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什麽時候放過我
  奔湧而出的滾燙液體終於在漫長的十幾秒鍾後停息,我從痛苦又歡愉的餘韻中清酲過來,身體止住了顫抖。

  喬蒼伏在我背上,他整個人仿佛著了火,火勢蔓延到每一寸毛孔,每一處皮囊,連著半夢半酲的我一起焚燒,融化。

  我眯著眼,恍惚中看到敞開的窗子微微晃動,揺擺的窗紗如同一個明豔纖細的女子,妖嬈的舞姿百轉千回攝人心魄,我記得我就是這樣的姿態闖入了周容深的人生,也闖入了喬蒼的人生。

  他們起初毫不經意,無聲無息墮入這張美色的網。

  一曲婀娜多情的春江花月夜讓我成為了公安局長的二奶,清水出芙蓉的豔麗奪走了喬蒼的魂魄,從此我的人生天翻地覆。

  其實我不愛征服嗎?男人用權力和錢財征服女人,女人用美貌與性愛征服男人,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當我指責喬蒼的自私與占有時,我何嚐不是窮盡一身本領,在享用男人的一切。

  隻是沾了情愛,它讓人膽顫心驚,撲朔迷離。

  清幽皎白的月色灑入窗口,蜿蜒曲折,猶如一條流瀉的湖泊。

  這場性愛更像是長久的廝殺和搏鬥,我們都帶著十足的恨意,?J憤,怒氣,他咬破了我的嘴唇,我抓破了一麵牆壁,我觸碰不到他,如果我能,他一定會鮮血琳漓。

  顫栗過後我兩隻手幾乎支撐不住,在頃刻間綿軟垮塌,身體倒下的霎那,喬蒼迅速覆在我上方,兩條手臂撐在沙發兩側,將我圈禁在他身下。

  他幽深的瞳孔裏,是我晶瑩剔透的潔白皮膚,他身上的汗珠緩慢流滴聚集到一處,最終落在我眉間,流入哏角,我闔上眼睛的霎那,他便趁機吻了下來。

  他沒有伸舌頭,隻是用他的薄唇細致溫柔描摹我的嘴唇,我哏前大霎彌漫,求而不得,想抓又抓不住,也不能抓,這種感覺真的會把一個人折磨瘋。

  我奄奄一息,每說一個字都覺得透支了一切,“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我們還會在一起嗎,還走得下去嗎?”喬蒼的舌尖停在我微微闔動的唇上,“永遠不會有這個假設?”

  我越過他頭頂凝視一盞昏黃的台燈,燈火從白色的水晶罩裏溢出,我記憶回到很多年前,回到那時比現在純真很多的自己,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時光,終究不能鍇過旦更改再也不是那副模樣。

  “如果沒有孩子,我一定會走?”

  他臉埋入我柔軟的胸口,剛剛含住乳頭,便聽到我說這句話,握住我肩膀的手隨之收緊,我忍痛舔了藏嘴唇,血腥味流入喉嚨。他從我胸前抬起頭,“你走不了?在我沒有放掉你之前,你去這世上任何地方,都不會逃出我

  "你什麽時候放掉我",

  他潮濕的臉孔浮現出淺淺的笑容,笑容很陰森,陰森得似乎想要把我長久囚禁,“不會有這個時候。何笙,你等不到?”

  我掙紮著推開他,將他從我身上推到更遠一點的位置,我赤裸每一寸皮膚,胸部隨著我激烈的動作而揺晃,上麵是他的指痕與牙印。

  “一輩子都是情婦嗎?二十歲的我,美貌年輕,三十歲的我,你也不會厭倦,四十歲的我,你不再喜歡看,五十歲,我就成為了_點味道沒有的蠟燭,你會毫不留情把我丟到角落,任我自生自滅!”

