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賣媳婦兒
“萍姐，快坐，喝口水歇會兒。”
陳山河未察覺苗雲秋麵色變化，熱情拉著年輕婦人坐下，臉龐笑容更甚更親切。
萍姐，楊萍，比陳山河大八歲，今年剛滿三十，土生土長的盤龍村人，亦是盤龍村出了名的美人兒。
長姐若母，二十多年前剛剛牙牙學語的陳山河與爺爺流浪至此安家，與楊萍正好成為鄰居，姐弟二人一起長大，感情甚好。
因為無父無母，陳山河小時候被人欺負，是楊萍將其護在身後。偶爾老頭子外出就診徹夜不歸，是楊萍伴著陳山河度過無數黑夜。
日久生情，除去濃濃的姐弟情之外，陳山河偶爾心底也衍生出一些別的情愫，陳山河就想萍姐應該是最理想的老婆了。而有些時候，陳山河從女人身上感受到了母性溫暖。不管如何，楊萍就是陳山河的親人！
“歇啥？”
楊萍卻拿起抹布，幫著一起打掃衛生。
“山河，你爺爺出門一年多了，房屋年久失修，不如暫時擱姐家裏住著唄，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萍姐，你這也太偏心了吧。”
苗雲秋嘟囔著嘴，說不出的小埋怨。
“三個月前，我來的時候你咋不讓我跟你一塊兒住呢，這破屋子裏要啥沒啥，蚊子差點沒把我給吃咯。”
“那個……”
聞言，楊萍略顯尷尬，當時楊萍確實沒邀請苗雲秋來家裏住，可那能怪自己嗎？比得上自己同山河的感情嗎？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楊萍對苗雲秋的稱呼恐怕還停留在“苗支書”的生疏階段。
“哎哎哎，口下積德啊。”
陳山河不樂意了，橫了楊萍一眼，沒好氣道：“我這破房子你不也死皮賴臉的住了三個多月嗎？問你要房錢了？”
“……”
苗雲秋語塞，白皙臉蛋兒氣得鼓鼓的，鬱悶的不行。無形之中，一男一女統一戰線，無疑讓苗雲秋心底的醋壇子再一次翻倒。
或許，與陳山河尚且談不上感情，可女人的天性作祟，總感覺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似的。
“瞧瞧人家萍姐，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多賢惠啊。你可倒好，白吃白住不說，連屋子衛生也不打掃，你還像個娘們兒嗎？”
趁此機會，陳山河又白了苗雲秋一眼。
太不讓人省心了，男人出門在外，回家咋還沒一口熱飯呢？不像話！
“……”
苗雲秋的眼裏有了小小怒火。
“山河，雲秋大妹子不是村支書嗎？公務繁忙，無暇顧及家裏很正常嘛。”
同為女人，楊萍太了解苗雲秋那個小眼神意味著什麽了，趕緊幫腔化解尷尬。
“就是嘛，我每天要處理好多公務的……”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一句話，宛若一根兒棒子將苗雲秋的嘴堵得死死，接下來愣是一個屁都打不出來……車速有點快了……
“少說兩句！”
楊萍瞪了瞪陳山河，轉過頭又道：“雲秋，咱們村的路還修麽？最近怎麽沒動靜了？”
“哎，王老三家不同意占地，還怎麽修啊？”
談及工作，苗雲秋一聲長歎，道不盡的辛酸鬱悶。
作為盤龍村蹲點扶貧村支書，苗雲秋是帶著扶貧指標下來的，為期一年的蹲點扶貧，至今三個月已經過去，可工作愣是沒鋪開，僅僅為村裏添置幾個垃圾桶，家家戶戶分發了化肥農藥，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起色。
“地是鄉下人的命，確實不好辦。”
楊萍稍顯尷尬，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有什麽不好辦的……”
“臭娘們兒，原來你跑這兒幹活了！”
不等陳山河說完，院落衝進來一五大三粗的漢子——趙國強。
“你，你回來了？”
聞言，楊萍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想要後退。
