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憑啥？
這個是否發現神鏡失竊的問題，本身倒是沒什麽毛病。
兩名武夫護衛隻要回答的一模一樣，那麽確實可以排除他們監守自盜的可能。
這個問題問的沒有毛病，但驗證問題的手段可就有些毛病了。
望氣術這玩意陳安林已經知曉個大概，據說這是一種道宗獨有的術法神通。
那些術士們可以憑借此術去詢問一些死不認賬的罪犯，讓他們親口揭穿自己的謊言。
因為隻要有人在望氣術下接受審訊，那麽他們的頭頂就會浮現一道非黑即白的氣。
說謊的人頭頂會呈現黑氣，反之則是白氣。
這門道術雖然能讓很多人的罪行都無所遁形，但它其實也有弱點存在。
那就是它終究隻是一門道術。
除了武夫還算實在以外，其實各大體係都有克製這門道術的方法。
例如要是儒家高手來了，直接先來一句言出法隨:
“望氣術無法對吾起任何作用。”
道門的望氣術也就這樣被簡單破掉了。
而其他體係也都有類似的手段存在，所以光靠這種手段來破案，陳安林內心覺得並不靠譜。
那兩個武夫護衛一定有問題，想要將鎖神鏡找到，必須得從他們兩個身上入手……陳安林看完了整件案子的卷宗，將這裏麵破案的關鍵點大致羅列了出來。
首先是那第一個發現鎖神鏡不見的太監，不排除他有混淆視聽的嫌疑。
說不定當時便是他第一個拿走鎖神鏡，然後賊喊捉賊，以造成一種燈下黑的效果。
不過這個關鍵點還有待推敲。
因為卷宗上也說了，那名太監同樣遭受過南天門術士的望氣術審查，結果與兩名煉體境武夫如出一轍，那名太監幹淨的很。
當然望氣術要是並不靠譜的話，上麵那一點也有足夠的理由推翻。
接著便是那兩個護衛了。
根據卷宗記載，那兩人是皇宮寶庫最近半個月值夜班的護衛，再加上審訊他們的手段有漏洞，所以同樣嫌疑很大，需要抓出來重新梳理一番。
嗯，現在去犯罪地點看的話，也找不出什麽有用的痕跡，畢竟現在都過去這麽久了，即使有任何痕跡，也恐怕早被皇宮裏的人破壞的一幹二淨。
陳安林皺眉思索著，他倒是想要推敲的更嚴謹一些，但眼前的簡陋條件擺在那裏，完全不允許他這麽做啊。
咦？他們幾人怎麽……
陳安林眼神一凝，他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
“好啊！”
一聲厲喝傳來，陳安林和張永光頓時嚇了一跳。
唯有被驚醒的老譚瞥了瞥嘴，對來人並不放在心上，他隻在意自己的美夢，又被人給打斷了。
“頭兒。”
陳安林和張永光齊齊縮了縮頭，顯得有些怕眼前這名剛剛闖進來的中年男子。
賈捕頭今年四十多了，上有老下有小的重擔讓他有些不堪重負。
成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隻有麵對府尹大人和典史等比他地位高的才會臉色好點。
至於下麵的捕快，哪賈捕頭動輒就是一頓怒罵。
此刻的他雷霆大怒，自己這些天為了鎖神鏡失竊一事，已是急得幾縷黑發稍稍爬上些許灰白。
可這兩個手下倒好，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府衙裏逛蕩，真是氣死他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在這裏做什麽！”
賈捕頭青筋跳起，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張永光被嚇得膽戰心驚，他哆哆嗦嗦的看了旁邊的陳安林一眼，那意思很是明顯，死道友不死貧道。
“頭兒，我們在這裏查卷宗，想要從當日的案件描述上，找到對尋回鎖神鏡有所幫助的東西。”
陳安林慌亂過後倒是強自鎮定了下，他麵色平靜的回道。
賈捕頭聽了冷笑一聲:“陳安林你小子倒是有種，居然能把偷懶說得這麽高大上，你糊弄誰啊你？！”
陳安林無奈回道:
“頭兒，我真沒騙你。”
賈捕頭氣極反笑:
“好好好，別說俺沒給你一個狡辯的機會，你說你在查卷宗是吧？哪你說說看，你找到了什麽對尋回鎖神鏡有用的東西？
要是說不出來，看俺不打斷你的狗腿！”
賈捕頭當然不信陳安林的話，自己這手下都跟了他好幾年了，有幾斤幾兩他能不知道？
就他一個小小捕快，查卷宗推理案件這種腦力活是他該做的事嗎？連府尹大人都束手無策，他陳安林又能翻出什麽波浪來？