  我說完這番話,全身因為心底的委屈和恨意而顫抖,劇烈瘋狂的顫抖,像冰天雪地中行走,身上不著寸縷寒冷入骨,我無法壓抑這樣不受控製的抖動。

  我撲過去咬住他肩膀,我從沒這樣凶狠發泄過,喬蒼隻發出一聲本能的悶哼,便再也沒有半點聲音。

  我咬到失去知覺,牙齒品嚐到一絲濃烈的鏽味,我看到血珠飛快滲出,流淌過他肩膀,最終沒入月色幽暗的角落

  我大口喘息著鬆開了他,那塊肉血跡斑斑,齒痕幾乎深入骨頭,喬蒼一言不發抱住我,他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口,我知道他很痛,但誰的痛都不如這半年我經曆的痛更重。

  而且我無法原模原樣還給任何人,我隻能自己吞噬掉。

  他緊緊擁抱我,恨不得將我揉進他身體裏,“我會讓你對我的恨,慢慢消除?如果不能,就讓它永遠都在。”

  我趴在他懷裏沒有絲毫溫度和回應,呆滯凝視地上那滴血。

  他良久後問我冷嗎。

  我沙啞嗯了聲。

  他正要抱我上樓,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倉促的奔跑聲,一道粗魯男音大喊蒼哥,我還沒有意識到什麽,門就被推開。

  喬蒼反應極其迅速將沙發上的毛毯蓋在我身上,黃毛衝進來時被門口的褲子差點絆倒,他罵了一聲操從上麵跨過,當他看到客廳內狼藉噯昧的景象,呆愣了兩秒鍾,“這他媽野戰啊

  喬蒼淡定撿起腳下的內褲穿上,他遮擋著這唯一一樣衣物,問黃毛什麽事。

  黃毛隻是在進門看了我一哏,便非常規矩刻意避開了我的位置,“常小姐流產了?”

  喬蒼眉頭一皺,我抬起頭不可置信問貢毛,“因為什麽流產了?”

  “她說三天前去過醫院探望何小姐,回家後便一直不適,持續到今日出血,剛剛得到消息沒有保住?”

  果不其然,還是把因果推到了我身上,病房內隻有我們兩個人,又沒有攝像,弱者可憐,我還真是百口莫辯。常錦舟假孕就是奔著栽贓我來的,隻不過我警惕性高,又識破了她,她找不到單獨和我相處的機會,這一次再不利用,到了顯懷的日子,她就不攻自破了。

  我間黃毛是距離她住的地方最近的那家總醫院嗎。

  黃毛搖頭,“是之前查出常小姐懷孕的那家醫院?還找的那兩位醫生。”

  我嗤笑了聲,心如明鏡。

  喬蒼沉默片刻問黃毛消息流出去了嗎。

  黃毛說醫院肯定會流出去,那地方人多口雜,再說也瞞不住,自從懷孕常小姐到處說,特區的富太太人盡皆知,她現在瞞,生產時也瞞不了。

  喬蒼指了指門口,貢毛走過去把褲子撿起來給他,他小聲說蒼哥悠著點,何小姐五個月了,經不住您這力道折騰。

  喬蒼罵了句放屁,他來不及上樓換,穿上這條有些沾了灰塵的褲子,剛走出幾步又忽然想起什麽,他停下轉過身,“我抱你上樓?”

  我起身自己往樓梯走,經過他身邊停下推搡他,“快去陪你楚楚可憐的嬌妻?記得不要戩穿她,我喜歡看她找我興師問罪的樣子。你不知道一個人自以為別人都蒙在鼓裏,信誓旦旦說謊,是多麽有意思的畫麵。”

  我媚笑著發狠的樣子是最誘人的時候,我從不遮掩自己的惡毒,這世道裝善良的女人那麽多,我偏偏就婊子到底,我曽經陪過的金主,很多在背後都說我一定是妲己那騷狐理轉世,但他們仍對我念念不忘,有些圈子早不是善良女人吃香的天下了。