“強哥，這麽稱呼萍姐不好吧？她可是你老婆。”陳山河皺眉，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如果楊萍與趙國強不是夫妻，單憑“臭娘們”三個字，陳山河便要他付出代價，除了爺爺之外，萍姐是陳山河身上唯一的一片逆鱗。
“喲，這不是陳山河嗎？怎麽，城裏混不下去跑回來裝逼了？”
趙國強全然不把陳山河放眼裏，哼哼著鼻子道：“老子跟自己婆娘說話，關你屁事！”
“你，你給我閉嘴。”
楊萍嬌軀輕顫，強忍著眼眶淚水不落下來，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心底滿是失望，他怎麽變成這樣了？
“閉嘴？哼，你拿錢我就閉嘴，不拿錢有好聽的等著你。”趙國強滿身匪氣，活脫脫的街溜子形象。
“沒錢了，家裏已經沒錢了，趙國強，家被你敗光了，真的沒有錢了！”
楊萍終於繃不住，眼淚吧嗒吧嗒落下，哽咽的聲音讓人心疼。
“趙國強，你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問女人要錢你好意思嗎？”苗雲秋厲聲嗬斥。
“我呸！”
誰知，趙國強完全不把苗雲秋放在眼裏，不要臉到了極致，“老子問自己老婆要錢關你屁事？別以為你是村支書老子就怕你，我告訴你，誰他嗎想要管老子，就給老子生個兒子，哪怕生個閨女也成，別跟不下蛋的母雞似的……”
“趙國強，你給老子閉嘴！”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陳山河怒視著趙國強，耳畔傳來楊萍的哽咽聲，陳山河的心如針紮一般疼痛。
不能生育，無疑是女人最大的痛苦。而遇到趙國強這等無賴，更是女人一生的不幸。
“想要老子閉嘴行啊。”
趙國強尚未意識到危險，指著楊萍道：“我這娘們兒九成新，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哪兒哪兒都還行，今兒賣給你，不多，就問你要兩萬塊錢，不過分吧……”
“狗雜種！”
陳山河未察覺苗雲秋麵色變化，熱情拉著年輕婦人坐下，臉龐笑容更甚更親切。
萍姐，楊萍，比陳山河大八歲，今年剛滿三十，土生土長的盤龍村人，亦是盤龍村出了名的美人兒。
長姐若母，二十多年前剛剛牙牙學語的陳山河與爺爺流浪至此安家，與楊萍正好成為鄰居，姐弟二人一起長大，感情甚好。
因為無父無母，陳山河小時候被人欺負，是楊萍將其護在身後。偶爾老頭子外出就診徹夜不歸，是楊萍伴著陳山河度過無數黑夜。
日久生情，除去濃濃的姐弟情之外，陳山河偶爾心底也衍生出一些別的情愫，陳山河就想萍姐應該是最理想的老婆了。而有些時候，陳山河從女人身上感受到了母性溫暖。不管如何，楊萍就是陳山河的親人！
“歇啥？”
楊萍卻拿起抹布，幫著一起打掃衛生。
“山河，你爺爺出門一年多了，房屋年久失修，不如暫時擱姐家裏住著唄，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萍姐，你這也太偏心了吧。”
苗雲秋嘟囔著嘴，說不出的小埋怨。
“三個月前，我來的時候你咋不讓我跟你一塊兒住呢，這破屋子裏要啥沒啥，蚊子差點沒把我給吃咯。”
“那個……”
聞言，楊萍略顯尷尬，當時楊萍確實沒邀請苗雲秋來家裏住，可那能怪自己嗎？比得上自己同山河的感情嗎？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楊萍對苗雲秋的稱呼恐怕還停留在“苗支書”的生疏階段。
“哎哎哎，口下積德啊。”
陳山河不樂意了，橫了楊萍一眼，沒好氣道：“我這破房子你不也死皮賴臉的住了三個多月嗎？問你要房錢了？”
“……”
苗雲秋語塞，白皙臉蛋兒氣得鼓鼓的，鬱悶的不行。無形之中，一男一女統一戰線，無疑讓苗雲秋心底的醋壇子再一次翻倒。
或許，與陳山河尚且談不上感情，可女人的天性作祟，總感覺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似的。
