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兩敗俱傷
葉誠拔出劍，平淡道：“請賜教。”話音剛落，他就已經到了郝伏的麵前！
郝伏變戲法似的抄出一根三指粗細的白蠟杆。他將棍子底部放在腰附近的位置，右手抖了起來。此時的棍子在他的手上就像是一條乖巧聽話的龍，指哪兒打哪兒。
葉誠雖然拿的是鐵劍，但也不敢大意。可即便如此，葉誠的手腕跟背部還是挨了幾下重的，不得不被迫停下攻勢。
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葉誠總算是明白了什麽叫“一寸長一寸強”。他看了眼正在與那位陌生高手鏖戰的梅淩雪，稍舒口氣。
葉誠雖然收招，可郝伏並不輕敵。他故意用言語激道：“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一茬不如一茬，這也能當劍首？”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葉誠不僅沒有動怒，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意。
郝伏看到葉誠澄明的雙眼，心裏一凜。
說到底比武跟街頭混混的鬥毆差不多——隻不過一個是一板一眼的招式，一個是足矣打死老師傅的王八拳。打架嘛，無非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葉誠毫無情感的雙眼，已經說明了他的決心。隻是他的笑，讓郝伏看著礙眼！
郝伏不快道：“我看你怎麽破我的蟠龍棍！”手裏的長棍像是入海遊龍一樣迅疾而出！
看著郝伏主動發起攻勢，葉誠皺了皺眉，匆匆後退。你還能快過我的棍子？暗笑他不自量力的同時，郝伏手腕一抖，棍子朝著葉誠的後背直接捅過去！
葉誠停步轉身，手裏的劍像是微醺名伶甩的水袖一樣！恣意，也飄逸！
“叮！”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讓郝伏回過神來。
原來棍子的兩頭是用銅衣包著的！葉誠之前因為報仇心切沒有注意到這回事。
“可惜了。”
葉誠心裏升起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知道，貴妃回眸隻有第一次施展才是最好的效果。他本來是想削掉棍子多出來的那一截，但因為郝伏及時抽棍，自己的計劃也隨之落空。
“嘿，差點就上了你這個混小子的當！”郝伏明麵上對葉誠的這些小伎倆嗤之以鼻，可心裏卻再不敢小看他。
梅淩雪也沒有討得便宜，悻悻停手。
二人背靠背，葉誠執劍低語道：“有把握勝他嗎？”
“可以贏，但殺不了。”
梅淩雪一如既往地冷靜。
“郝伏呢？”葉誠又問道。
梅淩雪死死看著那個曹姓高手，答非所問道：“別考慮換人，你不是他的對手！”
葉誠苦笑道：“這就是為什麽有些人隻願意聽好話，不願意聽真話。因為真話總是傷人。”
“替我拖住他！”
二人不約而同地開口，然後就是相視一笑。
既然貴妃回眸已經被識破了，葉誠也放棄了示弱的打算。他本想靠著身法與郝伏打近身戰，卻不想郝伏的棍子次次占得先機。
啪，葉誠的膝蓋內側又被棍子甩了一道，吃痛之下半跪在地。
劉廣生撫掌大笑道：“哈哈哈哈！懂了嗎？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葉誠置若罔聞。他思考著該怎麽讓郝伏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挨打還不能還手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他再度施展著身法上前，迎來的卻是如織網般細密的攻勢。
