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枯葉般的生命
林木沐車上的香味是風信子香。
這讓白悠然微微有些詫異，這可不是一般J國女人的品味。
況且她注意到，林木沐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味道，一直偏著頭朝向別處。
白悠然收回了視線，語氣平淡卻清亮，“我想知道林小姐這樣做的用意。”
林木沐回看她，“什麽用意？你是說對你還是對鄭氏？”
白悠然倒是很訝異她能把自己做過的不光彩的事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林木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想得到霍沉淵。”
白悠然心裏的疑惑更甚，“那和鄭氏又有什麽關係？它和你們家的產業沒有絲毫衝突。”
問出口後，白悠然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抱歉。”
林木沐到最後也沒說出什麽，“喝杯茶嗎？”
白悠然的手機突然亮起，她匆匆掛斷了了電話意欲下車，“不用了。”
離開那個狹小的空間之後，白悠然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樣的香味讓她有些頭暈目眩。
白悠然回到花店之後找了一圈也沒見方薇薇，小店員說她一大早就出去了，還說什麽不要等她。
白悠然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急忙打電話給了鄭奇，但是依舊沒人接通。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和薇薇的距離是 那樣遙遠，如果她多些心思在薇薇身上，現在就不會連人都找不到了。
再接到有關薇薇的電話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是衛蘭打來的，她讓白悠然做好心裏準備再來。
白悠然的情緒近乎崩潰，“你告訴我，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衛蘭看了眼身後的情形，深吸了一口氣，“她現在很想見你，所以你一定要穩住情緒。”
白悠然幾乎是疾駛到了盛夏海豚灣。
原來光禿禿的地皮，現在上麵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在一旁還有十分顯眼的幾輛豪車，看來霍氏的人也來了。
白悠然記得薇薇說過，那家出了事的孩子，她父親正好是遊樂場的保安，住也是住在一旁的居民樓。
上次白悠然來這裏還是為了保住最後的淨土。
熙熙攘攘的人群越來越多，白悠然耳邊的嘈雜聲也越來越清晰。
直到衛蘭抓住了她的手，怔仲的她才回過了神。
她們走到了人群最中央，白悠然看到眼前的景象下意識捂嘴尖叫出聲。
血，地上的血還不算什麽，隻是方薇薇的身上已經布滿了更濃稠的血。
除了她，地上還躺著兩個男人。
白悠然一瞬間想到了 她當初把方薇薇從那群男人手底下帶回來的傷痕累累的樣子。
同樣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白悠然猛然蹲下身，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嚎啕大哭，她的淚再也止不住。
過了許久，有人拍了拍她的肩，“不是你想的那樣。”
霍沉淵的聲音帶著清冷和心疼，他知道白悠然往最壞的方向打算了。
白悠然抬頭，淚眼模糊使她看不清他的麵容。
救護車來了，白悠然像是瘋了一樣抓住一個醫生問：“你看看她到底怎麽樣！我不許她死！”
醫生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有病嗎你？”
她腳一扭，落入了霍沉淵的懷裏，她還想目送著救護車離開，但是被一隻大手擋住了視線，“不要再看了。”
“她隻是受了些輕微的傷，幾年前的情況不會再發生。”
白悠然猛然推開他，睜著腥紅的眼睛質問他，“你不是硬要挖掉這裏嗎？這裏不是你的地盤嗎？薇薇怎麽會出事？！”
這時衛蘭輕輕開口，“這裏已經不屬於霍氏了，現在是林木沐的。”
白悠然轉眼看向她，“為……為什麽？”
衛蘭摘下了墨鏡，“這就是你不喝那杯酒的代價，她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被一塊普普通通的地皮打發，而這裏是確實是最有價值的地皮。”
白悠然抖著身形，壓抑住了自己心裏的怒火，“林木沐呢？我要見她。”
但是林木沐隻是老板，不可能會出現在施工現場。
這時又有陌生的女人突然衝了上來。
她直直朝著白悠然的方向奔過去，“你還我家人！我丈夫女兒還有兒子都是死在你們手裏！”
白悠然被她猛然撞了一個踉蹌，再穩住身形時，那個潑婦的一巴掌就要落下來了。
