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懷了他的孩子
  韓北離開後,喬蒼握住我的手將我抱住,他凝視我有些紅腫的眼睛,以及臉上淺淡的斑駁的淚痕,“哭過了。”我嗯了聲,他問為什麽。

  我垂下眼眸,不動聲色轉動眼珠,飛快思考著J我斷定他的馬仔今天役跟著我,喬蒼一定以為我畏懼常老淫威擔心被擄走而不敢出門,所以撤了人手,對我放鬆了戒備。

  我沒有任何顧忌撒謊說一個小三上位的姐妹兒,老公有了新歡,她被掃地出門,找我喝酒哭訴,我有些感觸。他笑說這樣的事永遠不會發生在你身上,不必感觸。

  我裝模做樣瞪眼,讓我的謊言看上去更加逼真,“怎麽,你詛咒我以後當不了男人的老婆,我就活該是情人的命了?"他笑說男人有新歡這事不可能。我問他為什麽不可能。

  他手指擦拭我的淚痕,“男人睡你都嫌不夠,哪有公糧繳給別的女人。不是要累死了。”我撲味一聲笑出來,“喬先生油嘴滑舌是跟誰學的,還真是爐火純青。”

  他嗯了聲,“看到你,我下流的一麵總是情不自禁跑出來。”喬蒼用過晚餐後並沒有留宿,他告訴我回新房住一晚,之後幾日都要忙點事,不能陪我。

  常老和二姨太大約在特區要待上一個月,期間寺廟香火供奉不斷,一日三次磕頭還願,求子之心很是虔誠,喬蒼在此期間不僅不能常回來,還要盡量疏遠我,給足常錦舟作為妻子的顏麵。

  因為我的緣故常老和他鬧得非常僵持,兩方都不體麵,他不擺出退讓一步的樣子,常老既得不到人又下不來台惱羞成怒要是真做點什麽,喬蒼現在的勢力未必招架得住,到底也是老江湖,混了幾十年的黑幫,威望不是蓋的我故意蠻橫不依不饒摟住他脖子,“這是有了相好的,趕著去討歡,乙嗎?

  說這麽冠冕堂皇做什麽,男人想要風花雪月,都是這麽扯謊的,其實哪有那麽忙。”他笑說的確發展了那麽一兩個。“呐,我想想,看是何方神聖,連我都不是她對手,搶男人搶到我床上來了。”

  “何小姐有法子應對嗎。”我說愛來不來,我自己過得更清閑。他怔了怔,旋即悶笑出來,手指重重掐了一下我屁股,柔軟彈性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本都鬆開了,又再度摸上來,意猶未盡揉捏著,“我就喜歡你放蕩的樣子。”

  我扭了扭身子,小蠻腰在他視線裏極盡風騷,胸前彼穿剛士闊的兩團子白肉擠出魅惑至極的弧度,他眸光黯了黯問我是要戰一場再放他走嗎。“喬先生留著腎戰新歡去吧,頭幾次越勇猛女人越死,白塌地,都是床上老手,下麵那家夥可得爭口氣。”

  我離開他身體豎起兩根蔥白的手指,在他眼前勾著晃了晃,揪住他領帶往門口一推,環抱雙臂浪聲浪氣說,等什麽時候回來,做不滿一個小時,我就當你真的找女人了,別想再碰我。”

  我這副渾然天成的媚態撓得他,白癢難耐,他伸出舌尖非常狂野舔了舔上唇,―口手扯住領帶,一邊鬆解著一邊朝我跨過來,我嬌笑著躲閃,正在他將要把我撈進懷裏時,秘書站在門外喊了聲喬先生走嗎?他身形一晃,我趁機從他指尖逃脫,媚眼如絲甩了甩長發,“要麽去陽台上?

