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爆頭
範博士言之鑿鑿地說完，似乎一切都是應該應分的，那神態真是理直氣壯啊。
卻見淩飛燕緩緩站了起來：“範博士，對不起，我還有個案子。”說完，轉身就要走。
範博士這下子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挫傷，這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就這麽走掉了，你怎麽可以不跟我結婚，你怎麽可以不給我生兒子，我，我可是……
情急之下，範博士又想起了72000一杯的溫斯頓雞尾酒，急忙攔住淩飛燕，怒道：“你，你不能走，我這酒，這麽貴，你……”
淩飛燕轉回了身，拿起酒杯，仔細地打量打量內中散發著醇香的液體，微微一笑，猛地一揚手，杯中酒，如利劍一般激射而出，一滴不落地噴在了範博士的臉上。隨即，萬千酒滴匯聚成細線，從範博士臉上緩緩流下，一滴滴落在整潔的白桌布上。
淩飛燕輕噓了一口氣，飄然而去，步履輕盈，沒有絲毫來時的急迫了，高跟鞋清脆地踩在瑪利亞西餐廳的高級地磚上，留下一串悅耳的旋律……
範博士扭轉身，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你小小一個小警察，居然敢不喜歡我這個大博士，還甩我一臉雞尾酒，把我澆成落湯雞，你就不怕我雞眼嗎？
範小舟都來不及解氣，因為這機會實在是千載難逢啊！
神捕走了，博士懵了，而那個裝著身份證的皮夾子，就在桌子上默默地躺著，無人問津。
別看又是吃西餐，又是看美女，範小舟始終沒忘了初心——自己幹嗎來了？為的不是那張和自己重名的身份證嗎？
範小舟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摸到了皮夾子，隨即挺身，隨即抬頭，隨即，就可以若無其事地溜進廁所，逃單走人，得黃金，收證件，扔夾子，開啟美好的新生活……
可是，也就是剛剛完成了抬頭這個步驟，範小舟就意識到不對了。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隻秀美的高跟鞋，鞋裏是一隻纖美的女人的腳掌，那隻腳蹬在鞋裏，瞬間就到了自己的眼前，而能帶動這隻腳的，正是淩飛燕的大長腿。
這腿怎麽這麽長？
她不是已經走了嗎？這腿怎麽還能踢回來？
範小舟的第一反應就是，美！
那高跟鞋裏纖細的腳掌，裹著絲襪，絲襪在腳脖處隱沒在淩飛燕的西褲裏，絕美的褲裏絲。
範小舟的第二反應是，速度！
太快了，不知道淩飛燕何時返回，也不知道淩飛燕何時出腿，但腿已經到了眼前。
範小舟的第三反應就是，力量！
因為他感覺到疼了，太疼了！
這樣絕美的一隻高跟鞋，這樣絕美的高跟鞋裏的纖細的腳掌，踢到臉上，居然也這麽不好受。
範小舟的頭不由自主地扭轉了幾乎90度，目光和口水一起斜飛出來。口水飛到哪兒就不知道了，目光瞬間和淩飛燕的目光來了個對接。
好傲嬌的目光！
範小舟瞬間明白了——
雖然淩飛燕一直在相親，雖然淩飛燕一直在道歉，雖然淩飛燕一直在受著範博士的窩囊氣，但她，早就認出了自己是打了兩次照麵的賊。
在冰都女神捕麵前，再一再二，絕無再三再四，就算再機靈的範小舟也不行！
第一痛感還沒有完全消失，第二痛感就來了。
範小舟念念不忘的那個身份證夾套從皮夾子裏飛了出來，或許是被瞬間爆頭時手臂做了什麽不經意的動作。
夾套飛出來還不可怕，可怕的是夾套上那個寸許的金屬鏈子顛了起來，帶動裹著黑色石頭的金球，正好飛到了範小舟的額前。
這還不算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再前麵就是還穩如泰山般站著的範博士，就是範博士的後腦勺。當然，範博士也可能不是穩如泰山，而是被瞬間出現的火爆場麵給嚇傻了。
