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跟我合作,我讓你心想事成!
  他在一夜之間在廣場掛滿了五億小鈴鐺,隻因她說的那句,你有五億小鈴鐺嗎?

  他像寵孩子一樣會在大街上不顧旁人的眼光,給她買棉花糖。

  他

  昏暗的燈光下緊纏在四肢上的繩索,大床上她像個木偶被他肆意地占有著,她瘋狂地叫喊大哭,換來了他變本加厲的掠奪。

  一幕幕的影像在腦海裏飛速旋轉,她伏在奶奶肩頭,一雙眼睛眼睛變得通紅,放在奶奶肩膀上的雙手緊緊地抓在了一起,用手心緊緊地扣住自己受傷的手腕,把自己的臉深深地埋進奶奶的肩頭,在說出最後兩個字,“真的”的時候,心裏就像被一把刀給活活撕裂了一般的疼。

  從臥室裏出來的冉奶奶摸著自己的肩頭,肩頭早已濡濕了一大片,她摸著肩頭用手抓緊了些,下樓走到書房,進門時,麵色嚴肅地看著冉爺爺。

  “這婚事,你還是回了尚佐銘吧!”

  D市國際飛機場,出站口,關陽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在見到商務艙出口那邊已經有人出來了,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一身冷色的商務男裝,手裏除了提著那隻簡潔的商務包之外還提著一隻紙袋子,邁著沉穩的步伐不緩不急地走了出來,男人高大的身影就是一道光亮的風景,越過站口走出來時引得不少過往的人頻頻回首觀望。

  “大少!”關陽迎上去接過他手裏的包,目光在那紙袋上匆匆一掃,心裏微微一怔,忍不住地倒吸一口涼氣。

  尚卿文大步走出了候機廳,在出了大門上了那輛早已等候多時的黑色商務車,一上車便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挑眉,“去嘉禾的高速路解封了沒有?”

  “還沒有,大少,昨天下午下了一場大雪,高速路一直封路到現在,還沒有解封!”關陽上車並沒有發動車,而是等著尚卿文的決定,今兒個大年除夕夜,大少這從巴西那邊匆匆趕回來都還沒有回家就想著要去嘉禾,這還真是歸心似箭啊!

  隻不過,夫人的態度就讓人琢磨不透了!

  “最後一班的地鐵是什麽時候?”尚卿文蹙眉。

  “十點!”關陽回答道,現在才七點,還挺早的!

  “送我去地鐵站!”尚卿文說著,朝車窗外看了一眼,目光觸及到那灰蒙蒙的天,眉宇緊緊一皺,“這兩天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沒有?”

  開車的關陽愣了一下,接著回答道:“有,大少,尚老先生去過冉家了!”

  嘉禾冉家。

  “然然,給爺爺遞個盤子來,要大一點的,裝魚用的!”冉爺爺在廚房裏揚著湯勺揮了揮,舒然趕緊從櫥櫃裏拿出一隻大盤子小跑著跑了過去,穿著緊身高領毛衣的她身上套著一件白色的小圍裙,長卷發被她高高的挽了起來,小跑著過來時就像一隻愉悅的小雲雀,雙手捧著盤子一臉含笑地遞過去,“大廚爺爺,盤子來也!”

  冉爺爺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小淘氣鬼!跟小時候一樣!快去幫奶奶包餃子去,可別想著吃現成的!”

  舒然摸了一下鼻子,委屈地站在一邊,“哪有啊,我下午有幫忙貼對聯的,還有還有,我有幫忙包包子的,弄雞蛋餃子的!”

  “喲,把自己做過的事情都記得這麽清楚,你個小懶鬼!十個指頭都掰不過來吧!”冉爺爺大笑。

  舒然卻站在廚房裏沒有如他願的去外麵包餃子,冉爺爺有些疑惑,豎著耳朵好像聽見客廳那邊有人在打電話,頓時心裏明了,便叫舒然幫忙擺盤子,爺孫倆配合得很默契,誰也沒有點破,隻是在舒然擺完盤子之後忍不住地低低出聲,“爺爺,對不起!”

  正要做拔絲蘋果的冉爺爺聽了,怔了一下,輕輕搖頭,“傻孩子,這跟你沒關係,別把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不是你的錯!”

  是嗎?舒然心裏一陣酸澀,奶奶接的電話是父親打來的,但是奶奶接他的電話都是小心翼翼的,怕舒然聽見,倒不是要避著她什麽,隻是怕她心裏難過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老兩口為了能讓舒然有個好的家庭氛圍,在她麵前從來不會提及她的父親,就連上次奶奶生病住院,都沒有告訴兒子。

  但舒然明白,奶奶是疼愛父親的,因為父親也是她的親生骨肉!

  在麵對兒子和孫女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顧及孫女的感受,這些年來奶奶也很幸苦很難受吧?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然然,你父親做錯了事情,即便隨著時間的流逝淡化掉,但他所造成的傷害已經鑄成,不能原諒了!”冉爺爺說著,有些失神,看舒然表情微怔,便笑了笑說著,“然然,去把蝦端過來挑一下蝦線吧!”

  舒然點了點頭,走到飯廳那邊端起了那盤子蝦,用牙簽開始挑,她已經有兩年沒回來過年了,但在此時心裏卻有說不出的味道,一家人三個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其實爺爺說得很對,時間雖然能淡化掉一切傷害,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了,刻在心裏又是怎麽能淡化得掉的?倒是隨著時間的沉澱,解不開的心結慢慢地成了恨了!

