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寡婦
“吃五穀雜糧生百病，這有什麽咒不咒的，這叫未雨綢繆。”
陳山河卻是正色道：“好比你一樣大凶之兆，誰能預料……”
“滾！”
眼看車子漸漸上了高速，苗雲秋怒叱一聲。
“滾床單麽？”
陳山河心裏這麽惦記著，嘴上卻是道：“本來就是嘛，大還不讓人說了？”
“你有完沒完？”
苗雲秋作勢欲打，臉蛋又是一紅，大怎麽了？它非得長那麽大怪我咯？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不說不行！”
苗雲秋哪肯放過？攔住陳山河道：“今天你必須得說。”
“說說說說，說你愛我，我我我我，說不出口……”
“別鬧，趕緊收了神通，別傷了自家人！”
苗雲秋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真沒瞎說。”
陳山河暫時放下手頭工作，正經道：“陳大公子的醫術你親眼瞧見，更有切身體會，小神醫之名絕非浪得虛名，從中醫到西醫，從內科到外科，再到婦產科，無一不精……”
“不吹牛能死？”
苗雲秋咬著牙，氣得不行。
“那你覺得我醫術不好咯？行啊，下一次大姨媽來的時候肚子痛別找我啊。”陳山河懶得解釋，輕飄飄留下一句，轉頭自顧自收拾起了藥架。
夏日，山裏氣候潮濕，老頭子消失一年之久，屋子裏好多藥材都不能使用，不過，陳山河還是得仔細清理一遍，將部分藥材篩選出來。
與城裏診所不同，陳天恩幾乎很少購買藥材，每一味中草藥都是親自上山采摘，亦或者挑選村民送來的一些藥材，盤龍村本就貧窮落後，村民哪有錢看病？甭管什麽病，陳天恩每一次收費大多幾塊十來塊錢，是以這些年陳天恩、陳山河爺孫二人過得清貧，竹屋是修修補補又三年。
原本陳山河城裏工作半年，有了下聘禮的積蓄，李大寶老烏龜來了一趟，兩萬塊錢的老婆本賠了個精光。
“你，你怎麽知道我月事肚子痛？”
原是一臉鄙夷的苗雲秋突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陳山河，私事被戳破有羞臊，但更多的是震驚。
“廢話，你以為小神醫是吹出來的？這都是本事！”
陳山河挺直了腰板，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不露點真本事，真降不住這小娘皮。
“你看出來的？”
苗雲秋仍覺得不可思議，中醫這麽神的嗎？
“你說呢。”
陳山河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麵對陳山河自戀又騷包的賤笑，苗雲秋難得沒有翻白眼，腦子裏深思起來，大壯叔腳掌骨折，一腳便複位；李大寶突發腦溢血，前後救治不過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便脫離危險。
這難道是巧合嗎？顯然不是。
“李大寶明顯針對於你，你為什麽還要救他？”
苗雲秋心中又湧起一個疑問。
李大寶父子接連上門挑釁、羞辱，意圖拆掉陳山河房子，甚至要攆走陳山河，這家夥明明小氣得不行，怎麽就沒有趁機報複呢？
“人命關天。”
陳山河隻回答了四個字，便讓苗雲秋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家夥還蠻有德性的嘛。
“山河，山河在家嗎？”
門外傳來女人聲音，陳山河放下手中藥材，拍拍手走了出去。
“小菊嫂子，有事？”
見到來人，陳山河眼前猛地一亮，黃小菊是陳山河讀大學那年嫁到村裏的，兩人接觸不多，但關係不錯，經常幫襯陳山河爺孫二人，時不時送點雞蛋蔬菜什麽的，後來去城裏讀書，見得就少了。
多年未見，黃小菊真正成了鄉村少婦，褪去了當年的青澀，臉上有了歲月與愛情的風霜，一張圓乎乎的鵝蛋臉白裏透紅，甚是動人。