  "他眼睛裏的欲火閃了閃,隻差一把火就可以燃燒起來,秘書試探著推開門,將半個身子探入進來,“喬先生我送您過去,常小姐催了兩個電話了。”

  喬蒼的自製力相當厲害,他在這樣關頭非常鎮定呼吸了兩口,便將一身火熱壓製住,他重新整理好領帶和西裝“足各上順便到茶樓拿個合約,再過去,時間來得及。”

  秘書說好,他朝我鞠躬示意,先一步走出去,喬蒼站在距離我不遠的玄關,他眉眼間笑容霸氣又性感,“回來收拾你。”他乘車離開後,我拿手機回到臥房反鎖上門,躲在浴室裏給王隊長發了條短訊,雖然說得不是很清楚,但他也能看懂,打電話實在危險。誰知道這房子裏有役有藏匿錄音筆。

  周容深還在時,他察覺到市局有喬蒼的臥底,喬蒼那邊也有市局的眼線。不過那個眼線早已暴露,被喬蒼派去護送趙龍回金三角,交待在那邊了。

  相比較他的耳聰目明,市局挖臥底的本事要差了一點,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不過那個臥底拿不到機密,除了周容深非常信任的下屬,其餘警察都是輪值,掌握到的消息無非是掃黃辦案,根本不涉黑,內幕對喬蒼役有任何用處。

  王隊長很快回複過來,他告訴我那天見麵回市局就已經安排好人隨時待命,緊盯這批貨,不會出絲毫紙漏。我刪除短信捂著快要窒息的胸口,整個人無力癱坐在床上。有些事不是我避免就能不發生,我和喬蒼之間,終歸要走到為敵的一步。

  隻是早晚而已。隔著殺夫之仇,隔著奪家業之恨,我怎能心安理得在他身邊。喬蒼離開後的兩天一夜,我都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捉到日子,我一直撐到淩晨,王隊長才把電話打來,他告訴我貨物是到了,但馬仔防守很嚴,每個人身上都纏著手榴彈,大有出了事同歸於盡的架勢,為了安全沒有貿然強攻,跟蹤到一處廢棄廠房,發現了這批海洛因暫時儲存的倉庫。

  “要等時機嗎?"他說是,等蔣老板到特區交易。我舔了舔嘴唇,“蔣老板會直接和喬蒼交易,這兩個人都是黑幫頭子,手下死士數不勝數,恐怕不會太成功。

  王隊長沉默了片刻,“周太太的意思我明白,可現在馬仔非常謹慎,我們的同誌也是血肉之軀,冒險太大了,再說不能人贓並獲也動不了喬蒼,這八百斤海洛因也是沒用的,頂多燒毀掉,主要目的還是要扳倒喬蒼這個組織。”我說扳倒不急,先控製海洛因不要流入市場,禍害更多人,其他事l漫.漫來。

  王隊長不解問是出了什麽事嗎。我極力保持鎮定,“沒有。”他思考了下,“看馬局長怎麽安排。我有消息會通知您。”

  我掛斷電話身體驟然變涼,他其實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隻是還役有做好準備和喬蒼兵戎相見,市局胃口太大了,很有可能咽不下這塊肉,反而適得其反。我把海洛因的消,息放給市局,僅僅是想要借這批貨探底。

  看常老會不會插手,喬蒼除了自己還有什麽同黨。他猜到幕後主謀是我,又是否對我再度放寬底線,縱容我的算計,這些我必須摸清才能走下一步狠招。

  這批貨在廠房藏匿了十天,喬蒼每天回來陪我吃午餐,晚餐偶爾,夜裏役有留宿過,飯桌上我幾次旁敲側擊他的行蹤,他都很少開口回應,非常諱莫如深。市局埋伏的警察在撲空這麽多日後有些沉不住氣,王隊長換了好幾撥人,一直堅守到第十一天傍晚,蔣老板終於在八點多在特區江南會所露麵了。

  不過應酬的人不是喬蒼,而是韓北,似乎掩人耳目的套路,這樣大的事喬蒼不在,很容易被人認為不是交易日,出手才穩妥保險,又或者喬蒼有所察覺,這批貨被條子盯上了,甩不開了,自己金蟬脫殼,拖蔣老板一個人下水他狡猾又睿智,城府高深莫測,什麽結果和轉折都有可能發生。我躺在床上握著手機,一直等到十一點,王隊長始終沒有聯絡我,倒是喬蒼出乎意料回來了。

  我一邊驚訝問他怎麽這個時間還往這裏趕,一邊不動聲色把電話塞在了枕頭底下。他沒有發現我的動作,走過來上床抱住我,直接脫我的睡衣,在我脖子和胸口纏綿吻著,“想你了。”我被他翻了個身背對他,他在我身後患患牢牢脫掉襯衣和西褲,他蓬勃碩大的家夥似乎剛從火堆裏撈出來,炙熱得不像話,才剛貼住我臀部我就被燙得一抖,呼吸也有些急促。

