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國家級強者 姓安名全
  當林尋跟隨隊列走進工廠的時候,一千多人都在椅子上肩並肩地坐著挨著。

  雖說工廠內有一千多人在內,但這個巨大的空間裏,掉根針也許都能聽得清,實在是太安靜了。

  所有人臨危正坐,沒有交頭接耳,沒有聊天的聲音,隻有沉默,和喘氣聲。

  林尋與二郎和其他隊員輕輕地坐在後麵,林尋不知道帶他們來這裏是什麽目的,難道是先要發表一片演講嗎?

  林尋與眾人等到天黑,巨大的空間刹那間亮起數盞強烈的白光,照亮了整片巨大的空間。

  那那個基地負責人鞠躬的老頭在一幫黑衣人的擁簇下,走進工廠,徑直走上最前麵的大黑板前,坐在講台的椅子上,扶了扶麵前的話筒。

  老人麵色幹黃,但雙眼如刀,嘴唇細薄,雙耳偏小,一看就是一個不太好惹的人兒啊。

  全場更加安靜了,那幾個黑衣人在黑夜裏竟然還帶著黑墨鏡,一刻不停地掃視著眾人。

  “內啊,俺是這個,這個省級試煉這個營地的負責人,俺姓安,名全。”老人說話好像很吃力,有一些磕巴。

  “俺叫俺?”林尋身旁的一個隊員學著老人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說道。

  “安全這個名字一看就很有安全感!”二郎崇拜地看著老人,雙眼亮晶晶的。

  林尋歎了一口氣,繼續看著老人,老人摸了一下鼻子,又扶了扶話筒,繼續講道。

  “今晚泥,就嘛,就和大家夥聊一聊,大家夥有嘛問題,可,可以直接那個,那個提問,俺可以說,是有問必答。”

  全場還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敢提問。

  忽然,有一個人在東北角站了起來,大聲問道:“報告,請問,每場省級試煉將有多少人參加。”

  老人搖了搖頭,回答道:“這個問題俺隻能說,有時候是幾百人的省級試煉,有時候可能就是一個人的省級試煉,目前據,據那個活下來的孩子們說,有的孩子,遇到隻有幾個人參加的省級試煉,有的孩子卻能遇到一千人參加的省級試煉,這個無法預測,也無法那個,那個準確的回答你到底有多少個人。”

  “那時光儀器存在的意義是什麽?”一個人在人群中縮著頭大叫道,卻沒有站起身來。

  可老頭敏銳地捕捉到了聲音源,雙眼如刀,但瞳內有溫和的光。

  老人沉默片刻,說道:“時光儀器的出現,意味著世界的巨變,意味著人類即將獲得更加強大的能量與力量,可以說,這種人類的蛻變有好處也有壞處,若人類團結一心,這種能量完全可以造福社會,若是人類相互爭鬥,那這些能量將成為毀滅世界的堪比核武的巨大殺傷類武器。”

  “不過,隻要時光儀器還在,就不會出現自相殘殺,目前,咱們的市級、省級、國家級、世界級的試煉就是要選拔強者,雖說目前世界無法得知時光儀器存在的意義,但這個時光儀器的出現,對我們人類來說,意義重大,雖說會有傷亡,會有很多人離去,但活下來的強者,將能讓人類更加強大。”

  “但是,我們不想廝殺我們想要平平淡淡的活著。”一個人站起身來,滿臉通紅的叫道,雙眼憤怒地直視老人。

  的確,在這些人包括林尋沒有成為市級隊員之前,他們壓根就對試煉沒有什麽概念,他們就覺得自己突然有一天比別人強了,獲得了科幻片裏的那種超能力,可他們從未想過僅僅一個市級試煉就這樣的殘酷。

  老人笑了笑,說道:“孩子,這個問題俺也不清楚,可以說,所有人都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但是,進化就意味著犧牲,總不能所有人都進化吧。”

  男人被同伴死死地拉著坐下,黑衣人的目光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移開。

  林尋很想站起來,也問一句,難道世界不夠好嗎,人人安居樂業,為什麽要搞什麽試煉呢?

  但是林尋卻又對未來充滿了好奇,對省級試煉、國家級試煉充滿了無限的好奇。

  這種糾結的心態,相比很多人都有,很多人都想讓自己成為強者,可又厭惡這種殘酷的選拔模式。

  “任何一種試煉,市級、省級包括國家級,世界級,每一級的試煉,都是位於海洋深處的時光儀器所弄出來的,咱們目前隻能執行,無法反抗,也沒有能力反抗。”老人微笑著說出這個十分冰冷的現實。

  的確,世界全部的力量合在一起,都不夠時光儀器剔牙的。

  沉在太平洋深處的那十幾艘航空母艦和一百多艘戰艦和無數的戰機就是最好的證明,人類反抗過,但沒幹過。

  老人絮絮叨叨地講了很多,當講到一個地方的時候,林尋與在場的眾人一樣,都震驚了。

  老人竟然是國家級隊員!在一個省級試煉的超級營地裏,負責人竟然是一個國家級的強者。

  林尋死死地拽住二郎的胳膊,林尋感覺他再不拽著二郎,二郎就要衝上去要簽名了。

  林尋的餘光瞥見黑衣人正往他倆這邊瞅,林尋氣急了,一邊狠狠地拍著二郎的肩膀一邊小聲罵道:“這點出息,這點出息,這點出息,你給我消停點,我去你你趕緊給我消停點。”

  二郎終於冷靜了下來,但渾身緊繃,林尋感覺自己牽著一條哈士奇,一旦沒牽住,就完了。

  那可是國家級隊員,真要急赤白臉地衝上去,人家哪會以為你是他粉絲,還以為是刺客呢,你解釋都解釋不了就死翹翹了。

  林尋死死地抓住二郎的胳膊,林尋感覺到二郎在顫抖,眼神冒光。

  當老人將要將自己在國家級試煉中的故事的時候,全場都跟二郎一般如同一條條野狗,十分激動。

  林尋憾然,剛才一個個還悲憤地說試煉的意義擱哪,人家一講國家級試煉的故事,一個個的耳朵倒是豎的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