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叔:“哥,你說什麽呢?你身體這麽好。”

  我媽:“是啊!這個拋屍鬼!這幾天老說胡話!”

  我哥:“爸,這年代活個百來歲是很正常的事。”

  我爸:“培養不了這麽個好苗子我心有不甘呐!”

  我哥:“爸,他是我親弟我會盡力的。”

  我叔:“哥,怕什麽,不是還有我呢嗎?”

  我哥和我叔幾乎是同時說出他們的意思。

  我爸看著我哥道:“我知道你孝悌之心不比你叔少,但就目前來看若是靈兒將來有出息,你得一邊吃飯一邊幹活啊!”

  我爸和我哥說完這句話他又對我叔道:“二弟呀!我今年五十五了,子逸以後就靠你了。”

  我叔:“哥,你說什麽呢?我是你們二老養大的,我讀書時,我們一家連飯都吃不上,還往學校裏寄錢,更連累了子安,你們的恩情!我下輩子也還不清!”

  我叔說著說著就哭了。

  在說到學校和寄錢的時候,我叔就跪下了,整個人一直在哭,一邊哭一邊講那時的無奈。

  我叔他也不想拖累家裏,但是他的成績在全校總是前三,從中三開始就是。

  那是因為我叔在中二時得到了一次啟發。

  我叔個頭很高,但是很瘦,而且骨架本來就細,整體看上去就是弱不禁風的樣子,事實上他也沒什麽力氣。

  有一次我叔放學回家碰到了鄰居家的孩子,鄰居的孩子和我叔聊天說:“你們家糧食又不夠吃了,嗨!總是荒年。”

  我叔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剛看到你家收割回來的糧食。”

  我叔問他“你家的怎樣?”

  “我家的應該能撐到明年收割,但也是勉強。”

  因為他們家人多,他有三個姐姐都出嫁了一個哥哥也結婚了,一到播種收割,他們家姐姐姐夫都來幫忙,就有十個好手,而吃飯隻有五個大人一個小孩,小孩是他的侄子。

  我叔想到了這個問題,那晚回家我叔就和我爸說:“哥我不想讀書了。”

  我爸:“這是為什麽?”

  我叔:“我們家糧食本來就不夠吃,還要拿出去賣錢讓我讀書,我如果回家務農又能多種些田地,多收糧食,又省下了讀書費用...”

  我叔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爸打斷了:“就你這身板還務農?你能做什麽?子安他啥都能做,你什麽都做不了!長大了以後怎麽辦!難道不娶媳婦嗎!就算葉子喜歡你,葉子爸媽也不能白養葉子啊!”

  從那以後我叔的學習飆升,到了太學,我們家就更苦,太學不光是報名費很貴,而且還要生活費。

  所以我叔總覺得這輩子是還不清的,這些都是我長大後我嬸告訴我的。

  我叔這麽一哭全家人都被他感動了,就連我哥這總硬漢都被他牽動了,我媽和我爸一直拉他,我嬸這時也滿眼淚花,我嫂也是如此,她們倆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我嬸也過來拉我叔終於拉起來了。

  我爸從椅子上爬起來就好像一瞬間老了十幾歲。

  我叔檫幹眼淚扶著我爸說:“哥,我有件事和你商量,我想把公司轉到子安和子逸的名下。”

  我爸看著他道:“你覺得那頭牛會接受嗎?好了很晚了你們回去吧。”

  人都散了之後我爸拍著大腿指著我道:“嗨…!早知道你是這種坑錢的貨老子我就不生你了。”

  第二天早上,我媽叫我爸起來給我化奶,叫了幾聲沒動靜,我媽又推了幾下還是沒動靜,這下我媽就慌了,趕緊叫我哥嫂,我哥來了之後直接打電話給郝醫生,這時我家還沒有小車,也是我爸這事以後我叔又送了兩輛車過來,加起來五十來萬,本來我嬸是說買好一點的,最起碼和他們一樣,我叔說你買好了他們不要到時候放這裏爛。

  一般我吃的奶都是我爸化的,即使是晚上隻要我出了聲,我爸立馬就會醒?

