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失明和失憶
要是衛蘭知道她以為的，在幫她們的幕後大BOSS是斯承這個小家夥的話，一定會氣得把所有的香煙都燒了。
斯承當晚讓侍應生把林木沐原本的果酒換成了味道不怎麽樣但後勁大的烈酒。
所以當晚林木沐喝完酒後剛想離開就開始頭暈了，理所當然地，那個男人把她送回了自己的住處。
但是更要她命的是，第二天早上，她發現她的臉開始浮腫了。
與過敏不同，她的下巴還有臉頰咬肌都明顯地反彈了。
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就是赤裸裸地打臉。
斯承隻是小小的惡作劇一下，沒想到幫了她們這麽大的忙。
白悠然聽衛蘭說了林木沐的現狀後，眼眸裏也泛起了光芒，“現在是個好機會。”
衛蘭瞥了她一眼，“你什麽時候變蠢的，她現在臉不能見人就一定會大門不出，你還想把她約出來，或者是殺進她的酒店？”
白悠然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不，我要逼她出來。”
病房內，一直趴在門縫處偷聽的方薇薇也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當天下午，滾金的人找去了林木沐暫時租下的辦公室。
“我們總監說上次辦秀的這筆賬有問題，調整後需要林小姐的簽字，不然無法運營。”
對方的人自然是在推諉，“抱歉，我找其他負責人簽字吧，林小姐身體不適。”
白悠然的助理聞言也是為難，“但是這裏麵還有要繳稅的部分，如果除了什麽紕漏誰擔待得起啊。”
現在國內查偷稅漏稅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那個員工隻好給林木沐打去了電話。
令人失望的是，沒有人接。
此刻的林木沐正在昏暗的房間裏和那個男人視頻通話。
依舊是那副嘶啞的嗓音，“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林木沐咬了咬唇，“我整過容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不，我不是說這個，你昨晚和那個男人……”
林木沐立刻慌張地打斷了他，“沒有，我和他什麽都沒有發生！你相信我，我永遠會忠誠於你。”
男人愣了片刻，把手撫上了屏幕，隔空撫摸著林木沐的臉龐，半晌才開口，“那就好。”
通話猛然一下子掛斷了，就像打來的時候一樣讓人沒有防備。
林木沐確認了好一陣，直到那邊再也沒有聲音，她才鬆了口氣。
接著，她看向壁櫥後麵的暗處，“出來吧。”
一個人影聞聲出現，細細看去，正是昨晚與她喝酒的男人。
林木沐原本慌張失措的表情瞬間狠戾起來，“你知道的，昨晚的事必須爛在肚子裏！”
她的話音剛落，門外的保鏢就進門通報了。
“林小姐，有人想要見你。”
林木沐斂了神色，“是誰？”
那人回答，“不認識，但是看起來是個盲人。”
醫院裏，鄭奇在進行二次手術，白悠然和霍沉淵都守在了外麵。
萬幸，手術室的燈滅之後，率先出來的醫生臉上帶著欣慰的笑，“手術很成功。”
但是這並不代表鄭奇的身體能夠恢複如初。
白悠然心急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方薇薇。
她剛走進病房，就看到了脫在地上的病號服，心下警鈴作響。
接著，還未有所動作，身後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白悠然定睛一看，接著狠狠鬆了口氣，“薇薇，你去哪了，嚇我一跳。”
方薇薇穿著一身運動服，手裏還提著兩份蛋糕。
“我隻是覺得病房裏有點悶，所以想出去走走。”
她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根棍子，僅僅是買兩塊蛋糕，就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白悠然接過她手裏的東西，“下次出門一定要叫上我好不好。”
方薇薇點了點頭。
在白悠然收拾桌子的時候，她坐在床上，表情晦暗不明。
她其實是去找林木沐了，但是林木沐她並沒有見到，卻見到了另外一個人。
保鏢口中說的盲人也不是她。
盡管在別人看來那個人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偽裝的十分得體，但是他一開口，方薇薇就斷定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陸溫遇。
所以她並沒有下出租車，反而是原路折返回來了。
在路上，她便一直在反複咀嚼自己已經有的線索。
林木沐的香水過敏，還有她和陸溫遇的來往。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她感受到了冰冷氣息的靠近。
不是白悠然。
方薇薇下意識挪開了身體，提高了警惕，“誰？”