  “很多天沒有嚐你的味道,我怎麽魂不守舍。”我眼神往枕頭膘,生怕手機忽然響起,我不著痕跡把手伸入底下。摸索到關機鍵按住。手機傳來輕輕一顫,我長長鬆了口氣。

  喬蒼滾燙的掌心從我胸口一直滑到腹部,原本要往下,卻忽然停住,他笑著問我,“好像圓潤了很多。”我扭頭看他,“你不是說我瘦嗎。”他上半身微微後仰,留出空間仔細打量我赤裸的肉體,“之前是很清瘦,這一個月不知是不是我把你養胖了現在看著圓潤不少。”

  他這句話激起我心頭的漣漪,我一時愣住,腦海中無數可能閃過,最終聚集在一處,碩大仿佛鮮血寫下的紅字觸目驚心,對未知的恐俱變幻成一把鑷子,揪住了我的心髒。

  我倉促失神間喬蒼吻住我的唇,如海浪漲潮般洶湧吞沒了我。他做完後連洗澡都沒有顧上,便匆忙離開別墅,漏夜乘車回他和常錦舟的新房,我躺在淩亂的床上,盯著天花板眼睛不眨熬到了天亮。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灑入進來,我猛然驚醒,從床上坐起,凝視旁邊的梳妝台愣了許久,我腦子一片空白,我在心裏不斷追問是嗎,會是嗎,我的月經為什麽無緣無故推遲了五天。

  我冷汗滲滲,保姆敲門進來打掃,她低著頭沒有看我赤裸的身體,我穿好衣服猶豫再三問她有驗孕棒嗎,她一愣,“夫人懷孕了嗎?"我搖頭說沒有,隨便問問。她肇眉說這是新房子,之前又役有住戶,不會有那些東西。

  她蹲在牆角擦拭地板,我心裏,坪呼亂跳,七上八下打鼓,始終安定不下來,半個月前我找大夫檢查過,他說我沒有懷孕,可那時距離容深走後我和喬蒼第一次做愛不足半個月,有也查不出,現在倒是差不多了。

  我搏拳咬了咬牙,“你去…”保姆聽到我說話,立刻扭頭看我,“什麽?"“你去買一支。”“是驗孕棒嗎?"我僵硬點頭,她笑眯眯答應了聲,非常高興跑出去,什麽都顧不上了。我下床光著腳進入浴室,站在水池前,過,拍打在敞開的玻璃上,發出忽閃的聲響鏡子裏是我蒼白至極的臉孔,和有些失去光澤的頭發,天窗外有風聲刮喬蒼不喜歡戴套,

  這一個月做了十幾次,他全部是毫無阻礙的刺穿我,他喜歡性愛裏放肆交纏,快意融合,我也役放在心上,我隻想著如何俘虜他,誘惑他,現在後怕鋪天蓋地襲來,我真希望時間靜止在這一刻,不要繼續,不要發展到我再一次措手不及的地步。

  保姆很快將驗孕棒買回,我從她手裏接過,她喜滋滋說夫人覺得有,那就八九不離十了。女人對這事猜側最靈驗,真要是有了,再去醫院確定下,先生知道一定高興極了。她從外麵關上門,叮囑我有情況喊她,她就在臥房外的走廊刷牆壁。

  我拆開包裝,將白色的塑料棒取出,我身體忽然不受控製顫抖起來,這種顫抖仿佛決定我生死般悲壯,它的是與否,會讓我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與命數,它絕不是一個孩子那麽簡單,它會改變我的所有。我幾乎役有勇氣再看一眼,丟在馬桶蓋上捂著臉等結果。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我陷入漆黑與寂靜,我心中有一座鍾,滴答滴答敲擊著,提醒著我,這是我這輩子度過的最煎熬的幾分鍾。

  我緩慢將手從臉上移開,顫抖而僵硬伸出,觸摸到驗孕棒的邊角,拚盡全力才能握住它。當我清晰看到上麵的兩條紅杠時,我整個人如遭雷劈,撕心裂肺的劇痛從頭頂砸下,穿過我每一寸骨骼,一直蔓延到腳底,呈烈火之勢將我狠狠吞沒。我有了他的孩子,我又一次懷了喬蒼的骨肉。