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驅除心魔 五
  姚亦慈走到裏麵之後一臉懵,她沒有來過這裏,不知道這裏麵到處都是竹子,姚亦慈不知道以他舅舅的性格會不會在這裏麵養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敢動,輕咳了一聲,扯著嗓子喊:“舅舅,我來了,但是我進不去。”

  這個院子雖然並不大,但是在裏麵的四個人還是沒有聽見姚亦慈的聲音,宋菡伊吃過藥之後又睡下了,這並不是她想睡的,而是她吃過飯後趙澤就讓他吃了一顆藥,睡覺前還善意的說道:“伊人,你要記住並沒有做錯什麽,還有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阿言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如果阿言欺負你,阿慈是不會放過他的。”

  趙澤剛才聽宋菡伊講她的夢的時候,察覺到了宋菡伊對姚奕言特別的沒信心,或者說她對自己很沒信心,還有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自責,這姑娘還是太脆弱了,需要成長的。

  宋菡伊點點頭,剛才吃了一粒這樣的藥,也知道這個藥是幹什麽用的,閉上眼睛就準備睡,她不知道她現在這樣睡好不好,但是她不是大夫,不懂這些事情,所以她才會好好聽大夫的話,

  宋菡伊剛閉上眼睛趙澤又說道:“你一定要記住,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情別害怕,阿言一定會過去的。”

  宋菡伊張開眼睛說道:“我知道了。”說完後又閉上眼睛,姚奕言和唐攸寧一左一右站在趙澤身後,盯著宋菡伊,害怕她出什麽事情,宋菡伊被他們盯得有些不自在,稍微皺了皺眉頭。

  趙澤看到後說:“你們先出去,這裏有我就夠了。”趙澤因為經曆了那些事情,經常做噩夢才有了現在的心結,趙澤覺得在她摔倒的地方把她給扶起來,雖然經常睡覺對身體不好,但是現在宋菡伊等心結再不解開的話,對身體會更加不好。為了能讓宋菡伊更好的接受治療,要讓她舒適的入眠。

  兩個人都沒有拖拉,雖然兩個人都有不舍但是還是很快的走了出去,宋菡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趙澤一直守著她,這不是他變態,而是因為他要幫宋菡伊。

  姚奕言和唐攸寧走出去隱約的聽到了姚亦慈的聲音,姚奕言皺著眉頭開口:“唐少,我去把姚姚帶過來,你請自便。”說著就匆匆的往門外走,是他疏忽了,忘記了姚亦慈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不認識這裏的路,同時他也慶幸姚亦慈的謹慎,沒有隨便的入住禮,不然的話,她妹妹就會很危險了。

  姚亦慈在外麵喉嚨都快喊破了,但還是一直喊著,白無瑕的身上越來越冷了,但是呼吸還很正常,姚亦慈摸摸她的脈相,脈相也很正常,一點生病的跡象都沒有,又小心翼翼的翻了翻他的眼皮,瞳孔也沒有擴散的跡象,

  姚奕言聽出妹妹的聲音有些嘶啞了,步子也就快了一些,等看到三個女孩的時候,微微吃了一驚,問道:“無瑕出事了?”他見過白無瑕一次,也確認了白璧的身份,知道這個女孩就是他舅舅曾經救過的那個尚在母親腹中的孩子,也知道這個女孩的身體缺陷在哪裏。

  姚亦慈看到哥哥後都快哭出來了,帶著哭腔問:“舅舅呢?舅舅在哪裏?”她沒有見過死人,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樣的症狀,隻能用她看到的書中那些知識來確定人是不是要死了,但是就是因為她沒有見過,這會兒有些懷疑書中的內容。

  姚奕言知道白無瑕是怎麽回事,接過白無瑕說:“姚姚,別擔心,無瑕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他其實並不是隻見過白無瑕一麵,他第一次見到白無瑕的時候是白無瑕還未滿月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身子忽冷忽熱的,所以他可以肯定白無瑕,這樣隻是正常情況,畢竟白無瑕身子很特殊。

  姚亦慈愣了一下說:“你怎麽知道?不對,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姚奕言點點頭說:“我確實知道一點,但是也不是很清楚,到時候你讓舅舅告訴你吧。”他是那個隻知道結果不知道事情經過的人,當然事情的經過不是他不能知道,而是他不想知道。