這次葉誠結結實實地抓住了郝伏的武器！正當他要揮劍砍斷這根軟棍的時候，郝伏捏著棍子的尾端衝了上來！
就在葉誠準備提劍刺向郝伏的時候，郝伏握著棍子的手用力往前一擲！
接著葉誠隻覺得握棍的手虎口一麻。加上郝伏露出的陰笑，他下意識鬆開了手。
可在他鬆手的前一刻，郝伏已經鬆開了手——一根幾乎對折了的白蠟杆，突然鬆手後釋放的力量時很可怕的！
葉誠隻得舉劍防禦。可劍與棍接觸的一瞬間，他手裏的劍像是紙糊的一樣被棍給攪得支離破碎！
“噗！”
葉誠胸口發悶，噴出一道血箭。
感受著呼吸時都會牽扯到的疼痛，葉誠猜測應該是肋骨斷了。他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漬，心裏暗道成名已久的高手就是不一樣。
得手了的郝伏未出現絲毫鬆懈，依舊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天外飛仙雖然夠強，但用完後的反噬在這個情形下是葉誠決不能接受的。可貴妃回眸也被破解了，葉誠實在是沒招了。他看見了趙六那顆孤零零的人頭，也看見了梅淩雪因為往自己這兒看了一眼而受了一掌。
葉誠握緊了手中的斷劍，心中有了決斷。
看著葉誠再一次蚍蜉撼樹般朝自己衝來，郝伏心裏稍安。他雙腿站定，腰馬合一，右手抖了起來！
銅衣包著的棍頭眼看著就要打到葉誠，卻被葉誠再度握住！
郝伏這次並沒有笑葉誠不長記性，反而還很佩服他的洞察力。之前那招彈棍也是釜底抽薪——試問，用棍的手上沒有棍，那與一般人何異？
葉誠感覺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跟著棍子動了起來！他雖未蠢到跟二流高手比內力，但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葉誠不知道已經黏膩的手裏是汗還是血，但他也顧不得這些了。他感覺到棍子上傳來的一股吸力，拉著自己往郝伏那兒去。
終於是到了攻擊範圍內，可惜葉誠已是斷劍...
郝伏並不意外。他之所以抽棍，就是為的此刻。
他抄起原來棍子的底部，一肘直接把棍子敲斷，化棍為槍！連續刺出！
葉誠見來者不善，也是施展一寸赤心對敵。
以戰悟式，這就是葉誠的主意！
他想起虎子為了救趙六時對自己拳打腳踢。
心存執念，自當一往無前！
郝伏連刺幾下，都被葉誠一一蕩開。
一寸長雖一寸強。一寸短也一寸險！葉誠仗著身法好，與郝伏搏殺起來。幾番纏鬥之下也讓郝伏掛彩了。
見血後的郝伏漸漸煩躁起來。直至此刻，他才把葉誠當成平等的對手。
但平等，也意味著動了殺心！
他收回槍頭，回身就退。
這也是郝伏第一次退。
葉誠絕不放過任何能起勢的機會，而且一旦拉開距離自己會重回之前被動的境地。一想到到這兒，他便欺身上前。
但郝伏身子一轉，槍尖畫了個大圓，直直戳向葉誠胸口！
好一個回馬槍！葉誠心裏暗驚。可他自知已無退路便抱著必死之誌反握斷劍，狠狠地往郝伏的脖子捅了下去！
葉誠死死握住已經紮入胸口的槍尖，而郝伏的脖子卻被葉誠用斷劍斜斜地從上而下紮中了！
看到他這邊慘烈的戰況，梅淩雪匆匆退出戰局。
“葉誠，葉誠！你沒事吧！”
葉誠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別，別管我！我沒事！”
劉廣生看著已經氣絕的郝伏，頗為扼腕道：“可惜了，是條好狗。曹元植，你也別藏私了。”
曹元植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葉誠隻覺得曹元植的身形突然變得淵渟嶽峙，壓迫感十足！他心裏蒙上了一層絕望...
