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無法證明』
深夜，大漢帝國的都城長安一片萬籟俱寂，人們早已進入夢鄉。唯獨皇城的掖庭中卻仍舊燈火通明，人頭攢動。
整個掖庭此時已是戒備森嚴，到處都被手持矛戈的軍兵把守的密不透風，任何人禁止進出，沒有護衛皇城的衛尉將軍甘吉的手令誰也別想靠近掖庭半步。
牢房的甬道裏更是站滿了軍兵，一個個如臨大敵似的，氣氛異常緊張。
在掖庭的三號牢房裏，禦用畫師夏醉一臉鐵青色，緊緊閉合著雙眼，渾身僵直的仰麵躺在地上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過去了。
而衛青則呆若木雞的站在一旁一語未發。
那個掖庭都尉一身的酒氣，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抖個不停。
此刻，太醫伍邵正帶著幾名醫正官在拚力的搶救著夏醉。
主管皇城守衛的衛尉將軍甘吉在旁邊焦急萬分的來回來去的踱著步子。
過了好久，太醫伍邵才長噓了一口氣，把手從夏醉的身上挪了開來。
衛尉將軍甘吉趕忙向伍邵詢問道：“太醫大人，這夏醉的情況如何了？”
伍邵抬手翻了翻夏醉沉重的眼皮，然後起身掏出隨身帶著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後回道：“回甘吉將軍，幸虧搶救及時，夏醉已暫無性命之憂了，但仍舊昏迷不醒，他中毒太深，何時能夠緩醒過來就很難說了。”
“太醫大人可能斷得出夏醉所中何毒？甘吉問道。
伍邵為難的搖了搖頭回道：“此毒本官也是第一次見，想必不是尋常的毒物，極有可能是某個製毒高手所配製的，不過目前尚不能斷出他所中的是何毒。”
甘吉又問道：“那麽太醫大人可能看得出這夏醉又是因何中毒的呢？”
“這……至於因何中毒的嘛……”問到了這個問題，伍太醫卻似乎有些顧慮似的，支吾著沒有正麵回答。
甘吉見伍邵欲言又止，趕忙說道：“太醫大人有話明說，不必有何顧忌。”
伍邵點點頭，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衛青道：“剛才聽說夏醉中毒之時隻有衛大人一人在他的身邊，甘吉將軍應該問問衛大人。”
甘吉扭頭盯著衛青看了好一會，卻並未馬上向他發問，反而轉身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那個掖庭都尉語氣冰冷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還不從實說來？”
那掖庭都尉嚇得趕忙解釋道：“將軍大人，這……這不幹末將的事啊，”說著他手指著衛青道：“夏醉中毒之時的確隻有衛大人一人在牢房之中，末將也是聽到夏醉的慘叫聲才趕過來的。”
“你到達現場後都看到了什麽？”甘吉緊逼著問道。
掖庭都尉趕緊回道：“末將到達之時就見到這三號牢房的門是打開的，那夏醉已然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而衛大人就蹲在夏醉的身旁，由於甬道內視線昏暗，末將並沒有看清衛大人具體在做些什麽！”
甘吉這才扭回頭問衛青道：“衛大人，掖庭都尉剛才所言可是實情嗎？”
衛青回道：“回將軍大人的話，掖庭都尉所言……的確是事實。”
“這麽說，夏醉中毒時這牢房中就隻有你一人嘍？”甘吉繼續問道。
衛青略微猶豫了一下回道：“……是的。”
“衛大人因何深夜獨自一人來到掖庭牢房？”甘吉問道。
衛青回道：“這是下官的習慣，每日就寢之前都會仔細巡查一番，確認無誤後才會回去睡覺。”
“那衛大人蹲在夏醉的身邊又是為何呢？”甘吉繼續追問道。
衛青回道：“下官那正是在檢查夏醉突然昏倒的原因那！”
甘吉陰冷著語氣問道：“誰能證明？”
“這……”衛青被問得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猶豫了下回道：“當時隻有下官一人在場，不曾有人能證明。”