接著，那道清亮又溫和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我隻是來找白悠然。”
方薇薇猛然間站起，帶倒了了身邊的一把椅子，“鄭奇？你……你醒了？”
鄭奇看著眼前陌生的盲人女孩，先是一愣，接著起身把椅子正了過來，“你認識我？”
他的話語裏滿是驚訝和禮貌的疏離，讓方薇薇的內心像是被巨石激起了千層浪花，久久不能平息。
仿佛回到了幾年前，她第一次去霍氏大廈給白悠然送飯，她被那個黃毛的男人纏上後，是他替她解了圍。
當時，他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喚她，“方薇薇小姐是吧，我是鄭奇。”
薇薇的眼睛上還戴著紗布，讓她連能睜開眼的空隙都沒有。
她隻能伸出手胡亂地摸索，如果是原來的鄭奇，他會立刻握住她的手。
但是現在，他卻避開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方薇薇猛然蹲在了地上。
病房裏的氣氛一瞬間尷尬起來，直到霍沉淵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僵持。
霍沉淵先是拍了拍鄭奇的肩，“你先下樓去病房等我。”
鄭奇點了點頭，臨走之前還若有所思地看了方薇薇一眼。
等他走了，方薇薇終於崩潰出聲，“他……怎麽了？”
霍沉淵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鄭奇他醒過來之後，就失憶了。”
選擇性失憶，他誰都記得，就是忘記了曾熱烈愛過還已經結了婚的方薇薇。
白悠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方薇薇。
霍沉淵見白悠然要去找鄭奇，急忙攔住了她，“你去哪？”
白悠然奮力想甩開他的手臂，“我去找鄭奇，難不成讓他們兩個成為陌生人嗎？”
霍沉淵依舊沒有鬆開半分，“現在不行。”
他有長遠的考慮，他也有私心。
而白悠然幾乎是瞬間懂了他的意思，嘴角先是一陣抖動，靜靜地注視著他，然後泛出一抹冷笑，“你的意思是鄭奇永遠不要想起薇薇。”
“反正薇薇是……將死之人，這樣做在她離開的時候鄭奇不會難過？”
霍沉淵不置可否。
方薇薇的生命結果是注定的，但是鄭奇還有半生沒有過完。
這段時間來好不容易複蘇的那段情愫和眷戀，終於在這一刻，從白悠然的心底消散了。
她的眼神冰冷又疏離，“你休想！”
白悠然鐵了心，要給他們兩個創造共處的機會，哪怕方薇薇要離開，在此之前也不能讓她有什麽遺憾。
她剛邁出一步，下一秒就感覺身子突然一輕，接著整個人被騰空抱起了。
霍沉淵把她扛在了肩上，任由她捶打掙紮。
路過的人紛紛側目，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管閑事。
白悠然打的沒力氣了，隻是大喊，“保安！把這個瘋子攔下！”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霍沉淵停下了腳步，她剛轉頭就看到了他已經攥出青筋的手腕。
白悠然默然噤了聲。
等霍沉淵把她扛到車庫裏，往車後座一甩，她才出聲痛呼了一聲。
車子沒有開窗，也沒有發動，很悶。
白悠然心裏滿是煩躁，“你把我帶來這裏做什麽？”
透進來的黑暗打在霍沉淵英俊的輪廓上，十分迷人，但在白悠然眼裏看來卻是金玉其外。
霍沉淵淡淡地看著前方，“我們談談。”
白悠然氣極反笑，“談談？你所謂的談話就是當眾把我綁來這裏？卑鄙！”
她總能找出最恰當又難聽的話來刺痛他的心。
“白悠然，你這麽關心別人的感情，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
我們要一輩子陌生疏離下去嗎？
白悠然別開了眼，“我現在想的隻有怎樣讓薇薇無憾。”
霍沉淵沉吟片刻，“在接管霍氏之前，我曾到東南亞闖蕩過，我賺到了錢，也多了不少敵人。”
白悠然聞言正色起來，在看到他挽開衣袖後露出的淺淺傷疤時，她才猛然回神。
他們曾經親熱那麽久，她卻從來沒有注意到。
霍沉淵讓它袒露在外麵，“到現在依舊有人想殺我，如果我的生命也要到了盡頭，你會不會後悔？”
白悠然心底一動，“後悔什麽？”
霍沉淵收回了視線，“後悔沒有在我活著的時候多看我幾次。”
這些話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她也幾乎以為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在白悠然深思的空當，霍沉淵已經慢慢挪到了後座。
她回過神來時，他的臉已經湊到了半公分前。
白悠然一驚，接著又惱羞成怒，她剛想開口，霍沉淵的薄唇就覆了上來。
他啃咬著她如蜜桃一般的臉頰，接著是櫻唇。
他奮力汲取著她的芳香甜美，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我沒有一句話是無稽之談。”
他又靠近了，白悠然難受地閉上眼睛。
但是這次，二人之間的距離很快分開了，原因是霍沉淵停止了動作。
白悠然睜眼，好不容易有了空隙，她剛想開口奚落嘲諷他，她的嘴就被霍沉淵用手捂住了。
