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暗潮湧動
  陳若蕊現在隻希望宮博裕能夠想明白之後放了她,然後他們從此恩斷義絕,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麵了。

  為什麽,為什麽宮博裕連這點小小的願望都不願意滿足一下她呢?

  “放我走吧,算我求你了。”

  宮博裕的身子一僵,他沒想到陳若蕊如今想的竟然還是要離開他。

  “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宮博裕,你應該知道的。”陳若蕊趁宮博裕出神的時候,順勢抽出了自己的手,動作迅速的離宮博裕遠一點以後,才又開口說道。

  既然今天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她索性就跟宮博裕全部說清楚好了。

  她承認,以前她是全心全意愛過宮博裕這個男人,但是愛之深,恨之切,她以前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如果不是因為陳家的原因,她是怎麽也不可能再回到宮博裕身邊的。

  陳若蕊隻希望她能跟宮博裕說明白,在不損害陳家的前提下,以後能和宮博裕再也沒有瓜葛,那麽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我不會放手的。”宮博裕的眼神暗了暗,語氣卻沒有一絲鬆懈,“你這輩子,下輩子,乃至下下輩子,都是我宮博裕的,都隻能是我宮博裕的。”

  “你怎麽這麽……”陳若蕊語結,她頭疼的閉了閉眼,不知道該怎麽跟突然變得這麽固執的宮博裕說話。

  她感覺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麽,宮博裕都隻是一個耳朵進,另一個耳朵出罷了,這個男人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說實話,這種感覺真的挺讓人無力的。

  “蕊兒,就當是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們就不能重新來過嗎?”

  宮博裕也跟著陳若蕊站了起來,但是他這回沒有再去扯陳若蕊。

  他站在陳若蕊的身後,自認他自己的姿態已經放得很低了,但是陳若蕊依舊沒有轉過身來。

  他又想去拉陳若蕊的手,卻被陳若蕊躲開了。

  蕊兒現在甚至都不願意讓他碰一碰了嗎?就這麽厭惡他嗎?他到底哪裏比不上井然了?

  宮博裕攢眉,他至今都還沒有想通陳若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明明以前的陳若蕊事事都以他為先,不管是遇到了什麽事兒,陳若蕊都會乖乖的聽從他的決定,他就是陳若蕊唯一的依靠,是陳若蕊的天,是陳若蕊耐以生存的精神支柱。

  哪怕宮老爺子以前對陳若蕊百般嫌棄,千般刁難,陳若蕊都沒有抱怨過一句。

  宮博裕當然也是知道陳若蕊在家裏的處境的,但是他那會兒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去管這事兒。

  在他心裏,陳若蕊的出身本來就不夠好,就算是被宮老爺子嫌棄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再說了,左右不過是被說幾句罷了,又不會缺胳膊斷腿兒的,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陳若蕊不知道宮博裕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她很想問問這個男人怎麽能這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些話呢?難道宮博裕覺得隻要他一開口,她就會不計前嫌的和他再和好嗎?這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

  陳若蕊深吸了口氣,她在宮家人麵前就算身份再怎麽低廉,那也是要臉麵的。

  陳若蕊覺得她這輩子可能都不能跟宮博裕講道理。

  不願再與宮博裕多加爭論,陳若蕊頭也沒回地往樓上走去。

  在宮家的這段日子裏,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陳若蕊恨不得有二十二個小時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裏。

  她不想出房門,不想看到宮博裕,不想麵對宮老爺子,更不想跟耿靖玉有任何交集。

  宮博裕看著陳若蕊頭也不回就上樓的身影,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緊握成拳。

  就算陳若蕊對他再怎麽冷淡,他也不會放棄的,他一定要抓住這次的機會,好好彌補彌補蕊兒和蕊兒肚子裏的孩子。

  從今以後他們一家人再也不要分開,誰也不能讓他們分開。

  然而在陳若蕊和宮博裕都沒有注意到的一個角落裏,一雙帶著嫉恨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們兩個人。

  耿靖玉狠狠地揪著自己裙角才抑製住了自己想要衝出去打死陳若蕊的衝動。

  陳若蕊這個死女人為什麽還要回來?甚至肚子裏還帶著個拖油瓶回來!

  耿靖玉陰沉著臉色,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自如今扁平的肚子,憑什麽她肚子裏的孩子被陳若蕊弄沒了,而陳若蕊卻挺著個大肚子趾高氣昂的回了宮家?

  是想回來跟她爭奪宮家少奶奶的位子嗎?哼,想都別想!耿靖玉氣的臉都要扭曲了,她是絕對不會讓陳若蕊得逞的!

