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江湖套路深，誰把誰當真
由不得梅淩雪多想，葉誠便說道：“這招貴妃回眸我以回字破式。因為你有洛神心經，而且有飛鴻踏雪的基礎在，你可以考慮破四字式。”
梅淩雪細細思量起葉誠這話的原因。
葉誠解惑道：“你劍法已自成風格，絕不能照本宣科地使用貴妃回眸，應當考慮結合你的飛鴻踏雪來施展。我當初是以‘回眸一笑百媚生’來破式的。我之所以讓你以飛鴻二字破式，正是因為我想到了另一個破式的方法。”
梅淩雪追問道：“什麽？”
“回眸一笑，亦是驚鴻一瞥！你以飛鴻踏雪為步法，施展貴妃回眸，必定事半功倍。”葉誠豪氣頓生，他覺得自己也算誤打誤撞自創了個招式。
梅淩雪也難掩喜色——這個嚐試若是真成了，貴妃回眸和飛鴻踏雪則會相輔相成！
葉誠突然打擊道：“先別高興的太早了，這隻是個思路，能不能成還兩說。”
梅淩雪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再施展一次我看看。”
葉誠又舞了一遍。
這次，梅淩雪再沒看見自己了。
收招之後，葉誠生怕梅淩雪要自己再來一遍，便先開口道：“就這樣吧，記個大概的招式就行了。你是女子，以貴妃破式應該問題不大。你要想的是該怎麽把這招跟飛鴻踏雪相結合。”
梅淩雪低聲說了一句“小氣鬼！”
葉誠自顧自地傻笑道：“回去吧，晚上有宴會。我還等著吃個夠呢！”
梅淩雪頷首。
等葉誠回到品劍山莊，張繼姚來找他了。一開口就是：“事辦妥了。”
葉誠“嗯”了一聲，然後問道：“你覺得柳前輩多久能放出來？”
張繼姚老實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隻說會幫忙處理，不知道是不是親自過去。如果不是親自過去的話，還會晚一陣子。”
葉誠想了想還是答道：“沒關係，能等。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緊接著，他又吩咐對方把陳醒叫過來。
張繼姚沒有馬上動身，而是反問道：“你找陳醒幹嘛？”
葉誠笑得溫和，言語間卻冷酷：“殺廖公，先斬劉廣生一臂。”
張繼姚不疑有他，去將陳醒帶過來了。
看著行屍走肉一般的陳醒，葉誠漠然道：“現在有個機會給你殺廖公，照我說的做。”
陳醒渙散的瞳孔有了焦距，他趕緊道：“需要小的做什麽？”
葉誠臉色抽搐地掏出一張一千兩銀票交給陳醒——這可是他的私房錢！他不急著吩咐事情，而是問道：“你當日在華府，可看見劉海誌？”
陳醒閉起眼回憶著當時的情況。葉誠發現他的身體在顫抖。過了會兒他睜開眼，朝葉誠搖頭道：“沒有，那天劉海誌不在。”
葉誠心裏已經有了法子，他交代道：“你去找劉海誌，把你在華府的經曆跟他說一下，然後回來向我匯報他的反應。”
陳醒臉色凝重地點頭。“去吧。”葉誠揮手打發走他，然後跟張繼姚說：“去姚易觀那兒！”
走在路上，葉誠問道：“誒，你說這幾位為什麽不在武進縣安家？”
常州府下轄五縣。分別是武進，無錫，宜興，江陰以及靖江。
“也許是喜歡太湖？”張繼姚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葉誠被他這句話噎住，也沒有再問。
到了姚府，下人因為之前見過葉誠，便直接領著葉誠進去了。
正巧姚易觀正在吃飯，葉誠看了眼與姚易觀一起吃飯的人，一個三十出頭的美婦。隻是這個美，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講的。畢竟葉誠身邊就是江南雙姝，這種風塵味稍重的女子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隻是姚易觀也太...
