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小比的刺激
  蘇神秀自忖,他入了歸元宗從未和人結怨,何況是八竿子打不到的石進,他大為不解,曾問過王召,隔著門,王召將所有的怨氣都灑在了他的身上“蘇師兄也有不知道的?嗬嗬,師兄還是慢慢想吧,師弟我走了黴運,晦氣的被宗門罰禁足一年,不過師兄也不要得意,若是那幾株伏靈草落在蘇師兄懷中,便不是禁足這麽簡單了,”

  “我在禁足中等著蘇師兄,那時若是得空了,我會去探望師兄的”,王召的語氣惡毒。

  人心難測,王召選擇性的忘記了是他先算計蘇神秀,也忘了當他在兩難境地時,是石進那幾位修士推了他最後一把,而不是蘇神秀,若是兩者少了其一,他焉以禁足收場?

  王召沒有說為什麽算計他,蘇神秀估計,王召在算計他的那幾個人中就是跑腿的小廝,即便是王召自己也不知其中的原因,“那麽是石進口中的錢師兄要算計我?這有些說不通,我若真惹了內門修士,內門修士令人揍我一頓便是,何必大費周章的用靈草栽贓陷害我?那麽究竟是誰?”

  他想不通,但她可以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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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宗門小比,宗門外門修士多是摩拳擦掌準備參加小比,稱呼蘇神秀“我說的”聲音越來越少。

  內門修士用淘汰下來用不上的法器和靈藥的等賺取老牌外門修士的貢獻點,老牌外門修士亦是如此賺取新進外門修士的貢獻點,總之,為了吸引宗門前輩的眼球和得到宗門賜下不菲的貢獻點,外門修士暴發戶一般肆意揮霍著一年辛苦攢下的貢獻點。

  蘇神秀近一年攢下的練氣丹有了大用場,相比平日,急於練氣的修士不介意花上近倍的代價換取練氣丹,以期法力能深厚一些,比鬥之中多上一點勝算。

  蘇神秀沒有打算參加小比,據他所知,曆年新進外門弟子小比的前幾年優勝者,要不是拜入宗門的積年散修,要不就是身價頗為豐厚出身修仙世家的修士。

  這很好理解,修士的法力是積累起來的,新進的外門弟子天資再好,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年時間趕得上修行年月遠超他們的修士,而那些積年散修鬥法經驗豐厚,首先占據了優勢。

  同樣,修仙世家出身的修士,身價豐厚,能備有有大量的符籙,在鬥法中隻要控製精準,在保證符籙傷不到自身的情況下,一口氣撒出數十張符籙的人大有人在。

  低階修士鬥法手段貧乏,符籙的威力再小,一旦數量上去了,其威能也不可小覷,碰到了神魂先天強大的妖孽,積年散修也的當場飲恨。

  蘇神秀並沒有任何鄙視修仙世家的修士的意思,處於不同地位的修士有各自的煩惱和優勢。

  修仙世家的修士得了家族的照顧,但同時他們受製於家族,在他們的利益和家族的利益互相矛盾時,他們不得不選擇家族利益。

  這些修士不甚缺乏修仙資源,他們修行或許多借助外物,但那是他們有這個資源,總不能修仙世家的修士為了表現自己的獨立,拋掉了優勢特意混跡在散修中。

  若是真有那樣的修士,也是傻修士。

  正如世人眼中的“富二代”。

  世人都喜歡和佩服白手起家的草根,他們的崛起的過程中富有傳奇的色彩,讓人樂樂稱道,這無可厚非。

  但卻沒有想到過“富二代”的不易,真真的“富二代”們承受著家中與他人的雙重期望壓力,耳邊整日是“莫要墜了你父的名聲”和“虎父犬子”的話,有些會用體驗**絲生活的來緩解壓力,當他們理解謀生的艱難,自會回到“富二代”的行列,但這些“富二代”真的拋掉他的優勢,整日把自己弄得和**絲一樣苦逼,嗬嗬,…那他以後肯定會是**絲

  總之各有各的苦惱和精彩,不必強行效仿他人,有長處不用,那渾身上下剩下的盡是短處。

  蘇神秀預計,盡管如今他的刀法算是嫻熟,但與這些修士鬥法,在不動用識海中盤臥的噬神蟲和玄黃母氣硯台情況下,他上去了參加小比和上去送菜,給人送經驗沒有區別,連修身苑的比鬥都走不出去。

  而噬神蟲和識海中玄黃母氣硯台皆不是他這樣的小修士該擁有的。

  沒有勝算,他何必自討無趣的上去找虐,說不定還會遇上投入了算計他的陣營的修士,他相信那些人不介意裝作失手把他弄個半死,或者幹脆弄死。

  當然過上數年,新進的外門弟子稍有成長後,就不是這樣的局麵了。

  蘇神秀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練氣,擴充和充實丹田、打拳與一月一次的藥浴,打磨肉身,研習陣道,當然在宗門小比這個熱鬧時節,他偶爾也會暢遊在修士中。