不到一米六的個頭瞧著是有點矮，但勝在豐腴圓潤，尤其是汗衫裏隨著呼吸抖動的巨物，讓人心中蕩起一抹漣漪。
“山河，有空沒，家裏孩子哭鬧得厲害，你幫我瞧瞧唄，天熱我也沒抱孩子過來。”
黃小菊喘著粗氣兒，期待的望著陳山河，如果陳山河不能解決自己的問題，明天還得一早去鎮衛生院瞧病，隻是衛生院是自己消費得起的嗎？
“難怪這麽大啊，原來奶孩子呢。”
陳山河暗自嘀咕了一句，回頭拿了藥箱就跟著黃小菊走了。
“哎……我……”
看著兩人離去，身為盤龍村扶貧村支書的苗雲秋忽然覺得很沒存在感，來盤龍村仨月，可少有人來找自己的，陳山河回村不過三天，咋都來找他呢？
“這麽熱的天，你不擱家帶孩子跑啥呢，讓小明哥來找我不行了嗎？”
路上陳山河同黃小菊閑聊著，也是心疼黃小菊，三伏天正熱的時候，正經的出門五分鍾，流汗倆小時，衣服死貼著黃小菊肌膚之上，將身材完美勾勒出來。
“呃……”
陳山河暗自吞了吞口水，不是好玩不如嫂子，隻是自己是個十八的——精神小夥，那方麵哪能壓得下去？
“哎，小明死了。”
黃小菊臉上閃過一抹哀傷，心情平複之後，撲閃的眸子裏又充滿了剛強堅毅。
“啥？”
陳山河吃了一驚，“怎麽會的？小明哥身體不一直很好嗎？”
“半年前的事了。”
黃小菊倒也沒隱瞞，“過完年我不要生了嗎？楊小明就跟我商量去外省打工，多掙點錢給孩子攢著，人還沒出龍門鎮地界，汽車翻下百米懸崖，二十八人無一生還，我就成了寡婦。”
黃小菊故作輕鬆，卻遮不住眸子裏閃動的淚光。
“對不起，我不知道……”
陳山河趕緊道歉，心裏對黃小菊又多了些心疼。
“有什麽對不起的。”
黃小菊強顏歡笑，開著玩笑道：“聽萍姐說你回來就不走了，以後咱們娘倆瞧病你少收錢不就行了？”
“不收費，絕不收費！”
陳山河當場拍著胸板表態，“當然，身為醫生，我還是希望你們娘倆一輩子都不找我看病，一輩子都順順當當沒病沒災的。”
“吃五穀雜糧，誰敢保證不生病啊？不過有你這話嫂子很高興。”
黃小菊也笑了。
陳山河卻是正色道：“好比你一樣大凶之兆，誰能預料……”
“滾！”
眼看車子漸漸上了高速，苗雲秋怒叱一聲。
“滾床單麽？”
陳山河心裏這麽惦記著，嘴上卻是道：“本來就是嘛，大還不讓人說了？”
“你有完沒完？”
苗雲秋作勢欲打，臉蛋又是一紅，大怎麽了？它非得長那麽大怪我咯？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不說不行！”
苗雲秋哪肯放過？攔住陳山河道：“今天你必須得說。”
“說說說說，說你愛我，我我我我，說不出口……”
“別鬧，趕緊收了神通，別傷了自家人！”
苗雲秋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真沒瞎說。”
陳山河暫時放下手頭工作，正經道：“陳大公子的醫術你親眼瞧見，更有切身體會，小神醫之名絕非浪得虛名，從中醫到西醫，從內科到外科，再到婦產科，無一不精……”
“不吹牛能死？”
苗雲秋咬著牙，氣得不行。
“那你覺得我醫術不好咯？行啊，下一次大姨媽來的時候肚子痛別找我啊。”陳山河懶得解釋，輕飄飄留下一句，轉頭自顧自收拾起了藥架。
夏日，山裏氣候潮濕，老頭子消失一年之久，屋子裏好多藥材都不能使用，不過，陳山河還是得仔細清理一遍，將部分藥材篩選出來。
與城裏診所不同，陳天恩幾乎很少購買藥材，每一味中草藥都是親自上山采摘，亦或者挑選村民送來的一些藥材，盤龍村本就貧窮落後，村民哪有錢看病？甭管什麽病，陳天恩每一次收費大多幾塊十來塊錢，是以這些年陳天恩、陳山河爺孫二人過得清貧，竹屋是修修補補又三年。
原本陳山河城裏工作半年，有了下聘禮的積蓄，李大寶老烏龜來了一趟，兩萬塊錢的老婆本賠了個精光。
“你，你怎麽知道我月事肚子痛？”
原是一臉鄙夷的苗雲秋突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陳山河，私事被戳破有羞臊，但更多的是震驚。