就在葉誠懷疑二人關係的時候，姚易觀便代為引薦道：“這位就是紀蔚然紀夫人！”
葉誠敏銳地把握住了姚易觀釋放出來的信息。他聯係起之前了解到的情況，心裏暗道：夫人？之前聽聞她跟前任知府楊聯芳有些關係，莫非...
不料紀蔚然卻是飲了杯酒，興致缺缺道：“姚兄別說的那麽好聽，寡婦罷了。”
葉誠不想去了解這些人的私生活，反正別影響到自己的計劃就行了。他朝姚易觀直接問道：“姚兄，您將那事跟她說了嗎？”
見紀蔚然跟葉誠都盯著自己，姚易觀尷尬地搖頭。
葉誠也不扭捏，直接道：“我要殺廖公。如果你想保他的話，那請現在就離開吧。”
紀蔚然蛾眉緊鎖，她謹慎道：“我可以兩不相幫嗎？”
葉誠聳了聳肩懶散答道：“自然可以，但也請你先出去。我現在與姚兄有事商談。”
紀蔚然轉憂為怒。這小子如此盛氣淩人，究竟是什麽來頭？他想幹什麽？
葉誠突然退步，朝紀蔚然拱了拱手：“哦，忘了介紹了。在下葉誠，見過紀夫人。”
紀蔚然問道：“你就是華公的孫子？”
“你就是紀公的孫女？”葉誠反問道。
這下可輪到紀蔚然吃驚了！葉誠年齡不大，不可能見過自己爺爺。而且自己也沒聽爺爺提起過他，莫非是華公跟爺爺有舊？
就在紀蔚然在心裏揣度自己家是否與華家有更深的關係之時，葉誠嫌棄道：“我不是我外公的孫子難道是你外公的孫子？”
紀蔚然怒目而視，鳳目幾欲噴火。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自己隻是出於疑惑故有此一問，他竟然開始攻擊自己！她冷哼一聲，意有所指道：“華公倒生了個好外孫！”
葉誠自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反唇相譏道：“可惜你外公沒有生個好孫女。還不快滾？大老爺們談事你還在這嘰嘰歪歪的？”
紀蔚然從來沒被一個小孩子搞得這麽生氣。她一拍桌子嬌叱道：“先來後到，要滾也是你先滾！”
葉誠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肆無忌憚地打量起這個像顆水蜜桃一般的美婦。他臉上露出嫌惡之色，朝姚易觀抱拳道：“姚兄，老地方等你。”說完又看了紀蔚然一眼，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姚易觀慶幸這把火總算是沒燒到自己身上。他連連點頭：“好，好。我馬上過去。”可當送走葉誠，他再坐下來隻覺得如坐針氈。
鬧了先前那麽一出，紀蔚然也沒了吃飯的胃口。她既不解又氣憤地朝姚易觀問道：“他到底是誰？你們倆商量什麽事情？他當真敢殺廖公？”
姚易觀知道葉誠剛剛的激將法有效果了，便老實答道：“他真的是華公的外孫。也是真想殺廖公。”
三個問題，兩個回答。姚易觀知道兩個回答便夠了。果然，紀蔚然聞言秀眉微跳，問道：“他不知道廖公的背景？”
姚易觀搖頭答道：“他知道，知道才要殺。”他見紀蔚然呆若木雞，便把當時那場酒席，以及常洛的身份稍微透露了一些。
紀蔚然聽得瞠目結舌：“你是說，他跟那位世子有交情？”
姚易觀苦澀點頭：“大差不差吧。還有他身邊那位，就是那位世子看中的人。”
見紀蔚然的神色像隻鬥敗的公雞。他念頭一轉，朝她拱手道：“您慢慢吃，我先去跟他聊點事！”
告辭的同時，姚易觀在心裏默數起來：一，二，三，四，五...