霍沉淵眼疾手快地擋住了那一巴掌，轉手把那個婦人的手腕幾乎要掰斷。
他冷眼瞧著地上喊痛的女人，“鄭氏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撒氣。”
白悠然還怔怔地看著身前的霍沉淵。
她感覺自己今天像是傻了，神經遲鈍了一樣，恐怕現在有人拿刀子捅她，她看見了也來不及反應閃躲吧。
但是從霍沉淵的話裏，她明白了些什麽。
白悠然輕輕開口詢問那個婦人，“你說剛才在地上躺著男人是你的丈夫和兒子？”
婦人捂著手腕點了點頭。
白悠然的目光出奇的冷靜和犀利，“那為什麽他們會和那個女孩躺在一起？”
看熱鬧的人都被保安趕走了，剩下的隻有這麽幾個人，他們秉著呼吸聽著白悠然帶著哭腔的質問。
婦人回答：“因為鄭氏沒有還我女兒一個公道……”
白悠然打斷了她，“所以你們就對一個女孩子下手？是不是？”
婦人愣住了。
白悠然又重複了一遍，“我問你是不是！”
霍沉淵下意識拉住了她的肩，被她甩開了，“別攔我！”
她現在像頭暴躁的小獸，極有可能順著導火索就直接爆發了。
婦人抽噎了半天，眼光一閃，“是那個女的先找上門讓我們閉嘴的，還給我錢，天哪，我閨女的命就要被這麽點錢買了？”
她說的確實沒錯，是方薇薇在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找來的。
她想通過私下和解的方式讓這家人出麵為鄭氏澄清，也好替鄭奇承擔些壓力。
但是方薇薇走進居民樓的走廊時，意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婦人的兒子似是很滿意鄭氏送來的那筆錢，“沒想到老二這個丫頭居然值這麽多錢。”
她丈夫卻不以為然，“隻要我們按照那個J國女人說的來，能拿更多的錢，反正這塊地是她的了。”
方薇薇在門口愣住了。
為什麽這塊地變成了林木沐的？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想到了白悠然曾經提起過的，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林木沐身上就有風信子香。
雖然方薇薇聞不到了，但是她對香味依舊十分敏感。
風信子香常人直接用會過敏，說明林木沐原來用的是解毒的香，用風信子隻是為了掩蓋原來的味道。
解毒的，就隻有木蘭香了。
而慣用木蘭香的人，除了顧錦苒，她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就這樣，一切都可以順理成章的解釋了。
林木沐拿下了這快地皮絕對是為了解陸溫遇的燃眉之急，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但是這塊地皮到底有什麽秘密，會不會真的隱藏著那年車禍的重大隱情？
越這樣想，方薇薇的心裏就急劇冷凝下來。
就在她悄悄轉身離開時，一道清亮帶著口音的女聲響起。
“站住，聽完了就想走了？”
……
醫院裏，白悠然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從手術室的燈亮起已經半個小時了。
期間有警察過來取證，她異常地冷靜，“麻煩等手術結束，我會主動過去接受調查。”
在遊樂場裏，眾目睽睽之下，她報了警，指證那個女人的家屬故意傷害罪還有她的包庇罪。
衛蘭一直攔著她，“這件事情和警方扯上關係就麻煩了。”
原本鄭氏的疏漏問題還未發酵的多麽厲害，現在即便出傷亡也是可以把新聞及時壓下去的。
但是被警方一插手，就沒那麽簡單了。
白悠然卻冷冷地瞧著霍沉淵，“你也想讓我閉嘴嗎？讓薇薇為你們的錯誤買單？”
手術燈滅了，醫生推著奄奄一息的方薇薇出來了。
白悠然隻是 冷靜地看了她一眼，接著就要離開。
霍沉淵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不許去。”
白悠然回眸瞪著他，“你也要攔我？我永遠不會忘記，是你給林木沐遞的刀子，如果不是你送出地皮，林木沐根本不可能插手遊樂場的事。”
即便她的話無可指摘，霍沉淵還是態度強硬。
白悠然如果真的去了，難保林木沐背後的勢力會對她做些什麽來堵住她的嘴。
他伸出了一隻手臂擋住她的路，她一發狠，咬了上去。
她咬的那麽用力，像是帶著無盡的怨氣和怒意。
直到他薄薄的西裝麵料上已經滲出了血，她的嘴上也沾染了紅色。
她猛然停了口，甩開他就走了。
衛蘭從包裏拿了手帕給他，看著白悠然的背影歎了口氣，“你說你何必一再遷就著林木沐呢？”
霍沉淵漆黑如墨的眼眸裏，情緒晦暗不明，“林木沐對我來說有更大的用處。”
白悠然僅用了十分鍾的路程就到達了警署，值班的警察看到她這樣狼狽又猙獰的樣子皆是嚇了一跳。
她雲淡風輕地坐到座位上，“開始吧。”
她剛開口，被拘留的婦人就直接撲了上來，“你讓鄭氏的人還我家人！還我丈夫孩子！”
她很快被警察製服了。
白悠然冷眼瞧著她，“你的家人，死有餘辜。”
警察又帶回了話題，“白小姐，您要告誰呢？”
白悠然緩緩開口，“我要告林木沐，那個J國女人。”
