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再見梅淩雪
葉誠聽到這句話驚得差點要從椅子上起來——梅淩雪竟也來了？
“我不是有意頂替，隻是比較好奇於紅葉加入的是什麽組織。”其中一人摘下鬥笠露出真容，不是梅淩雪還能是誰呢？
片刻恍神後，葉誠又開始細思起來：她怎會來此？於紅葉就是她殺的那名一流高手嗎？
“劍神若有意反明，首領之位掃榻以待。”那名麵具老者說話很是客氣。
梅淩雪毫不留情地擺手拒絕道：“不必了！我父親光明磊落，比不得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鼠輩。”
正當葉誠思考該如何收場的時候，一人拍案而起，朝梅淩雪飛來！
梅淩雪持劍相迎，一時間竟與對方打得難解難分！
梅淩雪的劍招就是快狠準。葉誠暗道她果然勤奮，那日一別後並沒有疏於懈怠。再看她的劍上，竟有了劍芒！
出手的那名男子麵對梅淩雪淩厲的攻勢顯得遊刃有餘。他故作驚詫道：“你這個水平，憑什麽能殺天璣？”
說完他就輕彈了幾下手指，梅淩雪臉色大變，提劍招架——竟是“叮叮叮”響了幾聲。
“夠了！”葉誠終於是忍不住開口。
那名出手的男子不屑一顧道：“玉衡，你也想與我為敵嗎？”
葉誠硬著頭皮忿忿道：“首領還沒說什麽呢，輪得到你越俎代庖嗎？”
說完，葉誠看向麵具老者——這算是狐假虎威。當然，如果老者真的也希望梅淩雪出事的話，那就兩說了。但據葉誠觀察，老者發現梅淩雪混了進來之後沒什麽反應，那多半是忌憚梅吹雪。
想到這層，便有了葉誠剛剛這一出圍魏救趙。
果然，麵具老者伸手壓了壓。他風輕雲淡道：“天璣技不如人，被你殺了就被你殺了。我不打算問責。不過我們要說些事，可否請梅小姐先行離開？”
頓了頓，他又笑道：“還是說，梅小姐也想當首領？”
梅淩雪竟沒有當場離開，而是饒有興趣道：“首領即可差遣在場全人？”
老者點頭承認道：“那是自然！”
“若我要迦樓羅就此消失呢？”梅淩雪冷笑。
老者不知道是對其他七星有信心，還是認真的回答道：“自無不可。”
梅淩雪點頭道：“那這首領，我便爭一爭。”
“哼，不自量力！”先前那人冷哼道。
老者撫掌道：“好，那就這麽定下來了。不過還有件事需要你們知道，玉衡投靠了朝廷。”
葉誠感受到所有人不善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這給他嚇得當即低下了頭思考對策。
“所以眼前這位，不是玉衡，而是瑤光。”老者下一句話又讓葉誠脫離了險境。
老者突然悲戚道：“迦樓羅已經名存實亡。下一任首領不論想不想反明，都不重要了。忙活了一輩子，我也該退下來了。”
葉誠還沉浸在老者為什麽救自己的疑惑中呢。而且瑤光又是怎麽回事？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這人？怎麽就被定為瑤光了？
“今日，是比武分勝負。既分高下，也決生死！沒有虛偽的點到為止。要駕馭迦樓羅這等龐然大物，以武服人是最基本的。”
老者說完，便不再言語。
葉誠見院內眾人有的冷眼旁觀，有的毫不在意，有的躍躍欲試。
他知道，這次任務最危險的環節要來了...