總之，範博士，範博士的後腦勺一動不動。
範小舟的額頭就在淩飛燕一腳爆頭之後，狠狠地撞在了範博士的後腦上之上。
額頭和後腦勺之間——
是那塊裹著純金球框的烏突突的黑石頭……
兩個範小舟就這樣同時倒了下去。
身為小賊的那個範小舟，顯然是淩警官的目標。
身為博士的那個範小舟，顯然是誤傷。
隻不過，看著他倆倒下去的時候，淩警官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
冰都市公安醫院。
302病房。
雙人高間，兩張病床。
一張床上，躺著一個範小舟。
隻不過，身為博士的範小舟，大家知道他是範小舟。而身為小賊的範小舟，大家並不知道他是誰。
兩個範小舟，都是昏迷不醒。
身為小賊的範小舟，雖然也在被輸液，但床前冷落，無人問津。
身為博士的範小舟，除了被輸液，還配置了醫院所能用的各種醫療設備，用於偵測他的生命體征。
冰都市公安局的侯局長，背著手，在範博士床前一遍遍地踱著步子，心裏和臉上都滿是焦急。旁邊陪同的淩警官，則是一臉的糾結。
她似乎很高興，又似乎有點小心疼，時不時地拿出工資卡，皺皺眉。
“小淩同誌！你是一個優秀的刑警，也是多年的老警察了，怎麽做事還這麽衝動？你看看，你一腳，踢昏了兩個人。這個還好，是個不知道姓名的小毛賊。可這個呢，這可是冰都大學信息技術研究所國家重點實驗室的範博士，你讓我和上麵怎麽交代？你讓我和他父親怎麽交代？”侯局長對自己這個美女下屬，一向是寵愛有加的，很少苛責，可這次，是真忍不住了，嚴詞批評。
淩飛燕咬了咬嘴唇，分辯道：“侯局，我就是琢磨著抓賊，沒想到誤傷了範博士。”
“誤傷？你要是真把範博士給踢壞了，咱們把市局賣了，也賠不起！”侯局長語氣依舊嚴厲，目光又盯在了病床上兀自昏睡的範博士。
“侯局，我也盼著他趕緊醒呢。”淩飛燕嘟囔著。
“嗯，知道要和人家說對不起了？”侯局長繼續嗔怪道。
“不，不是，剛才那頓飯，花了小8萬，我得要回來啊！”
“……”侯局長。
卻見淩飛燕緩緩站了起來：“範博士，對不起，我還有個案子。”說完，轉身就要走。
範博士這下子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挫傷，這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就這麽走掉了，你怎麽可以不跟我結婚，你怎麽可以不給我生兒子，我，我可是……
情急之下，範博士又想起了72000一杯的溫斯頓雞尾酒，急忙攔住淩飛燕，怒道：“你，你不能走，我這酒，這麽貴，你……”
淩飛燕轉回了身，拿起酒杯，仔細地打量打量內中散發著醇香的液體，微微一笑，猛地一揚手，杯中酒，如利劍一般激射而出，一滴不落地噴在了範博士的臉上。隨即，萬千酒滴匯聚成細線，從範博士臉上緩緩流下，一滴滴落在整潔的白桌布上。
淩飛燕輕噓了一口氣，飄然而去，步履輕盈，沒有絲毫來時的急迫了，高跟鞋清脆地踩在瑪利亞西餐廳的高級地磚上，留下一串悅耳的旋律……
範博士扭轉身，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你小小一個小警察，居然敢不喜歡我這個大博士，還甩我一臉雞尾酒，把我澆成落湯雞，你就不怕我雞眼嗎？
範小舟都來不及解氣，因為這機會實在是千載難逢啊！
神捕走了，博士懵了，而那個裝著身份證的皮夾子，就在桌子上默默地躺著，無人問津。
別看又是吃西餐，又是看美女，範小舟始終沒忘了初心——自己幹嗎來了？為的不是那張和自己重名的身份證嗎？
範小舟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摸到了皮夾子，隨即挺身，隨即抬頭，隨即，就可以若無其事地溜進廁所，逃單走人，得黃金，收證件，扔夾子，開啟美好的新生活……