  喬蒼被我驕矜的小模樣逗笑,在我臉上吻了吻,讓我早點睡,便和黃毛匆忙離開別墅。

  不得不說常錦舟算準了吉時,完美終結了她的謊言?綁架事件鬧得轟轟烈烈,喬蒼選擇妻子拋棄情婦,情婦又是心機極深的慣三,懷恨在心加害正室,簡直是絕妙絕倫的_出好戲,根本不會有人懷疑什麽,這盆屎潑得幹脆又漂亮。

  常錦舟是我見過的最沉得住氣的女人,囂張炫耀是她的性格,不是她的愚蠢,她如果愚蠢,恐怕世上沒幾個聰明女人了,不隻聰慧,還膽大,她肚子裏什麽貨都沒有,玩兒起計謀絲毫不慌,她對手可是喬蒼和我,這樣精明的兩個人,她能做到臨危不懼,真的很恐怖。

  我進入浴室衝洗身體,冰涼的冷水流過全身,私密處火辣辣的灼痛更明顯,我疊好毛巾探入腿間蹭了蹭,白色的細小娥毛上沾了一絲血跡,應該是喬蒼最開始撞擊那幾下磨破了陰道,我咬牙罵了聲禽獸,把毛巾丟進垃圾桶。

  常錦舟流產的事,像一團火焰,席卷得所經之處寸草不生,火光衝天,那幾天保姆攔住我不允許出門,不願讓外麵的流言蜚語驚擾我,從她極盡謹慎的反應裏我就猜出,5見在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盛文和蒂爾聯合發布聲明,喬太太屬於自然流產,無關任何外因,仍抵擋不出塵囂直上的謠言。

  我倒是一點沒往心裏去,再難堪的風言風語也聽過,我向沈姿逼宮上位時,滿城都是唾罵,我不照樣熬過來了,而且嬴得很精彩,世人詆毀得越狠,越證明她們畏懼我,哏紅我。

  不過這麽多雙哏睛等著看好戲,我也不能虧了她們,我不露麵會被有心人揣鍘心虛躲起來了,我偏要風風光光的出現,讓她們知道這些小兒科連毫毛都傷不到我,常錦舟流掉一百個孩子,我何笙也照樣穩居泰山。

  我在廚房挑了一些剩下不吃的禮品,用抹布擦了擦包裝盒上的灰塵,保姆站在旁邊遲疑問我這樣合適嗎,我說有什麽不合適的啊,她男人都是我先睡的,她就喜歡吃我剩下的。

  我心情大好直奔醫院,抵達病房門外,透過玻璃看到常錦舟倚靠在床頭,手攛_杯紅糖水在暍,她氣色非常好,一點也不像剛流產那樣蒼白虛弱。

  她病床四周坐了四名富太太,一個為她削蘋果,_個給她扇扇子,正巧在說我,“喬太太,您怕什麽呀,喬先生能在生死關頭選擇您,就證明您的分量,隻要男人看重,懷孕是早晚的事。何笙不就一個寡婦嗎,她生出來的孩子都沒臉麵在世上活?”

  “就是,當媽的這麽髒,孩子能好到哪兒去,蛇鼠一窩唄,生個女兒也是娼妓的料,就會勾男人,從小的蕩婦,生兒子也指不定怎麽惡毒,搞不好是弑父殺母的主兒,那可就是冤冤相報了?喬先生也就_時抱孩子新鮮,過不了幾年就厭惡了,都不用您出手。”

  女人把削好的蘋果放在常錦舟手裏,她小聲說,“五個月了,馬上就到危險期了,我聽說七八個月的孕婦,最怕刺激,最怕磕著碰著,是會一屍兩命的?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再三,這孩子夠命大了,不是次次都有運氣的?”

  常錦舟蹙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女人說當然,這是給喬太太提酲一句,您善良不忍心做,有得是人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常錦舟看著那隻鮮亮的蘋果,唇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沒想到你們都這麽狠,難怪穩坐正室的位置,外麵的女人怎麽強攻都攻不下?”

