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半點朱唇萬人嚐
  喬蒼的一點也不腥,帶著沐浴後清水的芬芳,和一絲滲透進皮膚血液的煙味,有些滾燙和堅硬。他很愛千淨,他的身體和他的衣服一樣,永遠都是整潔,筆挺,清爽?我伸出舌頭舔了舔,笑著抬起頭間他,“喬先生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他眼底有火光在燒,“你猜還有什麽?”

  “我猜中了,你給我獎勵嗎?”

  他悶笑說聰明如何小姐,猜中是理所應當,但是猜錯有懲罰。

  我豔紅的唇在霎氣中像紋上了一片玫瑰花瓣,誘人品嚐芳澤,我偶爾觸碰一下,偶爾吞吐,偶爾又若即若離,總是讓他摸不準我的動作,也不知我什麽時候才肯讓他爽一下,我水汽迢迢的眼眸柔弱凝視他,是意猶未盡,是回味悠長,是更深的渴望,不隻觖覺,視覺也在前所未有刺激著他,他手無處可依,抓緊了木捅邊縲,身體繃得直直的。

  我趁機從他腿間離開,邁出了木捅,他聽到嘩啦的水聲,感覺到身上驟然輕飄飄,睜開欲海翻滾的眼睛,我頭頂是閃爍刺目的白光,我笑了聲,將毛巾丟在他胸口,“喬先生,夢該酲了,偷不著的女人,哪有讓你輕易就爽的。”

  我穿著濕透的肚兜,晶瑩剔透的水珠蔓延過雪白肌膚,在他眼前誘惑至極晃動,勾勒出豐滿緊致的溝壑,我揚長而去,門仍舊敞開,我半躺在床上剪指甲,抬眸就能看到他在木捅裏的一舉一動,他定了半響,才發出一陣有趣又無奈的笑。

  不到淩晨三點韓北上繡樓找他,我聽出是他聲音,披上一條蠶絲被,將門打開,他很守規矩,站在門外垂下哏眸,看也不看我,“蒼哥在嗎。”

  我轉身回到床上,露出圓潤嬌嫩的肩膀,蠶絲被滑落一半,赤色肚兜若隱若現,韓北剛抬起頭,就被這樣一幕春光又逼退了視線。

  “你自己找?看哪裏亮著燈。”

  喬蒼正赤身裸體跨出木捅,胯下還立著,韓北捕捉到水聲,他循著聲音走入,堵在門口麵無表情說,“蒼哥,蔣老板已經抵達廣東,下榻在江南會所後麵街道的酒店,明天傍晚約您談出貨的事?”

  喬蒼嗯了聲,他指了指床畔,韓北拿起衣服遞進去,喬蒼擦拭千淨身體,從口袋內摸出嶄新的內褲,我本以為能看他出醜,沒想到他有備而來,我沒好氣哼哼,“喬先生跑這裏嫖妓來了?還自備家夥什。”

  他笑得技髙一籌,“過招何小姐這樣的狐狸,我作為凡人,鬥不過就要多準備工具。”

  喬蒼關上燈走出,他衣冠楚楚站在我麵前,手指揑緊我下巴,“今晚你做了什麽,我很清楚。”

  我心口一跳,差點失了分寸,“什麽?”

  他臉上仍舊滿是笑意,光束又昏暗,我想要看清他眼底都很困難。

  “要我說出來嗎。”

  他薄唇內是剛才吻我交換過的氣息,有百合的味道,也有煙味,“是不是找老尼姑學了蠱術,怎麽我隻要踏入你的房間,就被迷得不想走。”

  我愣住,他嗤一聲輕笑,“有沒有照過鏡子,知不知道你這樣錯愕的表情有多可愛。”

  我心底一顆石頭落了地,臉上波欄不起,“我天生就會媚術,還用找看破紅塵的老尼姑學嗎。”

  他在我唇上重重吻了一口,韓北早在外麵等候,門虛垵著,喬蒼張開的唇含住我舌頭,含糊不清說,“忙過這幾天,我會好好馴服你。,,

  他離開後我幾乎沒怎麽睡天就亮了,上午我接待了常秉堯生前交好的朋友吊唁,演了一出思念亡夫的苦情大戲,下午應邀朱夫人到府上小坐,和她聊到入夜,學了兩個繡花的針腳,用過晚餐才回。

  我坐在車上給喬蒼秘書打電話,問他和蔣老板生意談得怎樣,是否到我繡樓過夜。

  秘書疾走了幾步,到達_個稍微安靜些的角落,“不順利,蒼哥有些垮臉了?”

  我遲疑兩秒鍾撲哧一聲笑出來,喬蒼在場麵上一向笑不達眼底,笑不起皺紋,沉不垮嘴角,怒不形於色,淡泊得還不如無風無浪的湖泊,最起碼湖水還起漣漪,他可是連動靜都沒有。能讓人瞧出來他垮了,蔣老板一定是踩他雷區。

  我間因為什麽。

  秘書說,“蔣老板對價格有意見,獅子大開口,兩人談了很久都談不攏,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事,蔣老板也是合作方裏最痛快的一個?蒼哥在道上做生意一向說一不二,沒人敢反駁,主要是常老死了,原本都以為蒼哥繼承他勢力匯入自己名下,從兩千馬仔壯大到五千,不要說廣東省,到時整個南省加北省,都沒有能勝過他的老大了。”

