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再次被貶
鳳傾凰，這是贏燼永遠無法回避的噩夢，無數次，他在夢中驚醒，望著黑乎乎的夜空，向著那張淒婉的絕世容顏，隻是每次在他夢中出現都變得如此猙獰。他心懷愧疚，但他更是痛入剜心。
蕭千歌茫然的等候著即將到來的疾風暴雨，相對於荷語來說，兩世為人的她似乎對死亡並不是多麽恐懼，隻是多少還是有點遺憾，她不知道九泉之下麵對幾百上千條至親殷切的目光該說些什麽？也許，這就是命——她如此安慰自己。
沒有想象中的疾風暴雨，第二天早上，雙眼無神的贏燼在太醫精心調理之下慢慢好轉，當蘇盛全請示如何處置蕭答應的時候，思索了一下，贏燼不痛不癢的說出意見：“將蕭千歌再次降為常在，待遇依嬪位舊製。”
送走傳旨的蘇盛全之後，蕭千歌鬆了口氣，到現在，她終於可以確定，自己這下賭對了，不過風險太大，大到自己有可能接受不了。但不管怎樣，還是過去了。
而同樣關注此事的整個後宮當得知皇上處置結果的時候，各種表情，各種聲音，不一而足，有愕然的，有失望的，甚至還有看到風向過來巴結的，但這些依然與蕭千歌離得很遙遠。
自從上次出宮以後，當那謠言讓她身處是否中心的時候，她就開始閉門謝客，現在依然還在閉門，但她知道，自己的晴芳苑離開門的日子已經不遠，也許，隻在三五日後。
果然，如蕭千歌所料，第二天一早，大太監蘇盛全一路小跑，未到晴芳苑便開始尖叫：“蕭常在，皇上有賞。”
聽到消息的蕭千歌急忙出門迎接，蘇盛全又是大喊：“皇上口諭，蕭常在接旨”
蕭千歌連同苑離所有太監嬤嬤齊齊跪下，口稱：“蕭千歌攜晴芳苑全體恭迎皇上聖旨。”
蘇盛全急忙宣布皇上口諭：“蕭千歌，朕那日情緒失控，非你之錯，你勿怪朕，待朕一兩日之後去看你。”蕭千歌領旨謝恩，而晴芳苑全體聽到口諭，喜極而泣，畢竟作為晴芳苑的人，自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本來已經絕望的眾人此時見皇上對蕭千歌依然寵愛有加，自然喜極而泣。而蕭千歌雖然麵上還是安靜淡然的蕭千歌心裏自然不免一番小得意。
隔了一天，贏燼如約來到晴芳苑，對著蕭千歌一番柔聲細語的安慰，而蕭千歌自然也在贏燼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當然，蕭千歌被一降再降的封號沒有被恢複，這已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否則，史官的聖意無常的評價不是贏燼所能接受的，這一點蕭千歌可以理解，再者，對於前世位極後宮的她自然一個小小的嬪位對她來說還沒有多大的誘惑。
倒是因此，在領用月例和日常的時候，荷語沒少受到刁難，每次荷語回來哭訴的時候，蕭千歌也隻能好言安慰。但幾次之後情況竟然慢慢變好，後荷語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晴貴人過問此事才扭轉。
知道此事後的蕭千歌又是怔忡很久，當時和自己鬧得很是不和的晴貴人竟然手段愈來愈圓潤，讓自己不得不開始佩服。同時對這女人的忌憚再次加深。
拋開這些不說，蕭千歌日子過得很是舒心，聖寵日隆，那些嫉妒的各宮各院再次將仇恨的目光對準了她，但她渾在在意。照常該做什麽做什麽，隻是好久未見客的晴芳苑終於開門迎客。
將整個後宮治理的井井有條的晴貴人依然孤獨的每日當差，隻是差事辦的越好，她感覺離皇上越遠，說不清為什麽，但感覺卻是實實在在，很奇特的。雖然有苦難言，但好在每日忙碌起來就會忘記，所以，晴貴人隻是拚命的辦差，不為別的，隻為逃避那個黑乎乎冷冷清清的孤枕——似乎能將人的靈魂吞噬。
轉眼，年關將至，後宮的所有人都開始掰著指頭數日子，高位的人還無所謂，但對於那些底層的宮女太監，辛苦一年的他們按例應該有一筆不菲的年例，他們本就俸祿不高，辛苦一年也攢不了幾個，而大部分宮女太監都是逼不得已才進宮當差，所以每個人都有至親兄弟要贍養，自然也隻能靠著在那些妃嬪答應常在眼裏算不得什麽的年例來貼補家用。