可是，也就是剛剛完成了抬頭這個步驟，範小舟就意識到不對了。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隻秀美的高跟鞋，鞋裏是一隻纖美的女人的腳掌，那隻腳蹬在鞋裏，瞬間就到了自己的眼前，而能帶動這隻腳的，正是淩飛燕的大長腿。
這腿怎麽這麽長？
她不是已經走了嗎？這腿怎麽還能踢回來？
範小舟的第一反應就是，美！
那高跟鞋裏纖細的腳掌，裹著絲襪，絲襪在腳脖處隱沒在淩飛燕的西褲裏，絕美的褲裏絲。
範小舟的第二反應是，速度！
太快了，不知道淩飛燕何時返回，也不知道淩飛燕何時出腿，但腿已經到了眼前。
範小舟的第三反應就是，力量！
因為他感覺到疼了，太疼了！
這樣絕美的一隻高跟鞋，這樣絕美的高跟鞋裏的纖細的腳掌，踢到臉上，居然也這麽不好受。
範小舟的頭不由自主地扭轉了幾乎90度，目光和口水一起斜飛出來。口水飛到哪兒就不知道了，目光瞬間和淩飛燕的目光來了個對接。
好傲嬌的目光！
範小舟瞬間明白了——
雖然淩飛燕一直在相親，雖然淩飛燕一直在道歉，雖然淩飛燕一直在受著範博士的窩囊氣，但她，早就認出了自己是打了兩次照麵的賊。
在冰都女神捕麵前，再一再二，絕無再三再四，就算再機靈的範小舟也不行！
第一痛感還沒有完全消失，第二痛感就來了。
範小舟念念不忘的那個身份證夾套從皮夾子裏飛了出來，或許是被瞬間爆頭時手臂做了什麽不經意的動作。
夾套飛出來還不可怕，可怕的是夾套上那個寸許的金屬鏈子顛了起來，帶動裹著黑色石頭的金球，正好飛到了範小舟的額前。
這還不算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再前麵就是還穩如泰山般站著的範博士，就是範博士的後腦勺。當然，範博士也可能不是穩如泰山，而是被瞬間出現的火爆場麵給嚇傻了。
總之，範博士，範博士的後腦勺一動不動。
範小舟的額頭就在淩飛燕一腳爆頭之後，狠狠地撞在了範博士的後腦上之上。
額頭和後腦勺之間——
是那塊裹著純金球框的烏突突的黑石頭……
兩個範小舟就這樣同時倒了下去。
身為小賊的那個範小舟，顯然是淩警官的目標。
身為博士的那個範小舟，顯然是誤傷。
隻不過，看著他倆倒下去的時候，淩警官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
冰都市公安醫院。
302病房。
雙人高間，兩張病床。
一張床上，躺著一個範小舟。
隻不過，身為博士的範小舟，大家知道他是範小舟。而身為小賊的範小舟，大家並不知道他是誰。
兩個範小舟，都是昏迷不醒。
身為小賊的範小舟，雖然也在被輸液，但床前冷落，無人問津。
身為博士的範小舟，除了被輸液，還配置了醫院所能用的各種醫療設備，用於偵測他的生命體征。
冰都市公安局的侯局長，背著手，在範博士床前一遍遍地踱著步子，心裏和臉上都滿是焦急。旁邊陪同的淩警官，則是一臉的糾結。
她似乎很高興，又似乎有點小心疼，時不時地拿出工資卡，皺皺眉。
“小淩同誌！你是一個優秀的刑警，也是多年的老警察了，怎麽做事還這麽衝動？你看看，你一腳，踢昏了兩個人。這個還好，是個不知道姓名的小毛賊。可這個呢，這可是冰都大學信息技術研究所國家重點實驗室的範博士，你讓我和上麵怎麽交代？你讓我和他父親怎麽交代？”侯局長對自己這個美女下屬，一向是寵愛有加的，很少苛責，可這次，是真忍不住了，嚴詞批評。
淩飛燕咬了咬嘴唇，分辯道：“侯局，我就是琢磨著抓賊，沒想到誤傷了範博士。”
“誤傷？你要是真把範博士給踢壞了，咱們把市局賣了，也賠不起！”侯局長語氣依舊嚴厲，目光又盯在了病床上兀自昏睡的範博士。
“侯局，我也盼著他趕緊醒呢。”淩飛燕嘟囔著。
“嗯，知道要和人家說對不起了？”侯局長繼續嗔怪道。
“不，不是，剛才那頓飯，花了小8萬，我得要回來啊！”
“……”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