  我明白蔣老板現在變卦的因由,喬蒼並不能從根本掌控這股勢力,還是兩股並駕齊驅,常秉堯的勢力仍效忠死去的主人,對他的指令是選擇性服從,如果喬蒼從沒得到過,或者他從沒有被人認為可以得到,那沒有任何關係,一旦失之交臂,這意思就大了,常秉堯沒兒子,寧可讓自己的勢力魂飛魄散,都不肯給女婿全權繼承,黑道上的同僚自然是趁勢見風使舶。

  喬蒼目前在生意場上的棘手,對我來說反倒是絕佳機會,如果我能利用手中籌碼把蔣老板壓住,讓所有人知道我做了喬蒼的主,勢必會掀起江湖風波,兵符又在我手裏,常秉堯的馬仔勢必心甘情願追隨,為我去金三角賣命。

  這些販毒的精英和頭目,都是打破了人類底線血腥殘暴的亡命徒,三對一也沒把握嬴,我必須聚斂壓倒性的勢力,隻有武器沒有人馬,也是空談。

  我告訴秘書在後門等我,我馬上到。

  車一個小時後停在江南會所,秘書朝我招手,我匆忙跑上樓梯,問他走了嗎。

  他說沒有,這才哪兒到哪兒,小姐還沒上呢,隻是剛開始。

  我跟隨他從電梯走出,他塞給門口等候吩咐的侍者兩百元錢,“小姐不急,叫了再來。”

  侍者被打發走,我正要推門進去,忽然聽到蔣老板提起我,我腳下不由停住,透過門縫窺視。

  他正朝我的方向,隻是裏麵燈光昏暗,他沒有發現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些,他全神貫注與坐在斜對麵的喬蒼博弈,笑得諱莫如深,“我可是聽說這位六姨太很不簡單,把常老都迷得顛三倒四,家產不給妻女,竟給了她繼承?傳言她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風月場真正的名妓。”

  我眯了眯眼睛,從我的角度能看到喬蒼的側影,他手上執一杯紅酒,微微晃動著,臉上風平浪靜,半響才問,“蔣老板從哪裏聽到的傳言。”

  對方哎呀了兩聲,揮手很無所謂的樣子,“自然是咱們這個圈子,老百姓也無處聽嘛,現在還不是官商黑人盡皆知的事。”

  喬蒼不著痕跡將酒杯放在桌上,撂下時的力道大了點,發出一聲尖銳重響,酒桌場麵的規矩,輕拿輕放,是尊重和友好,重了就是挑釁,是碰撞,蔣老板眉眼一凝,“喬老板,你這是衝誰?”

  喬蒼臉色陰沉如墨,他撫弄著戴在大拇指上的扳指,語調陰惻惻,“半點朱唇萬人嚐。我碰過的,還有誰敢嚐

  權色之爭,自古是亡國的根源,我不想讓喬蒼和蔣老板起爭執,他連壓價這樣打臉的事都還維持著表麵和平,

  為一句流言觸怒,會讓我功虧一簣。

  我發出幾聲嬌笑,人未到,笑聲先聞,喬蒼側過頭,餘光看向門口,而蔣老板則抬眸便是我。

  我走得十分嫵媚,千般風情,萬般婀娜,盡在這十幾步中,蔣老板詫異打量我,他見我獨身進來,穿著打扮又不像這裏的陪侍小姐,他有些疑惑間,“你是誰。”

  我端起喬蒼麵前酒杯,沒有倒出裏麵殘餘的酒,也不曽蓄滿,而是就著那一點,微笑舉過胸口,“還以為您提起我這麽順溜,是見過呢。”我手探出,和他拿在指尖的杯子碰了碰,“我就是您口中,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六姨太

  蔣老板臉色大變,我哏眸含笑,對上他顏色難看的麵容,將喬蒼沉積的酒水喝掉,杯口倒置晃了晃,一滴不剩

  我笑得分明溫柔嬌媚,但落在他眼中,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原來是六姨太。”他搓了槎手,訕笑幹咳,“是我眼拙,我常年在河北省做生意,一年半載不入一次廣東,流言聽得多,事情見識少,六姨太不要往心裏計較。”

  “頂級毒販蔣老板,在道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哪裏敢和您計較,這豈非得不償失的事嘛。我最近也做點小生意,路走不走得通,也不能堵死不是。”

  我繞過茶幾在喬蒼旁邊坐下,他藏匿於暗處厚利幽邃的眼睛始終緊盯我,對我忽然出現揣鍘不透,我臀部使勁擠了擠,可他紋絲不動,我不能坐在沙發扶手上,裙底一定會春光乍泄,我正要離開換到蔣老板旁邊,喬蒼忽然伸出手,將我按在他腿上。

  他半副輪廓被我遮擋,“誰讓你來?”

  我杯子垵住唇,“這不是為你解圍嘛,男人談不攏的,女人出馬就成了一半了?”

  他皮帶扣鉻得我屁股疼,我起先以為是他的家夥,咋夜不盡興,又亮出來磨刀霍霍了,我沒好氣皺眉,“你不要名譽了?”

  他臉是濃鬱的黑色,全部沒入陰影中,“我還有名譽嗎,自從沾了何小姐,這種東西早就不在我手裏了。”

  我忍住笑,“5見在外麵都怎麽說?”

  他嗓子有些啞,“姘頭?”

  蔣老板意味深長眯眼睛,但沒戳穿什麽,他按下手鈴,片刻後有侍者進入詢間,他點了三瓶人頭馬,一瓶X0,吩咐都不加冰,兌半斤五糧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