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各有心思（下）
天空中時不時劃過的銀白色閃電與響亮的雷聲相得益彰，很難讓人不對大自然產生敬畏之心。
隻是這場雨來得倉促，走得更是匆忙。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就停了。
“看來你的傷心，也不過如此？”梅淩雪一反常態，像是想抓住所有能夠奚落葉誠的機會。
葉誠知道她是借此嘲諷自己剛剛那個說法。但此時，他也不好表現得太過諂媚——畢竟自己名義上還是花家的乘龍快婿。
“好好準備一下吧，過幾天有場硬仗要打。”
撂下這句話，葉誠飄然而去。
回到自己屋子，葉誠開始考慮起自己如果是劉廣生則會怎麽做。
“他應該知道我的藏身地了。可既然他沒有派人來品劍山莊抓我，那應該是趙莊主跟他之間的某種微妙的默契。”想到趙庭明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葉誠心頭稍紓。
既然敵明我明，葉誠也沒什麽特別擔心的了。隻是有一件事讓一向謹慎的他有點不安。
劉海誌跟劉廣生到底是有血緣關係。所以葉誠決定對劉海誌的話不可不信，但也不可盡信。
不對啊，這事好像也太順利了？葉誠腦海裏剛剛都已經浮現出劉廣生伏誅的畫麵了，可謹慎到怕死的性格還是讓他忐忑起來。心煩之際，他還是選擇了去院裏練劍。
這幾日同虎子的接觸下來，他對父子倆的身世也有了一定了解——趙六的妻子生完虎子就死了。留下父子倆相依為命。萬幸趙六也算有一技傍身，會做些包子油條。夫妻倆攢了一輩子的微薄積蓄，被趙六用來開了個早餐攤子。
而周邦傑，則是在入仕前就跟趙六認識的。至於怎麽認識的，虎子不知道。畢竟自己老爹跟周爺爺的交情，可比他的年齡大得多。
葉誠手裏的劍招漸漸從靈動，變成了淩厲。
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淩厲。
若是被使劍的好手看到，就會發現葉誠此時的不對了。他竟然把長劍使成了匕首！？
其實葉誠也覺得難受，畢竟長劍跟匕首是兩種不同的兵器——如同劍客跟刺客渾然不同的兩個身份。
他還是沒有用完一寸赤心，因為實在練不下去了。
比起天外飛仙耗光內力帶來的疲憊，一寸赤心給葉誠的感覺是難受。
一種有違本心的難受。
葉誠本想是靠練劍驅散心裏雜念的，可誰能想到越練心越亂。他鬱悶道：“還是問問趙逸吧，看看他練這招的時候是不是也覺得別扭。”
“善執。”熟悉的聲音在葉誠耳邊響起，讓他頗感詫異。
葉誠忙道：“舅舅，你怎麽來了？”
品劍山莊的夥食讓華優臉頰上掛的肉不增反減。葉誠也知道，這兒再好，終究不是華府。
華優輕輕拍了拍葉誠的肩膀，欣慰又愧疚地說道：“這陣子，苦了你了。舅舅沒用，沒辦法幫你。讓華家的事都壓在你跟你娘身上。”
葉誠知道他的意思，趕忙安慰道：“舅舅，我們是一家人，別說這種話。沒什麽意外的話，過幾天咱們就能回去了。”
華優微微頷首，憔悴的臉終歸是泛起了笑意。他滿意道：“那樣就好！那樣就好啊！”
看著舅舅暮氣沉沉離開的背影，葉誠覺得鼻子發酸。
“葉大哥，周知縣來了，說要見你。”趙逸的突然出現，及時打斷了葉誠想哭的衝動。
一考慮到對方可能是劉廣生的人，葉誠便答道：“就說我不在。”
“哦！”
