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欲語還休情無限
墨子騫憐惜地凝視著鳳喜：“沒有想到，你吃過這麽多苦。一直以來，覺得你雖然是個隱世小村裏出來的姑娘，不過與世無爭，窮是窮點，並不曾經曆坎坷。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鳳喜抿著嘴兒淡笑：“平民老百姓生活都不如意。所以，二公子，你可以想象，自從蘇夫人嫁到你們墨家後，造福了百姓，讓百姓們有事做，過上了許多好日子，這件事情，有多麽令人振奮。皇上親政以後，也勤政愛民，大澤那邊給了兩塊地，月支以及聖布堡的開發，讓許多以前流離失所的流浪漢都有了新的住所，新的希望。這些功績，在曾經生活貧困的老百姓心中，遠遠比你們自己所能想象的更加震撼。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我這麽敬仰你們，願意無償為你們做事的原因。”
墨子騫深深看著鳳喜，由衷讚道：“雖然如此，也要鳳喜姑娘懂得感恩才行啊。本將軍相信，還是有一些不知道感恩的老百姓的。比如這幾天一聽謠言，就跟著人雲亦雲，說我們墨家包庇殺人犯的事情。”
鳳喜淡然道：“我想那也是因為受害者是老百姓，群情義憤，才會這麽說的。其實，我心裏也很愧疚。這件慘案畢竟是發生在我的店裏，我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算我是被陷害的，那些人也是因為我才無辜枉死。我心裏也很難過，就讓他們說一說也無妨。隻是連累了你們墨家，實在過意不去。”
“快別這麽說，”墨子騫連忙道，“都說生死關頭，最容易看出一個人的品性。我現在算是知道了，無論你會不會打馬吊，這些都不重要。你是一個值得子騫敬佩和結交的好朋友。”
“好朋友？嗬，”鳳喜忍不住揚起一抹苦笑，“是啊，好朋友。”
墨子騫知道她為何苦笑，三番兩次，話到喉間，又咽了回去。
他想確認她是不是喜歡自己。可回心一想，確認了又如何。他依舊要等荼靡。確認了，隻是徒惹兩人尷尬罷了。倒不如將這樣的情愫埋葬，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是啊，好朋友。”他硬著心腸道，“等你出來之後，還是住到將軍府裏，把杯莫停關閉了吧。這樣，拓拔驍就沒有再陷害你的機會了。你來我們將軍府，也不白吃白住，你這麽會做生意，到時侯，我讓大嫂把不憶城交給你打理。如此一來，墨狄就可以照樣當將軍府的管家，我娘也就可以休息了，豈不是更好？空閑之餘，你還可以陪我娘、奶奶打打馬吊。日子可以過得很充實，而我也不會再幹涉你了。”
鳳喜聽得一臉欣然，墨子騫在她麵前，為她畫了一幅美好的願景。
可是，終歸身份就隻能是“好朋友”。
“能出去再說吧。”鳳喜突然意興闌珊，心裏被一陣陣難過填滿了。
即使有可能就死了，她也沒有辦法把這份情意說出口。或許，說了出來，他們之間的相處，再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輕鬆自在了。
她實在不忍心破壞，這樣膽肝相照般的情誼。
“你放心，一定會出去的，我以性命起誓。”墨子騫越是愧疚，保證得越是斬釘截鐵。
鳳喜連忙伸出小手撫住他的嘴：“你可千萬別這麽說。如果你死了，我寧可不要活。”
這話一出口，立即一片寂靜。
鳳喜臉頰一片熱辣辣的疼痛。
墨子騫的眸底似乎閃過一抹柔情，而後目光閃躲開來，麵露尷尬。
一時之間，兩人低頭無語。
心中都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該說哪句才是恰當。
“咳，”半晌，墨子騫輕咳道，“不管怎麽樣，這一趟還是沒有白來。以後有什麽事情，我們也都坦誠相告。這樣更加能夠了解彼此，也不會有什麽誤會，對嗎？那個，你在這裏等著，你放心，隻等大嫂的信一到，皇上就會令刑部開堂審理此案。很快就能還你清白。”