同樣的，按照以往慣例，後宮管事發放年例前一天，也就是臘月二十二這天將宮中後半年開支明細報給內務府，內務府再轉給戶部，戶部便會撥銀，涉及到皇帝家事，自然任何人不敢刁難。
同時，對於賬目細則也不敢深究，因為後宮中隨便哪個也不是他們所能得罪的，何況能插手賬目問題的自然位高權重，借誰個膽子也不敢去查。
今年的臘月二十二，搭晚，熟悉流程的蘇貴妃同往年一樣，派了幾個年輕力壯信得過的太監去了賬房搬運賬冊準備等戶部撥銀發放年例。
蘇貴妃連同幾個親近挨好的答應常在說著家常拉著閑話，不一會，派去的太監空手而回，回來稟告說晴貴人著秋荷帶著幾個太監將賬簿想悉數上鎖，說晴貴人放話想起賬簿必須雙綬齊了才能動。
蘇貴妃聽完大驚，急出一身冷汗，之前賬目都是她經手，自然知道其中貓膩，而且今年更甚，更讓她害怕的是晴貴人早不封晚不封，隻在這個節骨眼封存，沒有給她留下半點補救的時間。
蘇貴妃硬著頭皮帶著一群人來到內務府，果如太監稟報那樣，秋荷帶著幾個人如同防賊似的盯著賬簿，眼珠子也不動，給蘇貴妃見禮之後，一動不動的盯著蘇貴妃。
蘇貴妃強忍心虛，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命令秋荷交出賬簿，誰知秋荷不急不惱，隻是冷靜的看著蘇婉兒，要求查驗陰陽雙綬。
蘇婉兒一下子傻了眼，急懼之下，就要命令手下強搶，誰知秋荷早已得到命令，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隻是請出皇上聖旨端端正正的供奉在賬簿箱上，一群如狼似虎的太監見狀哪裏還敢造次，隻得悄悄的退後。
這下蘇貴妃徹底沒了主意，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早沒了章法。思前想後，一點主意拿不出來，最先想到去找父親大人想法子，最後又覺不妥，畢竟，因為這筆款項於父親及幾個嫡親哥哥鬧得很不愉快，如今求上門去，父親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她哪裏想到，如此大事，她父親哪裏還顧不及之前不快，所謂一榮俱榮這個道理她父親比她明白的更加深刻。
最後無奈，蘇婉兒做出一個事後想起來都膽戰不已的昏招，她命令手下大丫頭玉煙帶著自己名帖，找到負責撥銀的戶部侍郎董其昌，求著董其昌破例發放年例，自己日後再不起賬簿。
董其昌想了想，未置可否，隻是讓玉煙先回，榮他想想。
這董其昌知道事情重大，不敢做主，連夜拜見戶部尚書楊成上，將情況說了一遍，這楊成上環海沉浮半生有餘。
哪裏還不動其中關節，但後宮之事他哪裏敢插手，加上這楊成上一直對蘇相不滿，便將此事壓下，隻是不陰不陽的應付了董其昌幾句，董其昌自然懂得上司想法，就打道回府，未作理會。
第二日一早，滿以為事情已經解決的蘇婉兒派人到戶部領銀，誰曾想戶部一主事當場拒絕，說未收到賬簿不予發放。蘇貴妃急了，找董其昌，董其昌告假，找楊成上，楊成上隻推說不知。
到這個時候，蘇貴妃這下徹底絕望。眼神呆呆傻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就要奔潰。
等在內務府領取年例的太監宮女從早晨一直等到中午，未見銀子，早已不滿，怒氣衝衝的眾人以為內務府的太監刁難他們，於是齊齊將怒火發泄在內務府幾個管事的太監身上。
於是幾次爆發衝突，都被周圍維持秩序的禁軍喝退，到下午，事態再也無法控製，禁軍首領不得不將實情稟報贏燼。
正在大殿議事的贏燼聽完大怒，找來戶部尚書楊成上一問，才知道內務府未將上年賬簿交到戶部，所以戶部才不予撥銀。
贏燼又將內務府主管招來，才知道賬簿被晴貴人封存，眼見的群情激憤，若再不處理可能就會釀成宮變，怒火中燒的贏燼一麵緊急調集禁軍維護秩序，一麵命令楊成上先撥銀以安撫眾人。
同時，為了平複人心，將眾人的年例又加了三成。到深夜才陸續將年例發放完畢，在一片罵罵咧咧中眾人散盡。
贏燼才招來晴貴人與蘇貴妃盤問此事。
養心殿中，跪在地上的晴貴人自始至終未發一言，贏燼問話才是磕頭，而早已嚇破膽的蘇貴妃，未等贏燼問話，贏燼跪倒在贏燼麵前，大哭著求饒：“皇上，臣妾該死，是臣妾的錯。”