警署內的人皆是一愣，一時間沒有人答話。
這讓白悠然微微有些詫異，這可不是一般J國女人的品味。
況且她注意到，林木沐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味道，一直偏著頭朝向別處。
白悠然收回了視線，語氣平淡卻清亮，“我想知道林小姐這樣做的用意。”
林木沐回看她，“什麽用意？你是說對你還是對鄭氏？”
白悠然倒是很訝異她能把自己做過的不光彩的事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林木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想得到霍沉淵。”
白悠然心裏的疑惑更甚，“那和鄭氏又有什麽關係？它和你們家的產業沒有絲毫衝突。”
問出口後，白悠然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抱歉。”
林木沐到最後也沒說出什麽，“喝杯茶嗎？”
白悠然的手機突然亮起，她匆匆掛斷了了電話意欲下車，“不用了。”
離開那個狹小的空間之後，白悠然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樣的香味讓她有些頭暈目眩。
白悠然回到花店之後找了一圈也沒見方薇薇，小店員說她一大早就出去了，還說什麽不要等她。
白悠然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急忙打電話給了鄭奇，但是依舊沒人接通。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和薇薇的距離是 那樣遙遠，如果她多些心思在薇薇身上，現在就不會連人都找不到了。
再接到有關薇薇的電話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是衛蘭打來的，她讓白悠然做好心裏準備再來。
白悠然的情緒近乎崩潰，“你告訴我，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衛蘭看了眼身後的情形，深吸了一口氣，“她現在很想見你，所以你一定要穩住情緒。”
白悠然幾乎是疾駛到了盛夏海豚灣。
原來光禿禿的地皮，現在上麵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在一旁還有十分顯眼的幾輛豪車，看來霍氏的人也來了。
白悠然記得薇薇說過，那家出了事的孩子，她父親正好是遊樂場的保安，住也是住在一旁的居民樓。
上次白悠然來這裏還是為了保住最後的淨土。
熙熙攘攘的人群越來越多，白悠然耳邊的嘈雜聲也越來越清晰。
直到衛蘭抓住了她的手，怔仲的她才回過了神。
她們走到了人群最中央，白悠然看到眼前的景象下意識捂嘴尖叫出聲。
血，地上的血還不算什麽，隻是方薇薇的身上已經布滿了更濃稠的血。
除了她，地上還躺著兩個男人。
白悠然一瞬間想到了 她當初把方薇薇從那群男人手底下帶回來的傷痕累累的樣子。
同樣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白悠然猛然蹲下身，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嚎啕大哭，她的淚再也止不住。
過了許久，有人拍了拍她的肩，“不是你想的那樣。”
霍沉淵的聲音帶著清冷和心疼，他知道白悠然往最壞的方向打算了。
白悠然抬頭，淚眼模糊使她看不清他的麵容。
救護車來了，白悠然像是瘋了一樣抓住一個醫生問：“你看看她到底怎麽樣！我不許她死！”
醫生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有病嗎你？”
她腳一扭，落入了霍沉淵的懷裏，她還想目送著救護車離開，但是被一隻大手擋住了視線，“不要再看了。”
“她隻是受了些輕微的傷，幾年前的情況不會再發生。”
白悠然猛然推開他，睜著腥紅的眼睛質問他，“你不是硬要挖掉這裏嗎？這裏不是你的地盤嗎？薇薇怎麽會出事？！”
這時衛蘭輕輕開口，“這裏已經不屬於霍氏了，現在是林木沐的。”
白悠然轉眼看向她，“為……為什麽？”
衛蘭摘下了墨鏡，“這就是你不喝那杯酒的代價，她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被一塊普普通通的地皮打發，而這裏是確實是最有價值的地皮。”
白悠然抖著身形，壓抑住了自己心裏的怒火，“林木沐呢？我要見她。”
但是林木沐隻是老板，不可能會出現在施工現場。
這時又有陌生的女人突然衝了上來。
她直直朝著白悠然的方向奔過去，“你還我家人！我丈夫女兒還有兒子都是死在你們手裏！”
白悠然被她猛然撞了一個踉蹌，再穩住身形時，那個潑婦的一巴掌就要落下來了。
霍沉淵眼疾手快地擋住了那一巴掌，轉手把那個婦人的手腕幾乎要掰斷。
他冷眼瞧著地上喊痛的女人，“鄭氏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撒氣。”