他靜靜注視進她清澈的眸子裏，用唇語示意她。
“有人。”
斯承當晚讓侍應生把林木沐原本的果酒換成了味道不怎麽樣但後勁大的烈酒。
所以當晚林木沐喝完酒後剛想離開就開始頭暈了，理所當然地，那個男人把她送回了自己的住處。
但是更要她命的是，第二天早上，她發現她的臉開始浮腫了。
與過敏不同，她的下巴還有臉頰咬肌都明顯地反彈了。
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就是赤裸裸地打臉。
斯承隻是小小的惡作劇一下，沒想到幫了她們這麽大的忙。
白悠然聽衛蘭說了林木沐的現狀後，眼眸裏也泛起了光芒，“現在是個好機會。”
衛蘭瞥了她一眼，“你什麽時候變蠢的，她現在臉不能見人就一定會大門不出，你還想把她約出來，或者是殺進她的酒店？”
白悠然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不，我要逼她出來。”
病房內，一直趴在門縫處偷聽的方薇薇也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當天下午，滾金的人找去了林木沐暫時租下的辦公室。
“我們總監說上次辦秀的這筆賬有問題，調整後需要林小姐的簽字，不然無法運營。”
對方的人自然是在推諉，“抱歉，我找其他負責人簽字吧，林小姐身體不適。”
白悠然的助理聞言也是為難，“但是這裏麵還有要繳稅的部分，如果除了什麽紕漏誰擔待得起啊。”
現在國內查偷稅漏稅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那個員工隻好給林木沐打去了電話。
令人失望的是，沒有人接。
此刻的林木沐正在昏暗的房間裏和那個男人視頻通話。
依舊是那副嘶啞的嗓音，“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林木沐咬了咬唇，“我整過容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不，我不是說這個，你昨晚和那個男人……”
林木沐立刻慌張地打斷了他，“沒有，我和他什麽都沒有發生！你相信我，我永遠會忠誠於你。”
男人愣了片刻，把手撫上了屏幕，隔空撫摸著林木沐的臉龐，半晌才開口，“那就好。”
通話猛然一下子掛斷了，就像打來的時候一樣讓人沒有防備。
林木沐確認了好一陣，直到那邊再也沒有聲音，她才鬆了口氣。
接著，她看向壁櫥後麵的暗處，“出來吧。”
一個人影聞聲出現，細細看去，正是昨晚與她喝酒的男人。
林木沐原本慌張失措的表情瞬間狠戾起來，“你知道的，昨晚的事必須爛在肚子裏！”
她的話音剛落，門外的保鏢就進門通報了。
“林小姐，有人想要見你。”
林木沐斂了神色，“是誰？”
那人回答，“不認識，但是看起來是個盲人。”
醫院裏，鄭奇在進行二次手術，白悠然和霍沉淵都守在了外麵。
萬幸，手術室的燈滅之後，率先出來的醫生臉上帶著欣慰的笑，“手術很成功。”
但是這並不代表鄭奇的身體能夠恢複如初。
白悠然心急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方薇薇。
她剛走進病房，就看到了脫在地上的病號服，心下警鈴作響。
接著，還未有所動作，身後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白悠然定睛一看，接著狠狠鬆了口氣，“薇薇，你去哪了，嚇我一跳。”
方薇薇穿著一身運動服，手裏還提著兩份蛋糕。
“我隻是覺得病房裏有點悶，所以想出去走走。”
她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根棍子，僅僅是買兩塊蛋糕，就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白悠然接過她手裏的東西，“下次出門一定要叫上我好不好。”
方薇薇點了點頭。
在白悠然收拾桌子的時候，她坐在床上，表情晦暗不明。
她其實是去找林木沐了，但是林木沐她並沒有見到，卻見到了另外一個人。
保鏢口中說的盲人也不是她。
盡管在別人看來那個人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偽裝的十分得體，但是他一開口，方薇薇就斷定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陸溫遇。
所以她並沒有下出租車，反而是原路折返回來了。
在路上，她便一直在反複咀嚼自己已經有的線索。
林木沐的香水過敏，還有她和陸溫遇的來往。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她感受到了冰冷氣息的靠近。
不是白悠然。
方薇薇下意識挪開了身體，提高了警惕，“誰？”
接著，那道清亮又溫和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我隻是來找白悠然。”
方薇薇猛然間站起，帶倒了了身邊的一把椅子，“鄭奇？你……你醒了？”
