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昨日已敗 明日將勝
  女修明珠是個狠人,楚天河說出“我不喜修習媚術的女子”沒幾天,她不聲不響在廢了修習多年的媚術,驚得楚天河臉色大變奪門而去。

  自那天,楚天河搬出了蘇神秀的小院,蘇神秀終於能安心思量他在雲夢大澤麵對暴亂凶獸不足“或許當時稍稍強上一點,準備稍稍充足一點,便不會碰上凶獸群,也不會這麽淒慘”。

  “法術已然夠用,再多了,習練起來費時間,而且應敵時還需思忖該用哪道法術,貪多不是什麽好事,在我看來,世間根本沒有什麽強橫無匹的法術,在關鍵的時候用上克製敵手的法術便是最強的法術”

  “肉身突破了先前極限,往後幾年必定是突飛猛進的時候,該要打練拳法,準備煉體的靈藥了,以我肉身的年齡,大抵能將藥浴的間隔縮短一些,恩,那隻玄龜說我打的這套拳法和它那一族有些關係,玄龜是以肉身強橫聞名,想必那套拳法大成了定然不凡”。

  “多備下一些符籙,在雲夢大澤裏若是符籙足夠多,即便弄不死修士和凶獸也能將他們搞得灰頭土臉,多了一些脫身的可能”。

  “選一口上好的法刀,法刀好一些殺伐之力強盛,砍在硬茬子上也能生生蹦出一道口子,多砍幾刀,一道道口子便能變成致命的硬傷”。

  “恩,再多祭煉幾件法器,不需要祭煉多少禁紋,隻要關鍵時刻爆了將敵手弄死弄殘就足以”。

  “我的神魂不懼攻伐,恩,再多一件上好的護體法衣最好”

  “飛遁時布下一具攻伐的陣盤會有令人難以想象的效用”。

  “補充靈力的丹藥和恢複肉身的丹藥也得備下一些”。

  蘇神秀將他能想到增強搏殺能力和存活率法術,法器,丹藥,符籙,陣法,肉身力量一一列出,他不要的打叉叉,需要的打對勾,再在打對勾的後麵不斷地注解,做這些的過程沒什麽,做完了他看了一眼,他的眼角抽搐,感覺眼前一下子變黑了,因為除了一個叉叉,其它的都是對勾,。

  “這些都要貢獻點,還不是一點兩點的”蘇神秀心裏哀嚎。

  “宗門安撫從雲夢大澤活著出來的修士賜下貢獻點和這次收獲得了的貢獻點加在一起,根本做不了這許多事,說不得,洞天法寶裏的靈藥需的拿出來賤賣給宗門一些了”。

  蘇神秀掰著手指修仙,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何世間煉體修士這般少,因為那實在是個燒錢的活,他估計若他若不借助外物將肉身修到不懼普通法器攻殺至少還需六七十年,而對練氣修士來說,有六七十年時間,但凡靈根稍好一點,已然是聚罡境,到了那個境界,以他們一身強橫的護體罡氣也能做到不懼普通法器,相比煉體修士,練氣的修士還多了許多攻伐的手段。

  他若是借助外物,的確可以縮短到不到十年,但消耗的外物,金丹修士看了估計也會心頭滴血“幸好我有洞天法寶裏支撐,要不然得了驚世的煉體道書也修習不起”。

  “還是練氣實在一些”蘇神秀將神識沉到他的丹田裏,他的肉身損傷了,但他的氣海丹田卻是沒有受損,而且受了毒蟾毒性刺激,擴充比烏龜還慢的氣海丹田一下子漲了不少,他試過,他氣海丹田靈氣全盛的時候,他能做到連發六十八道法術,隻比天資絕豔的朝安道差了五道法術而已。

  “不過,耗去再多的靈藥也是值得的,在雲夢大澤凶獸暴亂的時候若是沒有肉身的支撐,大抵隻能依仗那不敢示人的玄黃母氣硯台了”。蘇神秀想到了他煉體小成就可搏殺凶獸的痛快。

  “相信,做好這些準備,我再不會發生那些失誤,大抵這便是,昨日敗成就明日勝”。

  蘇神秀在思忖他的不足時,其他人也在思忖,即便隻修劍不修法的白居選也在試著改變,但他持劍穩如山的手卻是捏不得法決。

  他閉門鎖院生怕被人知曉他在施法,奈何,幾日後,小院裏的花草有的漲勢超過一人,有的卻是焦黃枯萎,平整的地麵坑坑窪窪,幾難找到下角的地方,梁起找到他,他出於羞愧死命拉著梁起不讓梁起看他小院一眼,但梁起不是段飛和楚天河,白居選的異常舉動更激起了梁起一探究竟的心思。

  梁起進去了,又大笑跑出來了,告訴了蘇神秀,告訴了楚天河,告訴了段飛,他甚至告訴了明珠,看他唯恐不亂的勢頭,他似乎想告訴整個歸元宗,天才劍修白居選不會施法。

  蘇神秀有心看熱鬧,在他拖著仍在作痛的身體踏出小院時,梁起麵色古怪的又來了,他道“白師兄的小院又好了,聽說是明珠師姐的一位好姐妹幫著收拾的”。

  “鼠輩真是個大嘴巴,大抵楚師兄說出的話全讓鼠輩賣給了明珠師姐,明珠師姐才廢了媚術的,”蘇神秀感覺白居選是他見過的最奇葩的人,內心騷包,外表裝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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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夢大澤凶獸大亂的半月後,歸元宗裏的修士突然多了,大周王族的,大宗門的,小宗門的,世家的,多是和歸元宗有些交情的勢力,而且能帶出來見識世麵的修士多是那些勢力能拿出來見人的,這些修士多為不凡,整日尋歸元宗名聲在外,或是聲名鵲起的修士鬥法。