  昨天晚上的奶都是我媽化的,我爸昨晚就沒醒過,不過我媽看我爸經過昨晚的事,好像突然憔悴了很多,我媽就沒驚動他。

  (月內的嬰兒一般一兩個小時就要吃一次奶不分晝夜)

  打了電話就隻能等郝醫生來了再說,我媽就去給我花奶,就這時我就開始哭,哭的很傷心,我哥幹脆去浴池放水,還沒等奶水溫度適合,浴池水就全部放滿了。

  應為大家都沒心情了管這些,我媽就把我放進浴池裏我就不哭了,等了一會兒郝醫生也到了,他一來就我爸檢查,檢查完郝醫生發現情況不大對勁,趕緊道:“快快快!把他抬上車去醫院,可能還救得活。”

  就在他們要抬起我爸的時候,我直接從水裏蹦了出來,落到我爸的身上還彈了一下,就是那一下彈,我和我爸剛好嘴對嘴,我爸臉上都是水身上也是水,連嘴裏都是水,我兩隻手一直在我爸臉上亂掃亂打。

  郝醫生嚇到了趕快去抱起我,被我哥攔住了,我媽我哥嫂,都沒有想抱起我的意思,因為他們都知道昨晚的事。

  就在我趴在我爸身上,大慨三十秒的時候,我媽看我爸沒有醒的跡象,就把我抱到床上蓋上被子,繼續抬我爸上車。

  就在他們剛把我爸抬起的時候,我爸“哎喲”一聲,醒了。

  我爸:“抬著我幹嘛?放我下來。”

  我媽:“你剛剛不醒人世了。”

  我爸用詢問的眼光看著郝醫生,郝醫生就點點頭。

  我爸:“怎麽回事?”

  我媽就從早上開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我爸看向郝醫生問:“你剛剛給我檢查得出的結論是什麽?”

  郝醫生看著我爸笑著說:“初步結論你已經死了,不過不排除去醫院能救活的可能,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畢竟你身上現在還疼。”

  我媽笑著道:“那是被他寶貝兒子砸的!”

  我哥:“爸,我們還是去趟醫院吧!”

  我們一家除了我嫂和靈兒,其他人都去了醫院,我媽說我從那麽遠蹦過來也有必要檢查一下,郝醫生立馬就說:“對!我倒把這事給忘了!”

  我爸醒了之後,我又恢複了普通的嬰兒一樣,沒有靈智,頭偶爾動一下,手小幅度的滑動。

  檢查完之後我沒事兒,我爸斷了一根肋骨,因為那是被我砸斷的。

  去醫院的路上好醫生就通知我叔了,回來的時候是我叔嬸送我們回來的,回來的路上我媽高興道:“回家給兒子磕個響頭,是兒子救了你!”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

  到家的時候浴池裏的水已經被我嫂放掉了,我爸活過來了我媽高興。一邊化奶一邊說:“把水放起來,獎勵兒子一下!”

  靈兒聽見了說:“我也要下水!”

  我媽:“好,好,下!”

  水和往常一樣放到靈兒脖子,我也是和以前一樣,還沒等我媽放手,我就自己掙脫了她的魔掌,又開始翻江倒海,偶爾抓著靈兒的手臂但是我的手太小,抓不住,大家看到這情況都哈哈大笑,都說我是脫了韁的野馬。

  靈兒的兩瓣屁股中間上方,剛好在凹地方生了個膿包瘡一直治不好,還做過小手術挖過一次,後麵又長起來了,到現在有三個多月還沒好,那天被我不小心抓了一把,痛的他哇哇直叫,還流了很多血,我哥就把它抱起來撒上墨魚骨粉,一邊處理一邊說:“好了,別哭了,被你叔叔抓破的可能還好的快一點!”

  靈兒:“真的嗎?”

  我哥:“爸什麽時候騙過你?”

  那以後靈兒經常用手去那邊緣試探,第三天早上靈兒突然說:“媽媽媽媽我這不疼了!”

  我哥聽見就去拔掉他的褲子看,結果連結痂都沒有,隻留下一個紅紅的小坑,後來再也沒犯過。

  好景不長,幾天後剛好我滿月的那天,也就是正月三十,我們一家人都很高興,很多親戚都來了,準備大宴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