“瞧瞧人家萍姐，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多賢惠啊。你可倒好，白吃白住不說，連屋子衛生也不打掃，你還像個娘們兒嗎？”
趁此機會，陳山河又白了苗雲秋一眼。
太不讓人省心了，男人出門在外，回家咋還沒一口熱飯呢？不像話！
“……”
苗雲秋的眼裏有了小小怒火。
“山河，雲秋大妹子不是村支書嗎？公務繁忙，無暇顧及家裏很正常嘛。”
同為女人，楊萍太了解苗雲秋那個小眼神意味著什麽了，趕緊幫腔化解尷尬。
“就是嘛，我每天要處理好多公務的……”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一句話，宛若一根兒棒子將苗雲秋的嘴堵得死死，接下來愣是一個屁都打不出來……車速有點快了……
“少說兩句！”
楊萍瞪了瞪陳山河，轉過頭又道：“雲秋，咱們村的路還修麽？最近怎麽沒動靜了？”
“哎，王老三家不同意占地，還怎麽修啊？”
談及工作，苗雲秋一聲長歎，道不盡的辛酸鬱悶。
作為盤龍村蹲點扶貧村支書，苗雲秋是帶著扶貧指標下來的，為期一年的蹲點扶貧，至今三個月已經過去，可工作愣是沒鋪開，僅僅為村裏添置幾個垃圾桶，家家戶戶分發了化肥農藥，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起色。
“地是鄉下人的命，確實不好辦。”
楊萍稍顯尷尬，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有什麽不好辦的……”
“臭娘們兒，原來你跑這兒幹活了！”
不等陳山河說完，院落衝進來一五大三粗的漢子——趙國強。
“你，你回來了？”
聞言，楊萍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想要後退。
“強哥，這麽稱呼萍姐不好吧？她可是你老婆。”陳山河皺眉，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如果楊萍與趙國強不是夫妻，單憑“臭娘們”三個字，陳山河便要他付出代價，除了爺爺之外，萍姐是陳山河身上唯一的一片逆鱗。
“喲，這不是陳山河嗎？怎麽，城裏混不下去跑回來裝逼了？”
趙國強全然不把陳山河放眼裏，哼哼著鼻子道：“老子跟自己婆娘說話，關你屁事！”
“你，你給我閉嘴。”
楊萍嬌軀輕顫，強忍著眼眶淚水不落下來，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心底滿是失望，他怎麽變成這樣了？
“閉嘴？哼，你拿錢我就閉嘴，不拿錢有好聽的等著你。”趙國強滿身匪氣，活脫脫的街溜子形象。
“沒錢了，家裏已經沒錢了，趙國強，家被你敗光了，真的沒有錢了！”
楊萍終於繃不住，眼淚吧嗒吧嗒落下，哽咽的聲音讓人心疼。
“趙國強，你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問女人要錢你好意思嗎？”苗雲秋厲聲嗬斥。
“我呸！”
誰知，趙國強完全不把苗雲秋放在眼裏，不要臉到了極致，“老子問自己老婆要錢關你屁事？別以為你是村支書老子就怕你，我告訴你，誰他嗎想要管老子，就給老子生個兒子，哪怕生個閨女也成，別跟不下蛋的母雞似的……”
“趙國強，你給老子閉嘴！”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陳山河怒視著趙國強，耳畔傳來楊萍的哽咽聲，陳山河的心如針紮一般疼痛。
不能生育，無疑是女人最大的痛苦。而遇到趙國強這等無賴，更是女人一生的不幸。
“想要老子閉嘴行啊。”
趙國強尚未意識到危險，指著楊萍道：“我這娘們兒九成新，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哪兒哪兒都還行，今兒賣給你，不多，就問你要兩萬塊錢，不過分吧……”
“狗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