甘吉不禁啞然失笑道：“那麽也就是說，衛大人也有可能是在給夏醉下毒呢是吧？”
衛青聞言大驚，他趕忙辯解道：“不是的，不是的將軍大人，夏醉不是下官下的毒……”
不等衛青說完，甘吉向著四周斷喝了一聲：“來呀，將下毒嫌犯衛青給本將軍抓起來！”
甘吉身後的幾個軍兵不由分說，闖上來就將衛青按倒，三下五除二把衛青給綁了起來。
正在此時，甬道中傳來了雜亂且急促的腳步聲，衛青被按著跪在地上使勁的抬頭看去，見到急匆匆趕來的正是平陽侯曹壽和一眾京師巡防營的手下。
甘吉和伍邵等人見是曹壽到了，趕忙躬身施禮拜見平陽侯曹壽。
而曹壽一眼就看到旁邊被綁著的衛青，他頗為不悅的指著衛青對甘吉質問道：“甘將軍這是何意？為何捆綁衛青？”
甘吉趕忙解釋道：“侯爺誤會了，本將綁了衛青是因為……”
不等甘吉把話說完，曹壽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甘吉後怒道：“巡城司馬衛青是本侯的得力手下，是本侯下的調令調他來掖庭執掌防務的，甘將軍你不分青紅皂白，說抓就抓，可還把本侯放在眼裏嗎？”
甘吉知道這曹壽是世襲的侯爵，並且兼任著掌管京師防務的光祿勳之職，而且其妻還是竇太皇太後的愛女平陽公主，來頭自是不小，出於地位的尊卑，甘吉的仍舊態度謙卑的回道：“侯爺息怒，侯爺的愛將，末將怎敢無緣無故的隨意抓捕？”
“既然如此，那還不趕快將衛青放了？”曹壽怒氣衝衝的道。
“這……恐怕恕末將不能從命。”甘吉猶豫了下還是拒絕了曹壽。
“那本侯就不勞煩甘將軍了，”曹壽冷笑一聲道，說著他回頭對身後的一眾手下大喝了一聲：“去，還不趕緊給衛青鬆綁！”
曹壽的手下應諾了一聲，剛要過去給衛青鬆綁，誰知甘吉身後的一眾軍兵就“呼啦”一聲湧了上來，手持刀矛擋在了曹壽手下的眼前。
兩邊的人相互怒目而視，劍拔弩張的對峙著，牢房中頓時火藥味十足。
曹壽見狀大為不滿，他一臉怒容的厲聲喝道：“甘將軍，莫非你故意要和本侯做對不成嗎？！”
整個掖庭此時已是戒備森嚴，到處都被手持矛戈的軍兵把守的密不透風，任何人禁止進出，沒有護衛皇城的衛尉將軍甘吉的手令誰也別想靠近掖庭半步。
牢房的甬道裏更是站滿了軍兵，一個個如臨大敵似的，氣氛異常緊張。
在掖庭的三號牢房裏，禦用畫師夏醉一臉鐵青色，緊緊閉合著雙眼，渾身僵直的仰麵躺在地上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過去了。
而衛青則呆若木雞的站在一旁一語未發。
那個掖庭都尉一身的酒氣，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抖個不停。
此刻，太醫伍邵正帶著幾名醫正官在拚力的搶救著夏醉。
主管皇城守衛的衛尉將軍甘吉在旁邊焦急萬分的來回來去的踱著步子。
過了好久，太醫伍邵才長噓了一口氣，把手從夏醉的身上挪了開來。
衛尉將軍甘吉趕忙向伍邵詢問道：“太醫大人，這夏醉的情況如何了？”
伍邵抬手翻了翻夏醉沉重的眼皮，然後起身掏出隨身帶著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後回道：“回甘吉將軍，幸虧搶救及時，夏醉已暫無性命之憂了，但仍舊昏迷不醒，他中毒太深，何時能夠緩醒過來就很難說了。”
“太醫大人可能斷得出夏醉所中何毒？甘吉問道。
伍邵為難的搖了搖頭回道：“此毒本官也是第一次見，想必不是尋常的毒物，極有可能是某個製毒高手所配製的，不過目前尚不能斷出他所中的是何毒。”
甘吉又問道：“那麽太醫大人可能看得出這夏醉又是因何中毒的呢？”
“這……至於因何中毒的嘛……”問到了這個問題，伍太醫卻似乎有些顧慮似的，支吾著沒有正麵回答。
甘吉見伍邵欲言又止，趕忙說道：“太醫大人有話明說，不必有何顧忌。”