先前跟梅淩雪過了幾招的人出麵了，他的身份葉誠心裏也有數了——估摸著就是那個天樞了。
天樞似是警告似是威脅地盯著梅淩雪說道：“再打，我可不會留情。”
梅淩雪想說的話全在劍裏了。
天樞一邊招架梅淩雪，一邊朝眾人道：“還有誰想爭這首領之位的，一起上吧！”
葉誠注意到竟然還真有人想上去？
對首領之位勢在必得的不是隻有主戰派的天樞嗎？
葉誠很快就想明白了——或許正是因為立場不同，所以才更要阻止主戰派的天樞當上首領。有這麽個多打少的機會，那些主和派或者中立派的應該不會放過才是。畢竟他們和梅淩雪的目的還算一致。
想到這裏，葉誠不由得咂舌——一個院子七個人，各個心懷鬼胎。但他可沒傻到出手...
拋開天樞的威脅，其他人在等天樞支持不住，可誰知道天樞是怎麽想的呢？
在場的全是人精，他們見梅淩雪漸落下風，而天樞越打越來勁，也收起了漁翁得利的心思。
“噗！”
梅淩雪中了一掌，鮮血狂噴。
天樞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畢竟首領已經說了，即分高下也絕生死！何況在場所有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梅吹雪就算想算賬，他還能殺了全天下的人嗎？
梅淩雪閉目等死，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砰！”
葉誠手握擇固以拳對掌，雖然擋下，但體內也是真氣翻湧。
“瑤光，你也想插一腳嗎？”天樞對這位今日剛入門的小師弟很不喜歡。
葉誠卻是不在意他的威脅，而是笑道：“雖然你給我的感覺和梅吹雪很像，但我想你一定打不過他。你若是真殺了他女兒，梅淩雪隻會讓你們給她陪葬。”
天樞冷哼道：“江湖那麽多人，他能全殺完嗎？”
葉誠還替他分析起來了：“他不用全殺完。她女兒剛殺了一名一流高手，能殺他女兒的，隻有另外八個。除去和他交好的柳笑風，剩下七個裏，隻要他覺得是誰殺的，那就是誰殺的。不是嗎？”聽葉誠話裏的意思，好像還真是為了天樞考慮？
“換個角度，他隻要查出自己女兒最近殺了什麽人，順藤摸瓜之下，迦樓羅也浮出水麵了。到時候，已經是首領的你首當其衝！現在，你還敢殺她嗎？”說完這話，葉誠用擇固指了指梅淩雪。
梅淩雪怎麽可能認不出這把劍。她看著眼前孱弱卻偉岸的身影，有些愣神。
“天樞，瑤光說的有道理。你要三思啊！”
“是啊，你不過是要首領之位罷了，沒必要把我們也拉下水啊！”
葉誠通過玩弄話術，讓其他人覺得自己的安危已經同梅淩雪的生死綁在一起了。
見事情差不多了，葉誠又側身道：“如果現在你還想殺她，那你動手吧！”
這招啊，這招叫以退為進。
梅淩雪也懂葉誠的意思，她出言激將道：“你敢殺我嗎？”
天樞猶豫了。因為有黑紗遮麵，葉誠看不清對方神色——但他知道，天樞已經在權衡利弊了。
所有人都在等，等天樞的回答。
天樞沒有回答，或者說已經回答了——他對梅淩雪出手了！
葉誠心一橫，他凶狠道：“既然你尋死，就別怪我了！”
“哈哈哈哈，等梅吹雪真找來了。我就加入緊那羅或者摩呼羅迦就是了！我今日，定要她死在此處！”天樞如癲似狂地低吼道。
餘光瞥見葉誠從懷裏拿出什麽東西讓他稍稍冷靜了一會兒。
隻是一會兒...
