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不為相麵來
  “七善——笑不見睛,口不見齒:

  “七善”主要是評判人緣運勢和富貴運勢的標準之一,包括笑和口齒這兩大標準。

  在笑上,笑不見睛並非指的是閉眼而笑,主要指的是在笑時兩眼微睜,眼睛如彎月般,給人一種甜蜜溫馨的感覺,這種女生一般親和力比較強,容易受到他人的關注和欣賞。

  往往在身邊出現一些良機,若能善於把握,便可有所進步。

  而在口不見齒上主要指的是沒有嘴唇外翻導致牙齒外露的現象便可,由於牙齒外露往往宜招惹口舌和破財,並且對於自身的形象也有所不利,故隻要沒有以上的情況變可安心生活。

  這個其實你不算太符合,因為隻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會那樣笑,和別人都是淺笑。

  不過也沒關係了,至少證明你這七善沒有任何問題。

  八善——行步詳緩,坐臥端雅:

  “八善”主要是通過女子的言談舉止等小的方麵來評判其好壞。

  正如我剛才所說的“行步緩詳,坐臥端雅”一樣,在評判女子言行方麵,隻要以言行舉止大方得體,溫文爾雅為佳。

  針對“八善”而言指的是在走路時不過急過快,不彎曲前進,在就座時身正穩重,不歪坐斜坐者為宜。

  由於“八善”主管女子的家庭背景和身份財富,這一點是你後天形成,良好的貴族教育,自然也是沒問題。

  九善——神氣清媚,皮膚香潔:

  “九善”主要是通過膚色來評判氣色的優劣,主要指的是皮膚亮澤潔淨的女士為宜,忌有皮膚粗糙坑窪,膚色暗淡失光,這樣的女生往往會碰到一些困阻情況不利於個人的進步和發展。

  你的膚色上佳,這些問題都沒有,證明完全符合。”

  “是嘛!那哥哥是不是撿到寶了?”夏詩涵嘿嘿的說道。

  葉楓剛想開口,卻是被一隻拖鞋正打在了腦袋上,他回頭看去,霽塵子正滿麵怒容的看著他:

  “兔崽子,我要你大庭廣眾過來談情說愛了還是要你幫我來了!

  幹嘛呢你!”

  “我這邊沒人來啊……”葉楓也是無奈的分辯道。

  霽塵子大手一揮,對著自己麵前的那個男人說道:“你去那邊。”

  “老天師……我這事比較麻煩……”那年輕人訕訕笑著說道。

  “廢話,就是麻煩才讓你去那邊的。

  去折騰他去,我這把老骨頭折騰不起了。

  而且隻是那些小事,他能解決,不能解決你來砸茅山的招牌就成!”

  霽塵子說著,讓那外門道士再喊下一位。

  那年輕男人隻好是到了葉楓的麵前,小毛子笑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哥們,他們這些都是茅山本地的,肯定相信老天師多一點。

  其實在我們茅山內部,這葉師祖的能力也是高不可攀的。

  您就把心放肚子裏吧!”

  那年輕男人也是無奈的笑了笑,在葉楓的麵前坐定。

  即便是隔著桌子,葉楓也聞見他身上混合著酒臭味和多日不曾清洗的酸味。

  他隨意的將一件皺巴巴地西服套在已經變色的白襯衣外,皮鞋已經完全失去了光亮,隻有高聳的鼻梁上架著的那副金絲眼鏡和後麵的那雙雖然低垂卻依然犀利的眼神還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以前還是過著非常有著優越而高高在上的生活的。

  而且印堂發黑,臉色晦暗,一看就是被什麽事情纏了身。

  “恐怕你不是來相麵的,你是來求我們辦事的吧。”葉楓一眼看穿。

  那男人也是愣了愣,苦笑道:“葉道長你好,我叫邱誌義,是從望山市那邊專門過來的。

  的確,我遇到了事情,想請諸位道長們看一下,幫我一下。

  這一次是免費的對吧?

  如果道長您同意,我願意把我身上僅剩的兩萬塊錢全都留在這裏當做我的香火錢。”

  說著,這邱誌義便是將兩遝現金放在了葉楓的桌子上。

  葉楓推了過去,“要是平常,這兩萬塊少不了你的。

  但是今天是我師父歸來茅山做的免費相麵壇會,這錢我就不收了。

  你說吧,到底遇到了什麽事?”