  牙簽的頂端不小心刺到了自己的手腕,她撩開了一些衣袖看了一眼,那手腕上的痕跡已經消散,皓腕依舊,再也看不到那暗紅色的印跡,但是那裏疼過,所以即便是摸著那恢複如初的肌膚,也能感受到當日那撕心裂肺的疼。

  “然然,好了嗎?”

  廚房裏,爺爺開始喊她了,舒然‘哦’了一聲很快地將那盤子蝦的蝦線給挑好端了過去。

  除夕夜,中國古老而喜慶一家團圓的日子,有著悠久的曆史,中國人注重傳統,就如之前的元旦節,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這樣一頓團圓宴,三個人圍坐在一起顯得有些冷清,但爺爺和奶奶興致都不錯,一頓飯吃得格外的溫馨,但舒然卻沒有錯過奶奶那眼底時不時會泛著的遺憾表情。

  晚餐過後,舒然這一頓飯吃得有些撐了,爺爺奶奶都在忙著給一些老朋友打打電話,她也接到了林雪靜的祝福電話,舒然那天回了嘉禾就沒再回D市,工作上的事情她早已處理好,學校也放了假,在家裏一待就是好幾天,能記得她的就隻有林雪靜了。

  至於那些打過來的電話她都是選擇性地接聽,最頻繁的就是林雪靜的電話。

  客廳裏的電視聲音有些大了,舒然打開了客廳的門去了院子裏,看著路燈下飄下來的雪花,她打開了大門走了出去,天地間雪花飛揚,她拿著電話對著電話那邊的林雪靜大聲喊著下雪了,林雪靜在那邊哀嚎一聲說舒然你八成是腦子睡糊塗了,沒看過下雪啊,舒然也不搭理她,踩著門口積著的那層薄薄的雪,踩了踩,搓了搓手,正要說話,身後‘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聲音震得她忍不住捂住耳朵尖叫一聲,手機也掉在了地上,自己腳邊的雪被摔炮炸出一個小坑來,她捂著耳朵急忙往後退,後背被人輕輕一擋,結實的讓她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捂著耳朵直往身後躲,雪地靴還不安地死命踩著腳邊堆著的雪,就怕有人突然又甩一個鞭炮過來在她腳邊炸開。

  頭頂響起一陣低低的笑聲,拖著濃濃的鼻音緩緩而出,“嚇壞了?”

  舒然被這聲音嚇得渾身一抖,抬臉便對上了他的眼睛!

  嚇壞了?低緩的聲音拖著長長的尾音從頭頂飄了過來,雙手捂住自己耳朵害怕地從那邊躲過來的舒然心裏有那麽一陣子的慌神。

  捂住耳朵的她隔著手心聽到外麵的聲音有些嗡嗡嗡嗡的,被那摔炮炸得兩耳發懵,那聲音從耳際輕輕飄飄的傳進耳朵裏,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是幻覺。

  但當她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就抵在一堵熟悉的懷抱時,她神經立刻變得緊繃起來,抬臉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頓時臉色微變,手肘直接撞開了對方伸出來的手,腳步有些踉蹌地直往一邊退去,腳上的雪地靴本是防滑的,但此時的舒然卻在離開時小腿的關節都打了個顫,離開時近似逃也似地遠離了身邊站著的男人。

  舒然的表現讓站在那邊的男人不忍地蹙了一下眉頭,Sugar,你這麽怕我?聶展雲此時正靠在車前方,剛才他的車剛悄然無聲地停在她身後,見她是接電話接得入了神都沒發現他的車到了。

  舒然在走出幾步遠之後轉臉對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聶展雲,幾乎是惡狠狠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故意的!

  昏黃的路燈下,身著淺色大衣的男人靠在車頭,手指間還夾著一支沒有抽完的香煙,看著小妮子突然上了火,吐了口煙圈,笑得有些邪肆不羈,把自己的掌心一攤開,挑眉,喏,我手心裏沒有,不是我!

  那也是被你藏衣袖裏了!舒然瞪直了眼睛,心口還嚇得噗通噗通的,說起來也不怕被人笑話,連摸死人骨頭都不害怕的舒然就怕爆竹和吹氣球,爆竹一炸或是看著人吹氣球她就怕。

  就是因為小時候有一次跟其他小朋友一樣玩摔炮,劃燃了沒來得及扔出去,大冬天的戴著手套,結果給扔進套進了手套裏,砰的一聲把她是嚇得有了心理陰影,現在是一看到鞭炮之類的東西嚇著就躲。

  靠坐在車頭的聶展雲吐了口煙圈,把半截香煙掐滅了一扔,手指一彈,耍魔術一般抖了抖自己的兩隻衣袖,抬臉看向舒然,看見了?真的沒有!

  舒然看著他直磨牙,走過去拽著他的衣袖一陣胡攪蠻纏地扯了兩下,最後從他外衣口袋裏直接掏出一包小孩子玩的擦炮。

  證據確鑿,舒然拿在手裏朝聶展雲直瞪眼睛,還說沒有?這小區裏雖然也有很多孩子,但現在很多家庭應該都在吃團圓飯,天這麽冷,會晚上出來玩的孩子並不多,而且舒然所住的這一排房子周邊就沒什麽孩子,誰會扔鞭炮來嚇她?不是他才怪!

  被舒然這麽瞪著,聶展雲靠在車頭的位置舉起了雙手,做了個投降姿勢,不過在麵對著舒然質控般的語氣時報以溫和一笑,隨即朝舒然身後一指,咦,你看你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