從一開始就知道肯定是蘇婉兒有貓膩，但他強忍怒氣，盡量平靜的問道：“你錯在哪裏？”
蕭千歌茫然的等候著即將到來的疾風暴雨，相對於荷語來說，兩世為人的她似乎對死亡並不是多麽恐懼，隻是多少還是有點遺憾，她不知道九泉之下麵對幾百上千條至親殷切的目光該說些什麽？也許，這就是命——她如此安慰自己。
沒有想象中的疾風暴雨，第二天早上，雙眼無神的贏燼在太醫精心調理之下慢慢好轉，當蘇盛全請示如何處置蕭答應的時候，思索了一下，贏燼不痛不癢的說出意見：“將蕭千歌再次降為常在，待遇依嬪位舊製。”
送走傳旨的蘇盛全之後，蕭千歌鬆了口氣，到現在，她終於可以確定，自己這下賭對了，不過風險太大，大到自己有可能接受不了。但不管怎樣，還是過去了。
而同樣關注此事的整個後宮當得知皇上處置結果的時候，各種表情，各種聲音，不一而足，有愕然的，有失望的，甚至還有看到風向過來巴結的，但這些依然與蕭千歌離得很遙遠。
自從上次出宮以後，當那謠言讓她身處是否中心的時候，她就開始閉門謝客，現在依然還在閉門，但她知道，自己的晴芳苑離開門的日子已經不遠，也許，隻在三五日後。
果然，如蕭千歌所料，第二天一早，大太監蘇盛全一路小跑，未到晴芳苑便開始尖叫：“蕭常在，皇上有賞。”
聽到消息的蕭千歌急忙出門迎接，蘇盛全又是大喊：“皇上口諭，蕭常在接旨”
蕭千歌連同苑離所有太監嬤嬤齊齊跪下，口稱：“蕭千歌攜晴芳苑全體恭迎皇上聖旨。”
蘇盛全急忙宣布皇上口諭：“蕭千歌，朕那日情緒失控，非你之錯，你勿怪朕，待朕一兩日之後去看你。”蕭千歌領旨謝恩，而晴芳苑全體聽到口諭，喜極而泣，畢竟作為晴芳苑的人，自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本來已經絕望的眾人此時見皇上對蕭千歌依然寵愛有加，自然喜極而泣。而蕭千歌雖然麵上還是安靜淡然的蕭千歌心裏自然不免一番小得意。
隔了一天，贏燼如約來到晴芳苑，對著蕭千歌一番柔聲細語的安慰，而蕭千歌自然也在贏燼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當然，蕭千歌被一降再降的封號沒有被恢複，這已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否則，史官的聖意無常的評價不是贏燼所能接受的，這一點蕭千歌可以理解，再者，對於前世位極後宮的她自然一個小小的嬪位對她來說還沒有多大的誘惑。
倒是因此，在領用月例和日常的時候，荷語沒少受到刁難，每次荷語回來哭訴的時候，蕭千歌也隻能好言安慰。但幾次之後情況竟然慢慢變好，後荷語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晴貴人過問此事才扭轉。
知道此事後的蕭千歌又是怔忡很久，當時和自己鬧得很是不和的晴貴人竟然手段愈來愈圓潤，讓自己不得不開始佩服。同時對這女人的忌憚再次加深。
拋開這些不說，蕭千歌日子過得很是舒心，聖寵日隆，那些嫉妒的各宮各院再次將仇恨的目光對準了她，但她渾在在意。照常該做什麽做什麽，隻是好久未見客的晴芳苑終於開門迎客。
將整個後宮治理的井井有條的晴貴人依然孤獨的每日當差，隻是差事辦的越好，她感覺離皇上越遠，說不清為什麽，但感覺卻是實實在在，很奇特的。雖然有苦難言，但好在每日忙碌起來就會忘記，所以，晴貴人隻是拚命的辦差，不為別的，隻為逃避那個黑乎乎冷冷清清的孤枕——似乎能將人的靈魂吞噬。
轉眼，年關將至，後宮的所有人都開始掰著指頭數日子，高位的人還無所謂，但對於那些底層的宮女太監，辛苦一年的他們按例應該有一筆不菲的年例，他們本就俸祿不高，辛苦一年也攢不了幾個，而大部分宮女太監都是逼不得已才進宮當差，所以每個人都有至親兄弟要贍養，自然也隻能靠著在那些妃嬪答應常在眼裏算不得什麽的年例來貼補家用。
同樣的，按照以往慣例，後宮管事發放年例前一天，也就是臘月二十二這天將宮中後半年開支明細報給內務府，內務府再轉給戶部，戶部便會撥銀，涉及到皇帝家事，自然任何人不敢刁難。