趙逸剛要走，就被葉誠喊住。趙逸一臉茫然地問道：“怎麽了？”
“你練一寸赤心的時候，不覺得這招很怪嗎？”葉誠趁機道。
趙逸想了想，老實點頭。他剛要說話，葉誠率先開口：“你應付完周邦傑後來我房裏，咱們倆好好聊聊。”
“行。那我先去了？”
見葉誠點頭，趙逸離開了。
看到趙逸滿臉嚴肅，周邦傑眼皮也跳了下，忙問道：“怎麽樣？葉公子說什麽？”
趙逸搖了搖頭，失望道：“他不在。有事跟我說也可以，等他回來我替你轉達。”
莫非去了劉廣生那兒？還是知道了劉廣生今天來找我？無數種可能在周邦傑腦海裏揮之不去。他手心都濕了一片，連連擺手：“不必了！不必了！在下告辭！”
“大人慢走！”
說歸說，趙逸卻坐下來了，一副“恕不遠送”的姿態。
周邦傑哪裏顧得上跟他置氣，匆匆離開。
葉誠屋內，趙逸把剛剛周邦傑古怪的舉動告訴葉誠，他疑惑道：“為什麽他反應這麽大啊？”
別說趙逸不明白了，就是葉誠也有點懵。他分析道：“他可能覺得我跟劉廣生有合作吧。”
“不會吧？”趙逸根本找不出葉誠跟劉廣生合作的理由啊。
葉誠聳了聳肩，輕鬆道：“我也不大清楚，剛剛隻是我的推測罷了。”他敲了敲桌子，將話題引回自己感興趣的那方麵：“不說那個了，聊聊一寸赤心。你為什麽覺得這招怪？”
趙逸一針見血道：“這招搏命的程度，除了抱有必死之心的刺客，其他人根本表現不出來。”他說的這點，葉誠也知道。
可知道有個屁用啊！葉誠要的是怎麽將這招融會貫通。他繼續問道：“你是以何字破式？”
趙逸自豪道：“我寸字破式。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一寸赤心，變成三尺赤心！”
“這...”葉誠猶豫了。
雖然以寸字破式確實巧妙——手上拿的劍，就是自己赤誠的決心。但是這差的也太多了。
葉誠不知是問趙逸，還是自言自語道：“一寸赤心，一寸赤心。我當以何字破式呢？”
趙逸可不敢亂說話，誰知道葉誠怎麽想的。
這番對談對葉誠雖然沒什麽幫助，但多少還算有點收獲。他朝趙逸友善笑道：“謝謝！”
趙逸撇撇嘴，神秘道：“葉大哥，劉廣生那事，你真有把握嗎？”
聊到這個，葉誠可輕鬆不起來了。他語氣沉重道：“有把握是一回事。能不能成就兩說了。舉輕若重境的人永遠不會輕敵。那次梅淩雪是打了個出其不意，才讓他掛彩。”
趙逸也急了：“那怎麽辦？嘖，柳笑風前輩這麽還沒回來啊？都這麽久了！”
葉誠不願多提，隻是一本正經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失敗了，你替我照顧好我家人。”
趙逸見他一副交代身後事的樣子，忙道：“呸呸呸，別說這話！”
葉誠也沒有太消極了，而是問道：“你爹到底去哪兒了？他就沒跟你留個信？”
趙逸沒好氣道：“你也知道他是我爹啊，哪有爹去哪通知兒子的？你爹去哪兒跟你說嗎？”
葉誠訕訕道：“你說的也是。”
“我先回去了。”趙逸好像也知道自己在現下這個局勢派不上什麽用場，主動告辭。
葉誠點點頭。
這一夜雖然不太安穩，但終歸是睡著了。
次日，葉誠就收到劉廣生差人送來的帖子。上麵寫著今晚酉時，稻香居一晤。
稻香居也是當初廖公詐死的那座酒樓，現在算到劉海誌手下了。
一旁的趙逸也嗅出了鴻門宴的味道，見葉誠神色凝重，他擔憂道：“葉大哥？”
“沒關係，我心裏有數。我去找一下梅淩雪。”葉誠拍了拍趙逸的肩膀，笑得勉強。但畢竟是福不是禍...
