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鴛鴦浴×吉日來
  ;六尺,……c,也就是兩米。

  燕玉穿著鬆垮垮的士兵服,隻到他胸口罷了。

  “你……就是吳二狗?”

  鳳眼斜飛,某人懶洋洋反問:“有事?”

  麵對這樣的小身板,便是厚著臉皮鼇禹也沒法提出切磋申請,簡直就是欺負人!“誰tm傳的謠言,這小子能撂倒一屯?”鼇禹扯著嗓子剛嚷嚷了兩聲,就覺得泄猛地一疼,他急退三五步,堪堪站住。“草9真有兩手。小子,我們玩玩!”

  管家大人就跟打雞血似的,已經嚷嚷起來“你踹他做什麽,跳射會不會?兩米高了不起,跳起來一樣扇他丫巴掌!”親,咱能斯文點麽親,別在血腥暴力的羊腸小道上越走越遠。

  林燕玉抓了抓頭頂的發髻,“和你打有好處?”

  “贏了讓你吃肉升官。”

  吃肉……她險些就忘了這茬,在將軍府被規矩絆著,三個多月沒沾油腥,現在她溜出來了,沒人知道她是武顯將軍府二少奶奶,改善飲食必須提上日程。鼇禹給的籌碼太誘人,林燕玉咽了咽口水,挑釁的勾了勾手指頭。

  交鋒之前,所有人的想法完全相同,雖然都是末屯兄弟,見過林燕玉的手段,他們依然不相信這麽纖細的小身板能放倒六尺高的大個子,對方還是侍衛營中以凶殘聞名的蠻子鼇禹。

  南征軍的兄弟很會苦中作樂,他們身上沒帶什麽銀錢,這會兒竟用幹饃饃賭起來了。

  “兩個饃饃,鞅將勝。”

  “五個饃饃,鞅將勝。”

  “兩個半饃饃加一碗菜粥,鞅將勝。”

  ……

  “操!你們全壓鼇頭,賭毛啊,都是末屯的兄弟竟然不相信自己人,二狗子的身手你們沒見過?”丫還想說,軍屯兄弟不答應了,“你到底壓不壓?”

  “壓……當然壓!!別以為我跟你們似的,目光短淺。五個饃饃一碗菜粥,我賭二狗子……完敗。”

  兄弟,你是以什麽立場吐槽人家的?敢情整個軍屯就沒任何人支持燕玉?

  兩位當事人並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鼇禹興奮的活動兩條胳膊,燕玉呢……她兩腳前後分離,微微躬起身體,這是攻防一體的最完美姿態,與她對戰的若是二爺或者容雲鶴他們就能察覺到,別看她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實際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堵死了你全部的進攻路線,無論拳頭從哪個方向來,都能第一時間卸力。

  別人用腦子指揮戰鬥,鼇禹靠的是直覺。他的天賦值對付普通軍士綽綽有餘,對手是林燕玉,後續發展就不好看了。燕玉身手很靈活,大塊頭急紅了眼也摸不到她的衣角,反倒是燕玉,隔三岔五撓他一爪子,胸口一拳,後背一錘,勁風一腿直接掃向鼇禹的膝蓋彎……眼看就要命中,半隱匿圍觀狀態的容雲鶴幾步掠出攔住她。

  “能將鼇蠻子打成這樣,小兄弟身手很好嘛!”容雲鶴籲一口氣,還好沒讓鼇禹跪下去,好歹是副將,冒冒失失真丟人。慶幸之餘他笑眯眯打量燕玉,他是抱著湊熱鬧的想法來的,並沒當真,誰知軍屯裏真有這等英武少年。

  甭管誰出戰,瞧著小身板,保管輕敵。

  可惜莊凜沒過來看看,那廝近來越發神秘了。

  燕玉知道自己引起了容雲鶴的興趣,這小白臉一看就是滿肚子壞水的,比傻大個難纏多了,燕玉隻當他不存在,仰頭看著鼇禹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噢噢,好兄弟,我立刻調你到先鋒營來,咱哥倆天天切磋!”鼇蠻子心中高興,伸手就要往燕玉胸前拍。純爺們之間宣告友誼的方式果斷不適合將軍府二少奶奶,燕玉後退兩步,躲過抓奶龍爪手,淡定反駁:“我就留在末屯,你把肉送來就成。”

  ……!!

  被嫌棄了,南征軍鞅將竟被軍屯裏默默無聞的小卒子嫌棄了!