嘭！
天樞死了，死的極其詭異——太陽穴有一個血洞，臉上還帶著笑意。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葉誠偏頭朝麵具老者問道：“即分高下，也決生死。不是嗎？”
老者默然不語，好半晌才緩緩點頭。
是的，朱常洛給的禮物，就是葉誠此次的秘密武器。
葉誠把梅淩雪拉倒身後，他摘下鬥笠用槍指著眾人朗聲道：“即日起我就是迦樓羅首領，有問題嗎？”
沒人有問題，沒人敢有問題，他們的問題在葉誠的手上。
葉誠朝身後的梅淩雪低聲道：“把天樞鬥笠摘下來，看看認不認得他。”
梅淩雪應聲而去，回來之後說道：“是鎮獄手李明來。”
“是他？！”
與宮裏那四位不同，李明來是現存的九位一流高手之一。據說他早年曾挑戰過梅吹雪，也是第一個從梅吹雪劍下活下來的人。如果真是二對一，自己和梅淩雪勝率恐怕不到三成。
葉誠看著手裏的槍，突然有些害怕...
這東西，能瞬間殺死一個一流高手。那我這麽多年練武，有什麽意義呢？
麵具老者終於是動了——他走到葉誠身前，將葉誠的鬥笠摘下帶到自己頭上。而帶上鬥笠後，麵具從鬥笠下拿出，被摁在葉誠臉上。
期間葉誠沒有反應，梅淩雪本想拔劍卻被他壓下。
麵具與皮膚接觸的那一刹那，葉誠隻覺得冰涼，然後就感覺有點癢。
“即日起，你就是迦樓羅王！”帶著鬥笠的老者緩緩開口。
......
幾日後，萬曆正在逗弄自己的皇長孫，駱思恭匆匆來報。
“成了？”
“成了！”
“人呢？”
“路上。”
隨後萬曆連道了三聲好，揮手打發走他。
朱常洛很少見自己父親喜形於色，便試探道：“不知父皇有何喜事？”
萬曆沒有明答，邊逗弄著自個孫子邊說道：“葉善執，確實是個人才。但現在的你降不住他，隻好讓為父替你磨一磨。”
朱常洛聽得愣了愣，不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麽意思。
萬曆起身離開，點道：“不要耍什麽小動作，至少他還有用。”
朱常洛豈會不知——這幾乎是指著鼻子在罵自己了！他拜倒在地諾諾稱是。看著地板他暗忖是不是回頭就讓王安跟魏朝斷絕關係，別引火上身。
畢竟葉善執，已得天子青睞。
“我不是有意頂替，隻是比較好奇於紅葉加入的是什麽組織。”其中一人摘下鬥笠露出真容，不是梅淩雪還能是誰呢？
片刻恍神後，葉誠又開始細思起來：她怎會來此？於紅葉就是她殺的那名一流高手嗎？
“劍神若有意反明，首領之位掃榻以待。”那名麵具老者說話很是客氣。
梅淩雪毫不留情地擺手拒絕道：“不必了！我父親光明磊落，比不得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鼠輩。”
正當葉誠思考該如何收場的時候，一人拍案而起，朝梅淩雪飛來！
梅淩雪持劍相迎，一時間竟與對方打得難解難分！
梅淩雪的劍招就是快狠準。葉誠暗道她果然勤奮，那日一別後並沒有疏於懈怠。再看她的劍上，竟有了劍芒！
出手的那名男子麵對梅淩雪淩厲的攻勢顯得遊刃有餘。他故作驚詫道：“你這個水平，憑什麽能殺天璣？”
說完他就輕彈了幾下手指，梅淩雪臉色大變，提劍招架——竟是“叮叮叮”響了幾聲。
“夠了！”葉誠終於是忍不住開口。
那名出手的男子不屑一顧道：“玉衡，你也想與我為敵嗎？”
葉誠硬著頭皮忿忿道：“首領還沒說什麽呢，輪得到你越俎代庖嗎？”
說完，葉誠看向麵具老者——這算是狐假虎威。當然，如果老者真的也希望梅淩雪出事的話，那就兩說了。但據葉誠觀察，老者發現梅淩雪混了進來之後沒什麽反應，那多半是忌憚梅吹雪。
想到這層，便有了葉誠剛剛這一出圍魏救趙。