  “我出身在一個令人羨慕的家庭。”他使勁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葉楓要小毛子倒了杯水給他,喝完後,他繼續說了起來:

  “雖然是名門望族,卻有著外人無法了解的痛苦,無論我們家如何風光,如何顯赫,但始終都是單傳。

  每代下來,都隻有一個兒子,每次家裏的長輩總是戰戰兢兢地撫養這個孩子,即使是以前可以有三妻四妾,但始終隻有一個能繼承香火的,再要生,要不就夭折流產,要不就是女孩。

  人丁興旺關係到家族興亡,這是幾千來以家族形成個體的中國社會不變的法則,我們家雖然竭盡所能到處尋找辦法,似乎也隻是徒勞無功,後來想開了,也就算了。

  我的父親是一名富裕的儒商,下海前是大學教授,做生意則一帆風順,而且又贏得了極好的名聲。

  我從小就在錢和墨水中長大,不過在他的教導下,我沒有成為書呆子也沒變成尖酸刻薄唯利是圖的商人,我似乎平穩地按照家裏的為我設計好的路走下去,成為一名外人仰慕的成功者。

  但路有時候也會出現岔口。

  我娶了一位我非常愛的女人為妻,但結婚六年都沒有任何生育的跡象。

  表麵看上去和諧的家庭卻始終蒙著一層陰影,在我看來沒有孩子多少有些痛苦,但卻不影響我的生活,而雙親則急的滿頭白發,而這個年代又不必以前可以討妾,借腹生子我們家更是幹不出來。

  妻子經常會在睡夢中流淚,我明白她的痛苦,這也令我更加煩惱,我和她早去過醫院檢查,可兩人都沒問題,妻也一度提出離婚,但被我嚴厲的拒絕了,如果是為這個事拋棄她,那我就真不是人了。

  我的母親,也是我父親的大學同學,也是在四十歲的時候才生下我,當時她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而那之後她的身體也每況愈下,經常腿疼,可是無論什麽天氣,每個早上她都起的很早。

  終於有一次,幼年的我悄悄爬起來跟著看她做什麽,我望見她居然在寒冷的清晨披著單衣,走到客廳,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長形的木製品。

  似乎,是一個靈位。

  母親將牌位放在正對客廳的窗口,居然跪了下來。

  我剛要過去攙扶其她,但好奇心居然讓我躲在一旁看了起來。

  母親居然哭了起來,那聲音非常的悲涼。

  我一時沒了沒了注意,哭了片刻,母親站起來,收起牌位回到自己臥室。

  幾十年來,母親天天如此,我始終想知道那牌位是誰的,或許是母親的好朋友?父親說母親年輕的時候交友很廣,頗有女中豪傑的味道,而且又是重情重意,如果這樣想,隻是憑吊一位故友到也說得過去了。

  日子在家中窒息的環境下過去,我極力想化解父母對妻子的矛盾,可是三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直到有一次,父親居然外出許久,問起母親,她隻是說去了老家為我討要生孩子的秘方。

  父親回來的時候非常高興,仿佛人都年輕幾歲,而老兩口對妻的態度忽然轉變了,反而讓我們兩人覺得頗為不適應,我以為維持幾年的堅冰或許真的打碎了,然後事實證明我錯了。

  父親不是一個人來的,他並沒有帶來什麽秘方,兒時帶來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父親說她是鄉下的友人,由於家裏已經超生,不敢在村子生,所以父親順便帶她過來,讓她在城裏生娃,也算幫鄉裏人做點好事。

  而且農村認為就不添丁的家裏來個孕婦也可以討個好彩頭,我自然沒有懷疑,因為父親經常幫著家鄉人的忙,什麽工作調動,資助貧困生之類。

  當然我認為這次也不例外,不過這個有著黑紅健康臉孔的女人死死地盯著我看,仿佛看怪物一般,接著又看了看妻。

  她忽然撫摸著自己園滾如西瓜般的肚皮笑起來,那笑容卻比哭難看。

  我走過去幫她接過行李,但那女人忽然低頭摸著肚子對著我小聲說著。

  “娃啊,記住他。”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她又重複一遍,我不禁有些納悶,但看到父親熱情地招待著這個婦人,似乎又和以前對待家鄉來的人的態度有些異樣,但家裏向來是父親做主,隻要父親不願說,我從來多問。

  兩個禮拜後,那婦人生了,是個小男孩,很可愛,不過右手有六指,父親說沒什麽大礙。

  我和妻去醫院看她,但她似乎根本沒有為人母的開心,卻反而是一種非常痛苦的表情,那女人摸著孩子嫩嫩的小臉,又對著我和妻子小聲嘀咕著。

  “娃啊,記住他們。”

  我開始討厭這個女人了,是的,當時我的確心生厭惡,甚至懷疑這個女人不會把孩子交給我們家裏照顧吧,父親一直都是好人,對他們的要求從來不會拒絕。

  但我多想了,沒幾天,那女人和那孩子都消失了,仿佛從來來過,而父親忽然勸我和妻去散散心,出去好好旅遊。

  而我的噩夢,就那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