陳安林眼珠子一轉，就剛剛他總結的幾個關鍵點來看，那些暫時隻能作為一個臆想而已，說出來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幫助，反而會引來頭兒的毒打，索性攤手道:
“暫時沒找到什麽有幫助的。”
賈捕頭嘿嘿冷笑，他擼起袖子走了上去，滿臉猙獰。
張永光嚇得直往後退。
“等等！”陳安林可沒有找死的想法，他知道自己這個頭兒可是煉體境的實力，就算隻是煉體境初期，揍他這個普通人的小身板也綽綽有餘了，他其實另有對策。
“你還有什麽遺言？”賈捕頭沒有停止動作，他才不會被陳安林給拖延住呢。
“頭兒，我雖然沒找到什麽有用的幫助，不過我倒是想通了另一件事，您先聽完，再考慮打我也不遲。”
陳安林嘻嘻笑道。
賈捕頭看了看陳安林的自信笑容，內心狐疑下他停止動作，不耐煩道:“有屁快放！”
陳安林立即說道:“頭兒，我們接了這樁失竊案，算不算是份內之事？”
“算吧，雖然俺一直認為這tm就不是俺們該管的，但這確實是在俺們的管轄範圍內。”
賈捕頭沒好氣的回道。
“這算是我們的份內之事，如果找不回來，我們就得受到懲罰，就算是處死也是應該的，是這個理對吧？”
賈捕頭罵罵咧咧道:“是是是，還有，你別跟俺提這一茬，提了俺就覺得心煩。”
陳安林笑道:“哪就對了，既然這是我們的份內之事，我們被處死也是理所應當的，不應該有任何異議。
那麽，那位負責看管皇宮寶庫的管事太監，還有那兩名當天看守寶庫的護衛，是不是也應該接受處罰呢？”
賈捕頭聞言一愣，說道:“他們已經接受審查了，這件案子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能瞞過皇宮所有高手偷鎖神鏡的妖怪，他們幾個也沒法阻止啊。”
陳安林頓時露出無辜神色:
“難道我們就阻止得了？
我們也跟這件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憑啥我們瀆職就得遭遇人頭落地的風險，他們瀆職就啥事都沒有呢？”
“對啊，憑啥呢？！”
賈捕頭呆滯了片刻，被陳安林這麽一提醒後，他也才想到了這個關鍵處。
兩名武夫護衛隻要回答的一模一樣，那麽確實可以排除他們監守自盜的可能。
這個問題問的沒有毛病，但驗證問題的手段可就有些毛病了。
望氣術這玩意陳安林已經知曉個大概，據說這是一種道宗獨有的術法神通。
那些術士們可以憑借此術去詢問一些死不認賬的罪犯，讓他們親口揭穿自己的謊言。
因為隻要有人在望氣術下接受審訊，那麽他們的頭頂就會浮現一道非黑即白的氣。
說謊的人頭頂會呈現黑氣，反之則是白氣。
這門道術雖然能讓很多人的罪行都無所遁形，但它其實也有弱點存在。
那就是它終究隻是一門道術。
除了武夫還算實在以外，其實各大體係都有克製這門道術的方法。
例如要是儒家高手來了，直接先來一句言出法隨:
“望氣術無法對吾起任何作用。”
道門的望氣術也就這樣被簡單破掉了。
而其他體係也都有類似的手段存在，所以光靠這種手段來破案，陳安林內心覺得並不靠譜。
那兩個武夫護衛一定有問題，想要將鎖神鏡找到，必須得從他們兩個身上入手……陳安林看完了整件案子的卷宗，將這裏麵破案的關鍵點大致羅列了出來。
首先是那第一個發現鎖神鏡不見的太監，不排除他有混淆視聽的嫌疑。
說不定當時便是他第一個拿走鎖神鏡，然後賊喊捉賊，以造成一種燈下黑的效果。
不過這個關鍵點還有待推敲。
因為卷宗上也說了，那名太監同樣遭受過南天門術士的望氣術審查，結果與兩名煉體境武夫如出一轍，那名太監幹淨的很。
當然望氣術要是並不靠譜的話，上麵那一點也有足夠的理由推翻。
接著便是那兩個護衛了。
根據卷宗記載，那兩人是皇宮寶庫最近半個月值夜班的護衛，再加上審訊他們的手段有漏洞，所以同樣嫌疑很大，需要抓出來重新梳理一番。
嗯，現在去犯罪地點看的話，也找不出什麽有用的痕跡，畢竟現在都過去這麽久了，即使有任何痕跡，也恐怕早被皇宮裏的人破壞的一幹二淨。
陳安林皺眉思索著，他倒是想要推敲的更嚴謹一些，但眼前的簡陋條件擺在那裏，完全不允許他這麽做啊。
咦？他們幾人怎麽……
陳安林眼神一凝，他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
“好啊！”