果然，麵具老者伸手壓了壓。他風輕雲淡道：“天璣技不如人，被你殺了就被你殺了。我不打算問責。不過我們要說些事，可否請梅小姐先行離開？”
頓了頓，他又笑道：“還是說，梅小姐也想當首領？”
梅淩雪竟沒有當場離開，而是饒有興趣道：“首領即可差遣在場全人？”
老者點頭承認道：“那是自然！”
“若我要迦樓羅就此消失呢？”梅淩雪冷笑。
老者不知道是對其他七星有信心，還是認真的回答道：“自無不可。”
梅淩雪點頭道：“那這首領，我便爭一爭。”
“哼，不自量力！”先前那人冷哼道。
老者撫掌道：“好，那就這麽定下來了。不過還有件事需要你們知道，玉衡投靠了朝廷。”
葉誠感受到所有人不善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這給他嚇得當即低下了頭思考對策。
“所以眼前這位，不是玉衡，而是瑤光。”老者下一句話又讓葉誠脫離了險境。
老者突然悲戚道：“迦樓羅已經名存實亡。下一任首領不論想不想反明，都不重要了。忙活了一輩子，我也該退下來了。”
葉誠還沉浸在老者為什麽救自己的疑惑中呢。而且瑤光又是怎麽回事？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這人？怎麽就被定為瑤光了？
“今日，是比武分勝負。既分高下，也決生死！沒有虛偽的點到為止。要駕馭迦樓羅這等龐然大物，以武服人是最基本的。”
老者說完，便不再言語。
葉誠見院內眾人有的冷眼旁觀，有的毫不在意，有的躍躍欲試。
他知道，這次任務最危險的環節要來了...
先前跟梅淩雪過了幾招的人出麵了，他的身份葉誠心裏也有數了——估摸著就是那個天樞了。
天樞似是警告似是威脅地盯著梅淩雪說道：“再打，我可不會留情。”
梅淩雪想說的話全在劍裏了。
天樞一邊招架梅淩雪，一邊朝眾人道：“還有誰想爭這首領之位的，一起上吧！”
葉誠注意到竟然還真有人想上去？
對首領之位勢在必得的不是隻有主戰派的天樞嗎？
葉誠很快就想明白了——或許正是因為立場不同，所以才更要阻止主戰派的天樞當上首領。有這麽個多打少的機會，那些主和派或者中立派的應該不會放過才是。畢竟他們和梅淩雪的目的還算一致。
想到這裏，葉誠不由得咂舌——一個院子七個人，各個心懷鬼胎。但他可沒傻到出手...
拋開天樞的威脅，其他人在等天樞支持不住，可誰知道天樞是怎麽想的呢？
在場的全是人精，他們見梅淩雪漸落下風，而天樞越打越來勁，也收起了漁翁得利的心思。
“噗！”
梅淩雪中了一掌，鮮血狂噴。
天樞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畢竟首領已經說了，即分高下也絕生死！何況在場所有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梅吹雪就算想算賬，他還能殺了全天下的人嗎？
梅淩雪閉目等死，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砰！”
葉誠手握擇固以拳對掌，雖然擋下，但體內也是真氣翻湧。
“瑤光，你也想插一腳嗎？”天樞對這位今日剛入門的小師弟很不喜歡。
葉誠卻是不在意他的威脅，而是笑道：“雖然你給我的感覺和梅吹雪很像，但我想你一定打不過他。你若是真殺了他女兒，梅淩雪隻會讓你們給她陪葬。”
天樞冷哼道：“江湖那麽多人，他能全殺完嗎？”
葉誠還替他分析起來了：“他不用全殺完。她女兒剛殺了一名一流高手，能殺他女兒的，隻有另外八個。除去和他交好的柳笑風，剩下七個裏，隻要他覺得是誰殺的，那就是誰殺的。不是嗎？”聽葉誠話裏的意思，好像還真是為了天樞考慮？