  不去先鋒營,不給他拍胸膛,這是翻臉不認人的節奏啊。

  偏那傻大個欠虐,竟被揍出了感情,他傻笑著堅持道,“二狗兄弟莫推辭,你這樣的身手就應該去先鋒營,我這就安排他們給你接風。”容雲鶴倒是聰明,不打感情牌,他以軍師的身份下達命令,將燕玉從末屯調離。

  算算日子,燕玉混進南征軍已經一個月有餘,1/3的路程過去了,三萬人大軍來到兩湖地區,她琢磨著也該同二爺相認了,本就是追著相公過來的,順便躲避府中麻煩施展才華推動任務進程。幸而天涼,趕路途中胡亂擦過幾次身子也不覺得多髒,有管家大人守著夜裏倒是安穩,即便如此,生活還是太苦了。大晉朝的戰爭不如托特聯邦殘酷,對於士兵而言,卻委實太虐。

  林燕玉走了,跟在鼇禹和容雲鶴身後,穿過長長的隊伍一路來到最前方。

  鼇禹興奮的衝進帳篷裏將莊凜拽出來。“莊老二你出來!我把二狗兄弟帶回先鋒營了,他真厲害,我打不過。”短箭削到一半,莊凜正在思念自家媳婦,就被鼇蠻子打斷,他黑著臉出來,一眼就看到容雲鶴身邊穿著寬鬆士兵服無比嬌小的某人。

  難道是思念過度?他竟產生了看到燕兒的錯覺。

  這太不科學了。

  黑臉小子這身形同燕兒的確很像,看臉蛋就知道…………操!

  莊凜雙眼瞪得老圓,不可置信的盯著五步開外這人。

  燕兒?真是燕兒!她怎麽會在軍中?

  末屯猛士吳二狗?

  莊凜兩步跨到燕玉跟前,扛著某人就往帳篷裏去,全然不顧圍觀群眾的心情,鼇禹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至於容雲鶴,他舔著嘴唇似笑非笑。

  難怪伸手這般好,這小子有來頭的……瞧他那身形臉蛋,難不成是莊老二養的小爺?

  南征軍大帳裏討饒與呻.吟交織,莊凜扒了燕玉的褲子狠揍了她屁屁一頓,撒過氣,莊凜慢慢冷靜下來,他將媳婦抱在懷裏,蹭了蹭,親了親,然後才問起細節來。

  “爺們打仗,你跟來做什麽?不怕我擔心。”

  屁股蛋疼著,燕玉沒給莊凜好臉色,哼哼道:“我能自保。”

  “到底……為什麽?你說想我我信,因為這原因跟來我卻不信的,我媳婦最懂規矩,平白無故不會做出這樣莽撞之事。”說到這份上,瞞是瞞不住的,燕玉隻說要洗澡,讓二爺找人送水來。兩人擠進一個桶中,燕玉光裸著身子坐在二爺身上,看著熱氣在眼前蒸騰,一個月來的疲憊在男人的揉捏之下漸漸消散,她整個昏昏欲睡起來。

  “我原本的確沒有跟過來的打算,那日你離開之後,嫂嫂暈在大門口,郎中說是累著,母親心憂,複請馬道婆上門……我以為母親那般明理,不會相信那些巫蠱之言……”燕玉說到此處,停了許久。

  “那招搖撞騙的老妖婆說了什麽?”

  燕玉搖頭,神色複雜。

  “她說什麽我不知道,馬道婆上門不久,我就暈倒在房中,醒來就接到母親下的禁足令。”

  莊凜臉色黑透了,他狠狠一拳砸在水麵上,想罵兩句什麽卻又開不了口,半晌,他將胳膊摟回燕玉腰間,“便是如此,你也不該跟來……”隨軍南征太苦了。

  小別勝新婚,夫妻倆說了好一會兒話,莊凜親自伺候媳婦洗白白。燕玉取出一套幹淨的士兵服穿上,披散著頭發坐在軍帳內硬邦邦的床榻上。為了不讓外人看到自家媳婦的俏模樣,莊凜親自將浴桶提出去,他裝作沒看到容雲鶴各種曖昧眼神。

  “情郎一追三千裏,莊老二,你好福氣!我說新婚一個月就守孝你砸這麽淡然,裏頭還有這一遭。給兄弟說說,那小子啥來頭?細皮嫩肉不像是吃過苦的,拳腳還這樣好……”

  莊凜遞了個眼神過去――八卦!轉身進了帳篷。

  這廂二房小兩口順利會師,將軍府內因為燕玉禁足,日子一天天舒坦起來,韓氏懷孕之後性情好了許多,不像前陣子那麽腦殘,她也沒再無緣無故暈倒,馬道婆又來了兩回,補做法事,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太太千萬別放西北方那位出來,這才收了銀子高高興興出府去。

  隨著莊凜出征,韓氏懷孕,燕玉禁足,日子一天天翻過,表妹進門的日子到了。

  韓氏提前幾天情緒就不穩,變著法將莊聿套在自個兒身邊,太太看不下去虎著臉罵了她一頓,然後……儀式順利進行。將軍府大喜的日子,大大小小的京官統統帶著禮物上門。莊聿正在陪酒,韓氏身邊的大丫鬟跌跌撞撞衝到宴席上來,“大爺不好了,奶奶在院子裏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