伍邵點點頭，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衛青道：“剛才聽說夏醉中毒之時隻有衛大人一人在他的身邊，甘吉將軍應該問問衛大人。”
甘吉扭頭盯著衛青看了好一會，卻並未馬上向他發問，反而轉身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那個掖庭都尉語氣冰冷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還不從實說來？”
那掖庭都尉嚇得趕忙解釋道：“將軍大人，這……這不幹末將的事啊，”說著他手指著衛青道：“夏醉中毒之時的確隻有衛大人一人在牢房之中，末將也是聽到夏醉的慘叫聲才趕過來的。”
“你到達現場後都看到了什麽？”甘吉緊逼著問道。
掖庭都尉趕緊回道：“末將到達之時就見到這三號牢房的門是打開的，那夏醉已然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而衛大人就蹲在夏醉的身旁，由於甬道內視線昏暗，末將並沒有看清衛大人具體在做些什麽！”
甘吉這才扭回頭問衛青道：“衛大人，掖庭都尉剛才所言可是實情嗎？”
衛青回道：“回將軍大人的話，掖庭都尉所言……的確是事實。”
“這麽說，夏醉中毒時這牢房中就隻有你一人嘍？”甘吉繼續問道。
衛青略微猶豫了一下回道：“……是的。”
“衛大人因何深夜獨自一人來到掖庭牢房？”甘吉問道。
衛青回道：“這是下官的習慣，每日就寢之前都會仔細巡查一番，確認無誤後才會回去睡覺。”
“那衛大人蹲在夏醉的身邊又是為何呢？”甘吉繼續追問道。
衛青回道：“下官那正是在檢查夏醉突然昏倒的原因那！”
甘吉陰冷著語氣問道：“誰能證明？”
“這……”衛青被問得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猶豫了下回道：“當時隻有下官一人在場，不曾有人能證明。”
甘吉不禁啞然失笑道：“那麽也就是說，衛大人也有可能是在給夏醉下毒呢是吧？”
衛青聞言大驚，他趕忙辯解道：“不是的，不是的將軍大人，夏醉不是下官下的毒……”
不等衛青說完，甘吉向著四周斷喝了一聲：“來呀，將下毒嫌犯衛青給本將軍抓起來！”
甘吉身後的幾個軍兵不由分說，闖上來就將衛青按倒，三下五除二把衛青給綁了起來。
正在此時，甬道中傳來了雜亂且急促的腳步聲，衛青被按著跪在地上使勁的抬頭看去，見到急匆匆趕來的正是平陽侯曹壽和一眾京師巡防營的手下。
甘吉和伍邵等人見是曹壽到了，趕忙躬身施禮拜見平陽侯曹壽。
而曹壽一眼就看到旁邊被綁著的衛青，他頗為不悅的指著衛青對甘吉質問道：“甘將軍這是何意？為何捆綁衛青？”
甘吉趕忙解釋道：“侯爺誤會了，本將綁了衛青是因為……”
不等甘吉把話說完，曹壽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甘吉後怒道：“巡城司馬衛青是本侯的得力手下，是本侯下的調令調他來掖庭執掌防務的，甘將軍你不分青紅皂白，說抓就抓，可還把本侯放在眼裏嗎？”
甘吉知道這曹壽是世襲的侯爵，並且兼任著掌管京師防務的光祿勳之職，而且其妻還是竇太皇太後的愛女平陽公主，來頭自是不小，出於地位的尊卑，甘吉的仍舊態度謙卑的回道：“侯爺息怒，侯爺的愛將，末將怎敢無緣無故的隨意抓捕？”
“既然如此，那還不趕快將衛青放了？”曹壽怒氣衝衝的道。
“這……恐怕恕末將不能從命。”甘吉猶豫了下還是拒絕了曹壽。
“那本侯就不勞煩甘將軍了，”曹壽冷笑一聲道，說著他回頭對身後的一眾手下大喝了一聲：“去，還不趕緊給衛青鬆綁！”
曹壽的手下應諾了一聲，剛要過去給衛青鬆綁，誰知甘吉身後的一眾軍兵就“呼啦”一聲湧了上來，手持刀矛擋在了曹壽手下的眼前。
兩邊的人相互怒目而視，劍拔弩張的對峙著，牢房中頓時火藥味十足。
曹壽見狀大為不滿，他一臉怒容的厲聲喝道：“甘將軍，莫非你故意要和本侯做對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