墨子騫站起來，像是要告辭的樣子。
“等等——”鳳喜突然叫住他，突兀地問道，“二公子，你真的要等荼靡一輩子麽？即使她已經嫁作人婦，你還是要等她一輩子麽？”
墨子騫驀然身形一僵，回眸盯著鳳喜，幽暗的光線中，那一雙星眸就好似兩團暗夜之火：“是！還要等。”
鳳喜的心瞬間像被一隻鐵錘擊碎了，淌著血，疼痛著。
她懊悔問這個問題了，訕訕道；“明白了，二公子，你忙吧……”
墨子騫用力點下頭，果斷轉身離去，那背影是那麽剛毅。
他不是不清楚鳳喜的失落，那倏的變得慘白的臉色說明了一切。可是，墨子騫隻有這樣絕決，才能夠避免更多的麻煩和糾結。
斷了鳳喜的念想，讓她有機會發現別的男人的好，這樣才是真正的為她好。
獄卒適時地從黑暗裏閃出，把鳳喜送回牢房。
牢房門關上後，黑暗中傳來了另一道嬌脆的聲音：“鳳掌櫃，你愛墨子騫，對麽？”
鳳喜迅速扭過頭去，原來是隔壁牢房裏關押著的嬛姬。
不知道她是什麽時侯醒的，但想到剛才所說的一切可能都被嬛姬聽去之後，鳳喜顯得特別尷尬。
“你懂什麽？不關你的事！”鳳喜不想跟她說話。
她在桌邊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方才跟墨子騫說了那麽多過去的事情，著實口渴極了。
此時，錦兒也醒了，立刻拿了件披風給鳳喜披上。
她嘴裏也在訓叱著嬛姬：“是啊，你這個真凶，還敢來多嘴？這關你什麽事呢？”
嬛姬冷笑：“哼，在風塵苑裏，我見識過的男人，比你們都多得多。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你越是自卑，越是退讓，越是沒有好果子吃。在情場裏麵，老實人最吃虧的。當然，這不是讓你像個潑婦似的，吵吵嚷嚷去爭去搶。要怎麽做，其中門道多著呢。就看你肯不肯虛心求教了！”
“哼，得了吧，”錦兒冷睨著她，譏諷道，“嬛姬，你也太能吹了。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努力了半天，怎麽會沒有男人疼呢？”
鳳喜抿著嘴兒淡笑：“平民老百姓生活都不如意。所以，二公子，你可以想象，自從蘇夫人嫁到你們墨家後，造福了百姓，讓百姓們有事做，過上了許多好日子，這件事情，有多麽令人振奮。皇上親政以後，也勤政愛民，大澤那邊給了兩塊地，月支以及聖布堡的開發，讓許多以前流離失所的流浪漢都有了新的住所，新的希望。這些功績，在曾經生活貧困的老百姓心中，遠遠比你們自己所能想象的更加震撼。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我這麽敬仰你們，願意無償為你們做事的原因。”
墨子騫深深看著鳳喜，由衷讚道：“雖然如此，也要鳳喜姑娘懂得感恩才行啊。本將軍相信，還是有一些不知道感恩的老百姓的。比如這幾天一聽謠言，就跟著人雲亦雲，說我們墨家包庇殺人犯的事情。”
鳳喜淡然道：“我想那也是因為受害者是老百姓，群情義憤，才會這麽說的。其實，我心裏也很愧疚。這件慘案畢竟是發生在我的店裏，我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算我是被陷害的，那些人也是因為我才無辜枉死。我心裏也很難過，就讓他們說一說也無妨。隻是連累了你們墨家，實在過意不去。”
“快別這麽說，”墨子騫連忙道，“都說生死關頭，最容易看出一個人的品性。我現在算是知道了，無論你會不會打馬吊，這些都不重要。你是一個值得子騫敬佩和結交的好朋友。”
“好朋友？嗬，”鳳喜忍不住揚起一抹苦笑，“是啊，好朋友。”
墨子騫知道她為何苦笑，三番兩次，話到喉間，又咽了回去。