“等等！”
姚易觀露出了老謀深算的笑容，但一轉身就變為滿臉疑惑：“怎麽了？”
紀蔚然神色凝重道：“我同你一起去！”
姚易觀繼續逼迫紀蔚然表態：“紀夫人不是兩不相幫嗎？”
紀蔚然用看蠢貨一樣的眼神看著姚易觀，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既然他有這個底氣，那說明這事極有可能是那位世子的意思。”
姚易觀故作驚訝。不多時，他緩緩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走！”紀蔚然朝門口抬了下下巴。
葉誠在客廳可不要太舒服，這裏逛逛那裏看看。他戲已經演的差不多了，至於如何說服紀蔚然，就得看姚易觀了。
姚易觀人還未至，聲已入耳：“葉老弟久等了！”看見跟在他身後的紀蔚然，葉誠笑了。
葉誠先是客氣道：“哪裏哪裏，姚兄快入座。”然後見到臉色尷尬地紀蔚然，陰陽怪氣道：“你來客廳吃飯？”
姚易觀笑著替她解圍：“哈哈哈哈，好啦，葉賢弟。紀夫人已經答應加入我們了，就不要為難她了！”
葉誠臉上又驚又喜的表情讓紀蔚然突然覺得自己加入好像沒什麽不好的。他更是變得勢利起來，朝一旁拱手道：“紀夫人請上座。”
姚易觀開門見山道：“葉賢弟，此番來找我所為何事？”
葉誠風輕雲淡道：“誅廖公勢在必行，過不了多久還需要二位幫忙。”
紀蔚然朝葉誠開口道：“能否談談你的方案？”
一開口就是老江湖了啊！剛剛還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樣子，這麽快就把自己當成一份子了？葉誠腹誹道。他還是開口道：“廖公隻是第一步，劉廣生也得死！”
紀蔚然大驚失色：“你要殺知府？！”
葉誠臉色平靜，口吻卻是冷然：“華府抄家一事，就是那個老匹夫的手筆！”
姚易觀也說道：“抄家一事應是為了稅監。如此說來，他應該也不想惹你的。”
葉誠冷笑起來，笑得令人頭皮發麻。他笑道：“不巧，稅監現在也站在我這邊了。”
果然是那位世子授意！這是紀蔚然心裏所想。
他竟然真跟魏公公談妥了！莫非真的是世子在背後幫他？這是姚易觀心裏所想。
雖然內容不同，但同樣震驚。
梅淩雪細細思量起葉誠這話的原因。
葉誠解惑道：“你劍法已自成風格，絕不能照本宣科地使用貴妃回眸，應當考慮結合你的飛鴻踏雪來施展。我當初是以‘回眸一笑百媚生’來破式的。我之所以讓你以飛鴻二字破式，正是因為我想到了另一個破式的方法。”
梅淩雪追問道：“什麽？”
“回眸一笑，亦是驚鴻一瞥！你以飛鴻踏雪為步法，施展貴妃回眸，必定事半功倍。”葉誠豪氣頓生，他覺得自己也算誤打誤撞自創了個招式。
梅淩雪也難掩喜色——這個嚐試若是真成了，貴妃回眸和飛鴻踏雪則會相輔相成！
葉誠突然打擊道：“先別高興的太早了，這隻是個思路，能不能成還兩說。”
梅淩雪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再施展一次我看看。”
葉誠又舞了一遍。
這次，梅淩雪再沒看見自己了。
收招之後，葉誠生怕梅淩雪要自己再來一遍，便先開口道：“就這樣吧，記個大概的招式就行了。你是女子，以貴妃破式應該問題不大。你要想的是該怎麽把這招跟飛鴻踏雪相結合。”
梅淩雪低聲說了一句“小氣鬼！”
葉誠自顧自地傻笑道：“回去吧，晚上有宴會。我還等著吃個夠呢！”
梅淩雪頷首。
等葉誠回到品劍山莊，張繼姚來找他了。一開口就是：“事辦妥了。”
葉誠“嗯”了一聲，然後問道：“你覺得柳前輩多久能放出來？”
張繼姚老實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隻說會幫忙處理，不知道是不是親自過去。如果不是親自過去的話，還會晚一陣子。”