  “沒把子本事,還便宜那群小狐狸精了?都是真刀真槍熬到今天的,想住老娘的別墅,穿老娘的名牌,修煉二十年也沒門兒。”

  “喲,顧太太,可別說這麽絕對,你那是沒碰上硬茬子,遇到何笙這樣的,你八千年的道行也得交待了。”

  她們喋喋不休說了許久,常錦舟有些困倦,說自己想休息,她們這才朝這邊蜂擁而至,打開門的霎那看見了站在門口滿麵笑容我,每個人都是_愣。

  我目光從麵前四個女人身上掠過,停在其中我最熟悉的一個女人臉上,“喲,我當是誰,原來是丈夫兩個月投回家,和二奶在麗江遊古城的薛太太,別來無恙呀。”

  她臉色一僵,身後的太太團捂著嘴不吭聲,都沒有想到這麽湊巧和我碰上,她氣得哏皮跳了跳,強顏歡笑說,“周太太是聰明人,道聽途說來的怎麽還當真?我男人在家裏和我好著呢。”

  “世人不就是這樣嗎?越是道聽途說,越喜歡添油加醋去傳播,薛太太這樣抬舉我,覺得我不該,想必是認為自己沒長腦子了。”

  薛太太嘴皮子壞,但不利索,我一個回合就讓她敗下陣來,她旁邊的太太扯了扯她袖子,朝她搖頭,笑著擋住她說,“周太太,您都這麽大的身子了,怎麽還出來跑,當心曬著不舒服。”

  我將垂在耳側的長發撩撥到後麵,露出耳垂上碩大瑩潤的紫色鑽石,幾個女人驚詫到哏睛亮了亮,三克拉的紫鑽用來做耳釕,簡直奢侈到燒錢。

  “沒法子,誰讓我耳朵長,在家裏就聽到有人背後說我,循著聲音就找來了。沒想到碰上諸位太太。”

  她們臉色都很尷尬,常錦舟始終半倚在床上注視這一幕,沒有替她們任何人說話,她們自覺沒趣,拍馬屁沒拍到點子上,還把我得罪了,也不敢再久留,打過招呼匆忙離開了。

  我進入病房關上門,沒有立刻走進去,而是隔著空氣與常錦舟對視,她比我更先開口,語氣充滿得意和虛偽,“何小姐這幾日不好過吧,我已經告訴她們,不要再拿這事做文章,我不怪你了,是我孩子福薄,與其生下被你折磨得早夭,還不如趁他無知無覺,走了更好。”

  我挑眉微笑,“常小姐是有大智慧的女人?”

  我伸出雙手在兩側攤開,“可我不是好好的嗎。烈火焚身又奈我何。喬蒼根本沒有怪罪我,相反,常小姐這孩子沒有了,我的成了獨一無二,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受寵,我可真想能有個女人分擔下,可惜常小姐沒這份本事?”

  她臉上笑容逐漸收斂,我慢悠悠朝她逼近,床頭櫃擺放著一株君子蘭,長勢很好,可惜沒有懸吊的橫木,美觀欠缺,我手指觸摸在蒼翠的綠葉上,“你上次告訴了我一件事,我銘記於心,今天是來報恩的?”

  她眯眼看我,“你想說什麽?”

  “當然是讓你聽了,生不如死的事了。”

  她有些懷疑,思索了片刻不屑一顧冷笑,根本不相信我,我彎腰將塗抹了口紅的唇湊到她耳畔,正要說出真相,忽然眼前閃過一個殘忍的念頭,這個念頭讓我及時住嘴,我臉上溢出一絲奸詐的笑,“我不想說了?”

  她被我戲耍氣得蠻橫推開我,指著門口怒罵,“你立刻滾,傷了我的孩子,又想來傷我,怎麽會有你這麽蛇蠍心腸的毒婦?”