白悠然還怔怔地看著身前的霍沉淵。
她感覺自己今天像是傻了，神經遲鈍了一樣，恐怕現在有人拿刀子捅她，她看見了也來不及反應閃躲吧。
但是從霍沉淵的話裏，她明白了些什麽。
白悠然輕輕開口詢問那個婦人，“你說剛才在地上躺著男人是你的丈夫和兒子？”
婦人捂著手腕點了點頭。
白悠然的目光出奇的冷靜和犀利，“那為什麽他們會和那個女孩躺在一起？”
看熱鬧的人都被保安趕走了，剩下的隻有這麽幾個人，他們秉著呼吸聽著白悠然帶著哭腔的質問。
婦人回答：“因為鄭氏沒有還我女兒一個公道……”
白悠然打斷了她，“所以你們就對一個女孩子下手？是不是？”
婦人愣住了。
白悠然又重複了一遍，“我問你是不是！”
霍沉淵下意識拉住了她的肩，被她甩開了，“別攔我！”
她現在像頭暴躁的小獸，極有可能順著導火索就直接爆發了。
婦人抽噎了半天，眼光一閃，“是那個女的先找上門讓我們閉嘴的，還給我錢，天哪，我閨女的命就要被這麽點錢買了？”
她說的確實沒錯，是方薇薇在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找來的。
她想通過私下和解的方式讓這家人出麵為鄭氏澄清，也好替鄭奇承擔些壓力。
但是方薇薇走進居民樓的走廊時，意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婦人的兒子似是很滿意鄭氏送來的那筆錢，“沒想到老二這個丫頭居然值這麽多錢。”
她丈夫卻不以為然，“隻要我們按照那個J國女人說的來，能拿更多的錢，反正這塊地是她的了。”
方薇薇在門口愣住了。
為什麽這塊地變成了林木沐的？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想到了白悠然曾經提起過的，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林木沐身上就有風信子香。
雖然方薇薇聞不到了，但是她對香味依舊十分敏感。
風信子香常人直接用會過敏，說明林木沐原來用的是解毒的香，用風信子隻是為了掩蓋原來的味道。
解毒的，就隻有木蘭香了。
而慣用木蘭香的人，除了顧錦苒，她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就這樣，一切都可以順理成章的解釋了。
林木沐拿下了這快地皮絕對是為了解陸溫遇的燃眉之急，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但是這塊地皮到底有什麽秘密，會不會真的隱藏著那年車禍的重大隱情？
越這樣想，方薇薇的心裏就急劇冷凝下來。
就在她悄悄轉身離開時，一道清亮帶著口音的女聲響起。
“站住，聽完了就想走了？”
……
醫院裏，白悠然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從手術室的燈亮起已經半個小時了。
期間有警察過來取證，她異常地冷靜，“麻煩等手術結束，我會主動過去接受調查。”
在遊樂場裏，眾目睽睽之下，她報了警，指證那個女人的家屬故意傷害罪還有她的包庇罪。
衛蘭一直攔著她，“這件事情和警方扯上關係就麻煩了。”
原本鄭氏的疏漏問題還未發酵的多麽厲害，現在即便出傷亡也是可以把新聞及時壓下去的。
但是被警方一插手，就沒那麽簡單了。
白悠然卻冷冷地瞧著霍沉淵，“你也想讓我閉嘴嗎？讓薇薇為你們的錯誤買單？”
手術燈滅了，醫生推著奄奄一息的方薇薇出來了。
白悠然隻是 冷靜地看了她一眼，接著就要離開。
霍沉淵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不許去。”
白悠然回眸瞪著他，“你也要攔我？我永遠不會忘記，是你給林木沐遞的刀子，如果不是你送出地皮，林木沐根本不可能插手遊樂場的事。”
即便她的話無可指摘，霍沉淵還是態度強硬。
白悠然如果真的去了，難保林木沐背後的勢力會對她做些什麽來堵住她的嘴。
他伸出了一隻手臂擋住她的路，她一發狠，咬了上去。
她咬的那麽用力，像是帶著無盡的怨氣和怒意。
直到他薄薄的西裝麵料上已經滲出了血，她的嘴上也沾染了紅色。
她猛然停了口，甩開他就走了。
衛蘭從包裏拿了手帕給他，看著白悠然的背影歎了口氣，“你說你何必一再遷就著林木沐呢？”
霍沉淵漆黑如墨的眼眸裏，情緒晦暗不明，“林木沐對我來說有更大的用處。”
白悠然僅用了十分鍾的路程就到達了警署，值班的警察看到她這樣狼狽又猙獰的樣子皆是嚇了一跳。
她雲淡風輕地坐到座位上，“開始吧。”
她剛開口，被拘留的婦人就直接撲了上來，“你讓鄭氏的人還我家人！還我丈夫孩子！”
她很快被警察製服了。
白悠然冷眼瞧著她，“你的家人，死有餘辜。”
警察又帶回了話題，“白小姐，您要告誰呢？”
白悠然緩緩開口，“我要告林木沐，那個J國女人。”
警署內的人皆是一愣，一時間沒有人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