞言,雲令政眼眸幽深如潭,他輕抿唇角,撂下一句“那你自便”,便離開了。

    

    傅娥媓這才發現,她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這到底是誰?

    

    不過這不是她關心的,她關心的,是帳篷裏麵。

    

    那行之,是不是跟那個男人認識,跟她牽線搭橋?

    

    想到這,傅娥媓的臉色黑了下來。

    

    莫不然,她還吃了兩家翻,腳踩兩條船。

    

    思及此,她雖然離得遠,卻也極有耐心的看著帳篷。

    

    此時帳篷裏麵——

    

    “嬴棣跟景昀回合了?二哥怎麽做到的?”雲姒有時候,是挺佩服雲令政的,什麽彎彎繞繞的法子,都能想到。

    

    根本不可能相遇的路,硬是讓他弄得叫兩個孩子回合。

    

    雲姒撕開信,看了下去,臉色,不好了起來。

    

    霍慎之此時去了衣袍,露出有力的上半身,看雲姒的目光複雜的迎過來,問“怎麽?”

    

    雲姒看著現在這種情況,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才能跟他開口。

    

    看看他的傷,隻道:“我先給你換藥再說。”

    

    打開醫藥箱,雲姒拿出藥來。

    

    傷深的很深……但他身體也夠強了。

    

    換了別人,是要燒個三天三夜,也不見得會好。

    

    但是他就燒了一晚上,一顆藥就壓下去了。

    

    雲姒給他清洗了傷口,包紮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要繞過他的身體。 

    霍慎之看著她竭力的不想要觸碰自己,薄唇微勾,抬手就按住了她的腰:“坐在我身上是不是更方便些。”

    

    雲姒就這麽被帶著坐了上去,仰頭,就裝進了他眼底。

    

    五年未見,也是五年,未曾有這樣坦白的接觸。

    

    可一想到那封信上的內容,雲姒的身體抖得有些厲害。

    

    但是孩子都已經有了,雲姒也不想要這麽矯情起身。

    

    便是這樣坐在他的腿上,依靠過去。

    

    小女人手軟的身子若即若離,霍慎之的眸光微微一閃,呼吸暗自發沉。

    

    雲姒聽見他氣息沉下去,仰頭問:“疼嗎?”

    

    霍慎之低垂著下眉眼,將身上的光籠罩在他的陰影裏,晦暗的眼眸看著她,嗓音有些低:“嗯。”

    

    “你別騙人了,我不是給你吃了止疼藥嗎?”雲姒皺眉,想要接機起身。

    

    男人的手驟然收緊。

    

    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腰還是那麽細。

    

    她的腰,乃至於她整個人,都讓他愛不釋手。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桌邊。

    

    雲姒看見止疼藥,方才道:“你沒吃嗎?那你怎麽禁得起這麽折騰傷口?”

    

    傷口還沒有複原,剛才她是用鑷子在處理了那些藥,可是疼得很的。

    

    可他當時還能麵不改色!

    

    霍慎之甚至握著她的腰,托起她的身子,頂著她的雙腿間,就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你別動了。”雲姒看見血滲出來了。

    

    男人指腹輕微蹭著她的腰際,看著她慌亂地給自己上藥,方才開口:“身上不疼,怎麽讓雲大夫心疼。”

    

    雲姒的手下一凝,應付不來這種話,她索性不答。

    

    隻是這樣跨坐在他腿上,這般麵對麵的,著實過於親密了。

    

    她低著頭,快速地給他收拾著傷。

    

    霍慎之好整以暇的垂眸看著懷中的小女人為自己操持傷口,想要擁她入懷:“信上寫了什麽?”

    

    他伸手便要從雲姒的懷中取。

    

    雲姒急忙捂住心口:“別看了……別……別看,你現在的情況,不能……禁不起。”

    

    霍慎之看著她,微微斂眉,眼底諱莫如深:“有什麽是我禁不起的?”

    

    雲姒剛要起身,腰就被狠狠揉了一下。

    

    明明他最是知道她哪裏敏感,這樣一下,叫雲姒下意識地鬆開手去推他起身。

    

    霍慎之也是這時,手探入她懷中,拿到了信。

    

    就在他要看時,雲姒抬手,身子朝著他貼過去,遮住了他的眼:“別看了,讓我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握著信的紙,緩緩鬆下來。

    

    霍慎之抱著她起身,將她放在桌案上。

    

    俯身下去,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眼尾的紅暈,眸色轉暗:“我倒想不出,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也禁不起的,還要你一個人扛的。”

    

    雲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咬了咬唇,看著他道:“生……生孩子。”

    

    信上麵,戰奴說經過他這些日子給景昀的診治,應該是能夠拖延一陣的。

    

    不確定能不能萬無一失,但讓雲姒今早要個孩子,用她所說的臍帶血來救景昀,不要把所有指望放在十萬大山。

    

    而且,他似乎找到了能夠延續景昀性命的藥。

    

    霍慎之看完,目光也越發深沉靜暗,應她最後一聲:“我現在就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