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又添新人
  梅姐吃了一嚇,打著燈籠出來一看,大吃一驚:“馬都頭,怎麽是您。這可不能怪我,你趴在地上跟個狗似的,黑窟窿的,我哪看得清。”

  “快喊人,老子腿斷了,治好了我以後有重賞。”

  馬六的腿斷了,梅姐那心裏如同六月天裏吃了雪糕一樣,恨不得這廝立刻死掉,可是又不得不救他。

  “呸呸,你這什麽水,怎麽這麽味。”

  梅姐哪敢說實話:“卸妝水,卸妝水。”

  梅姐立刻找人,做了擔架,把馬六抬到了正骨館,這馬六這才算是活下來了,不然今晚非凍死他不可。

  折騰到半夜才被抬回了家裏,媳婦給他擦了擦臉:“這麽大人了,天天喝貓尿,哪天就不怕跌死你。”

  “被人打的,雖然沒看清,但是可以肯定是被鐵棍敲的。”

  媳婦也是一陣後怕:“誰敲的?最近得罪什麽人了?”

  馬六一尋思,想要敲斷自己腿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敢下手的沒有吧?

  “馬六忽然眼前一亮,難道是他?”

  “誰啊?這麽大膽子,敢動你?”

  馬六畢竟做都頭五六年了,分析事情還是有一套的,當即就想了晁蓋,當時就感覺這人不簡單。

  這哪裏能忍,明天早就準備安排人報複。

  “新來個吃生米的,不好對付,今天他來撈人,我沒給他麵子,沒想到真動手啊。”

  砰砰砰,大門口有人敲門,下人出去一看,沒人,但是拿進來一副拐杖,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拐杖剛好用上。

  馬六很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知道你家,你小子別玩花活。

  翌日一早,馬六讓下人去找自己的鐵杆跟班馬猴,很快馬猴來了。

  這馬猴生的人如其名,尖嘴猴腮,四肢修長,就跟成精的大馬猴一樣。

  “頭,你找我。”

  “嗯,馬猴,立刻給查一下這個晁團練什麽來頭,都有什麽關係。”

  “這個不用查,晁團練是陳大人新提拔起來的。今早晁團練剛去采石場把張大膽提走了,府衙下令放的人。”

  砰,馬六氣的把桌子差點打翻。

  “頭,以後恐怕不能伺候你了,牢城新來了一位都頭。”

  “什麽?怎麽會這樣?”

  “上峰說了,你濫用私權,隻革掉你的職務,念你這麽多年的苦勞不再追究。”

  馬六隻感覺到眼前一黑,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橫行這麽多年還沒被人家打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身皮,別人不敢動手,現在不聲不響被撤掉了,晚上出去分分鍾被人敲死。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馬六見勢不妙,別人誰都指望不上,讓自己的老丈人去尋馬車,把銀子、金銀器皿等等都運走,然後自己和媳婦上了馬車,直接逃跑了,別的地方買的院子。

  幾個外室都沒通知,大難來的時候還是隻有自家的黃臉婆最靠譜。

  晁家客棧裏,張大膽吃得滿嘴流油,兩月沒見油水了,吃了整整一盤豬頭肉。

  張大膽生的強壯,但是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的個頭,但是身材寬,一身的腱子肉。

  吃過飯,過來給晁蓋施禮:“多謝莊主把我救出來,不然可能就死裏頭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我這條命就是哥哥的了。”

  晁蓋過來照肩膀一巴掌:“少在這裏油腔滑調,你媳婦被你氣跑了,你娘一個人在家帶孩子呢。換身衣服趕緊回家,回去之後去找官家晁福領一頭毛驢,把媳婦先哄回來。然後去跟著鐵牛他們一起訓練,咱的鏢局急需人手。”

  “好嘞莊主,你就看我表現吧。”

  張大膽洗了個澡,把那件渾身虱子的舊衣服全扔了,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就跑回家了。

  這兩條腿真夠快的,吃完早飯走的,五十來裏地,沒到吃中午飯,到晁家莊了。

  左瞧瞧,右看看,張大膽撓撓頭,這不對啊,怎麽莊子口新出來個這麽的魚塘,不遠處還有新建的造船坊?

  他被抓走的時候,還沒建這個魚塘呢。

  李逵剛好吃了飯沒事,來村口看看,沒想到看到張大膽了,見這小子東張西望的,好像要偷東西。

  “汰,哪裏來的蟊賊。”

  張大膽一看,來了個黑漢,胡子拉碴的,一身牛皮的勁裝,看起來挺威武,但是這是到家門口了,打架喊人也方便,哪裏會怕,當即回嘴。

  “你才是蟊賊,你全家都是蟊賊。”

  “還嘴硬。”

  兩人都是能動手不吵吵的主,上來就打上了,大拳頭翻飛。

  張大膽一看:“吆喝,練過的,那我可不客氣了。”

  兩人打在一起,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拳腳招式,到後來就是;四條胳膊互相搭在一起較勁了頂牛。

  這時候看守魚塘的李於過來了,道:“兩位不要打了,都是本村的,誤會,誤會。”

  這兩人打上癮了,哪裏肯聽,打塵土飛揚。

  李於派人回城去喊吳用了,沒一會兒吳用到了,喝道:“都給我住手。”

  兩人一看吳用來了,連忙住手。

  “好了,比試到此結束。鐵牛,這是村裏的莊客張大膽,哥哥剛從山上救出來。”

  李逵仔細打量了張大膽:“行,這小子有把子力氣,竟然跟俺打了這麽久。”

  張大膽摸不著頭腦:“學究,這位是誰啊?”

  “這是莊主的新來的兄弟,李鐵牛。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多親多近,切磋可以,但是不許打真的。”

  “好好,知道了。”

  張大膽拿了晁蓋的條子,去找晁福領了一頭毛驢,拉著回家了。

  一進門就見娘和孩子正在整理柴火呢。

  “娘,我回來了。”

  娘定睛看了幾秒鍾,是自己的兒子張大膽,沒少胳膊沒少腿。

  眼淚瞬間下來了:“你娃子的,不省心,看我不打你。”

  隨手拿起掃把,照著張大膽的後背咣咣就是兩下。

  “娘,我知道錯了,別打了。”

  打完又心疼,自己這孩子就這德行了,改不掉了,熱心腸,愛出頭。

  “娘讓晁保正去給你送衣服,怎麽把你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