  姚亦慈放在心中的大石頭中放在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石頭放下之後,她也哭了出來:“哥哥,我剛才好害怕。”她剛才是真的怕這個還很小的孩子在她麵前就這麽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姚奕言說:“好了,沒事了,別怕了。”她知道以自己妹妹的性格一個活生生的小孩子在她麵前喪命的話,他妹妹會自責一輩子的。

  姚亦慈還沒有說話,洛九在一邊發出疑問:“言哥哥,瑕瑕會永遠這樣嗎?”洛九看到白無瑕這樣也嚇壞了,昨天該說幫她的女孩子今天就這樣了,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失去這個妹妹。

  姚奕言看著一臉擔憂的洛九,不忍心說實話,也不忍心騙她,隻能說:“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會兒你問問阿澤吧。”洛九的臉和宋菡伊太像了,不隻是臉像,連神韻也有些相似,而且這丫頭還是宋菡伊的妹妹,她真的不忍心看這這樣一個女孩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洛九臉上多了一分希望的表情,暫時沒有結果說不定會是好消息。

  姚亦慈作為姚奕言的親妹妹,自然看出姚奕言有些為難,眉頭微皺,把這當成了一個壞消息。但是她並不傻,自然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洛九,

  姚奕言對姚亦慈說:“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知道妹妹把這件事情當作壞消息了,趕緊解釋道。她隻是聽趙澤說過了“他影響了這個小丫頭的一生”,自己本來也不確定白無瑕這種症狀到長大後能不能好,所以他也不算是說謊。

  姚亦慈點點頭,說:“我知道,舅舅現在在哪?”姚亦慈不想在這個事情上就別太久,趕快轉移話題,其實他已經察覺到了洛九的敏感,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情緒,讓洛九擔心。

  姚奕言說:“和伊伊在一起呢,過會兒應該就能好了。”他說的很隱晦,因為這裏有孩子在,而且這個孩子還是一直擔心著宋菡伊的孩子,讓這個孩子知道宋菡伊的病的話她應該會更擔心吧。

  姚亦慈明白哥哥的意思,說道:“伊人姐姐……的身體沒什麽大礙吧。”作為一個隻知道理論,但是基本沒有什麽實戰經驗的大夫來說,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判斷這樣的病情,就算實戰經驗豐富的唐攸寧不也是不知道嗎?

  姚奕言笑著說:“沒事。”他雖然是笑著的,但是心裏還是很煩躁,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愛的女孩到底怎麽樣了,趙澤不讓他留在那裏,他為了宋菡伊的身體還故作瀟灑的走出來,他內心有多不舍應該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姚亦慈聽到哥哥這麽說,心裏另外一塊大石頭也放,原來無事的扯著她今天看到的手劄中的內容,那些手劄已經在她手中將近三年了,但是他一直不去翻看那些,總以為那些東西用不著,今天看完之後才覺得受益匪淺,姚奕言不懂這些東西,便安靜的聽著。

  一行人邊走邊說,也覺得路程很短,沒一會兒就到了可以住人的那一塊地方,唐攸寧拿著一根竹子不知道在削什麽,不應該不是在削東西,而是在拿東西鑽孔。

  “姚少,楊小姐,你們回來了。”唐攸寧看到他們走過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笑著看他們。

  姚亦慈看著他手中的東西,問道:“姚少,你是在做竹哨嗎?”竹哨,顧名思義是拿竹子做的哨子,它和主題有些相似,但是不同的就是竹哨能發出來的音調很少,而且不一樣的哨子發出來的聲音也不一樣,一般都是鄉下孩子做著玩兒的,姚亦慈小時候在山裏的時候玩過這些東西,也有好多年沒有見到了,這一次見到覺得很懷念。

  唐攸寧微微一愣,說道:“沒想到姚小姐還認識這些小玩意兒。”他不是沒有給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治過病,前幾年他身上總是有一個從不離身的竹哨,那些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都會很新奇的說:”唐大夫,你的鼻子真特別。”他次次被這個個打擊,便把竹哨丟了,今日閑來無事,才想到在做一個玩玩,沒想到竟然有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