  不為從修士千挑萬選之後的雜務中撿漏,那樣不太現實,隻為不讓他自己成了苦修士。

  新進的外門弟子拜入宗門一年了,再不像初入宗門時那麽好騙,手握宗門的戒律,他們敢於和老牌外門修士講價,任由老牌外門修士說的唾沫橫飛,不願就是不願。

  這就是藏真殿一側的一角,相隔不遠是外門的寶庫,蘇神秀入了歸元宗算是寶庫的常客,但他隻看不買,每去一次,心裏就留一次淚,暗罵一聲“奸商”,扭身便走,因為相比每一靈物,他腰牌中的貢獻點投進靈物中,連個水漂都打不起來。

  “晦氣,難道真的冤家路窄?”蘇神秀轉身沒走幾步看見了石進,石進也看見了他,兩廂對望,自然都沒給對方好臉色,蘇神秀現在惹不起石進,不願無事生非,但他躲得起。

  “這不是‘我說的’師弟嗎?卻是有長進了,見了師兄也不見禮,”石進大步堵住了蘇神秀。

  “哦,‘掛三日’師兄?得了師兄的照顧,師弟我確有長進,不像‘掛三日’師兄一樣,一大把年紀了還混跡在外門,至於見禮,嗬嗬,師弟實在沒有時間給‘掛三日’這樣的師兄見禮,還是免了,想來石師兄大度,不會怪罪的”,石進不客氣了,蘇神秀反唇相譏。

  石進而今四十餘歲,說不上一大把年紀,但他被肖玨豔掛在靈田那邊整整三日,此事石進深恨他人提及,蘇神秀當著這麽多人諷刺他,他臉色頓時不好看,半響道“嗬嗬,‘我說的’師弟珍重,不久後我入了內門會來探望師弟的,那時希望師弟仍舊這等能言。”

  “師兄你若來,我等著便是,莫要成了我在內門等石師兄了”對於石進的威脅,蘇神秀不甚在意,不是所有的內門弟子都能像肖玨豔一樣,做下那麽多“大事”,宗門也沒找她麻煩。

  “師弟當心了,曆來即便宗門小比也有損傷”石進提醒道,說話時一口白牙映著寒氣。

  “不撈師兄掛懷,師兄初次見麵賜下的恩德,師弟會一直記在心中”

  “難道石師兄不知,我從未想過參加宗門小比,也是,王召師弟現在仍在禁足,少了王召師弟,師兄自然不知這些。”蘇神秀暗指石進坑了王召。

  “哼,少了王屠夫,難道我隻能吃帶毛豬?師弟信與不信?沒有王召,師兄我會尋到李昭,張昭”石進道。

  果然,這石進真是條瘋狗,對蘇神秀步步緊逼,竟然起了在宗門小比虐了他的打算。

  石進眼睛寒光閃閃盯著蘇神秀,蘇神秀毫不畏懼的直視。

  “石師兄,這小子太過可惡,也虧得是石師兄,換做我,必定找個機會教訓教訓他”有人替石進打抱不平,帶著蠱惑道。

  “且讓他張狂幾日,錢師兄大約也快回來了,到時候,有這小鬼好受的”石進恨聲道。

  石進說話沒有壓低聲音,蘇神秀走的又不遠,他聽得一清二楚。

  “錢師兄?那麽真是你算計的我了?但我有十年時間可以呆在宗門裏,不知錢師兄你能待夠多長時間?我不出外門,不犯宗門大律,誰能把我如何?”蘇神秀發現宗門大律真的很實用,起碼現在他的底氣是依靠那冊薄薄的小本本。

  蘇神秀自忖“有毒的飯我不吃,逆了宗門大律的事我不做,誰人奈我何?”。

  他卻忘了,吃的飯有沒有毒他說了算,事情逆不逆宗門大律不是他能決定的了,真要依著宗門的條條戒規法律,即使懲罰枯坐一地的苦修士也有跡可循,何況蘇神秀實在不是個安分的人。

  遇到石進這樣的瘟神,蘇神秀沒了暢遊的心情,施施然折回。

  未進小院,侯雲言道,趙大牛適才拜訪,如今仍在院中。

  蘇神秀不知何事,隻見趙大牛麵有難色,期期艾艾的說了一些,總之“我想參加宗門小比,缺些貢獻點,特來向蘇神秀求救”。

  蘇神秀的缺點很多,比如,不懂怎麽拒絕人。

  段飛冷酷,楚天河高傲,梁起沒正行,趙大牛老實、但心思重,這些他知曉。

  蘇神秀知道即便他借了趙大牛貢獻點,趙大牛也不可能依靠宗門小比而得了宗門前輩的看顧,但考慮到趙大牛的性格,他沒有猶豫還是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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