“換個角度，他隻要查出自己女兒最近殺了什麽人，順藤摸瓜之下，迦樓羅也浮出水麵了。到時候，已經是首領的你首當其衝！現在，你還敢殺她嗎？”說完這話，葉誠用擇固指了指梅淩雪。
梅淩雪怎麽可能認不出這把劍。她看著眼前孱弱卻偉岸的身影，有些愣神。
“天樞，瑤光說的有道理。你要三思啊！”
“是啊，你不過是要首領之位罷了，沒必要把我們也拉下水啊！”
葉誠通過玩弄話術，讓其他人覺得自己的安危已經同梅淩雪的生死綁在一起了。
見事情差不多了，葉誠又側身道：“如果現在你還想殺她，那你動手吧！”
這招啊，這招叫以退為進。
梅淩雪也懂葉誠的意思，她出言激將道：“你敢殺我嗎？”
天樞猶豫了。因為有黑紗遮麵，葉誠看不清對方神色——但他知道，天樞已經在權衡利弊了。
所有人都在等，等天樞的回答。
天樞沒有回答，或者說已經回答了——他對梅淩雪出手了！
葉誠心一橫，他凶狠道：“既然你尋死，就別怪我了！”
“哈哈哈哈，等梅吹雪真找來了。我就加入緊那羅或者摩呼羅迦就是了！我今日，定要她死在此處！”天樞如癲似狂地低吼道。
餘光瞥見葉誠從懷裏拿出什麽東西讓他稍稍冷靜了一會兒。
隻是一會兒...
嘭！
天樞死了，死的極其詭異——太陽穴有一個血洞，臉上還帶著笑意。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葉誠偏頭朝麵具老者問道：“即分高下，也決生死。不是嗎？”
老者默然不語，好半晌才緩緩點頭。
是的，朱常洛給的禮物，就是葉誠此次的秘密武器。
葉誠把梅淩雪拉倒身後，他摘下鬥笠用槍指著眾人朗聲道：“即日起我就是迦樓羅首領，有問題嗎？”
沒人有問題，沒人敢有問題，他們的問題在葉誠的手上。
葉誠朝身後的梅淩雪低聲道：“把天樞鬥笠摘下來，看看認不認得他。”
梅淩雪應聲而去，回來之後說道：“是鎮獄手李明來。”
“是他？！”
與宮裏那四位不同，李明來是現存的九位一流高手之一。據說他早年曾挑戰過梅吹雪，也是第一個從梅吹雪劍下活下來的人。如果真是二對一，自己和梅淩雪勝率恐怕不到三成。
葉誠看著手裏的槍，突然有些害怕...
這東西，能瞬間殺死一個一流高手。那我這麽多年練武，有什麽意義呢？
麵具老者終於是動了——他走到葉誠身前，將葉誠的鬥笠摘下帶到自己頭上。而帶上鬥笠後，麵具從鬥笠下拿出，被摁在葉誠臉上。
期間葉誠沒有反應，梅淩雪本想拔劍卻被他壓下。
麵具與皮膚接觸的那一刹那，葉誠隻覺得冰涼，然後就感覺有點癢。
“即日起，你就是迦樓羅王！”帶著鬥笠的老者緩緩開口。
......
幾日後，萬曆正在逗弄自己的皇長孫，駱思恭匆匆來報。
“成了？”
“成了！”
“人呢？”
“路上。”
隨後萬曆連道了三聲好，揮手打發走他。
朱常洛很少見自己父親喜形於色，便試探道：“不知父皇有何喜事？”
萬曆沒有明答，邊逗弄著自個孫子邊說道：“葉善執，確實是個人才。但現在的你降不住他，隻好讓為父替你磨一磨。”
朱常洛聽得愣了愣，不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麽意思。
萬曆起身離開，點道：“不要耍什麽小動作，至少他還有用。”
朱常洛豈會不知——這幾乎是指著鼻子在罵自己了！他拜倒在地諾諾稱是。看著地板他暗忖是不是回頭就讓王安跟魏朝斷絕關係，別引火上身。
畢竟葉善執，已得天子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