“廢話，你以為小神醫是吹出來的？這都是本事！”
陳山河挺直了腰板，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不露點真本事，真降不住這小娘皮。
“你看出來的？”
苗雲秋仍覺得不可思議，中醫這麽神的嗎？
“你說呢。”
陳山河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麵對陳山河自戀又騷包的賤笑，苗雲秋難得沒有翻白眼，腦子裏深思起來，大壯叔腳掌骨折，一腳便複位；李大寶突發腦溢血，前後救治不過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便脫離危險。
這難道是巧合嗎？顯然不是。
“李大寶明顯針對於你，你為什麽還要救他？”
苗雲秋心中又湧起一個疑問。
李大寶父子接連上門挑釁、羞辱，意圖拆掉陳山河房子，甚至要攆走陳山河，這家夥明明小氣得不行，怎麽就沒有趁機報複呢？
“人命關天。”
陳山河隻回答了四個字，便讓苗雲秋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家夥還蠻有德性的嘛。
“山河，山河在家嗎？”
門外傳來女人聲音，陳山河放下手中藥材，拍拍手走了出去。
“小菊嫂子，有事？”
見到來人，陳山河眼前猛地一亮，黃小菊是陳山河讀大學那年嫁到村裏的，兩人接觸不多，但關係不錯，經常幫襯陳山河爺孫二人，時不時送點雞蛋蔬菜什麽的，後來去城裏讀書，見得就少了。
多年未見，黃小菊真正成了鄉村少婦，褪去了當年的青澀，臉上有了歲月與愛情的風霜，一張圓乎乎的鵝蛋臉白裏透紅，甚是動人。
不到一米六的個頭瞧著是有點矮，但勝在豐腴圓潤，尤其是汗衫裏隨著呼吸抖動的巨物，讓人心中蕩起一抹漣漪。
“山河，有空沒，家裏孩子哭鬧得厲害，你幫我瞧瞧唄，天熱我也沒抱孩子過來。”
黃小菊喘著粗氣兒，期待的望著陳山河，如果陳山河不能解決自己的問題，明天還得一早去鎮衛生院瞧病，隻是衛生院是自己消費得起的嗎？
“難怪這麽大啊，原來奶孩子呢。”
陳山河暗自嘀咕了一句，回頭拿了藥箱就跟著黃小菊走了。
“哎……我……”
看著兩人離去，身為盤龍村扶貧村支書的苗雲秋忽然覺得很沒存在感，來盤龍村仨月，可少有人來找自己的，陳山河回村不過三天，咋都來找他呢？
“這麽熱的天，你不擱家帶孩子跑啥呢，讓小明哥來找我不行了嗎？”
路上陳山河同黃小菊閑聊著，也是心疼黃小菊，三伏天正熱的時候，正經的出門五分鍾，流汗倆小時，衣服死貼著黃小菊肌膚之上，將身材完美勾勒出來。
“呃……”
陳山河暗自吞了吞口水，不是好玩不如嫂子，隻是自己是個十八的——精神小夥，那方麵哪能壓得下去？
“哎，小明死了。”
黃小菊臉上閃過一抹哀傷，心情平複之後，撲閃的眸子裏又充滿了剛強堅毅。
“啥？”
陳山河吃了一驚，“怎麽會的？小明哥身體不一直很好嗎？”
“半年前的事了。”
黃小菊倒也沒隱瞞，“過完年我不要生了嗎？楊小明就跟我商量去外省打工，多掙點錢給孩子攢著，人還沒出龍門鎮地界，汽車翻下百米懸崖，二十八人無一生還，我就成了寡婦。”
黃小菊故作輕鬆，卻遮不住眸子裏閃動的淚光。
“對不起，我不知道……”
陳山河趕緊道歉，心裏對黃小菊又多了些心疼。
“有什麽對不起的。”
黃小菊強顏歡笑，開著玩笑道：“聽萍姐說你回來就不走了，以後咱們娘倆瞧病你少收錢不就行了？”
“不收費，絕不收費！”
陳山河當場拍著胸板表態，“當然，身為醫生，我還是希望你們娘倆一輩子都不找我看病，一輩子都順順當當沒病沒災的。”
“吃五穀雜糧，誰敢保證不生病啊？不過有你這話嫂子很高興。”
黃小菊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