“我跟你一起去。”趙逸起身想要追隨葉誠，卻被葉誠拒絕。就在他剛要哄趙逸的時候，梅淩雪跟花采秋一起來了。
還拿著一模一樣的帖子...
梅淩雪將請帖拍在桌上，抬起頭看著葉誠，她口吻輕佻道：“看來，他也知道了。”聽她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得勢的女子出軌被抓了之後找情夫商量呢。
葉誠裝作沒看到她身後的花采秋，輕掐著眉心無奈道：“你可別這麽說，他知道就知道。你今晚去不去？”
“為什麽不去呢？”梅淩雪的反問像是強調，也像是辛辣的諷刺。
葉誠終於把一直埋藏在心裏的那個問題問了出來：“柳前輩，真的沒有回來嗎？”這個問題是他一直奇怪的，他不信柳笑風真舍得讓他兩個如花似玉的侄女呆在自己這個混賬後輩的家裏。
如果他有回來，就算沒聯係自己，也會聯係花梅二人！
梅淩雪搖了搖頭，又看了看身後的花采秋。
這一眼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她。
那一道道目光就像是千百隻蟲豸，嚇得花采秋柔荑連擺，急忙道：“我...我也沒有他的消息。”
葉誠心裏失落，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歎了口氣朝梅淩雪半開玩笑道：“那這次，可能要靠你了。”
梅淩雪揶揄道：“你別添亂，還有勝算。”
“哈哈哈哈！”
屋裏的人除了葉誠全部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麽？”
虎子的聲音猶如天籟，把葉誠從尷尬的境地中解放出來。葉誠笑撫著他頭道：“沒事。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我爹傷養好了。他擔心攤子上的生意，跟那些老主顧。特來告辭！”
小孩子文縐縐地說著些與年齡不符的話，老氣橫秋的樣子讓屋內的人又笑了起來...
這次，連葉誠也笑了。
昨天鴿了章，今天沒靈感。慘啊慘啊。
隻是這場雨來得倉促，走得更是匆忙。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就停了。
“看來你的傷心，也不過如此？”梅淩雪一反常態，像是想抓住所有能夠奚落葉誠的機會。
葉誠知道她是借此嘲諷自己剛剛那個說法。但此時，他也不好表現得太過諂媚——畢竟自己名義上還是花家的乘龍快婿。
“好好準備一下吧，過幾天有場硬仗要打。”
撂下這句話，葉誠飄然而去。
回到自己屋子，葉誠開始考慮起自己如果是劉廣生則會怎麽做。
“他應該知道我的藏身地了。可既然他沒有派人來品劍山莊抓我，那應該是趙莊主跟他之間的某種微妙的默契。”想到趙庭明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葉誠心頭稍紓。
既然敵明我明，葉誠也沒什麽特別擔心的了。隻是有一件事讓一向謹慎的他有點不安。
劉海誌跟劉廣生到底是有血緣關係。所以葉誠決定對劉海誌的話不可不信，但也不可盡信。
不對啊，這事好像也太順利了？葉誠腦海裏剛剛都已經浮現出劉廣生伏誅的畫麵了，可謹慎到怕死的性格還是讓他忐忑起來。心煩之際，他還是選擇了去院裏練劍。
這幾日同虎子的接觸下來，他對父子倆的身世也有了一定了解——趙六的妻子生完虎子就死了。留下父子倆相依為命。萬幸趙六也算有一技傍身，會做些包子油條。夫妻倆攢了一輩子的微薄積蓄，被趙六用來開了個早餐攤子。
