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年的這個錯誤，讓他覺得自己愈發罪孽深重。

  楓導說完了，對著徐向柳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他說著要走，可是有人扯住了他的袖子，一把將他按進了沙發裏。

  楓導毫無防備，就真的這麽倒在了沙發上。

  徐向柳按著他，“你聽到了我和徐聽雪吵架，然後喝多了？那天是什麽日子？”

  “……是《天涯》的慶功宴。”

  “《天涯》的慶功宴……”

  徐向柳喃喃重複著這幾個字，太過震驚，一下子坐到了楓導身上。

  楓導的臉瞬間紅了，又為自己在這種時候有心情臉紅，而感到羞愧和懊惱。

  他尷尬地轉開視線，“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可是徐向柳好像沒有聽到，她不斷地重複著那幾個字，整個人好像已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楓導隻能小心翼翼地轉身，想自己從這沙發上離開。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楓導鬆了口氣……可是剛剛踩到實地的腳還沒能站穩，就突然又被人一把按回了沙發。

  這一回，徐向柳直接上手去扒他的衣服。

  她動作很急，力氣很大，楓導襯衫扣子瞬間被她扯掉了好幾顆，劈裏啪啦地掉在地上。

  那聲音，就像楓導現在的心跳聲。

  他漲紅了臉，“你、你幹什麽？你冷靜一下！”

  眼看著整件襯衫都要離開自己，楓導有些急了，連忙轉身，趴到了沙發上，想徹底躲避徐向柳的手。

  徐向柳卻好像恍然大悟，“對，還是這樣方便！”

  楓導：“……”

  楓導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可是徐向柳已經抓起茶幾上她拆快遞用的剪子……

  呲啦一聲，楓導的襯衫被剪開一個大口子。

  除了幼年時期和二十多年前的那次意外，沒在家以外任何地方，沒在任何人麵前脫過衣服的楓導，感覺肩膀比暴露在瑟瑟冷風中還要冷……

  ……尤其按著他的這人，還上手了。

  徐向柳點著他的肩膀問，“這是什麽？”

  “……膀，膀大腰圓的膀！”

  可是這竟然沒能把徐向柳雷跑。

  ……他覺得她還更高興了。

  楓導不是掙紮不開，就是怕自己力氣沒個分寸，弄傷她，“……你到底在幹什麽？你先放開我。”

  徐向柳不放，點著他的左邊肩膀，“這兩個紅色小點，是從小就有的，是吧？”

  “……我不知道，我看不見背後。”

  “總之，你沒在這裏做過紋身是吧？”

  “……我紋這個幹嗎？”

  “為了臭美啊，你這麽白，有兩個小紅點還挺好看的。”

  楓導：“……”

  他噎了一秒，“你是不是被我氣糊塗了？”

  他剛問完，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拽著翻了個身，又變成躺在沙發上的狀態。

  徐向柳還是按著他，“其實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麽事？”

  “當年徐聽雪是故意混進那個慶功宴，找我吵架的，我當時被她氣瘋了，跟她分開之後，看見有侍者端著飲料，就拿了一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