  “朝安道師兄今日鬥法勝了某某”“大周王族的姬情完爆所有宗門外門修士”“顧開顏一劍拍飛了某宗的登徒子”“左神通摘了歸元宗最美師妹的芳心”…內門修士混在內門,外門修士混在外門,蘇神秀安坐在小院裏也能知道歸元宗外門每一日發生的事。

  交好的宗門也在較勁,單就歸元宗,每有修士被擊敗,第二日必定有修士挑戰前一日擊敗歸元宗修士的修士,直至各大勢力聲名最盛者不敢互見。

  當然少年少女的心思也脫不了男女之事,火爆的鬥法添了熱情。

  歸元宗善刑殿的修士生怕傷到交好勢力的修士傷了交情,不住遊蕩在歸元宗。

  短短幾日時間,相隔數千上萬裏未曾謀麵的修士已經開始勾肩搭背,恩,坐而論道,論道論通了便是好兄弟,有酒有肉,論道論不通,脾氣火爆的少年便比試誰的拳頭大。

  大抵所有宗門的修士都被自家大律約束狠了,出了宗門便開始暴露了少年多嬉鬧的本性。

  蘇神秀估計修身苑最強的幾個人就是他們這個小團體了,倒也合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意思,白居選修出劍意是其他勢力尋著鬥法的對象,楚天河能點出上百枚符籙也是其他勢力尋著鬥法的對象。

  “來歸元宗的那些修士是鬥法的好對象,蘇師弟,段師弟你們也可一試”楚天河認真道。

  “哈哈,今日我又勝了一人,不過怕是勝不了左神通那小子,蘇師弟?要不今夜我們一同去向他討教一番?”白居選擠眉弄眼,他嘴裏說的討教大抵便是像蘇神秀幾人第一次向他討教。

  ‘“我和段師兄修的是殺刀,隻適合搏殺不適合鬥法啊,至於夜間向左神通“討教”,大抵討教過了便會被宗門的善刑殿請過去喝茶,師弟我喜歡喝茶,但不是誰的茶我都願意喝”蘇神秀道。

  段飛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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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神秀至今僅修了一冊道書,而雲夢大澤的那隻玄龜說他修的道書有“小雀兒”的氣息,而且還修的似是而非,他不知玄龜嘴裏說的“小雀兒”是何人,但能想象得到絕對不是路邊隨處可見的“小雀兒”,而是和見了玄黃母氣不動心的玄龜同一級別的生靈。

  “事關仙路的道書不弄清楚,總覺得心神恍惚,再去藏真殿走上一遭”蘇神秀出了自家小院,沒有直接去尋法刀,靈丹之類的東西。

  許許多多身著各種法衣的修士穿梭在歸元宗外門,蘇神秀進了藏真殿,他尋到了原始的那冊道書,看到了第一次見到守經人。

  “該是沒有錯漏”蘇神秀符文見識怎能抵的過曾經整理道書的歸元宗長老。

  “路子錯了”蘇神秀身後傳來唉聲歎氣的聲音,蘇神秀回頭他看到了守經人。

  “修修改改的,道書就是那般樣子,不要想真正的《五氣玄微上元金章》了,我是說你修的刀”蘇神秀耳邊隻剩下守經人的聲音。

  “這是殘缺的?”蘇神秀陡然覺得宗門真不厚道,一冊道法的最基礎的前篇也遮遮掩掩。

  “不是殘缺的,而是宗門之力隻能改成這樣,不要想道書的事了,我是說你的刀,殺氣收心自如的刀,你竟然修成了看到你便能看出你殺氣騰騰,殺過生靈的樣子”。

  “前輩見過真正的《五氣玄微上元金章》?”蘇神秀忐忑不安,他現在想的全是道書,而不是作為搏殺手段的刀,他甚至沒有想到一個簡簡單單的守經人能有幸一觀上等道書的原本。

  “老夫自然見過,給你真正的《五氣玄微上元金章》你也看不懂,你就這般修下去吧,倒是刀,老夫可以指點你,拿來”守經人眼睛盯上了蘇神秀腰牌。

  蘇神秀遞了上去,在他不舍的目光下,守經人輕輕一劃,腰牌裏的貢獻點“嘩嘩”直掉,隻剩下數十。

  “磨刀去,先把手中刀磨鋒利了,再來尋老夫”守經人轉身便走。

  欲哭無淚的蘇神秀磨刀,第一月他磨費了三口刀,守經人道“繼續磨”。

  蘇神秀繼續磨,磨過了其它勢力修士在歸元宗的一年,磨過了歸元宗外門小比兩年,直到他能心無旁駑的三月磨一口刀。

  “再去修習這冊刀譜”守經人扔給蘇神秀一冊刀譜。

  “莫不是消遣我?”頂著守經人的壓力,蘇神秀道,因為他發現那冊刀譜就是刀的基本搏殺之法。

  “你懂什麽”守經人道。

  疑神疑鬼懷疑守經人坑他貢獻點的蘇神秀再次老老實實的練習刀譜。

  手型、手法,步法,刀術,劈、斬、削、撩、紮,蘇神秀不斷的練習,練到出了歸元宗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