同時，對於賬目細則也不敢深究，因為後宮中隨便哪個也不是他們所能得罪的，何況能插手賬目問題的自然位高權重，借誰個膽子也不敢去查。
今年的臘月二十二，搭晚，熟悉流程的蘇貴妃同往年一樣，派了幾個年輕力壯信得過的太監去了賬房搬運賬冊準備等戶部撥銀發放年例。
蘇貴妃連同幾個親近挨好的答應常在說著家常拉著閑話，不一會，派去的太監空手而回，回來稟告說晴貴人著秋荷帶著幾個太監將賬簿想悉數上鎖，說晴貴人放話想起賬簿必須雙綬齊了才能動。
蘇貴妃聽完大驚，急出一身冷汗，之前賬目都是她經手，自然知道其中貓膩，而且今年更甚，更讓她害怕的是晴貴人早不封晚不封，隻在這個節骨眼封存，沒有給她留下半點補救的時間。
蘇貴妃硬著頭皮帶著一群人來到內務府，果如太監稟報那樣，秋荷帶著幾個人如同防賊似的盯著賬簿，眼珠子也不動，給蘇貴妃見禮之後，一動不動的盯著蘇貴妃。
蘇貴妃強忍心虛，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命令秋荷交出賬簿，誰知秋荷不急不惱，隻是冷靜的看著蘇婉兒，要求查驗陰陽雙綬。
蘇婉兒一下子傻了眼，急懼之下，就要命令手下強搶，誰知秋荷早已得到命令，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隻是請出皇上聖旨端端正正的供奉在賬簿箱上，一群如狼似虎的太監見狀哪裏還敢造次，隻得悄悄的退後。
這下蘇貴妃徹底沒了主意，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早沒了章法。思前想後，一點主意拿不出來，最先想到去找父親大人想法子，最後又覺不妥，畢竟，因為這筆款項於父親及幾個嫡親哥哥鬧得很不愉快，如今求上門去，父親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她哪裏想到，如此大事，她父親哪裏還顧不及之前不快，所謂一榮俱榮這個道理她父親比她明白的更加深刻。
最後無奈，蘇婉兒做出一個事後想起來都膽戰不已的昏招，她命令手下大丫頭玉煙帶著自己名帖，找到負責撥銀的戶部侍郎董其昌，求著董其昌破例發放年例，自己日後再不起賬簿。
董其昌想了想，未置可否，隻是讓玉煙先回，榮他想想。
這董其昌知道事情重大，不敢做主，連夜拜見戶部尚書楊成上，將情況說了一遍，這楊成上環海沉浮半生有餘。
哪裏還不動其中關節，但後宮之事他哪裏敢插手，加上這楊成上一直對蘇相不滿，便將此事壓下，隻是不陰不陽的應付了董其昌幾句，董其昌自然懂得上司想法，就打道回府，未作理會。
第二日一早，滿以為事情已經解決的蘇婉兒派人到戶部領銀，誰曾想戶部一主事當場拒絕，說未收到賬簿不予發放。蘇貴妃急了，找董其昌，董其昌告假，找楊成上，楊成上隻推說不知。
到這個時候，蘇貴妃這下徹底絕望。眼神呆呆傻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就要奔潰。
等在內務府領取年例的太監宮女從早晨一直等到中午，未見銀子，早已不滿，怒氣衝衝的眾人以為內務府的太監刁難他們，於是齊齊將怒火發泄在內務府幾個管事的太監身上。
於是幾次爆發衝突，都被周圍維持秩序的禁軍喝退，到下午，事態再也無法控製，禁軍首領不得不將實情稟報贏燼。
正在大殿議事的贏燼聽完大怒，找來戶部尚書楊成上一問，才知道內務府未將上年賬簿交到戶部，所以戶部才不予撥銀。
贏燼又將內務府主管招來，才知道賬簿被晴貴人封存，眼見的群情激憤，若再不處理可能就會釀成宮變，怒火中燒的贏燼一麵緊急調集禁軍維護秩序，一麵命令楊成上先撥銀以安撫眾人。
同時，為了平複人心，將眾人的年例又加了三成。到深夜才陸續將年例發放完畢，在一片罵罵咧咧中眾人散盡。
贏燼才招來晴貴人與蘇貴妃盤問此事。
養心殿中，跪在地上的晴貴人自始至終未發一言，贏燼問話才是磕頭，而早已嚇破膽的蘇貴妃，未等贏燼問話，贏燼跪倒在贏燼麵前，大哭著求饒：“皇上，臣妾該死，是臣妾的錯。”
從一開始就知道肯定是蘇婉兒有貓膩，但他強忍怒氣，盡量平靜的問道：“你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