鄭奇看著眼前陌生的盲人女孩，先是一愣，接著起身把椅子正了過來，“你認識我？”
他的話語裏滿是驚訝和禮貌的疏離，讓方薇薇的內心像是被巨石激起了千層浪花，久久不能平息。
仿佛回到了幾年前，她第一次去霍氏大廈給白悠然送飯，她被那個黃毛的男人纏上後，是他替她解了圍。
當時，他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喚她，“方薇薇小姐是吧，我是鄭奇。”
薇薇的眼睛上還戴著紗布，讓她連能睜開眼的空隙都沒有。
她隻能伸出手胡亂地摸索，如果是原來的鄭奇，他會立刻握住她的手。
但是現在，他卻避開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方薇薇猛然蹲在了地上。
病房裏的氣氛一瞬間尷尬起來，直到霍沉淵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僵持。
霍沉淵先是拍了拍鄭奇的肩，“你先下樓去病房等我。”
鄭奇點了點頭，臨走之前還若有所思地看了方薇薇一眼。
等他走了，方薇薇終於崩潰出聲，“他……怎麽了？”
霍沉淵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鄭奇他醒過來之後，就失憶了。”
選擇性失憶，他誰都記得，就是忘記了曾熱烈愛過還已經結了婚的方薇薇。
白悠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方薇薇。
霍沉淵見白悠然要去找鄭奇，急忙攔住了她，“你去哪？”
白悠然奮力想甩開他的手臂，“我去找鄭奇，難不成讓他們兩個成為陌生人嗎？”
霍沉淵依舊沒有鬆開半分，“現在不行。”
他有長遠的考慮，他也有私心。
而白悠然幾乎是瞬間懂了他的意思，嘴角先是一陣抖動，靜靜地注視著他，然後泛出一抹冷笑，“你的意思是鄭奇永遠不要想起薇薇。”
“反正薇薇是……將死之人，這樣做在她離開的時候鄭奇不會難過？”
霍沉淵不置可否。
方薇薇的生命結果是注定的，但是鄭奇還有半生沒有過完。
這段時間來好不容易複蘇的那段情愫和眷戀，終於在這一刻，從白悠然的心底消散了。
她的眼神冰冷又疏離，“你休想！”
白悠然鐵了心，要給他們兩個創造共處的機會，哪怕方薇薇要離開，在此之前也不能讓她有什麽遺憾。
她剛邁出一步，下一秒就感覺身子突然一輕，接著整個人被騰空抱起了。
霍沉淵把她扛在了肩上，任由她捶打掙紮。
路過的人紛紛側目，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管閑事。
白悠然打的沒力氣了，隻是大喊，“保安！把這個瘋子攔下！”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霍沉淵停下了腳步，她剛轉頭就看到了他已經攥出青筋的手腕。
白悠然默然噤了聲。
等霍沉淵把她扛到車庫裏，往車後座一甩，她才出聲痛呼了一聲。
車子沒有開窗，也沒有發動，很悶。
白悠然心裏滿是煩躁，“你把我帶來這裏做什麽？”
透進來的黑暗打在霍沉淵英俊的輪廓上，十分迷人，但在白悠然眼裏看來卻是金玉其外。
霍沉淵淡淡地看著前方，“我們談談。”
白悠然氣極反笑，“談談？你所謂的談話就是當眾把我綁來這裏？卑鄙！”
她總能找出最恰當又難聽的話來刺痛他的心。
“白悠然，你這麽關心別人的感情，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
我們要一輩子陌生疏離下去嗎？
白悠然別開了眼，“我現在想的隻有怎樣讓薇薇無憾。”
霍沉淵沉吟片刻，“在接管霍氏之前，我曾到東南亞闖蕩過，我賺到了錢，也多了不少敵人。”
白悠然聞言正色起來，在看到他挽開衣袖後露出的淺淺傷疤時，她才猛然回神。
他們曾經親熱那麽久，她卻從來沒有注意到。
霍沉淵讓它袒露在外麵，“到現在依舊有人想殺我，如果我的生命也要到了盡頭，你會不會後悔？”
白悠然心底一動，“後悔什麽？”
霍沉淵收回了視線，“後悔沒有在我活著的時候多看我幾次。”
這些話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她也幾乎以為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在白悠然深思的空當，霍沉淵已經慢慢挪到了後座。
她回過神來時，他的臉已經湊到了半公分前。
白悠然一驚，接著又惱羞成怒，她剛想開口，霍沉淵的薄唇就覆了上來。
他啃咬著她如蜜桃一般的臉頰，接著是櫻唇。
他奮力汲取著她的芳香甜美，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我沒有一句話是無稽之談。”
他又靠近了，白悠然難受地閉上眼睛。
但是這次，二人之間的距離很快分開了，原因是霍沉淵停止了動作。
白悠然睜眼，好不容易有了空隙，她剛想開口奚落嘲諷他，她的嘴就被霍沉淵用手捂住了。
他靜靜注視進她清澈的眸子裏，用唇語示意她。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