他想確認她是不是喜歡自己。可回心一想，確認了又如何。他依舊要等荼靡。確認了，隻是徒惹兩人尷尬罷了。倒不如將這樣的情愫埋葬，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是啊，好朋友。”他硬著心腸道，“等你出來之後，還是住到將軍府裏，把杯莫停關閉了吧。這樣，拓拔驍就沒有再陷害你的機會了。你來我們將軍府，也不白吃白住，你這麽會做生意，到時侯，我讓大嫂把不憶城交給你打理。如此一來，墨狄就可以照樣當將軍府的管家，我娘也就可以休息了，豈不是更好？空閑之餘，你還可以陪我娘、奶奶打打馬吊。日子可以過得很充實，而我也不會再幹涉你了。”
鳳喜聽得一臉欣然，墨子騫在她麵前，為她畫了一幅美好的願景。
可是，終歸身份就隻能是“好朋友”。
“能出去再說吧。”鳳喜突然意興闌珊，心裏被一陣陣難過填滿了。
即使有可能就死了，她也沒有辦法把這份情意說出口。或許，說了出來，他們之間的相處，再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輕鬆自在了。
她實在不忍心破壞，這樣膽肝相照般的情誼。
“你放心，一定會出去的，我以性命起誓。”墨子騫越是愧疚，保證得越是斬釘截鐵。
鳳喜連忙伸出小手撫住他的嘴：“你可千萬別這麽說。如果你死了，我寧可不要活。”
這話一出口，立即一片寂靜。
鳳喜臉頰一片熱辣辣的疼痛。
墨子騫的眸底似乎閃過一抹柔情，而後目光閃躲開來，麵露尷尬。
一時之間，兩人低頭無語。
心中都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該說哪句才是恰當。
“咳，”半晌，墨子騫輕咳道，“不管怎麽樣，這一趟還是沒有白來。以後有什麽事情，我們也都坦誠相告。這樣更加能夠了解彼此，也不會有什麽誤會，對嗎？那個，你在這裏等著，你放心，隻等大嫂的信一到，皇上就會令刑部開堂審理此案。很快就能還你清白。”
墨子騫站起來，像是要告辭的樣子。
“等等——”鳳喜突然叫住他，突兀地問道，“二公子，你真的要等荼靡一輩子麽？即使她已經嫁作人婦，你還是要等她一輩子麽？”
墨子騫驀然身形一僵，回眸盯著鳳喜，幽暗的光線中，那一雙星眸就好似兩團暗夜之火：“是！還要等。”
鳳喜的心瞬間像被一隻鐵錘擊碎了，淌著血，疼痛著。
她懊悔問這個問題了，訕訕道；“明白了，二公子，你忙吧……”
墨子騫用力點下頭，果斷轉身離去，那背影是那麽剛毅。
他不是不清楚鳳喜的失落，那倏的變得慘白的臉色說明了一切。可是，墨子騫隻有這樣絕決，才能夠避免更多的麻煩和糾結。
斷了鳳喜的念想，讓她有機會發現別的男人的好，這樣才是真正的為她好。
獄卒適時地從黑暗裏閃出，把鳳喜送回牢房。
牢房門關上後，黑暗中傳來了另一道嬌脆的聲音：“鳳掌櫃，你愛墨子騫，對麽？”
鳳喜迅速扭過頭去，原來是隔壁牢房裏關押著的嬛姬。
不知道她是什麽時侯醒的，但想到剛才所說的一切可能都被嬛姬聽去之後，鳳喜顯得特別尷尬。
“你懂什麽？不關你的事！”鳳喜不想跟她說話。
她在桌邊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方才跟墨子騫說了那麽多過去的事情，著實口渴極了。
此時，錦兒也醒了，立刻拿了件披風給鳳喜披上。
她嘴裏也在訓叱著嬛姬：“是啊，你這個真凶，還敢來多嘴？這關你什麽事呢？”
嬛姬冷笑：“哼，在風塵苑裏，我見識過的男人，比你們都多得多。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你越是自卑，越是退讓，越是沒有好果子吃。在情場裏麵，老實人最吃虧的。當然，這不是讓你像個潑婦似的，吵吵嚷嚷去爭去搶。要怎麽做，其中門道多著呢。就看你肯不肯虛心求教了！”
“哼，得了吧，”錦兒冷睨著她，譏諷道，“嬛姬，你也太能吹了。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努力了半天，怎麽會沒有男人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