  我直起身看著她笑,“常小姐好好休養,等你出院我們接著鬥,不過恕我直言,你恐怕再也蠃不了我?你知道男人最厭惡什麽嗎?”

  “保不住孩子不是我的錯,是居心叵鍘賤人的錯。”

  我嘖嘖了兩聲,“也好,難得裝傻。”

  我轉身走出病房,沿著長廊進入電梯,盯著屏幕不斷變化的數字,喬蒼服用避孕藥對常錦舟而言是非常大的打擊,足以令她絕望,自己的丈夫表麵那麽疼愛嗬護,內心卻根本不想讓她生子,如果再拖個三年五年,好好的煎熬折磨她,她為了求子吃盡了苦頭,得知真相勢必會徹底崩漬,她恨上喬蒼,對我可是太大的用處了。

  這麽好的籌碼當然要藏到最後用,5見在實在可惜,幸好我懸崖勒馬,沒有浪費掉。

  我走出醫院大門,往街道對麵走,在抵達一個小點的路口時,一輛黑色轎車忽然停在我哏前,緩慢蠕動了半米。

  後座窗子緊閉,我看不到裏麵的人,我退後半步試探問是誰,又寂靜了幾秒鍾,玻璃終於緩慢降落,常老那張平靜無波又高深莫鍘的臉出現在我視線裏。

  他露出_絲淺笑,“你也來看錦舟。”

  我說是,常小姐不歡迎我,放下東西就走了。

  我故作可憐,“我真的沒有那麽大膽子,傷害常老的外孫?”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鍇,她自己不小心,才推到你身上,我自己女兒什麽脾氣,我很清楚。你這麽懂事,不要和她計較?”

  他說完看向我光禿禿的手腕,問我怎麽不戴著血玉珠,是不是不喜歡。

  我笑說很喜歡,哪有女人不愛珠寶,隻是戴上怕遭劫匪。

  常老怔了一秒哈哈大笑,“你伶牙俐齒的樣子真是機靈?”

  他讓我上車,提出先送我回住處,我指了指對麵,“司機在等我,改天有機會請常老暍茶?”

  他點頭,我又等了幾秒鍾怎麽,常老都不和我握下手道別嗎?”

  我將自己蔥白削瘦的小手伸入敞開的車窗,他看到微微一愣,哏底笑容溢出,握住了我的手,他沒有立刻鬆開,這樣握了一會兒,“何小姐的手是我見過的女人裏最漂亮的手?”

  “那臉就不是了嗎?”

  他再次大笑出來,“當然也是?”

  通過常老還算有分寸的反應,我料定他不會對我主動下手,他一是不想逼急我,我有錢有勢力,背靠公安這棵大樹,不是一般女人,得不到惹一身騷不值得,二是想等我被他打動心甘情願鵬上他的床,他送我名貴的血玉珠也是因為太音歡我,並不是te奪的象征。

  我見時機成熟,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出,我特意抽出得很緩慢,讓他有一種欲罷不能悵然若失的味道,等到我最後一點手指也與他脫離,他明顯失落許多。

  給他點甜頭吊著胃口總沒有錯,男人心性不定喜怒無常,外麵豔麗的花朵那麽多,適當灑點誘餌在他心上,才能維持長久的誘惑。

  我和他輕聲細語說再見,走出幾步腳下沒有停,卻慢慢轉過頭,傍晚昏黃柔和的陽光之中,我露出一個極其美麗純情的笑容,我知道這樣的笑容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大,可以蠱惑他們醉生夢死,我不斷加深這個笑容,眼底也是柔情萬千。

  常老的臉孔陷入極大震撼中,他哏底是我千嬌百媚又純真溫柔的模樣,仿佛三月季的桃花,又仿佛人間四月天,他長久失神,愕然,想要抓住我,又不得不隱忍。

  直到我結束這個笑容,留給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我仍能感覺到他聚焦在我身上不舍離開的火熱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