而周邦傑，則是在入仕前就跟趙六認識的。至於怎麽認識的，虎子不知道。畢竟自己老爹跟周爺爺的交情，可比他的年齡大得多。
葉誠手裏的劍招漸漸從靈動，變成了淩厲。
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淩厲。
若是被使劍的好手看到，就會發現葉誠此時的不對了。他竟然把長劍使成了匕首！？
其實葉誠也覺得難受，畢竟長劍跟匕首是兩種不同的兵器——如同劍客跟刺客渾然不同的兩個身份。
他還是沒有用完一寸赤心，因為實在練不下去了。
比起天外飛仙耗光內力帶來的疲憊，一寸赤心給葉誠的感覺是難受。
一種有違本心的難受。
葉誠本想是靠練劍驅散心裏雜念的，可誰能想到越練心越亂。他鬱悶道：“還是問問趙逸吧，看看他練這招的時候是不是也覺得別扭。”
“善執。”熟悉的聲音在葉誠耳邊響起，讓他頗感詫異。
葉誠忙道：“舅舅，你怎麽來了？”
品劍山莊的夥食讓華優臉頰上掛的肉不增反減。葉誠也知道，這兒再好，終究不是華府。
華優輕輕拍了拍葉誠的肩膀，欣慰又愧疚地說道：“這陣子，苦了你了。舅舅沒用，沒辦法幫你。讓華家的事都壓在你跟你娘身上。”
葉誠知道他的意思，趕忙安慰道：“舅舅，我們是一家人，別說這種話。沒什麽意外的話，過幾天咱們就能回去了。”
華優微微頷首，憔悴的臉終歸是泛起了笑意。他滿意道：“那樣就好！那樣就好啊！”
看著舅舅暮氣沉沉離開的背影，葉誠覺得鼻子發酸。
“葉大哥，周知縣來了，說要見你。”趙逸的突然出現，及時打斷了葉誠想哭的衝動。
一考慮到對方可能是劉廣生的人，葉誠便答道：“就說我不在。”
“哦！”
趙逸剛要走，就被葉誠喊住。趙逸一臉茫然地問道：“怎麽了？”
“你練一寸赤心的時候，不覺得這招很怪嗎？”葉誠趁機道。
趙逸想了想，老實點頭。他剛要說話，葉誠率先開口：“你應付完周邦傑後來我房裏，咱們倆好好聊聊。”
“行。那我先去了？”
見葉誠點頭，趙逸離開了。
看到趙逸滿臉嚴肅，周邦傑眼皮也跳了下，忙問道：“怎麽樣？葉公子說什麽？”
趙逸搖了搖頭，失望道：“他不在。有事跟我說也可以，等他回來我替你轉達。”
莫非去了劉廣生那兒？還是知道了劉廣生今天來找我？無數種可能在周邦傑腦海裏揮之不去。他手心都濕了一片，連連擺手：“不必了！不必了！在下告辭！”
“大人慢走！”
說歸說，趙逸卻坐下來了，一副“恕不遠送”的姿態。
周邦傑哪裏顧得上跟他置氣，匆匆離開。
葉誠屋內，趙逸把剛剛周邦傑古怪的舉動告訴葉誠，他疑惑道：“為什麽他反應這麽大啊？”
別說趙逸不明白了，就是葉誠也有點懵。他分析道：“他可能覺得我跟劉廣生有合作吧。”
“不會吧？”趙逸根本找不出葉誠跟劉廣生合作的理由啊。
葉誠聳了聳肩，輕鬆道：“我也不大清楚，剛剛隻是我的推測罷了。”他敲了敲桌子，將話題引回自己感興趣的那方麵：“不說那個了，聊聊一寸赤心。你為什麽覺得這招怪？”
趙逸一針見血道：“這招搏命的程度，除了抱有必死之心的刺客，其他人根本表現不出來。”他說的這點，葉誠也知道。
可知道有個屁用啊！葉誠要的是怎麽將這招融會貫通。他繼續問道：“你是以何字破式？”
趙逸自豪道：“我寸字破式。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一寸赤心，變成三尺赤心！”
“這...”葉誠猶豫了。
雖然以寸字破式確實巧妙——手上拿的劍，就是自己赤誠的決心。但是這差的也太多了。
葉誠不知是問趙逸，還是自言自語道：“一寸赤心，一寸赤心。我當以何字破式呢？”
趙逸可不敢亂說話，誰知道葉誠怎麽想的。
這番對談對葉誠雖然沒什麽幫助，但多少還算有點收獲。他朝趙逸友善笑道：“謝謝！”