“喂！混小子！這樣子就失望的話，可入不了舉重若輕啊！”玩世不恭的聲音久違地在葉誠耳邊響起，讓他心中稍紓。
被梅淩雪攙扶起來，葉誠苦笑道：“小子有傷在身不便行禮，前輩恕罪。”
劉廣生終於慌了。他大驚失色道：“柳笑風？！你不是被人截殺了嗎？”
柳笑風輕撫灰髯，為難道：“這一把年紀了，我也想死啊。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劉廣生臉色不善地追問。
柳笑風朝梅淩雪努了努嘴，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樣子：“隻不過她爹不讓我死。”
葉誠從劉廣生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剛剛心裏的情緒。
劉廣生色厲內荏道：“劍神什麽時候也管朝廷的事了！”
柳笑風笑著連連擺手：“誒誒誒！你別誤會啊，他可沒有我這麽愛管閑事。”
“哼！今天我劉廣生認栽！”劉廣生憤然起身，欲拂袖而去。
柳笑風屈指一彈，一道勁風打散了他的發冠。他挽留道：“誒！你還走不了！”
“莫非你們真敢殺朝廷命官？！”劉廣生冷笑連連。
此話一出，就連曹元植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柳笑風聳了聳肩。
“朝廷之事，自然由朝廷解決！”
葉誠發現一個身著華服的國字臉中年人，也注意到劉廣生頹敗的臉色。
“在下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請劉大人移駕北鎮撫司！”
劉廣生森然笑道：“什麽時候你們錦衣衛都成了太子爪牙了？”
太子？葉誠意識有些混沌，他不明白這事怎麽會牽涉到太子。
對於劉廣生的問責，駱思恭不屑一顧道：“這不是你該問的，也不是我能回答你的。”
劉廣生負隅頑抗起來。他陰沉著臉再問道：“我若是不去呢？”
駱思恭神秘一笑，威脅道：“活著去總比死著去來的體麵。”
“既如此，抽袋煙總行吧？”
得到了駱思恭的許可，劉廣生給曹元植打了個眼色。
曹元植掏出一個火折子，然後拿出一個煙袋狀的東西叭叭叭點了起來。
可當看見煙袋上的引信，駱思恭神色驟變！他驚恐道：“你竟帶了火銃！”
劉廣生癲狂大笑：“若是梅淩雪死了，我看你們該如何向他交代！”
“小心！”葉誠轉身將梅淩雪護在身後，隻覺得後腰傳來火燒般鑽心的疼痛。
傷上加傷，令葉誠昏迷了過去...
郝伏變戲法似的抄出一根三指粗細的白蠟杆。他將棍子底部放在腰附近的位置，右手抖了起來。此時的棍子在他的手上就像是一條乖巧聽話的龍，指哪兒打哪兒。
葉誠雖然拿的是鐵劍，但也不敢大意。可即便如此，葉誠的手腕跟背部還是挨了幾下重的，不得不被迫停下攻勢。
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葉誠總算是明白了什麽叫“一寸長一寸強”。他看了眼正在與那位陌生高手鏖戰的梅淩雪，稍舒口氣。
葉誠雖然收招，可郝伏並不輕敵。他故意用言語激道：“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一茬不如一茬，這也能當劍首？”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葉誠不僅沒有動怒，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意。
郝伏看到葉誠澄明的雙眼，心裏一凜。
說到底比武跟街頭混混的鬥毆差不多——隻不過一個是一板一眼的招式，一個是足矣打死老師傅的王八拳。打架嘛，無非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葉誠毫無情感的雙眼，已經說明了他的決心。隻是他的笑，讓郝伏看著礙眼！
郝伏不快道：“我看你怎麽破我的蟠龍棍！”手裏的長棍像是入海遊龍一樣迅疾而出！