  再說了,誰知道陳若蕊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陳若蕊那個不知檢點的女人,之前都是一直跟井然廝混在一起的,誰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幹出點什麽不為人知的事兒?

  沒準兒這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個孽種呢?哼,真是丟人現眼。

  耿靖玉緩緩地鬆開了手中的裙角,塗了鮮紅色甲油的手習慣性的去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神情不再像之前那般陰沉,嘴角卻也隨之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

  隻要她現在去宮老爺子麵前隨便說上兩句,她敢保證陳若蕊以後就沒法子在宮家繼續心安理得的待下去了,哼,隻要有宮老爺子出馬,就不怕陳若蕊還能掀起什麽浪來。

  耿靖玉一邊這麽想著,一邊打算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得去看看老爺子醒了沒有,先好好獻一番殷勤才行。

  然而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了的宮博裕隻不過剛一轉身,就看到了也是剛剛才走到門邊的耿靖玉。

  “你在這裏幹什麽?”宮博裕嗓音清冷,仿佛剛剛那個傷神的人不是他一樣。

  “呃,裕哥哥早啊,我正準備出去玩玩呢!”耿靖玉停下了步子,麵對宮博裕突如其來我的問題,回答得難免有些結巴。

  耿靖玉的心裏還是有些慌張的,畢竟她總不能直接跟宮博裕說我要去找宮老爺子告狀,想把陳若蕊那個女人弄走吧?她又不是個傻子。

  “這麽早,去哪兒?”不得不說,宮博裕有時候的直覺準的不得了。

  他隻是看著耿靖玉的動作,就幾乎能猜到這個女人是要去幹什麽。

  而且耿靖玉找個什麽理由不好,偏偏說她這麽一大早的要出門去?這個回答未免也太可笑了,宮家的上上下下誰不知道耿靖玉是出了名的懶,每天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床的,更不用說會一大早就出門去辦事兒了。

  今天耿靖玉起得這麽早就已經很讓人懷疑了,如今更是在他麵前撒謊,宮博裕的眸色變深了些許,腦子裏轉得飛快,莫非耿靖玉剛剛看到了他和蕊兒之間的事兒?這會兒是想去找宮老爺子告狀不成?

  “也,也沒誰規定,不,不準我出門吧!”耿靖玉微微側開了頭,頂著宮博裕如針一般的目光,咽了咽口水之後才敢大著膽子開口回了一句。

  她就不信了,隻要她一口咬定自己是要出門辦事兒的,宮博裕還能不讓她出去不成?隻要她出去了,那一切就好說了。

  反正她是一定不會放過陳若蕊那個女人的!

  “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宮博裕走到耿靖玉的麵前,一瞬不瞬地盯著耿靖玉已經有些慌亂了的臉,“別總想著整些有的沒的,如果還想在宮家待下去,就給我放老實一點,懂嗎?”

  “我,我不知道裕哥哥你在說什麽。”耿靖玉僵硬地扯了扯嘴唇,根本就不敢看向宮博裕的眼睛,“我,我一直都很老實啊,從來都不出去給你惹事,我今天就隻是心血來潮想出去一下嘛,這你也不準嗎?”

  聽著耿靖玉略帶撒嬌的話,宮博裕卻沒有一絲動容。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相信你自己的心裏很清楚,有些事還是想明白了再做,知道了嗎?”

  說完這句話以後,宮博裕抿了抿嘴,也不再管耿靖玉是什麽反應了,直接越過耿靖玉走了出去。

  既然陳若蕊對他的態度還是這樣,那麽與其他們兩個人在家裏大眼瞪小眼,那他還不如先回公司去找點兒事兒做,這樣也能快點打發時間。

  等晚點兒從公司裏回來的時候,他還能順便給蕊兒帶點兒她愛吃的點心。畢竟蕊兒也是女人嘛,總是要靠哄的。

  至於耿靖玉,哼,希望這個女人能聽得懂她的意思吧!別老是在心裏想著怎麽作妖,如果到時候讓他發現了什麽的話,那到時候可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W國。

  訂婚禮宴才剛剛辦完,井然也不管井、葉兩家老人的意思,直接就馬不停蹄地回國了。

  他怕他回去得越晚,陳氏就會越岌岌可危,小蕊也會被宮博裕拿捏得越狠,到時候就真的完全沒了自由了

  剛回國,井然就吩咐助理去通知了淩寒,兩個人準備下午先見個麵,到時候再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做。

  井氏的員工本來聽說自家少爺要訂婚了,以為自家少爺的脾氣肯定會好點,,誰知道訂婚之後井然的暴脾氣依舊是那樣。

  唉,還是那麽苦不堪言啊!

  陳若蕊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