一聲厲喝傳來，陳安林和張永光頓時嚇了一跳。
唯有被驚醒的老譚瞥了瞥嘴，對來人並不放在心上，他隻在意自己的美夢，又被人給打斷了。
“頭兒。”
陳安林和張永光齊齊縮了縮頭，顯得有些怕眼前這名剛剛闖進來的中年男子。
賈捕頭今年四十多了，上有老下有小的重擔讓他有些不堪重負。
成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隻有麵對府尹大人和典史等比他地位高的才會臉色好點。
至於下麵的捕快，哪賈捕頭動輒就是一頓怒罵。
此刻的他雷霆大怒，自己這些天為了鎖神鏡失竊一事，已是急得幾縷黑發稍稍爬上些許灰白。
可這兩個手下倒好，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府衙裏逛蕩，真是氣死他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在這裏做什麽！”
賈捕頭青筋跳起，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張永光被嚇得膽戰心驚，他哆哆嗦嗦的看了旁邊的陳安林一眼，那意思很是明顯，死道友不死貧道。
“頭兒，我們在這裏查卷宗，想要從當日的案件描述上，找到對尋回鎖神鏡有所幫助的東西。”
陳安林慌亂過後倒是強自鎮定了下，他麵色平靜的回道。
賈捕頭聽了冷笑一聲:“陳安林你小子倒是有種，居然能把偷懶說得這麽高大上，你糊弄誰啊你？！”
陳安林無奈回道:
“頭兒，我真沒騙你。”
賈捕頭氣極反笑:
“好好好，別說俺沒給你一個狡辯的機會，你說你在查卷宗是吧？哪你說說看，你找到了什麽對尋回鎖神鏡有用的東西？
要是說不出來，看俺不打斷你的狗腿！”
賈捕頭當然不信陳安林的話，自己這手下都跟了他好幾年了，有幾斤幾兩他能不知道？
就他一個小小捕快，查卷宗推理案件這種腦力活是他該做的事嗎？連府尹大人都束手無策，他陳安林又能翻出什麽波浪來？
陳安林眼珠子一轉，就剛剛他總結的幾個關鍵點來看，那些暫時隻能作為一個臆想而已，說出來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幫助，反而會引來頭兒的毒打，索性攤手道:
“暫時沒找到什麽有幫助的。”
賈捕頭嘿嘿冷笑，他擼起袖子走了上去，滿臉猙獰。
張永光嚇得直往後退。
“等等！”陳安林可沒有找死的想法，他知道自己這個頭兒可是煉體境的實力，就算隻是煉體境初期，揍他這個普通人的小身板也綽綽有餘了，他其實另有對策。
“你還有什麽遺言？”賈捕頭沒有停止動作，他才不會被陳安林給拖延住呢。
“頭兒，我雖然沒找到什麽有用的幫助，不過我倒是想通了另一件事，您先聽完，再考慮打我也不遲。”
陳安林嘻嘻笑道。
賈捕頭看了看陳安林的自信笑容，內心狐疑下他停止動作，不耐煩道:“有屁快放！”
陳安林立即說道:“頭兒，我們接了這樁失竊案，算不算是份內之事？”
“算吧，雖然俺一直認為這tm就不是俺們該管的，但這確實是在俺們的管轄範圍內。”
賈捕頭沒好氣的回道。
“這算是我們的份內之事，如果找不回來，我們就得受到懲罰，就算是處死也是應該的，是這個理對吧？”
賈捕頭罵罵咧咧道:“是是是，還有，你別跟俺提這一茬，提了俺就覺得心煩。”
陳安林笑道:“哪就對了，既然這是我們的份內之事，我們被處死也是理所應當的，不應該有任何異議。
那麽，那位負責看管皇宮寶庫的管事太監，還有那兩名當天看守寶庫的護衛，是不是也應該接受處罰呢？”
賈捕頭聞言一愣，說道:“他們已經接受審查了，這件案子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能瞞過皇宮所有高手偷鎖神鏡的妖怪，他們幾個也沒法阻止啊。”
陳安林頓時露出無辜神色:
“難道我們就阻止得了？
我們也跟這件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憑啥我們瀆職就得遭遇人頭落地的風險，他們瀆職就啥事都沒有呢？”
“對啊，憑啥呢？！”
賈捕頭呆滯了片刻，被陳安林這麽一提醒後，他也才想到了這個關鍵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