看著郝伏主動發起攻勢，葉誠皺了皺眉，匆匆後退。你還能快過我的棍子？暗笑他不自量力的同時，郝伏手腕一抖，棍子朝著葉誠的後背直接捅過去！
葉誠停步轉身，手裏的劍像是微醺名伶甩的水袖一樣！恣意，也飄逸！
“叮！”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讓郝伏回過神來。
原來棍子的兩頭是用銅衣包著的！葉誠之前因為報仇心切沒有注意到這回事。
“可惜了。”
葉誠心裏升起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知道，貴妃回眸隻有第一次施展才是最好的效果。他本來是想削掉棍子多出來的那一截，但因為郝伏及時抽棍，自己的計劃也隨之落空。
“嘿，差點就上了你這個混小子的當！”郝伏明麵上對葉誠的這些小伎倆嗤之以鼻，可心裏卻再不敢小看他。
梅淩雪也沒有討得便宜，悻悻停手。
二人背靠背，葉誠執劍低語道：“有把握勝他嗎？”
“可以贏，但殺不了。”
梅淩雪一如既往地冷靜。
“郝伏呢？”葉誠又問道。
梅淩雪死死看著那個曹姓高手，答非所問道：“別考慮換人，你不是他的對手！”
葉誠苦笑道：“這就是為什麽有些人隻願意聽好話，不願意聽真話。因為真話總是傷人。”
“替我拖住他！”
二人不約而同地開口，然後就是相視一笑。
既然貴妃回眸已經被識破了，葉誠也放棄了示弱的打算。他本想靠著身法與郝伏打近身戰，卻不想郝伏的棍子次次占得先機。
啪，葉誠的膝蓋內側又被棍子甩了一道，吃痛之下半跪在地。
劉廣生撫掌大笑道：“哈哈哈哈！懂了嗎？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葉誠置若罔聞。他思考著該怎麽讓郝伏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挨打還不能還手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他再度施展著身法上前，迎來的卻是如織網般細密的攻勢。
這次葉誠結結實實地抓住了郝伏的武器！正當他要揮劍砍斷這根軟棍的時候，郝伏捏著棍子的尾端衝了上來！
就在葉誠準備提劍刺向郝伏的時候，郝伏握著棍子的手用力往前一擲！
接著葉誠隻覺得握棍的手虎口一麻。加上郝伏露出的陰笑，他下意識鬆開了手。
可在他鬆手的前一刻，郝伏已經鬆開了手——一根幾乎對折了的白蠟杆，突然鬆手後釋放的力量時很可怕的！
葉誠隻得舉劍防禦。可劍與棍接觸的一瞬間，他手裏的劍像是紙糊的一樣被棍給攪得支離破碎！
“噗！”
葉誠胸口發悶，噴出一道血箭。
感受著呼吸時都會牽扯到的疼痛，葉誠猜測應該是肋骨斷了。他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漬，心裏暗道成名已久的高手就是不一樣。
得手了的郝伏未出現絲毫鬆懈，依舊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天外飛仙雖然夠強，但用完後的反噬在這個情形下是葉誠決不能接受的。可貴妃回眸也被破解了，葉誠實在是沒招了。他看見了趙六那顆孤零零的人頭，也看見了梅淩雪因為往自己這兒看了一眼而受了一掌。
葉誠握緊了手中的斷劍，心中有了決斷。
看著葉誠再一次蚍蜉撼樹般朝自己衝來，郝伏心裏稍安。他雙腿站定，腰馬合一，右手抖了起來！
銅衣包著的棍頭眼看著就要打到葉誠，卻被葉誠再度握住！
郝伏這次並沒有笑葉誠不長記性，反而還很佩服他的洞察力。之前那招彈棍也是釜底抽薪——試問，用棍的手上沒有棍，那與一般人何異？
葉誠感覺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跟著棍子動了起來！他雖未蠢到跟二流高手比內力，但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葉誠不知道已經黏膩的手裏是汗還是血，但他也顧不得這些了。他感覺到棍子上傳來的一股吸力，拉著自己往郝伏那兒去。
終於是到了攻擊範圍內，可惜葉誠已是斷劍...