趙逸撇撇嘴，神秘道：“葉大哥，劉廣生那事，你真有把握嗎？”
聊到這個，葉誠可輕鬆不起來了。他語氣沉重道：“有把握是一回事。能不能成就兩說了。舉輕若重境的人永遠不會輕敵。那次梅淩雪是打了個出其不意，才讓他掛彩。”
趙逸也急了：“那怎麽辦？嘖，柳笑風前輩這麽還沒回來啊？都這麽久了！”
葉誠不願多提，隻是一本正經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失敗了，你替我照顧好我家人。”
趙逸見他一副交代身後事的樣子，忙道：“呸呸呸，別說這話！”
葉誠也沒有太消極了，而是問道：“你爹到底去哪兒了？他就沒跟你留個信？”
趙逸沒好氣道：“你也知道他是我爹啊，哪有爹去哪通知兒子的？你爹去哪兒跟你說嗎？”
葉誠訕訕道：“你說的也是。”
“我先回去了。”趙逸好像也知道自己在現下這個局勢派不上什麽用場，主動告辭。
葉誠點點頭。
這一夜雖然不太安穩，但終歸是睡著了。
次日，葉誠就收到劉廣生差人送來的帖子。上麵寫著今晚酉時，稻香居一晤。
稻香居也是當初廖公詐死的那座酒樓，現在算到劉海誌手下了。
一旁的趙逸也嗅出了鴻門宴的味道，見葉誠神色凝重，他擔憂道：“葉大哥？”
“沒關係，我心裏有數。我去找一下梅淩雪。”葉誠拍了拍趙逸的肩膀，笑得勉強。但畢竟是福不是禍...
“我跟你一起去。”趙逸起身想要追隨葉誠，卻被葉誠拒絕。就在他剛要哄趙逸的時候，梅淩雪跟花采秋一起來了。
還拿著一模一樣的帖子...
梅淩雪將請帖拍在桌上，抬起頭看著葉誠，她口吻輕佻道：“看來，他也知道了。”聽她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得勢的女子出軌被抓了之後找情夫商量呢。
葉誠裝作沒看到她身後的花采秋，輕掐著眉心無奈道：“你可別這麽說，他知道就知道。你今晚去不去？”
“為什麽不去呢？”梅淩雪的反問像是強調，也像是辛辣的諷刺。
葉誠終於把一直埋藏在心裏的那個問題問了出來：“柳前輩，真的沒有回來嗎？”這個問題是他一直奇怪的，他不信柳笑風真舍得讓他兩個如花似玉的侄女呆在自己這個混賬後輩的家裏。
如果他有回來，就算沒聯係自己，也會聯係花梅二人！
梅淩雪搖了搖頭，又看了看身後的花采秋。
這一眼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她。
那一道道目光就像是千百隻蟲豸，嚇得花采秋柔荑連擺，急忙道：“我...我也沒有他的消息。”
葉誠心裏失落，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歎了口氣朝梅淩雪半開玩笑道：“那這次，可能要靠你了。”
梅淩雪揶揄道：“你別添亂，還有勝算。”
“哈哈哈哈！”
屋裏的人除了葉誠全部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麽？”
虎子的聲音猶如天籟，把葉誠從尷尬的境地中解放出來。葉誠笑撫著他頭道：“沒事。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我爹傷養好了。他擔心攤子上的生意，跟那些老主顧。特來告辭！”
小孩子文縐縐地說著些與年齡不符的話，老氣橫秋的樣子讓屋內的人又笑了起來...
這次，連葉誠也笑了。
昨天鴿了章，今天沒靈感。慘啊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