葉誠想了想還是答道：“沒關係，能等。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緊接著，他又吩咐對方把陳醒叫過來。
張繼姚沒有馬上動身，而是反問道：“你找陳醒幹嘛？”
葉誠笑得溫和，言語間卻冷酷：“殺廖公，先斬劉廣生一臂。”
張繼姚不疑有他，去將陳醒帶過來了。
看著行屍走肉一般的陳醒，葉誠漠然道：“現在有個機會給你殺廖公，照我說的做。”
陳醒渙散的瞳孔有了焦距，他趕緊道：“需要小的做什麽？”
葉誠臉色抽搐地掏出一張一千兩銀票交給陳醒——這可是他的私房錢！他不急著吩咐事情，而是問道：“你當日在華府，可看見劉海誌？”
陳醒閉起眼回憶著當時的情況。葉誠發現他的身體在顫抖。過了會兒他睜開眼，朝葉誠搖頭道：“沒有，那天劉海誌不在。”
葉誠心裏已經有了法子，他交代道：“你去找劉海誌，把你在華府的經曆跟他說一下，然後回來向我匯報他的反應。”
陳醒臉色凝重地點頭。“去吧。”葉誠揮手打發走他，然後跟張繼姚說：“去姚易觀那兒！”
走在路上，葉誠問道：“誒，你說這幾位為什麽不在武進縣安家？”
常州府下轄五縣。分別是武進，無錫，宜興，江陰以及靖江。
“也許是喜歡太湖？”張繼姚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葉誠被他這句話噎住，也沒有再問。
到了姚府，下人因為之前見過葉誠，便直接領著葉誠進去了。
正巧姚易觀正在吃飯，葉誠看了眼與姚易觀一起吃飯的人，一個三十出頭的美婦。隻是這個美，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講的。畢竟葉誠身邊就是江南雙姝，這種風塵味稍重的女子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隻是姚易觀也太...
就在葉誠懷疑二人關係的時候，姚易觀便代為引薦道：“這位就是紀蔚然紀夫人！”
葉誠敏銳地把握住了姚易觀釋放出來的信息。他聯係起之前了解到的情況，心裏暗道：夫人？之前聽聞她跟前任知府楊聯芳有些關係，莫非...
不料紀蔚然卻是飲了杯酒，興致缺缺道：“姚兄別說的那麽好聽，寡婦罷了。”
葉誠不想去了解這些人的私生活，反正別影響到自己的計劃就行了。他朝姚易觀直接問道：“姚兄，您將那事跟她說了嗎？”
見紀蔚然跟葉誠都盯著自己，姚易觀尷尬地搖頭。
葉誠也不扭捏，直接道：“我要殺廖公。如果你想保他的話，那請現在就離開吧。”
紀蔚然蛾眉緊鎖，她謹慎道：“我可以兩不相幫嗎？”
葉誠聳了聳肩懶散答道：“自然可以，但也請你先出去。我現在與姚兄有事商談。”
紀蔚然轉憂為怒。這小子如此盛氣淩人，究竟是什麽來頭？他想幹什麽？
葉誠突然退步，朝紀蔚然拱了拱手：“哦，忘了介紹了。在下葉誠，見過紀夫人。”
紀蔚然問道：“你就是華公的孫子？”
“你就是紀公的孫女？”葉誠反問道。
這下可輪到紀蔚然吃驚了！葉誠年齡不大，不可能見過自己爺爺。而且自己也沒聽爺爺提起過他，莫非是華公跟爺爺有舊？
就在紀蔚然在心裏揣度自己家是否與華家有更深的關係之時，葉誠嫌棄道：“我不是我外公的孫子難道是你外公的孫子？”
紀蔚然怒目而視，鳳目幾欲噴火。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自己隻是出於疑惑故有此一問，他竟然開始攻擊自己！她冷哼一聲，意有所指道：“華公倒生了個好外孫！”
葉誠自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反唇相譏道：“可惜你外公沒有生個好孫女。還不快滾？大老爺們談事你還在這嘰嘰歪歪的？”