郝伏並不意外。他之所以抽棍，就是為的此刻。
他抄起原來棍子的底部，一肘直接把棍子敲斷，化棍為槍！連續刺出！
葉誠見來者不善，也是施展一寸赤心對敵。
以戰悟式，這就是葉誠的主意！
他想起虎子為了救趙六時對自己拳打腳踢。
心存執念，自當一往無前！
郝伏連刺幾下，都被葉誠一一蕩開。
一寸長雖一寸強。一寸短也一寸險！葉誠仗著身法好，與郝伏搏殺起來。幾番纏鬥之下也讓郝伏掛彩了。
見血後的郝伏漸漸煩躁起來。直至此刻，他才把葉誠當成平等的對手。
但平等，也意味著動了殺心！
他收回槍頭，回身就退。
這也是郝伏第一次退。
葉誠絕不放過任何能起勢的機會，而且一旦拉開距離自己會重回之前被動的境地。一想到到這兒，他便欺身上前。
但郝伏身子一轉，槍尖畫了個大圓，直直戳向葉誠胸口！
好一個回馬槍！葉誠心裏暗驚。可他自知已無退路便抱著必死之誌反握斷劍，狠狠地往郝伏的脖子捅了下去！
葉誠死死握住已經紮入胸口的槍尖，而郝伏的脖子卻被葉誠用斷劍斜斜地從上而下紮中了！
看到他這邊慘烈的戰況，梅淩雪匆匆退出戰局。
“葉誠，葉誠！你沒事吧！”
葉誠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別，別管我！我沒事！”
劉廣生看著已經氣絕的郝伏，頗為扼腕道：“可惜了，是條好狗。曹元植，你也別藏私了。”
曹元植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葉誠隻覺得曹元植的身形突然變得淵渟嶽峙，壓迫感十足！他心裏蒙上了一層絕望...
“喂！混小子！這樣子就失望的話，可入不了舉重若輕啊！”玩世不恭的聲音久違地在葉誠耳邊響起，讓他心中稍紓。
被梅淩雪攙扶起來，葉誠苦笑道：“小子有傷在身不便行禮，前輩恕罪。”
劉廣生終於慌了。他大驚失色道：“柳笑風？！你不是被人截殺了嗎？”
柳笑風輕撫灰髯，為難道：“這一把年紀了，我也想死啊。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劉廣生臉色不善地追問。
柳笑風朝梅淩雪努了努嘴，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樣子：“隻不過她爹不讓我死。”
葉誠從劉廣生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剛剛心裏的情緒。
劉廣生色厲內荏道：“劍神什麽時候也管朝廷的事了！”
柳笑風笑著連連擺手：“誒誒誒！你別誤會啊，他可沒有我這麽愛管閑事。”
“哼！今天我劉廣生認栽！”劉廣生憤然起身，欲拂袖而去。
柳笑風屈指一彈，一道勁風打散了他的發冠。他挽留道：“誒！你還走不了！”
“莫非你們真敢殺朝廷命官？！”劉廣生冷笑連連。
此話一出，就連曹元植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柳笑風聳了聳肩。
“朝廷之事，自然由朝廷解決！”
葉誠發現一個身著華服的國字臉中年人，也注意到劉廣生頹敗的臉色。
“在下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請劉大人移駕北鎮撫司！”
劉廣生森然笑道：“什麽時候你們錦衣衛都成了太子爪牙了？”
太子？葉誠意識有些混沌，他不明白這事怎麽會牽涉到太子。
對於劉廣生的問責，駱思恭不屑一顧道：“這不是你該問的，也不是我能回答你的。”
劉廣生負隅頑抗起來。他陰沉著臉再問道：“我若是不去呢？”
駱思恭神秘一笑，威脅道：“活著去總比死著去來的體麵。”
“既如此，抽袋煙總行吧？”
得到了駱思恭的許可，劉廣生給曹元植打了個眼色。
曹元植掏出一個火折子，然後拿出一個煙袋狀的東西叭叭叭點了起來。
可當看見煙袋上的引信，駱思恭神色驟變！他驚恐道：“你竟帶了火銃！”
劉廣生癲狂大笑：“若是梅淩雪死了，我看你們該如何向他交代！”
“小心！”葉誠轉身將梅淩雪護在身後，隻覺得後腰傳來火燒般鑽心的疼痛。
傷上加傷，令葉誠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