紀蔚然從來沒被一個小孩子搞得這麽生氣。她一拍桌子嬌叱道：“先來後到，要滾也是你先滾！”
葉誠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肆無忌憚地打量起這個像顆水蜜桃一般的美婦。他臉上露出嫌惡之色，朝姚易觀抱拳道：“姚兄，老地方等你。”說完又看了紀蔚然一眼，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姚易觀慶幸這把火總算是沒燒到自己身上。他連連點頭：“好，好。我馬上過去。”可當送走葉誠，他再坐下來隻覺得如坐針氈。
鬧了先前那麽一出，紀蔚然也沒了吃飯的胃口。她既不解又氣憤地朝姚易觀問道：“他到底是誰？你們倆商量什麽事情？他當真敢殺廖公？”
姚易觀知道葉誠剛剛的激將法有效果了，便老實答道：“他真的是華公的外孫。也是真想殺廖公。”
三個問題，兩個回答。姚易觀知道兩個回答便夠了。果然，紀蔚然聞言秀眉微跳，問道：“他不知道廖公的背景？”
姚易觀搖頭答道：“他知道，知道才要殺。”他見紀蔚然呆若木雞，便把當時那場酒席，以及常洛的身份稍微透露了一些。
紀蔚然聽得瞠目結舌：“你是說，他跟那位世子有交情？”
姚易觀苦澀點頭：“大差不差吧。還有他身邊那位，就是那位世子看中的人。”
見紀蔚然的神色像隻鬥敗的公雞。他念頭一轉，朝她拱手道：“您慢慢吃，我先去跟他聊點事！”
告辭的同時，姚易觀在心裏默數起來：一，二，三，四，五...
“等等！”
姚易觀露出了老謀深算的笑容，但一轉身就變為滿臉疑惑：“怎麽了？”
紀蔚然神色凝重道：“我同你一起去！”
姚易觀繼續逼迫紀蔚然表態：“紀夫人不是兩不相幫嗎？”
紀蔚然用看蠢貨一樣的眼神看著姚易觀，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既然他有這個底氣，那說明這事極有可能是那位世子的意思。”
姚易觀故作驚訝。不多時，他緩緩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走！”紀蔚然朝門口抬了下下巴。
葉誠在客廳可不要太舒服，這裏逛逛那裏看看。他戲已經演的差不多了，至於如何說服紀蔚然，就得看姚易觀了。
姚易觀人還未至，聲已入耳：“葉老弟久等了！”看見跟在他身後的紀蔚然，葉誠笑了。
葉誠先是客氣道：“哪裏哪裏，姚兄快入座。”然後見到臉色尷尬地紀蔚然，陰陽怪氣道：“你來客廳吃飯？”
姚易觀笑著替她解圍：“哈哈哈哈，好啦，葉賢弟。紀夫人已經答應加入我們了，就不要為難她了！”
葉誠臉上又驚又喜的表情讓紀蔚然突然覺得自己加入好像沒什麽不好的。他更是變得勢利起來，朝一旁拱手道：“紀夫人請上座。”
姚易觀開門見山道：“葉賢弟，此番來找我所為何事？”
葉誠風輕雲淡道：“誅廖公勢在必行，過不了多久還需要二位幫忙。”
紀蔚然朝葉誠開口道：“能否談談你的方案？”
一開口就是老江湖了啊！剛剛還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樣子，這麽快就把自己當成一份子了？葉誠腹誹道。他還是開口道：“廖公隻是第一步，劉廣生也得死！”
紀蔚然大驚失色：“你要殺知府？！”
葉誠臉色平靜，口吻卻是冷然：“華府抄家一事，就是那個老匹夫的手筆！”
姚易觀也說道：“抄家一事應是為了稅監。如此說來，他應該也不想惹你的。”
葉誠冷笑起來，笑得令人頭皮發麻。他笑道：“不巧，稅監現在也站在我這邊了。”
果然是那位世子授意！這是紀蔚然心裏所想。
他竟然真跟魏公公談妥了！莫非真的是世子在背後幫他？這是姚易觀心裏所想。
雖然內容不同，但同樣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